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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自衿》第36章 再難生育
聽到白凌薇問起金嬤嬤,夏蟬不覺也舒了一口氣,連忙回道:「小姐,自從三個月前的事成後,小姐給了金嬤嬤姐妹一大筆賞銀,金嬤嬤與她妹妹就回老家蓋新房子去了。」

「嬤嬤離開時同奴婢說了,說是會在新年前趕回來陪小姐過春節。估摸著時間,嬤嬤差不多會回府了。」

白凌薇掐算了下時間,離春節只有小半個月了,不由著急道:「在小年之前,我一定要解除禁足的——昀兒是世子,今年的侯府新年宴,我必定要到場,並且要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出現,所以,趕緊派人接嬤嬤回來,一天都不能耽擱!」

得了令,夏蟬連忙下去安排去了……

白薇院被禁足的消息不到片刻,已是傳遍了整個定國侯府。

得到消息時,水卿卿正在喝葯。小喜斂眸站在一旁,心裏愧疚難當。

雖然事發時,是白薇院的下人將她拉去下人房幫忙。但出了這樣的事,小喜還是感覺對不起水卿卿,從回來後無顏同她說話,直到聽到了白薇院被禁的消息,才紅著眼睛上前道:「小姐,是奴婢沒用,沒有好好護住你……所幸,侯爺與老夫人終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懲治了白氏兄妹,也算是幫小姐正名了……」

雖然梅子衿沒有當場處置白凌薇,卻在事後不久就將白薇院禁足,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何事。

說實話,白凌薇被禁足,是水卿卿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先前老夫人來時,已表明了意思,為了息事寧人,明知此事白凌薇脫不了乾係,還是不追究她的責任。

而水卿卿也同意了,卻沒想到老夫人剛走,就傳來了白薇院禁足的消息了。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卻是梅子衿一個人的主意。

白凌薇怎麼樣都是她應該受的,是她做下惡事的罪有應得,但水卿卿卻擔心昀兒。

依著她對白凌薇的了解,她一定會利用昀兒來逼梅子衿和老夫人將她解禁的……

心口揪緊,水卿卿對一臉愧疚的小喜道:「她們有備而來,怪不得你……你再去打聽一下,白薇院關禁閉,小世子是托其他人照顧,還是與白凌薇一併關在了白薇院裏?」

小喜出去打聽,回來告訴水卿卿,小世子還是留在白薇院由白姨娘照顧,然後每天由奶娘帶著他去世安院給老夫人請安。

得到消息後,水卿卿心裏越發的不放心,直覺讓她知道,白凌薇一定會利用昀兒翻身的……

一夜擔心無眠,第二天一大早,水卿卿早早起身,天還未亮就趕去了世安院,希望在這裏能早點見到昀兒。

寒月裡的清晨,侯府裡一片靜謐,冷風吹過路邊的梅枝,時不時撲簌簌的掉落下積雪,帶動陣陣清幽的寒梅香。

被寒痹之毒折磨的一宿沒睡的梅子衿也起了個大早。

想著白凌薇昨日最後對自己說的話,他心裏煩悶得很,顧不得畏寒的身子,信步往世安院去了。

走到半路,來到園子裏的分岔口。

遠遠的,隔著拱橋,他看到了通往西南邊的小路上,走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踩著積雪往這邊而來。

不用等她們走近,梅子衿已知道她們是水卿卿主僕二人。

眼看著她們越走越近,梅子衿不自由主的要快步離開,可眼睛落在拱橋上,眸光微微一沉,邁出去的步子不由慢了下來。

天寒地冰的天氣裡,拱橋上結了一層光滑堅硬的冰霜,人走在上面,最容易打滑跌倒。

可這拱橋是西南角往主院這邊的必經之路,那怕艱難不易走,水卿卿主僕二人還是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的扒著同樣結滿冰霜的橋欄艱難過橋。

拱橋地面結的冰霜異常的光滑,主僕二人走得很小心,不敢分神半分,更是走得辛苦,短短的距離,她們竟是連扶帶爬了一刻鐘,才來到中間最高處的橋拱處。

扶著橋攔站起身子,水卿卿忍著受傷肩膀處的痛疼,回手拉著小喜站穩身子,無奈笑道:「歇息一下再下橋吧。冰結得有點厚,走慢些才好。」

小喜扶著橋欄不敢鬆手,喘著氣笑道:「小姐也真是的,老夫人昨天明明說了,讓你好好在聽笙院裏休養,這段時間不要再去世安院請安……你看這路多滑,萬一摔著了可就麻煩了。」

水卿卿一心想著去世安院看看昀兒,所以,那怕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的。

寒風刮過,吹得她身上的白色披風在空中飄揚,更是吹亂了她額前的頭髮。

她抬起凍得紅腫的手將亂髮拔到耳後去,抬頭的瞬間,竟是看到橋下的回欄邊,赫然站著兩道身影,卻是梅子衿與三石等在那裏。

神情一滯,水卿卿沒想到會這麼早在這裏遇到他,更不知道他是偶遇,還是特意在這裏等她?

