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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自衿》第136章 必死無疑
一大早,水卿卿就手執令牌帶著小喜出宮了。

而宮門口,侯府的馬車更是天不亮就等在了那裏。

梅子衿知道今日水卿卿會出宮,天不亮就等在了宮門口,見到她出來,親自上前接她進了馬車。

水卿卿頗為詫異的看著梅子衿,道:「這麼早,侯爺怎麼在這裏?」

梅子衿拉過她的手笑道:「你難得出宮,我當然要趁此機會與你多呆一會——所以這一天,我都會守在你身邊,直到你回宮。」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他的擔憂,他不過是怕她出宮危險,會遭到皇后與太子等人的刺殺。

遲疑片刻,水卿卿道:「昀兒這幾天好嗎?我想看一看他,侯爺能不能帶他出來讓我見一見?」

梅子衿看著她,無奈道:「若想見他,只怕要回府裡去……你也知道的,母親一向對昀兒疼愛有加。如今確認昀兒的身世後,母親更是歡喜上天,時刻守著,片刻不離開,恨不得含嘴裏……那裏肯讓我帶出門。」

梅子衿說得並不誇張,卻是事實。

之前的時候,那怕還不知道昀兒的身世,侯老夫人都捨不得他,主動願意留他在侯府。

如今知道他真的是梅子衿的血脈、是侯府的子嗣,侯老夫人簡直做夢都會笑醒,酬謝菩薩保佑,讓侯府延續了香火,孫兒還這麼聰明可愛。

所以,愛孫如命的老夫人,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孫兒,越的珍愛,片刻也不敢離他離身,那怕是梅子衿,也不讓他帶他出府……

梅子衿又道:「而且母親也很想見一見你……她也很想讓你回侯府去。昀兒更是想你,這幾天都在找你……」

前一息還在猶豫的水卿卿,聽到梅子衿提到昀兒,眼睛不由一酸,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見此,梅子衿心裏湧過歡喜,將她心疼的摟裡懷裏,令車夫將車趕回侯府。

馬車往侯府急駛而去,而宮門口不遠處的隱秘處,一輛毫不起眼的青轅馬車,卻是隔著一道距離,跟上了侯府的馬車。

馬車裏,一臉蒼白憔悴的白凌薇眸光陰冷的咬牙坐著,後背上剛剛結痂的傷口,因馬車的震動,不少傷口又撕裂開來,刺骨的痛著。

看著她咬緊牙關的痛苦猙獰的樣子,坐在她身側的夏蟬忍不住對外面的車夫道:「你走慢點,小姐身上的傷還沒好,太快太顛她受不住……」

「不,不要管我,跟上去,不要讓那個賤人跑了!」

咬牙冷聲打斷夏蟬的話,白凌薇猙獰的面容中一片殺氣,手中的利甲深深的摳裡肉裡,將手掌掐得一片血肉模糊。

可她卻感覺不到痛了,因為,這幾日的人生,對白凌薇來說,她彷彿歷煉了十八層地獄的每一層,早已生不如死。

如今,心中只有恨,對水卿卿徹骨的恨……

夏蟬看著她決然的樣子,忍不住心疼的哭了,顫聲道:「小姐,你還是放下吧……等送了夫人最後一程,我們就安靜的回庵堂,再也不要回來了……奴婢願意陪小姐在庵堂過一輩子,夫人已為了小姐送命,小姐不要辜負了夫人的一片心意啊……」

「啪!」

夏蟬話未說完,已被白凌薇一巴掌狠狠的扇倒。

眸光兇狠可怕的瞪著地上捂著臉哭泣的夏蟬,白凌薇幾近瘋狂道:「休想!我堂堂相府之女,怎麼可能在苦寂的庵堂與那群臭老尼過一輩子!?我沒有好日子過,那個賤人也休想過得舒服——她害母親慘遭凌遲之刑,害我斷為尼,我不可能放過她的。我寧肯與她同歸於盡,也不要在庵堂苟活一世!」

此時的白凌薇,已完全被仇恨抹紅了雙眼,聽不進任何的勸,隻想殺了水卿卿為母親與自己報仇。

被她打翻在地的夏蟬,臉上立刻腫起,還被抹上她手掌裡的血漬,形容很是可怖。

而夏蟬的心裏更是害怕,顧不得臉上的痛疼,她上前跪在白凌薇的面前,哭求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心裏恨……可如今有侯爺守在她身邊,我們根本近不得她的身,更別說殺她了……到最後吃虧得還是小姐啊,小姐何不養精蓄銳,等以後再做打算……」

「夫人在進宮認罪前,一再囑咐奴婢,要勸住小姐不要衝動,不要為她報復,好好活下去……奴婢不敢忘記夫人所託,求小姐看在夫人為小姐受凌遲之苦上,不要衝動,好好活下去啊……」

說罷,夏蟬從懷裏掏出了楊氏蘸血給白凌薇寫下的遺書,勸白凌薇放棄尋仇。

自已生養的女兒,楊氏如何不知道白凌薇的心思?!

