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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自衿》第73章 找到證據
之前在李宥的話語裡,白浩清就明白今晚一切,全是楊氏告的密,當時心裏就生起了怒火。

因為給白浩清生了長子白凌傑,楊氏這些年來,一直備受白浩清的寵愛和信任,將她抬做了平妻,並讓她掌管整個白家,給了她無限的風光。

可是,在權欲熏心的石浩清眼裏,再寵愛的人,都抵不過他心中對權力的慾望。

何況,楊氏此舉,雖然只是想對付水卿卿一人,卻危害巨大,稍有不慎,水卿卿不但做不了王妃,白府滿門都要遭罪。

所以,在如此重要的關口,白浩清那裏容得下楊氏做禍?!

聽了無名的話,白浩清當場黑了臉色,不等楊氏跪地求饒,已是重重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打得她趔趄倒地,慘白的臉上當即浮起了紅腫的手指印。

楊氏跟在白浩清近二十年了,這還是白浩清第一次動手打她。

楊氏在驚慌的同時,看著白浩清看向自己時眸光裡的兇狠,終是明白過來,自己這一次卻是觸到白浩清的虎鬚了。

顧不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疼,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觀看的羞辱,楊氏爬起身雙手抱住白浩清的雙腿,失聲哭求道:「老爺饒命啊……妾身只是擔心大小姐出事,才讓人去告訴三皇子……老爺饒了妾身這一回吧……」

聽了楊氏的狡辯,水卿卿怒極而笑,「照著楊姨娘顛倒事非的說法,如此,我倒是不能記你這個仇,反而要好好感激你了——感激你敗壞我的名聲,感激你一心要毀了我與三皇子的婚事,感激你要置我於死地麽!?」

她上前兩步逼近一臉驚恐的楊氏,咬牙恨聲道:「私奔這樣的話你都可以汙衊得出來,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在幫我?楊氏,你真當我如母親般善良好欺麽?!」

楊氏被水卿卿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子止不住害怕顫抖著,臉色更是慘白如鬼,可雙手卻一直緊緊的抱著白浩清的雙腿不放。

她根本不去理會水卿卿對她罪行的控訴,只是抱著白浩清垂死掙扎般的哀求著:「老爺,妾身真的是怕大小姐被侯爺帶走……妾身自知定國侯難以對付,京畿的所有守衛也聽他的話,若是讓老爺去攔截他,必定會吃虧的……所以妾身才會一時情急,想到讓三皇子出面的……求老爺饒了妾身這一次吧……」

「閉嘴!」

事到如今,這樣的謊話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何況是老謀深算的白浩清。

不等水卿卿開口,他厲聲打斷楊氏的狡辯,絕然道:「我竟是不知道,你竟是白府的一個禍害。你可記得我同你說過的,這段時間,讓你好好的籌備莞卿的婚事,你非但不幫忙,還敢暗中使壞,為了你自己的一點私仇,將整個白府安危置之不顧——來人,將楊氏打二十板子,關進後院的廢院裏去!」

不得不說,白浩清將水卿卿的心思看得很透,知道她有心要為小喜報仇,所以罰了楊氏和小喜一樣挨板子。

如此,白浩清此舉,不光是因為楊氏罪有應得,更是在給水卿卿消氣。

因為,經由今晚一事後,白浩清越的覺得,三殿下李宥對水卿卿很是看重,不光不計較她與梅子衿見面一事,更是將身邊最厲害的貼身侍衛交給她,足以看出他對水卿卿的重視。

而另一邊,定國侯梅子衿對她也是念念不忘,更是為了她甘願接受皇室賜婚。這樣一個讓這天底下最是權貴的兩個男人惦記的女兒,他如何不上心?