她慌亂的朝他看過去,明明很短的距離,她站在橋上,他立在橋頭,她卻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心裏擂鼓般的咚咚直跳,水卿卿不敢再耽擱,隻得領著小喜往橋下走,明明雙手凍得通紅,身上卻濡出了冷汗。

好不容易下得橋來,等水卿卿正要領著小喜上前給他請安時,梅子衿已領著三石大步朝前走了。

她下橋足足用了一刻鐘,這一刻鐘裡,梅子衿一直沒離開。水卿卿膽怯的想,看來,他不是偶遇,而是故意在這裏等自己了。

難道,他是為了昨天的事,或者是刺客的事,有話同自己說?

可是,等她安全下橋來,鼓起勇氣上前時,他卻又一言不語的走了。

如此,卻是讓水卿卿越發的看不懂他了……

知道梅子衿也早早的去了世安院,接下來的路程,水卿卿帶著小喜盡量的走慢些,直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同去世安院請安的湯婉晴,才與她一起結伴往世安院走。

路上,想到昨日三位姨娘在自己屋裏說的話,再想到小喜替她打聽回來的消息,水卿卿幾次想開口問湯婉晴,可轉而又想到昨日她悲慟的樣子,又不好冒昧開口,隻得咽下不提。

可走在她身邊的湯婉晴卻發現了她的促局不安,不由回頭對她淺笑道:「表小姐今日怎麼了?可是身體還沒好全?」

看著湯婉晴嬌美的面容,水卿卿想起心中的猜測,鼓起勇氣道:「湯姨娘昨日在我屋子裏說起的冤屈,是不是一年前,姨娘懷孕小產的事……」

水卿卿最後幾個字說出口時,湯婉晴瞬間變了臉色,腳下一顫,竟是差點跌落在地,被水卿卿與她的丫鬟春雁連忙扶住。

春雁一邊扶穩湯婉晴,一邊對水卿卿不滿的抱怨道:「大清早的,表小姐怎麼一見面就開始扎我家姨娘的心了……」

憤然的春雁還想再說什麼,被回過神來的湯婉晴攔下。

她回頭對春雁苦澀笑道:「這本就不是隱瞞得住的事,表小姐相問,也是對我的掛心。」

說罷,轉頭看向一臉愧疚難安的水卿卿,淒涼笑道:「不錯,昨日藍姐姐說的,正是我小產一事。」

得到她準確的回答,水卿卿心口一緊,眸光閃現寒意。

湯婉晴看著水卿卿苦澀笑道:「當時,府裡出現各種傳言,說我的孩子是遭人陷害……其實是我自己福薄,好不容易懷了孩子,卻沒能保住……一不小心就沒了……」

「相比之下,白姐姐就是有福之人,與我同期懷上孩子,十月懷胎,瓜熟蒂落,生下惹人憐愛的小世子,共享天倫之樂!」

湯婉晴說這些話時,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那怕這笑意苦澀得讓人心酸,她還是淺淺的笑著,形容間也早已恢復恬靜。

說完,她目光輕柔的看著水卿卿,彷彿是為了緩解悲痛的氣氛,緩緩笑道:「聽說小世子與表小姐很合得來,相必世子爺人雖小,尚在繈褓,卻也記著表小姐對他的恩情。」

水卿卿眸光低垂,落在湯婉晴綉著纏枝花的袖袍上,心裏一片瞭然,更是一片冰涼。

而湯婉晴的話,聽在水卿卿的耳朵裡,更是讓她神情微滯,腦子裏有什麼東西飛快的一閃而過……

果然如水卿卿所料,被禁足的白凌薇開始拿著昀兒做起妖來。

梅子衿讓奶娘每日帶著昀兒去世安院請,就是想讓老夫人與自己看看昀兒,好放下心來。

而白凌薇如此精明的人,如何不明白梅子衿的意思。

既然知道老夫人與梅子衿對昀兒重視,她當然不會如願讓他們看到昀兒。

她就是要故意讓梅子衿看不到昀兒,從而讓他在思念昀兒之時,主動踏進她的白薇院。

如此,白薇院的禁足,不就輕易的解除了麽?

