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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自衿》第96章 追捕無名
今日李宥無緣無故的找來,讓水卿卿心裏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從退親到現在,已快過去一個月了,這期間李宥再沒有出現過,今日卻突然找上門來,並拿芝麻酥皮試探自己,明顯是在懷疑她了。

一想到李宥親手將芝麻酥皮遞到自己嘴邊,水卿卿到現在身子還止不住的顫,抹不去當時的那種恐懼。

而想到後來,他被6霖問起時,當著大家的面,毫不遲疑的否認了他不知道她對芝麻過敏一事,她的心裏更是冰寒一片。

他怎麼會不知道,明明在儲秀宮時,梅子衿當著她的面,親口告訴過他的……

身子冰寒入骨,心裏更是透心涼……

若說之前水卿卿因欺騙他,心裏尚且覺得愧疚他,到了如今,她反而坦然了。更是覺得,當初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她僥倖自己沒有嫁給他……

只是,直覺上,她覺得一定是生了什麼事,才會讓李宥有了今日的舉動。

可是,到底是生了什麼事,卻是她一直揣測不到的,不由讓她心裏越的焦慮……

小喜從屋外進來,見水卿卿醒來,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床上愣,上前關切道:「小姐可有哪裏不舒服?」

水卿卿抵住身體裡的難受,寬慰笑道:「我無事,你幫我去喚無名大哥過來。」

小喜道:「方才見你睡了,無名大哥說他有事要出去辦,就出去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水卿卿疑惑問道:「他可有說他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小喜茫然的搖頭道:「他什麼都沒說,隻說讓我好好守著小姐和正院,不要讓人隨便進來……」

想到之前自己和無名說的,要去陳國公府找當年母親遭遇大火的現場、疑似烙傷紅袖的青磚,水卿卿心裏凜然,不用想也能猜到,無名一定是親自去陳國公府去了。

無名的身手,水卿卿自是相信的。

只是,今日不知道為何,水卿卿心裏一直惴惴不安的滯悶著,總是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生。所以,不免為無名擔心起來……

如水卿卿所料,無名確實是冒夜去了陳皇后的娘家——陳國公府。

陳國公府是世代功勛貴族,雖然前些年沒落了些,但經陳皇后當上國母后,陳國公府又恢復鼎盛之勢,成為大晉最上流的權貴世家。

像這樣的富貴人家,吃穿用度的奢華自是不消多說,就連那砌屋造牆的青磚,也是別具匠心,每一塊青磚上都有陳國公府特設的菱形槽邊,很是精緻。

無名來到當年陳皇后的閨房蘭馨院。

當年大火,蘭馨院早已重建。那怕一年後陳皇后就嫁入了東宮,成為太子妃,這間蘭馨院也一直給陳皇后留著,雖無人居住,卻有僕人日常打掃,保持潔凈,成為陳皇后出宮回娘家省親時的住所。

無名來到主屋後面,將身上帶著的染料塗抹了些在青磚上,再拿出一條素白的絹布覆到上面,將青磚上的痕跡,以及青磚尺寸的大小,都完整的複印在了絹布上。以便帶回去給水卿卿。

堪堪弄好一切,無名正要收好絹布離開,剛巧有兩個手提燈籠的下人經過,現了戴著面具的無名,頓時失聲尖叫起來了。

瞬間,整個陳國公府都被驚動,巡邏的護院立刻趕了過來,住在蘭馨院相鄰的國公府的世子陳子津也被驚動,當即帶人追著無名一直出了陳國公府。

陳子津是陳皇后長兄的嫡長子,順位成了陳國公府的世子,年歲略長表兄李宥幾歲,在陳皇后的提攜下,已是官拜兵部侍郎,今日梅子衿那封加急的奏摺,就是傳到他的手裏後,他再拿給李宥先過目的。