相比之下,楊氏根本算不上什麼了。

白浩清一聲令下,下人立刻將楊氏綁到條凳上,

雖然比小喜少了十板子,但對於楊氏的年紀來說,這二十板子下去,只怕也要去了半條命。

所以,在聽到白浩清的命令後,楊氏嚇得面容失色,痛哭哀求道:「老爺饒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求老爺饒了妾身這一回……」

可白浩清彷彿沒看到她的哀求,眸光不著痕跡的從一臉平靜的水卿卿面上掃過,繼而冷冷下令:「給我重重的打!」

足足手掌寬的板子重重落在楊氏的身上,一板子下去,楊氏痛得臉都白了,冷汗瞬間湧出來,嗓子卡住都叫不出聲來!

這些年,她在白府養尊處優,雖然年近四十,可身子養得又柔又軟,伺候白浩清時是把好手,可挨板子時卻要了她的命。

第二板子下去,楊氏哭爹喊娘的差點將屋頂掀開,再多幾板子,聲音越來越少,血水從嘴裏冒出來,身上的衣裙也漸漸被血染紅了……

水卿卿站在一旁眼也不眨的冷冷看著,心想,若是母親真的是她與陳皇后害死的,這些板子又算得了什麼?!

她必定讓她血債血償。

當打到第五板子時,楊氏的兒子、白浩清的長子白凌傑終是聞訊趕過來了,身後還跟著白凌薇。

姐弟二人見到母親被打,瞬間都紅了眼睛。白凌傑上前攔下了下人的板子,跪到白清面前,開始為楊氏求情。

而白凌薇還沒完全從醉酒中清楚過來,臉頰到眼睛,都是通紅。從進來開始,眸光一直惡狠狠的瞪著水卿卿,想到梅子衿偷偷來白府與她私會,心裏恨不得生吃了水卿卿。

可面上,她看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母親,心裏那些惡毒的話語隻得膽怯的咽下,隻拿眸光狠狠的瞪著水卿卿,轉而再去求白浩清。

可是,不論姐弟二人如何相求,白浩清都不為所動,一直堅持讓楊氏挨完二十板子,才讓人將痛暈過去的她拖下去……

眾人都離開後,正院裏再次恢復平靜,水卿卿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由想起小喜來,心裏一酸,堪堪要落下淚來。

之前有她在,陪著自己,她尚且不覺得那麼寂寞,而如今連小喜都不在了,她更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想到小喜,水卿卿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更是擔心,萬一侯老夫人不讓她進府,她連個落腳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身上還有累累傷痕,可要怎麼辦啊?

越想,水卿卿心裏越是擔心難過,可是如今她不能出府,根本不知道小喜的情況。

想到這裏,她不由看向守在門外的無名。

從她進屋後,無名像座雕塑般靜靜的守在門外,不曾離開過一步。

水卿卿上前對他道:「無名,我有事情拜託你。」

無名抬眸平靜的看向她,沉聲道:「郡主請吩咐。」

「你悄悄幫我去侯府看一下小喜可好?她身上有傷,我怕她出事……」

無名眸光微微一閃,恭敬應道:「是!」

水卿卿又迭聲吩咐道:「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現……若是侯府不讓小喜進門,你就送她去6霖的6府……6霖你知道嗎?就是京城那個出名的大夫……」

無名看著她急亂的樣子,淡然道:「郡主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說罷,無名折身離開,身影晃過,就不見了蹤影……

半個時辰過去,無名悄然回來,告訴水卿卿,小喜已被梅子衿接進了四宜院,還讓府醫幫她看了身上的傷,如今已無事了。

聽了無名的話,水卿卿高懸的心終是放下。

她讓無名下去歇息,自己卻久久都不曾睡著,想著要如何找到陳皇后與楊氏謀害母親的證據……

第二天一大早,就傳來楊氏病重的消息。

楊氏得病,原本要被趕出常青院,打入後院廢院的她,也在兒子白凌傑的懇求下,終是讓白浩清鬆口,答應讓她先在常青院養好傷再挪院子。

其實,這一切皆不過是楊氏母子的緩兵之計。

常青院分東西兩院,東面住著白浩清,西院就是楊氏的,幾位姨娘中,只有她與白浩清同住一間院子,所以,常青西院雖然及不上武寧公主的正院,卻猶勝正院。

楊氏心裏非常清楚,只有留在西院,她才可能東山再起,再次得到白浩清的寵愛和信任。若是離開了西院,去到荒廢的廢院,連白浩清的面都見不到,她就真的完了!

