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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葯謎蹤》卷一 屍山鬼草 第二十四章 失血
?正想著,忽然感覺一陣疼痛,便向其他人道:「快先將身上還有的金線大螞蝗弄掉,不然血也得被吸乾。」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忙用手中的火把將其烤掉,並紛紛拔出刀劍準備將其剁為肉醬。

華伯連忙製止,他取出一隻木盒子,將那些金線大螞蝗小心翼翼的放入了盒中收了起來,此時無數「肉條」從天而降,成群的大螞蝗又落了下來。

大難臨頭,華伯卻不管不顧,將眾人身上吸飽了人血的螞蝗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後來我才知道這東西學名叫金線蛭,長到這麼大,那可得算是極品了,吸飽了人血的入葯更有奇效,可活血化瘀,補肝腎,清肝明目,還可治失眠多夢,精神恍惚,可是味良藥,華伯天生是個葯癡,怎麼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可這會兒我們眼看就又要被這些大螞蝗給包圍了,華伯才下令道:「快,沿著這條溝走。」

也只能這樣了,眾人就在這溝底向前跑,這深一腳淺一腳的足足跑出了五六十丈也不見盡頭,可腳下的水倒是越來越深,這會兒已經及腰了。

再說這金線大螞蝗,肉乎乎的身體,雖然在地上爬的很慢,可在水裏卻靈巧得很,眼看便竄了過來。

大壯大嚎道:「狗雜種養的,大肉條可追上來啦,快跑!快跑!小爺日後還有大作為,豈能餵了這些畜生。」

我暗罵這傢夥也端的是個混頭,這當口了竟還有心叫罵,腳下發力,連蹬帶劃的奮力向前奔,突然這水溝到了盡頭,眼前竟是一面石壁,到近前一摸,這石壁十分光滑,根本無法攀爬,我心中登時涼了一大截,還不如剛才想想法子爬上對岸去呢,那些螞蝗可馬上就要遊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緊要關頭,就聽「咕咚」一聲,水花一番,華伯竟從水下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大喊:「水下有出口,快,跟我來。」

眾人立即丟掉火把,跟隨華伯潛入水底,水中極暗,只能靠觸摸,我發現石壁底下是個大豁口,下面是空的,遊進去之後更是漆黑一片,突然,頭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伸手一抓竟是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鏈子,順著鐵鏈向上捋,原來在頂部有個四四方方的大洞,我心中暗暗吃驚,不用說這裏肯定是人工打造的,不知道這洞究竟通向什麼地方,竟然如此隱秘,這洞口在石壁的底部,而且是向下的,要是我,估計一輩子也休想找到這個地方,這會兒也來不及細想了,連忙拽著鐵鏈往上浮,鑽進洞口,很快頭便探出水面,接著其他人也順鐵鏈浮了上來,估計是大壯和順子他們。

這時,頭頂忽地閃出一道微弱的光亮,是華伯舉著一隻火摺子叫道:「快爬上來。」

我們一個接一個的拽著鐵鏈,踩著濕滑的石壁攀爬上去,總算撿回了性命,那些金線大螞蝗肯定是爬不上來了。

只見人人臉上煞白,癱在地上,我勉強向前走了幾步,打量此地,這裏原本是處天然的洞穴,極窄之處竟有斧錘鑿過的痕跡,目的是確保人能正常通過,此洞略向斜下方延伸,再往前就看不清了,我對眾人道:「這裏是有人故意開鑿出來的,就是不曉得通到哪兒?」

大壯咧嘴道:「不,不管通到哪兒,俺是打死也不回去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螞蝗這玩意兒了。」

我對他道:「這條路要是不對勁兒,你就得第一個回去給咱們探路。」

「那憑啥?」大壯瞪著我怒道。

我也火了,怒道:「憑啥?你是怎守的夜?他娘的險些害死大夥兒。」

「那,那,那能全怪俺,昨晚沒睡好,天不亮就被你拽起來趕路,走了一整天都沒歇氣,那誰能不累,剛,剛一坐下俺就,就瞌睡……」說到後來大壯自己也覺得理虧,趕緊轉了話頭,沖華伯道:「唉!唉!師父,你怎知道這裏會有出口呢?」

華伯語氣平靜的道:「我也是猜到,不過很簡單,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剛才的那處水泡子地面是硬的,而且很平整。」