白凌薇得意的想,梅子衿在禁足期間,還去她的白薇院,那怕被禁足,她也是最風光得意的……

所以,今天早上,奶娘並沒有帶著小世子來世安院請安,只有一個小丫鬟前來稟告,說是小世子昨晚踢被子著了點風寒,府醫囑咐讓他不要出門吹風。

既是府醫囑咐,就表示不會有假,昀兒是真的生病了。

水卿卿與老夫人當場變了臉色。

老夫人連忙吩咐下人拿來手爐披風,要去白薇院看小世子。水卿卿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起身,想跟老夫人一起去。

可是,卻被梅子衿攔下了。

梅子衿眸光不著痕跡的從一臉急色的水卿卿臉上劃過,轉而看向老夫人,沉聲道:「白薇院禁足不過一日,若想侯府後宅往後安寧,還請母親暫且忍耐一下。我自會請陸霖再去替昀兒看診。有他在,母親就放寬心罷。」

陸霖是京城第一名醫,他的醫術比太醫院的太醫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他年紀尚輕,喜歡自由,不習慣成天被太醫院和宮裏的規矩拘著,所以一直不願意進宮當差。

聞言,老夫人也明白了梅子衿話裡的意思。而有陸霖出手,她也放心很多。

見此,從進門起一直眉開眼笑、心情大好的唐芊芊,連忙上前扶著老夫人回去坐好,軟聲勸道:「老夫人,侯爺做事向來有分有寸。老夫人就放心吧,小世子會好好的沒事的。」

白凌薇被禁足,眾人之中最開心的就是唐芊芊了。

所以,她恨不得白薇院一直被禁、新年都不要解禁才好,怎麼會讓老夫人中了白凌薇的道?

老夫人也明白白凌薇這次的事做得過火,是徹底惹怒了梅子衿,不好好給她一次教訓,只怕以後侯府後宅真的不會安寧了。

所以,老夫人依言坐好,隻吩咐梅子衿趕緊差人去請陸霖進府。

梅子衿親自去找陸霖去了,水卿卿與三位姨娘陪老夫人多坐了小半個時辰,也告辭出來,一起出了世安院。

沿路上,看到下們都在賣力的掃路面上的積雪,連平時不常走的小路小徑也不放過,清理得很是乾淨。

走在前面的唐芊芊笑道:「侯爺還真是貼心,怕我們逛園子時摔著,命人將這侯府所有路徑都清掃乾淨。如此,我們倒是可以去園子裏走走散心了。」

說罷,又添上一句,得意道:「如今這府裡,那壞事的臭老鼠被困住了,這府裡的路都寬敞了,空氣都讓人舒坦了許多——」

她笑吟吟的回頭,嫵媚的眸子淡淡的從水卿卿臉上掃過,涼涼笑道:「不過,這一切都是沾了表小姐的光——沒有表小姐讓這惡鼠顯出原形,侯爺如何大顯神威滅了鼠妖?!」

唐芊芊明顯話裏有話,而且她語氣間的酸溜味,更是遮掩不住,讓其他兩位姨娘都忍不住回頭看向走在最後面的水卿卿。

水卿卿一心擔心著昀兒的病情,那怕她心裏明白,昀兒的突然生病,十之八九是白凌薇要翻身解禁的手段,可她心裏還是擔心。

所以,一路走來,她心裏想著昀兒,根本沒注意到路邊多出的掃雪的下人,也沒聽到唐芊芊所說的話。

如今見大家都駐足朝自己看過來,才後知後覺的抬眸看向三人,一臉的怔愣。

藍沁捂嘴對唐芊芊笑道:「你瞧你,什麼鼠妖啊,嚇著咱們的表小姐了。」

說罷,回頭對水卿卿笑道:「白姐姐生肖屬鼠,唐姐姐拿這個跟你開玩笑呢。」

水卿卿淡然一笑,並不置言。

看著她一臉淡然的樣子,藍沁又道:「不過,說真的,白姐姐入府這麼久,以前也不是沒犯過錯兒,可仗著她娘家的勢,侯爺與老夫人從沒責備處罰過她,今兒個禁足,還真是第一次——表小姐日後只怕更加得小心了!」

藍沁是在告訴水卿卿,今次白凌薇因為她受到侯爺責罰,等她解禁出來,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會來找水卿卿的麻煩。

不等水卿卿開口,唐芊芊已冷冷笑道:「怕什麼,有咱們侯爺護著,表小姐才不怕她白凌薇!」

唐芊芊如此直白的話,終是讓水卿卿變了臉色。

在侯府生活這些日子以來,水卿卿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以她如今的身份,想在侯府安穩度日,只有離梅子衿越遠越好。

平日裏,她是能避則避,從不主動與他多說一句話。可即便如此,府裡已有不少關於他們的閑言碎語流躥著……

寡婦門前事非多的道理她自是懂的,所以,對於那些流言她並不在意,因為清者自清,你過多的解釋,反而會引來更多惡意的揣測與毀謗。

但今日唐芊芊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挑撥,她若再不說點什麼,只怕其他人都會當她是在默認了。