楊氏深知,那日梅子衿與昀兒在京兆尹公堂上滴血認親,深深的刺激到了白凌薇,也擔心女兒會為自己找水卿卿報仇,所以在進宮認罪前,求得白浩清讓她去庵堂見了白凌薇最後一面。

但彼時,白凌薇高燒未醒,楊氏含淚寫下遺書留給她醒來看,還千叮萬囑夏蟬,讓夏蟬一定要勸住白凌薇,不要衝動送了自己的性命。

而今日白凌薇從庵堂裡逃出來時,隻說是要送母親最後一程,可沒想到,出了庵堂後,她卻改變主意,要來刺殺水卿卿……

夏蟬將楊氏的遺書看給白凌薇,又苦苦勸了許多許多,終是讓白凌薇眸光裡的瘋狂恨意淡了下去,猩紅的眼睛裏落下淚來。

下一刻,她咬牙道:「好,暫時放過那個賤人一馬,等有了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說罷,讓車夫調轉馬車,朝菜市口的刑場而去……

而另一邊,水卿卿被梅子衿親自領進侯府,徑直去了侯老夫人的世安院。

再次來到侯府,水卿卿心裏五味雜陳,心酸、難過、忐忑不安,更是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世安院裏很安靜,侯老夫人得知水卿卿來了,特意將其他人都摒退了,屋子裏只剩下她與抱著昀兒的葉媽媽。

連梅子衿,老夫人都讓留在屋外等著,說是有話要單獨同水卿卿說。

如此,水卿卿雜亂的心裏卻是越的緊張起來,忐忑不安的進了屋子。

水卿卿進屋,恭敬的向侯老夫人行禮請安。

侯老夫人親自上前扶她起身,眸光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關切道:「你的身體可好痊了?可還有哪裏不適的地方?」

水卿卿一邊回老夫人的話,眼睛卻是情不自禁的往葉媽媽懷裏的昀兒看去,待看到昀兒漂亮可愛的小臉,眸光裡亮起亮光,眷戀不舍之情溢於顏表。

侯老夫人將她的形容看在眼裏,於是從葉媽媽懷裏接過昀兒,親手遞到水卿卿的手裏,溫和笑道:「難怪老身之前與他這麼投緣,沒想到,兜兜轉轉,昀兒竟是我們侯府的骨肉。老身更是沒想到,你與子衿的情緣,早在西漠就定下了——既然如此,你就回侯府吧,昀兒天天念著你呢。」

進屋之前,水卿卿還擔心侯老夫人還因她與王家成親一事怪著她,那怕昀兒是侯府的孩子,也不會輕易原諒她。沒想到,侯老夫人竟是什麼也不再說,主動開口讓她回侯府。

水卿卿緊緊摟著懷裏的兒子,一邊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奶香味,一邊紅著眼睛愧疚道:「老夫人不怪我之前的欺瞞之罪了麽?那日之事……讓侯府丟了臉面,更是愧對老夫人與侯爺的一片心意,是我對不起侯府……」

「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誤會也解清了……再說,臉不臉面的,比起我的孫兒又算得了什麼!」

在侯老夫的眼裏,什麼事都比不過昀兒是梅子衿親骨肉來得重要。

而且,想到水卿卿之前一個人千辛萬苦的生下昀兒,老夫人更是感激。

當時,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水卿卿都沒有放棄肚子裏的孩子,堅持將他生下來撫養,卻是讓老夫人感動。

「如今,你與王家的關係已斷,再與子衿在一起,沒了任何的阻礙,何況,孩子都生了,我孫兒,卻不能沒了娘親。」

侯老夫人一直勸著水卿卿回侯府與梅子衿在一起,不單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不想看到梅子衿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是為了自己的孫兒著想,不想讓昀兒剛剛有了爹,又沒了娘。

更是怕水卿卿不肯回侯府,到時要帶著昀兒離開……

不等水卿卿回話,好幾天沒見到水卿卿的昀兒,卻趴在水卿卿的懷裏,抬頭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她,突然張口奶聲奶氣的喊道:「娘親……」

昀兒之前只會喊爹爹與奶奶,一直學不會兩個音的娘親,如今突然叫出來,不止讓水卿卿欣喜若狂,連老夫人與葉媽媽都歡喜不已。

「哎喲,奶奶的心肝兒又會叫『娘親』了,真是太厲害了。」

老夫人見昀兒學會喊『娘親』了,簡直比水卿卿本人還高興,摸著昀兒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的嬌嫩小臉,笑得臉上開了花。