所以,假藉著重病的借口,楊氏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西院的。

回白府這麼久,水卿卿終是第一次踏進了常青西院。

見到她突然出現,一屋子人都驚住了。

白凌薇第一個衝上來,朝水卿卿咬牙斥道:「誰讓你來這裏的?這裏不歡迎你!」

水卿卿瞧也不瞧她一眼,眸光冷冷落在一臉痛苦趴在床上、眸光卻滿是陰戾之氣的楊氏身上,一字一句冷冷道:「宮裏禦賜給我的翡翠滴水耳環不見,昨日只有你們到過我的正院,所以,我懷疑……」

不等她把話說完,白凌薇已明白過不,頓時氣白了臉,漲紅著臉恨聲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們雖然到過你的院子,可是連你的屋子都沒進去過,怎麼可能拿你的耳環——何況,我與母親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會在乎你的那點東西?」

水卿卿眸光冷冷的盯著她,勾唇嘲諷笑道:「因為你是慣偷,所以我懷疑就是你偷的我的耳環。」

一句慣偷,瞬間讓白凌薇臉色巨變。

昨日她被水卿卿灌了烈葯後,至今嗓子還痛著,胃也灼燒得難受,差點連命都丟在了酒缸裡。

所以如今一看到水卿卿眸子裏的冷意,白凌薇是又恨又怕,心裏恨毒了她,卻又不敢再在她面前猖狂。即便如今被她當眾羞辱,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挑釁她了。

楊氏見水卿卿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女兒是小偷,顧不得全身斷裂般的疼痛,咬牙從床上爬起身,顫抖著手指著水卿卿,氣到哆嗦:「雖然是你郡主,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是薇兒偷了你的耳環?!」

水卿卿眸光毫不示弱的盯著楊氏,冷冷笑道:「所以,我帶人搜院找證據來了!」

說罷,水卿卿再不與她們羅嗦,一揮手,讓身後帶來的人衝進西院,開始一間間屋子的搜查起來。

楊氏見水卿卿竟是二話不說的帶人搜她的院子,氣得全身抖,站都站不穩,顫抖的身子被金嬤嬤小心扶著,喘著粗氣恨道:「你……你……」

竟是氣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俊傑站出來擋住水卿卿,拉下臉道:「長姐這是幹什麼?雖然你是白家嫡女,卻也不能隨便搜母親的院子。父親也不會任由你亂為的……」

水卿卿涼涼一笑,道:「大少爺有所不知,丟了禦賜之物可是大罪,所以定是要將它找出來的——我說得對嗎,姚姨娘?!」

姚氏是白浩清姨娘之一,生了庶子白凌煕。所以,昨日楊氏被罰後,白浩清就將掌家之權暫時交給了她。

姚氏因同樣生了兒子,在後宅一直受楊氏打擊,這次好不容易靠水卿卿讓楊氏下台,自己上位,這樣的好機會她一定會牢牢抓住,更會好好攀上水卿卿這棵大樹,為自己和兒子將來謀福利。

所以,一聽說水卿卿失了禦賜的耳環,要搜院,那有不支持的道理,立刻帶人隨水卿卿衝進西院來了。

她款款笑道:「昨日老爺將掌家之權交到妾身手上時,特意吩咐過,如今咱們白府上啊,一切事情都要以大少姐為重。而丟了這禦賜之物,更是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莫說搜西院,那怕將整個白府翻過來,也是要幫大小姐找到耳環的。」