虎門無犬子,除去陳皇后的提攜,陳子津本身能力也不錯,武藝高強,心思敏捷,所以,竟一直追著無名不放,無名一時間竟是甩不掉他。

既然一時間甩不掉他,無名自然是不敢將他往白府引,隻得往人多複雜的朱雀巷裏潛去。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從白府出來的李宥,也正好往朱雀巷裏去。

原來,之前在6府門口看到劉茵和昀兒後,李宥對劉茵沒有起疑,卻在看到昀兒手腕上的幾點細小的殷紅後,心裏留下了懷疑。

他暗忖,6霖是京城最負盛名的大夫,而且為人閑散隨意,不坐診,也不輕易幫人看病,平日裏求他看診卻是千金難得,今日卻隨便幫一個普通的婦人小孩看病,實屬不正常。

而且,今日還是6霖從邊關回城的第一日,剛剛回府,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已回來,這個婦人卻帶著孩子上門看病來了,還是在水卿卿去6府找6霖的時候。

按著常理,6霖應梅子衿的要求,千裡迢迢從邊關趕回京城照顧水卿卿,應該是將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怎麼會在她去府上會見時,還幫其他人看診,還是看普通的風寒之症呢?

然而,最讓李宥奇怪的是,6霖與那婦人的關係,似乎並不是一般的病人關係。給他的感覺,卻是相識的關係……

越想,李宥心裏越是迷霧重重。

直覺,他覺得這個婦人與孩子,這個時候出現在6府,與6霖,或是水卿卿有關係。

而那孩子手腕上的幾點殷紅,雖然一晃而過,沒有看仔細,卻莫名的讓他堵心。

所以,李宥不露聲色的給身邊的隨從高名遞了眼色,讓他跟蹤劉茵去了……

等他從白府出來,一路跟蹤劉茵回去的高名已回來了,稟告李宥,婦人抱著孩子進了朱雀巷後,進了一間鐵匠鋪子。

高名還向周圍鄰居打聽到,知道這間鐵匠鋪子是一對劉氏兄妹開的,哥哥未娶,妹妹未嫁,家裏一個月前卻突然多了一個孩子。

聽到稟告,李宥心裏疑雲更盛,當即決定去朱雀巷裏的鐵匠鋪子當面會一會這對兄妹。

彼時,夜色已晚,街上人跡稀少,可魚龍混雜的朱雀巷裏卻燈火通明,酒肆茶樓、青樓楚館裡皆是熱鬧非凡。

李宥的馬車堪堪轉進朱雀巷,正要徑直往鐵匠鋪而去,卻在此時,聽到車外有人恭敬喚道:「車內可是三殿下?」

聞聲,李宥聽出是表兄陳子津的聲音。

李宥掀開車簾,果然見到站在路邊的陳子津,微微一驚,淺笑道:「這麼晚了,表哥怎麼在這裏?」

陳子津面色沉重,上前兩步靠近馬車,壓低聲音道:「方才府裡闖進賊人,我一路追著他來了這裏。只是……一進到這裏,就不見那賊人的身影了。」

見陳子津面色凝重,且親自從陳國公府追到了這裏,李宥自是料到事情可能不簡單,不由沉聲問道:「賊人可是盜了府上什麼貴重的物什?竟是勞煩表哥親自追到了這裏。」

陳子津冷聲道:「賊人偷了什麼,現在還不得而知,只是——憑我的直覺,此賊人來府上目的不簡單,因為他去的地方是姨母的蘭馨院。」

聽說賊人去的是母后之前的閨房,李宥心裏驀然一冷,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冷冷道:「如此,表哥可看到了那賊人的樣子?」

陳子津恨聲道:「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服,臉上戴著銀色面具,根本看不清面容。」

一聽到『銀色面具』四個字,李宥心裏猛然一震,不由想起了二月二水卿卿失蹤那日,他與白浩清圍堵在定國侯府外,親眼見到的那個從侯府躥出、戴著銀色面具武藝高強,輕鬆甩掉他們的人!