我也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被人故意鋪上去的?」

華伯點了點頭,「不錯,沼澤地旁的水泡子底下也應該是淤泥,而那裏不僅堅硬且平整,我想一定是故意鋪上去的,十之八九是古羌託人的一條隱秘的通道,他們只是利用了一個天然的水泡子,將水裏的淤泥清除,鋪上石頭,這樣可以防止淤泥堵住洞口,若水泡子漲滿了水,這裏便不會有任何異常,沒人能找到這處通道的所在。」

大壯瞟了我一眼,得意道:「看來還得多虧俺掉了下來才發現這兒的,看著沒,這叫因禍得福!」

眾人又休息片刻,便起身開拔,朝洞穴深處走去,此洞很深,好在沒有分岔,我們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忽然一片開朗。

眼前是個橄欖形的天然大洞,洞高有三十來丈,頂上有一處磨盤大的缺口,有水順著洞口流下,按照方位計算,咱們此刻應該正位於大沼澤的底下,頭頂的那處缺口算是沼澤中的一塊綠洲,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一束陽光從洞口照射進來,隱約能夠看見這裏的情形,這兒是處極大的洞穴,差不多能裝下兩三個瓊林寺,石壁上有涓涓的細流湧出,到下面匯聚成一處天然的池塘,之後,又順著一條小溪流入黑暗的洞穴深處,這裏連著沼澤,濕氣極重,石壁上長滿了綠苔,石縫中也有草木鑽出,我深吸一口氣,這裏不但沒有沼澤的臭味,反而有清冽香甜。

繼續向前走,最奇特的是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但生得出茂密的草木,而且花開鮮艷,竟有各種蝴蝶蚊蟲飛舞,偶爾傳來陣陣鳥鳴,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突然,就聽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只見華伯仰面摔到在地,一動不動。

可把人嚇壞了,大壯見自己師父不省人事,急得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去切住華伯的脈搏,良久才緩緩鬆了口氣道:「不要緊,只是失了大量的血,氣血虛弱,暈過去了。」

這也難怪,華伯已過不惑之年,經過這金線大螞蝗的一番折騰,又被吸了不少血,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老當益壯了。我們找了一塊開闊地,生起篝火,搭了一處簡易的棚子。

大壯將華伯平放在其中,又捏又按的忙了半天,華伯才微微睜開眼睛。見大夥兒正關切的注視著自己,估計是不想讓眾人擔憂,忙說不必擔心,只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多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可語氣卻掩藏不住他的虛弱,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大壯自責的抽了自己兩巴掌,說他實在不該在守夜時睡著了,險些害死了師父。

我看了看其他人,一個個都面無血色,便罵他說你當這是在娘的懷裏吃奶呢,說睡就睡,這可不光是害了華伯,是拿大夥兒的命撞了大運。守夜這種事兒以後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守夜人就是全隊在野外唯一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咱得立規矩,就算是死,也得在臨死前叫醒一個再咽氣兒。

智光和智靜這兩個和尚也傷得不輕,他倆找了塊大石頭打坐,嘴裏不知在念誦著什麼。

我很是奇怪,便問他倆在念什麼?

智光告訴我這是大威德金剛心咒,用來超度剛才死去的那個人,幫助他消除業障,儘快往生,早日離苦得樂。

我勸他二位不必對那種人慈悲,便給智光智靜講了那名侍衛的事兒,他也算該死,不過一想到那個韓將軍的侍衛居然死在這裏,總覺得事情太過蹊蹺,我躺下後想了很久,可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口乾舌燥,而且隱隱的有些頭痛。

順子說我已經睡了快兩天了,睡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可轉天發現我怎麼叫都叫不醒,可把他給嚇壞了。後來,是華伯給我瞧了瞧,說只是和他一個毛病,氣血虛弱,需要大量的休息靜養,所以才讓我睡到現在。

我喝了幾口水,清醒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問華伯呢?還有其他人都去哪兒了?

順子告訴我,華伯已經沒事兒了,因為大夥兒都被那螞蝗弄得氣血虛弱,便帶著大壯去四周找找,看是否有什麼管用的草藥;而智光和智靜則去查看一下洞深處的情況,也應該快回來了。

果然,沒多大功夫,眾人相繼回來,大壯見我醒來,打趣兒道:「楊子,你這一睡就是小兩天啊!憔悴得那叫一個淒美,你要是個大姑娘一準兒能賽過『西施捧心』。」

這死催的挫胖又在老子危難的時候說風涼話兒,我罵了句:「還不是拜你這蠢貨所賜。」,再想跟他鬥幾句嘴,可已經沒了力氣,只能狠狠的瞪了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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