說罷,老夫人回頭看向身後同樣笑意盈盈的葉媽媽,笑道:「是你教她叫娘親的吧,學得真快……」

葉媽媽卻笑道:「不是老身教的,是侯爺教的呢——侯爺這幾日拿著郡主的畫像,天天晚上教著小公子叫娘親呢,說是若是郡主不肯原諒他,就讓小公子出面幫他求情……沒想到小公子這麼聰明,幾天的功夫就學會了!」

此言一出,水卿卿微微一愣,下一刻卻是臉上飛上紅暈,紅了臉。

侯老夫人看著水卿卿羞紅的臉,趁熱打鐵的將之前水卿卿簽下的退親拿了出來,當著水卿卿的面撕毀掉,慚愧道:「之前老身逼著你簽下這個,卻是不知道你竟是咱們侯府的大功臣……如今一切事情都過去了,昀兒都懂事會喊娘親了,子衿對你也一片深情,你就不要再記恨之前的事了……」

其實,水卿卿從沒來沒有怪過侯老夫人,對梅子衿落月庵一事也原諒放下了,她之前反而擔心老夫人不願意接受她。

如今聽到老夫人的話,她心中的大石放下,感激道:「謝謝老夫人……只是我如今還有事情未了,暫時還要在宮裏多呆幾日,所以,餘下的日子,還要讓老夫人幫我辛苦照料。」

聽到她的話,老夫人心中的擔心放下,卻是欣慰的笑了,道:「你放心去做吧,昀兒不用你擔心,老身一定會幫你好好看著的。」

在屋外焦急等候的梅子衿,不知道屋內生了什麼事,卻是擔心老夫人會對水卿卿說什麼難聽的話,所以,忍不住擔心的掀簾闖進屋子裏去了,卻見到屋內一片笑意融融,老夫人與水卿卿之間,一片融洽和睦。

老夫人看著梅子衿臉上著急樣子,猜到他是怕自己欺負了水卿卿,不由嗔道:「母親幫你說盡了好話,卿卿答應辦完宮裏的事就回侯府跟我們住一起了,如此,你就安心好了。」

梅子衿心裏最後的擔心也放下,鄭重的對侯老夫人道謝,道:「謝謝母親成全,我與卿卿以後會好好的孝順母親,好好的撫養昀兒長大成人。」

聽了梅子衿的話,老夫人心裏卻是忍不住想起了一直流落在外的小兒子無名,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一邊抹淚一邊傷感道:「看著你們這樣,母親確實高興,但……子裕一直流落在外,子衿之前告訴我,他已放下對侯府的仇恨,可為什麼卻不肯回來……若是他能回家,老身就死而無憾了……」

無名一直是老夫人心裏最大的心結,這些日子以來,老夫人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裏一直記掛著他,也一直悄悄的派人尋著他,可卻沒有他的消息。

而無名在水卿卿大婚前去正院尋她、並願意將象徵他心中仇恨的手指交由水卿卿埋掉的事,梅子衿回來後也同老夫人說過了,所以從那時起,老夫人心裏一邊歡喜著,一邊天天盼著他回來。

可這麼久過去了,還是不見他的身影,更是連他的一絲消息都沒有。

看著老夫人悲痛的形容,水卿卿想到無名之前同她說過要娶劉茵的事,不由安慰道:「無名之前同我說過,會娶了劉姑娘安心的過日子——想必他如今正和劉茵在某個安靜的地方,過幸福的日子。也說不定那天他想通了,突然間就回來了。所以老夫人不要擔心,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等無名大哥回來。」

聽了水卿卿的話,老夫人心裏舒服多了,抹了眼淚心酸道:「但願如此——希望老身有生之年,能見到他,能讓他原諒我,喚我一聲『母親』!」

說出心底最大心願的老夫人,卻是沒想到,她很快就見到她心心念念的兒子……

看到時辰不早,水卿卿隻得將依依不捨的將昀兒再次交給老夫人,她要去6霖接憐姑姑進宮了。

有了老夫人的接納,還有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水卿卿心裏扳倒皇后的決心越甚——

只有讓陳皇后伏法,她才能放下心中一切的重擔,回到侯府與梅子衿昀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侯子衿擔心她,自是要陪她一起去6府的。

馬車離開侯府門口,剛剛駛入長街,卻是迎面遇到了遊街示眾的楊氏。

臨近午時,楊氏從天牢押送往菜鬧口行刑,

見此,水卿卿讓車夫停下馬車,掀開半邊簾子,看著從眼前經過的楊氏。

彼時,楊氏身上戴著沉重的枷鎖關在囚車裏,身上穿著單薄的囚衣,蓬頭散,赤足露在外面,凍得青紫,更是血漬斑斑,早已沒了平時光鮮靚麗的貴夫人樣子,狼狽的不成人形。

而沿途的百姓,早已聽說了她做下的惡事,早早的準備了臭雞蛋爛菜葉,甚至是石子磚塊,朝她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特別是那些正室夫人們,聽說楊氏是陷害主母、妾室上位,更是恨得她牙癢癢,領著丫鬟僕人,狠狠的拿東西砸著她,還一邊泄憤的罵著。

不一會兒,楊氏已被砸得頭破血流,身上更是一片狼籍。

可她就像個死人般,聳拉著腦袋搭在囚車上,緊緊的閉著眼睛,任由大家砸打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水卿卿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她帶母親回京城求救時,楊氏慫恿整條街的百姓,攔下她們的去路,對她和母親打罵羞辱的事來。

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壞事做盡的楊氏,終是等到她應有的報應!