武藝高、能將他和陳子津甩下、並同樣戴著銀色面具,想也不想,李宥就篤定,上次逃出侯府之人,與今晚闖進陳國公府的人,是同一人。

其實,從那晚過後,李宥一直讓人在查那晚突然出現的面具人,只是這麼久過去了,沒有一點線索,那個面具人好像從京城消失了一般……

沒想到,事隔一個多月,他竟是再次在京城出現,並是出現在了陳國公府母后以前的閨房裏。

如此,李宥心裏也沉重起來,知道事情如陳子津所料,並不是簡單的盜賊,而是有其他目的。

而且,此事事關母后,只怕更加不尋常。

李宥沉吟思索間,陳子津倒是好奇他怎麼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畢竟,朱雀巷是京城最雜亂低下的地方,住在這裏的都是下九流之人,按著李宥的身份,他是萬萬不會踏足這裏的。

於是,陳子津好奇問道:「三殿下怎麼也過來這裏?」

陳子津的問話,倒是讓李宥回想起自己來朱雀巷的目的。

而一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也在朱雀巷裏,李宥疑雲重重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亮光——

那晚,面具人從侯府中躥出,當時梅子衿明明在侯府內,卻連追都未追出來,雖然事後說是面具刺客嚇倒了侯老夫人,他留在府裡照顧老夫人。

但依著梅子衿平日的做派,若面具刺客真的闖府,嚇倒了老夫人,梅子衿一定不會放過他。

而放眼整個京城,只怕也只有梅子衿的武藝能與那人相及。若是那晚梅子衿出手,再加上他們的圍截,未免能讓那刺客逃脫

可那晚,梅子衿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今想想,實在是反常得很。

而心思慎密的李宥心裏更是生出一個大膽的揣測——難道,梅子衿與那面具刺客之間是相識的麽?

李宥再想到今日那個抱著孩子從6霖府上離開的女人,也住在朱雀巷。

6霖與她,似乎也是相識的關係。

而6霖與梅子衿又是最好的朋友,面具刺客與那個女人又皆是出現在朱雀巷,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

隨著思緒的來迴轉動,李宥沾了茶水的手指,在面前小幾上代表四人的圓點之間,連出相關的人物關係線路來。

最後,線路定格在了面具刺客與抱孩子的女人身上。

線路的結果告訴李宥,按著推論,那個抱孩子的女人與面具刺客,極有可能……也是相識的!

心裏劇烈一震,李宥再無遲疑,對陳子津沉聲道:「表哥上車罷,或許本宮知道他們在哪裏。」

陳子津驚詫的看著李宥,然而不等他回過神來,李宥又冷冷吩咐道:「通知京兆尹的府尹,讓他們帶兵守住朱雀巷的各個出口——從這一刻起,本宮要整個朱雀巷,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說罷,再不停歇的往鐵匠鋪子裏趕去。

一路上,李宥臉色冷沉如水,腦子裏閃過各種念頭,也湧起了越來越多的迷霧——

面具刺客真的與梅子衿相識嗎?而他去母后以前的閨房做什麼?

而水卿卿真的失智了嗎?她與面具刺客,還有今日那個女人,又會是什麼關係?她們一同出現在6府,真的只是巧合嗎……

腦子凌亂成麻的李宥,迫切的想抓到面具刺客和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因為,只有找到他們,他腦子裏所有的迷團就解開了……

劉家鐵匠鋪很好找,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馬車還來不及停穩,李宥與陳子津就躍下了馬車。

李子津帶來的人堵住了前後門,將整個鐵匠鋪團團圍住。

李宥冷沉著臉,讓貼身侍衛高名上前敲門。

可是,任由高名將店門敲得震天響,裏面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可又隱隱瞧見裏面亮著燈火。