思及此,水卿卿臉上的神情冷下去,冷冷道:「侯爺剛剛已在老夫人那裏言明,他所做一切是為了後宅安寧,姨娘又何需要扭曲侯爺的意思呢?」

「世子爺百日宴時,侯爺出面從樂宜公主手裏保住我一命,更是沒有其他意思。侯爺所做一切皆是為了整個侯府,所說的話也是為了震懾公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姨娘如此聰明之人,又怎麼會看不明白?既然看得明白,又何必再將此事拿出來說事,從而讓白姨娘心生芥蒂的怨上我?!」

歸根溯源,昨日一事,與唐芊芊那日的挑撥脫不了乾係。

水卿卿原想息事寧人,不想在侯府四面樹敵,所以也沒有再去計較唐芊芊的挑撥,可沒想到,她還是不願意放過她,話裡話外,陰陽怪氣的暗示著她與梅子衿的關係不清白。

既然如此,她就當著大家的面,攤開了來說。

唐芊芊怎麼也沒想到,水卿卿會知道那日自己與白凌薇爭吵時說過的話,更沒想到她今日會突然與自己毫不客氣的對懟起來。

臉色垮下拉不住,唐芊芊白著臉正要發火,水卿卿冷冷又道:「而昨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府外的男子可以隨便進府輕薄侯府女眷,不止是對侯府不尊,更是對侯爺不敬。侯爺若不嚴罰,如何保障以後侯府女眷的安危——到時遇難的,可就不止是我一個人了!」

水卿卿一番義正言辭之下,將唐芊芊懟得啞口無言,作聲不得。

侯府雖然錦衣玉食,但水卿卿在此生活越久,越是難受,心中也越發的嚮往天高地闊的西北戈壁沙漠。

若不是為了昀兒,她早已一走了之,何需要與梅子衿的這些女人在此勾心鬥角。

心裏疲累,更是厭煩,水卿卿話一說完,再不做停留,越過三人,徑直領著小喜走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唐芊芊臉上更是訕然難堪,一甩袖子憤然離開。

藍沁看著水卿卿遠去的背影,勾唇笑道:「真是想不到,伶牙俐齒的唐姐姐也會有敗嘴的時候——這個表小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聞言,一向不摻與唇槍舌戰的湯婉晴,也忍不住抬頭朝水卿卿離去的方向看去,淡然出聲道:「表小姐……是個很特別的人!」

一行人皆散了後,花園小徑上又恢復了靜謐。

下一刻,兩道修長的身影從一旁的假山石後踱出,一身白衣翩然的陸霖回頭對冷沉著臉的梅子衿笑道:「看來侯爺的府上,又要開始熱鬧了。」

梅子衿沒理會他的打趣,冷著臉道:「快去白薇院看昀勻——你方才偷聽,可耽擱了不少時間。」

陸霖本就是灑脫不羈之人,聽到梅子衿說他偷聽,並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一臉興趣的追著梅子衿道:「講真,子衿兄不覺得,你們侯府收留的這個盛家姑娘,很有趣麽?」

梅子衿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陸霖追上他,側臉睨著他,一本正經道:「忠告你一句——你更不能打她的主意!」

這樣的話,老夫人與白凌薇都同他說過,如今再聽自己的好友也這樣說,梅子衿惱羞成怒的同時,心裏更是生出一絲反感與叛逆來。

他收腳回身,冷眼的看著陸霖,「你又是拿什麼理由來忠告我?」

陸霖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認真起來,啞然頓住。

心裏,陸霖卻是猶豫著,要不要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梅子衿?

見他不回話,梅子衿冷嗤一聲,甩袍往前走,「你也開始八婆了!?」

聞言,陸霖臉上一紅。

他偏頭想了想,終是開口了。

「子衿,先前她突發高燒,你叫我幫她看診,可知道我從她的脈相裡探出什麼?」

梅子衿腳下不停的往前走,冷冷道:「你探到了什麼?」

陸霖道:「我從她的脈相,探到她胞宮受損嚴重。」

腳步再次滯住,梅子衿回頭疑惑的看著一臉凝重的陸霖,遲疑道:「胞宮受損?什麼意思,何為受損?」

陸霖盯著梅子衿,深吸一口氣道:「譬如,女子生兒育女,胞宮就會受損——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又譬如,受到外力的擊打,胞宮也會受損……」

一股寒意自腳底蔓延至全身,梅子衿腦子裏一片混亂,更有點點亮光飛快的從他的腦子裏飛逝而過……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問陸霖,「嚴重……到什麼程度?」

陸霖嘆息道:「估計……此生她再難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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