說罷,冷冷對身後的一眾僕人道:「睜大眼睛好好搜著,不要錯過任何地方。若是找不到大小姐的耳環,我惟你們是問。」

僕人們聽令開始間間屋子翻找起來,水卿卿由始至終都神情冷冽的守在楊氏的臥房門口,眸光淬滿寒芒。

她想,若是陳皇后與楊氏有私往的密函,肯定是藏在她最重要的地方。

原來,昨晚一直在想,要找到陳皇后與楊氏陷害母親證據時,水卿卿陡然想到,白凌薇剛剛被關進京兆尹大牢時,她聽到下人說,楊氏當著眾人的面,跪求白浩清出面救白凌薇出獄。

可最後白浩清非但沒有出手救白凌薇,還將楊氏訓斥了一通。

而後不久,陳皇后就親自出面,將白凌薇從大牢裏放了出來。

如今想想,定是楊氏向白浩清求救無果,轉而向陳皇后求救的。

可是,據她的觀察,楊氏這段時間從未出過府門,更不曾進過宮。

所以,不難推斷,楊氏與陳皇后之間,私下定是靠書信往來!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那些書信,就能找到皇后與楊氏謀害母親的證據了……

找到了突破口,水卿卿激動得越的睡不著,一大早就找到新掌家的姚氏,告訴她,自己丟了禦賜的耳環,要搜院。

姚氏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姚氏也是個聰明人,早已眼紅楊氏這些年佔著與白浩清同一個院子的西院固寵,所以趁著水卿卿搜院之際,想盡辦法的要將楊氏趕出西院。

她看了眼水卿卿的眼色,討好的笑道:「大小姐,這臥房可要搜?如果搜的話,妾身怕僕人手拙,碰到撞到楊姐姐,你看?」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她心裏的打算,淡然笑道:「姚姨娘擔心的對,楊姨娘如今正『重病』著,被驚擾到了就不好了——來人,將楊姨娘送到廢院,那裏清靜,宜養病!」

有了水卿卿的這句話,姚氏心裏最後一絲擔心也放下,如此,那怕事後白浩清回府知道了,也不會怪到她的頭上了。

而如今這個即將當上三王妃的白家嫡女,白浩清一直捧在手裏哄著,所以,她的話,白浩清不得不聽,更不會追究。

所以姚氏再不遲疑,立刻讓人上前將楊氏母女等人趕出西院臥房。

楊氏見自己好不容易求著白浩清讓自己暫時留下,卻因水卿卿一句話趕走,氣得眼皮一翻,竟是暈厥了過去。

白凌薇與白凌傑見母親暈倒,連忙上前護到了楊氏面前。白凌傑對衝上來的僕人厲聲道:「我是白家大少爺,我看誰敢欺負我母親!」

說罷,唰的一聲抽出了身上的佩劍,劍尖直指水卿卿。

白凌傑突然難,將那些僕人都嚇得怔愣住了,連姚氏都白了臉色,不敢再開口了。

看著眼前寒光閃閃的長劍,水卿卿毫不畏懼的冷冷一笑,非但不退,反而上前兩步,眸光定定的看著白凌傑,冷冷道:「今日,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若是不能,就給我乖乖滾到一邊去!」

白凌傑是白家大少爺,雖然不是嫡生,但從出生開始,就最得白浩清寵愛,早已忍受不了水卿卿進府後搶了自己的風頭,更是記恨她昨日欺負了楊氏和白凌薇,血氣方剛的他,那裏受得了水卿卿挑釁的話語,眸光一狠,真的提劍朝水卿卿身上刺來!

眾人皆是一片驚呼,眼睜睜的看著白凌傑的劍鋒往水卿卿身上刺去。

可是下一刻,眾人感覺眼前一花,有人影飛快閃過,白凌傑尚且來不及反應,隻感覺握劍的手腕一麻,長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也直直摔出去好遠,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

卻是守在水卿卿身後,一直默默無聞的無名突然出手,不過一招就奪了白凌傑手中的劍,將他摔飛出去。

等大家回過神來,無名早已默默重回到了水卿卿的身後,似乎方才他根本沒有動過。

無名不經意的露出的這一手,不僅讓楊氏等人傻了眼,連水卿卿都很詫異。

她沒想到無名的身手竟是這般的好。

如此,本就對水卿卿忌憚的白凌薇,更是不敢上前了。

水卿卿冷眼掃過眾人,冷冷道:「還有不服的,一迸上來。若是不然,就休要再阻攔我搜院!」

楊氏母子三人皆是敗在了水卿卿的手裏,如此一來,哪裏還有人敢多嘴半句?