坐在水卿卿身邊的梅子衿,看著水卿卿深沉的面容,猜到她是想到了之前母親被害的事情來心裏難過,不由心疼的握緊她冰涼的手,安慰道:「楊氏伏法,也算告慰了公主的在天之靈,你應該高興——前面就是菜市口,可要我陪你去看看?」

放下簾子,水卿卿疲憊的搖搖頭,無力道:「算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趁著大家的目光都在菜市口這邊,我要去6霖那裏接憐姑姑進宮去……我要在月底之前,了結了與皇后的仇怨!」

說到最後,水卿卿的眸光一片寒芒,心裏也是一片冰涼。

梅子衿一怔,下一刻卻是堅定的點頭道:「好,戰決,王中仁這邊,我也會抓緊逼他開口的!」

說罷,梅子衿吩咐車夫繼續往前去。

然而,車夫的鞭子還來不及揚起,外面卻是傳來了一陣尖叫廝殺聲!

想也沒想,水卿卿就想到了是有人劫囚,猛的再次掀起簾子朝外看去。

果然,押著楊氏的囚車旁,突然冒出了無數黑衣人,與押送囚車的官差廝殺起來。

黑衣刺客一看就訓練有素,且個個武藝高,殺得官差無還手之力。

四周圍觀的百姓嚇得四處逃躥,整個長街上一邊混亂。

見此,梅子衿臉色黑沉的得要滴出水來,冷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囚,真是膽大包天!」

他對三石吩咐道:「護好郡主!」

說罷,拔了腰間的軟劍,朝刺客那邊奔去了。

有了梅子衿的加入,劫囚的刺客很快緩下勁來。

可是,轉眼又一批刺客從兩邊的屋簷躍出來,將梅子衿層層包圍住。

梅子衿臉色一沉,心裏瞬間明白過來,沖三石大喝道:「趕緊帶郡主走!」

看著層層被包圍住的梅子衿,三石很是著急,卻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連忙讓車夫駕車離開。

可是,不等車夫揚起馬鞭,尖銳的箭矢聲破空而來,朝著馬車密集而來。

「小心!」

車夫當場被射死掉到馬下,坐在車轅邊上的三石抽劍擋在了馬車前,而一直在暗處跟著水卿卿的侯府暗衛,也紛紛現身,揮劍擋在馬車前,將飛箭擋開。

見暗衛們出現,三石重重鬆了一口氣,跳上車轅,重重抽動馬鞭,駕著馬車帶水卿卿逃離。

隔著車簾,水卿卿著急的看著孤身陷在刺客群裡的梅子衿,直到看到侯府的暗衛也加入了刺殺當中,才松下一口氣來。

三石駕著馬車往前急駛而去,小喜害怕的偎在水卿卿身邊,擔心道:「小姐,你說是誰劫囚車?」

事突然,水卿卿也是一片震驚,半天回不過神來。

刺客是誰派的?

不可能是白浩清的,水卿卿想,他既然主動捨棄楊氏來保全皇后與太子,甚至是他自己,他是不可能再出面救她的。

如今不是白浩清,難道是楊氏的兒子白凌傑嗎?

但按著水卿卿對白凌傑的了解,他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之人,何況,白浩清被罷職後,他也隨白浩清去郊外守陵去了。

那麼,不是白家人,卻又會是誰?

水卿卿想到方才對自己射過來的箭,她心裏突然想到了什麼,陡然一寒,全身竟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正要開口提醒三石小心,下一刻,前面的三石卻是一聲驚呼,整個馬車劇烈晃動,最後轟然一聲側倒在地。

馬車倒地後,三石雙腿被車轅壓住動彈不得,而車廂裡的水卿卿與小喜,卻是生死未知。

而在翻倒的馬車後面,緊跟著駛來一輛毫不起眼的青轅馬車。

看到倒在路邊的侯府馬車,青轅馬車裏的白凌薇不等車輪停下,就迫不及待的要下車去,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喚住。

「且慢,拿上這把匕——不論生死,皆要往她心口補上一刀。這一次,一定要確保她必死無疑!」

白凌薇一喜,接過匕下了馬車,往水卿卿側倒的馬車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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