見門久敲不開,李宥冷冷吩咐高名:「撞門!」

高名得令,重重一腳將木質的門板踢飛了。

店門大開,裏面的陳設一覽無遺,可除了滿屋打鐵的工具,和做好的鐵製用具,卻是不見半個人影。

見此,李宥俊美的臉龐不覺融滿了冰霜,率先甩開步子踏進鐵匠鋪子,眸光四處搜尋起來。

可是,不論前面的店鋪,還是後院的屋子,皆是不見人影。

李宥俊臉陰沉如水,眸光冷冷從燃著的燭火,還有屋內明顯凌亂的箱奩上掃過,心裏已是一片瞭然。

而高名見屋內無人,再看著李宥陰冷的臉色,嚇得臉色一白,惶然道:「殿下,屬下確實是親眼見到那女子抱著孩子進到這裏,進門前還同打鐵的漢子打招呼,喚他『哥哥』……而屬下向四周的鄰居打聽,鄰居也說,這對姓劉的兄妹住在這裏已有一年多了……」

李宥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一件嬰孩的衣裳,細細打量之下,眸光微微一閃。

嬰孩的衣服,所用面料極其講究,竟是貢品雲錦所製。

一個小小鐵匠鋪家裏的孩子,竟是用得起朝廷每年數量稀少的貢品雲錦,實在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這樣的極品雲錦,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除了皇室專用,只有少數被賞賜給了天潢貴胄、肱骨權臣的家裏。

到了此時,李宥感覺自己踏進了一個滿是迷霧的怪圈裏,眼前全是疑雲,看不透徹,卻也讓他亢奮起來。

拔開這些困擾他的迷霧,迷霧後面會是一個什麼樣令人驚訝的真相呢?

收起手中的小孩的衣裳,李宥對一臉惶然的高名嘲諷笑道:「我們來晚了一步,人已經走了——來人,傳本宮諭旨,閉索九門,嚴查每一位出城之人,特別是帶孩子的婦人。」

恰在此時,陳子津過來,擰眉問高名:「你確定打聽清楚了,這裏隻住著兄妹二人麽?」

高名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肅然道:「四周的鄰居皆是這樣說,只有兄妹二人住在這裏。」

聞言,陳子津的眉頭擰得更緊,李宥冷聲道:「你可是有什麼現?」

陳子津拉著李宥去到後院,沿著樓梯上到了無名的屋子裏,指著屋內的陳設道:「這間屋子的陳設明顯與樓下兩間臥房不同,底下兩間,一眼就能看出,是兄妹二人一人一間,而這一間住的人是誰?」

看著屋內緊閉的窗簾和沉穩的陳設,李宥腦子裏驀然出現了那個面具刺客……以及另一個人影來。

而這個人影,就是無名!

李宥不由想起,他之前派人跟蹤無名時,他也在朱雀巷裏出現過。

怎麼會這麼巧,他所要追查的人,全在朱雀巷出現?!

李宥心裏明鏡般的透亮起來。冷冷道:「這裏或許就是,你要抓的那個面具人的窩點。」

陳子津一驚,詫異道:「既然如此,他們如今人在哪裏?」

李宥勾唇譏諷一笑:「逃走了啊,難道還等在這裏被我們抓嗎——只怕在高名向鄰居打聽他們時,就被他們察覺了。」

陳子津咬牙恨聲道:「果然是做賊心虛了。」

原來,正如李宥所料,在高名向四周的鄰居打聽劉茵兄妹的情況,恰恰是將他自己暴露了,因為,他打聽的鄰居當中,就有假裝成平民、其名是無名手下的黑衣人。

高名離開後,那人立刻去鐵匠鋪子告訴了劉荊和劉茵。而恰在此時,無名也為了逃避陳子津的追捕,回到了鐵匠鋪,等聽到情況後,即刻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讓劉氏兄妹收拾東西,躲到了隔壁不遠的黑衣人所開設的米鋪裡。