眼見楊氏被人抬著趕出了西院,金嬤嬤臉色一白,連忙開始幫楊氏東西來。

水卿卿假裝沒有看見,任由她偷偷摸摸的裝著包裹,可等到她收拾好一切堪堪要走出房門時,水卿卿冷不防的將她攔下,冷冷道:「這間屋子還沒搜過,裏面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帶走!」

金嬤嬤全身一顫,低眸斂下眸光裡的戾氣,咬牙道:「大小姐明鑒,這包裹裏面,只是姨娘的換洗衣物,還有姨娘的飾,裏面怎麼可能會有大小姐的翡翠耳環……」

「萬事皆有可能。金嬤嬤這般精明厲害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水卿卿冷冷道:「放下東西。等我搜完了,這屋裏屬於姨娘的東西,我會悉數讓人送到廢院去了,包括嬤嬤你的,還有白凌薇的。」

說罷,親手從金嬤嬤手裏將她的包裹截下來。

白凌薇沒想到水卿卿竟是要將自己,也趕去那荒蕪的廢院,恨聲道:「父親並沒有罰我去廢院,你憑什麼讓我去?」

水卿卿居高臨下的冷冷睥著她,一字一句緩緩道:「不然,你是想像當初你慫恿侯老夫人一樣,讓我也去勸父親,讓你落出家,住到庵堂裡去麽?!」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白凌薇當初對水卿卿所做的一切,又瞞得過誰的眼睛呢。一切事情,水卿卿都瞭然於心。

白凌薇聽到水卿卿的話,眸光驚恐的看著她,第一次真正害怕起來。

她知道,如今母親都敗在了水卿卿的手裏,她一個被休棄回娘家的女兒,本就被父親嫌棄,只要水卿卿開口,父親一定會聽她的話送自己出家的……

如此,楊氏與白凌薇終是被水卿卿趕去了後院的廢院。

而她也終是在金嬤嬤的包裹裡現了陳皇后寫給楊氏的密函。

陳皇后當初寫給金嬤嬤的密函,被楊氏當做她的護身符小心的收起來,只怕那天自己出事,可以拿出此密函,跟皇后做交易,讓陳皇后保她性命。

看到密函的那一刻,水卿卿腦子裏轟然一聲炸了,終是徹底證實了陳皇后是真的與楊氏勾結,一起陷害母親!

而就在此時,白浩清卻是黑透著臉再次來到她的正院,眸光冰冷如蛇般的冷冷看著她。

水卿卿以為他是怪自己趁他不在府上趕楊氏去了廢院,冷冷嘲諷道:「白相可是捨不得楊氏了?若是捨不得,白相再去廢院接她出來即可。畢竟,白相才是一家之主,你捨不得誰,要寵著誰,別人都管不著。」

楊氏住在哪裏對水卿卿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她的目的已達到——已成功從楊氏屋子裏找到了證據!

而既然有了楊氏與陳皇后勾結的證據,楊氏終歸要為母親償命,不論是繁華西院,還是荒蕪廢院,都不是她最後歸宿。

她的最後歸宿,只有砍頭台!

白浩清嘲諷一笑,冷冷道:「你將本相看成什麼人了。呵,區區一個女人,莫說是將楊氏趕進廢院,就是你如今將她殺了為你母親報仇,本相只會為你喝彩,絕不會攔你!」

聽著白浩清絕情的話,水卿卿微微一震,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早已知道,是楊氏害的母親……

等看清白浩清眸光裡的狠戾,她心頭更是一凜。

白浩清冷冷笑道:「昨日,你根本不是與梅子衿出城找憐姑姑,你們是想去莊上搶昀兒。

聞言,水卿卿全身一顫,臉色大白。

「你以為讓梅子衿從莊子裏搶走昀兒,就能擺脫本相的製鉗了嗎?你終是太天真了!」

「三日之內,若是不送回昀兒回莊上,你就等著你兒子毒身亡,為他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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