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婚》第237章 捅在心上的一刀
「好……好……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艱難出聲,「無所謂,無所謂了。」「你知不知道,這些照片被發表出去,你會受到怎樣的唾罵?難道你承受的還不夠?要不是我,這些照片恐怕早就公之於眾了!」傅如桉語調上揚,冷冷的問。
「發啊,發出去啊!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麼?」我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慌亂,我是真的不害怕。
我和陳行之間,什麼都沒有!
更何況,他還是方藝晴之前的男人,我更不可能和他有什麼關係了!
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顛倒黑白的本事究竟有多麼厲害!能把我抹黑的多麼不堪!
傅如桉的呼吸粗重,顯然是被我氣急了,他咬牙切齒的道:「何初,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
「我看是你沒事找事。」我說完這話,便上了床,扯著被子鑽了進去,背對著他,不理會了。
雖然我沒看他,但我感受到了那滔天的怒火。
過了大概得有十來分鐘,傅如桉終於走了,隻留下砰的摔門的聲音。
我動了動身子,無聲的抹去了臉上的眼淚,枕頭早就被我打濕了。
我爬起來扯著床頭的紙巾,使勁擤鼻子。
傅如桉不信我,那就不信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起來的時候,傅如桉早就不見了。
我糊弄著做了頓早飯,一邊吃一邊刷手機,卻發現我又上了頭條,而頭條的內容就是:驚爆!殺父之女竟爭奪閨蜜男友?
我眉頭使勁擰了起來,迅速點開了這條新聞,這上面的照片就是傅如桉所發的那些。
我手不停的哆嗦著,好半天沒有辦法消化這些添油加醋的內容。
不是被這些無良記者的編寫氣的,而是我沒有想到……傅如桉竟然真的會這麼絕情,將這件事情給發了出去。
昨天他說,要不是他,這些照片早就被公之於眾了。
那就說明,是他將記者那邊打點好的,肯定不會發佈。
可如今,這些照片發出去了,那代表著什麼呢?
代表著……這是傅如桉親手指使的。
我手裏頭的杓子啪的一下掉進了粥裡,我再沒有半點想要喝粥的慾望了。
我我癱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傅如桉竟然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那些下面的唾罵,幾乎可以將我整個人都毀掉。
我逐漸將雙腳放到了椅子上,抱著膝蓋,無助的痛哭起來。
被自己最愛的人捅一刀的感覺,真的好痛啊。
我哭了好久好久,哭到眼睛都紅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陳行打來的電話,他在那頭焦灼的給我道歉,說昨天他喝多了,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早上一起來就發現這些消息,他讓我放寬心,他會給我澄清的。
我苦澀的道:「澄清?你覺得現在澄清還有用嗎?」
那些記者,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的。
陳行沉默了好半天,才喃喃著問:「那……那怎麼辦啊?總不能就一直這樣吧?」
「我也不知道了……」我無助的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還讓你因為我的事情背上了鍋。」陳行愧疚的說。
我輕輕搖頭,「沒關係,只是我們以後……盡量不要再見面了。」
「好,我清楚的,我會去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陳行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惆悵的扶額,連哭的時間都沒有了。
最近一段時間,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壓得我焦頭爛額,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處理了。
別墅的門鈴響了起來,我起身去開,發現是方藝晴進來了。
她戴著口罩墨鏡,整個人顯得很焦急的樣子,進門後也絮絮叨叨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一大清早的,我倒是成了名人了!靠,你和陳行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隱瞞她,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方藝晴氣的直磨牙,「那些狗仔也太過分了吧!簡直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亂誣陷人啊!知不知道這樣會毀了一個人的!」
「我已經習慣了。」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空洞洞的。
可是,我說的是事實。
自從我嫁給傅陽的那天起,我就成為了一個公眾人物,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會被無限放大,我甚至見個人都要小心翼翼的,明明沒有什麼事情,卻搞得跟偷情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太痛苦了。
方藝晴嘆了一口氣,心疼的說:「人人都以為嫁進傅家是一件好事情,可是誰又能知道,這表面上的風光,背地裏頭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我沒有說話。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這麼欺負你。」方藝晴堅定的道,「我得去幫你解釋。」
「誰會聽啊?」我打斷了她的話,「不會有人相信的。」
「那怎麼辦!」方藝晴絕望了。
我搖搖頭,不會有人相信的。
更何況,這還是傅如桉親自報出去的。
方藝晴和我陷入了沉默當中,我倆坐在沙發上,面色獃滯的看著前方。
大概是覺得氣氛太過僵硬,她將電視打開了,我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蔡先生,您是因為什麼事情要澄清呢?」
「我要澄清的,是某些不實新聞。我倒是很納悶,你們這些記者狗仔,為什麼非要以誹謗別人為樂?難道誹謗別人,你們就能升職加薪了嗎?哦也是,畢竟還是看帖子熱度。誰的報道最誇張,誰的熱度就最高,到時候拿的工資也多。對吧?」
我猛地抬頭,看著一向風流不正經的蔡越在鏡頭面前冷著一張臉,是那麼的不真實。
記者臉色一僵,想反駁卻又礙於他的權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蔡先生這話是……」
蔡越果斷的開口,眼神凜然,語氣極其銳利:「我想說的是,關於何初小姐今天早上的緋聞,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我怔怔的看著他,彷彿能透過電視機,和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