所以,彼時,當李宥與陳子津領著官兵將鐵匠鋪團團包圍時,無名正站在米鋪隱秘的閣樓裡,冷眼看著鐵匠鋪裡生的一切。

劉茵抱著昀兒害怕的瑟縮在閣樓的木板床上,愧疚道:「無名大哥,是我太不小心了,將人引到這裏……」

眸光沉寂的看著對面生的一切,無名冷聲道:「這個不能怪你,我們誰也沒預料到三皇子今日會突然去到6府,更沒想到,他一眼就對你起疑心了。」

劉荊在一旁沉聲道:「公子,如今我們要怎麼辦?」

無名回頭看著床上一臉害怕的劉茵,再看著她懷裏睡著的昀兒,心裏無比的沉重,對劉荊沉聲道:「鐵匠鋪自是不能再回去了,你們暫時在其他兄弟的鋪子裏住著。找準機會,你們帶昀兒逃出城去。」

劉荊一驚,「公子不跟我們一起走嗎?我擔心……公子也暴露了。」

無名卻轉身朝閣樓下走去,沉聲道:「我現在還不能走——等我辦好這裏的事,再去找你們。」

劉荊忍不住出手拉住他,擔心道:「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官兵,朱雀巷各個出口都被攔下了,你現在出去,是自投羅網。」

無名何嘗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但一想到水卿卿,想到之前派人跟蹤自己到過朱雀巷的李宥,無名知道,以李宥心思的慎密,此時他只怕已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不出他所料,李宥必定會回頭去白府問水卿卿要人,所以他一定要趕在李宥去白府前,趕回到正院。

如此,那怕外面是刀山火海,他都要闖出去。

何況,他還要將複印好的絹布送回去給水卿卿……

他堅定道:「如今,他們只是懷疑我,卻不能真正的確認我就是面具人。我只有儘快趕在他們去白府確認之前回去,才能打消他們對我的懷疑。」

說罷,他再不遲疑,轉身急步下樓去了。

而樓下,不知何時,已靜靜的默立著十幾名黑衣人。

無名心裏一凜,冷聲道:「誰讓你們來的?」

為的黑衣人上前咬牙道:「我們護送公子殺出去!」

無名正要開口拒絕,下一刻,他身子驀然一僵,卻是被人從身後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劉荊從他懷裏拿走銀色面具,心裏已是猜到什麼,驚恐道:「你要做什麼?」

劉荊將面具戴到了自己的臉上,對無名道:「我替你出去引開官兵,你趁機逃出朱雀巷。」

劉荊又轉對為的黑衣人囑咐:「等我引開這附近的官兵後,你再為公子解開穴道。」

說罷,躍出牆院,消失不見了。

而其他黑衣人,也跟著劉荊一起走了。

看著大家消失的身影,無名急得眼睛快充血,沖黑衣人低喝道:「快幫我解開穴道。」

黑衣人抱拳愧疚道:「公子恕罪,惟有此法才能讓公子順利逃走出去。」

無名急聲道:「可如此,劉荊他們會沒命的。」

黑衣人道:「公子放心,其他兄弟會幫著劉大哥一起突圍的,我們說好,不戀戰,只是引開路口的官兵,讓公子脫身。」

直到外面傳來打鬥聲,聽到官兵在喊,現面具刺客了,黑衣人才解開了無名的穴道,沉聲道:「公子快走吧。」

事到如今,無名再去追劉荊已晚了。他擔心的看了眼閣樓,對黑衣人叮囑道:「你在此好好護住姑娘和孩子。」

說罷,從院門出去,趁著大亂,往朱雀巷外面潛去……

李宥果然如無名所料,在鐵匠鋪裡撲了個空後,頓時想到了去白府確定無名是不是在府裡。

而水卿卿自從得知無名出去後,一直惴惴不安的等著他回來,可是卻一直不見無名的身影。

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的明顯起來。

正在水卿卿惶然不安之時,院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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