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我一點想上前解釋的心思都沒有。

我們和萊希那邊的合作競爭，本來就是秘密的，並沒有太過張揚。

一整個公司也沒多少人知道，不過陶姐是知情人士，但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到處嚷嚷。

所以大傢夥也不知道，單純曉得是陶姐婚紗被回收，我又代替了她發佈新的婚紗而已。

無所謂。

愛怎麼說怎麼說。

嘴長在別人臉上，我還能封住別人的嘴麽？

晚上回了家，我有些心神不寧的，擔心明天婚紗上市的事情。

傅如桉倒是很輕鬆，我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很有信心。

這一晚上，我睡的斷斷續續的，老醒。

天一亮我就爬了起來，和傅如桉同步洗漱。

吃完了早飯，我們一起去了公司。

中午十二點，婚紗準時上市，在各大店面開始售賣，網上也是如此。

店面的數據暫時還看不到，我抱著手機一直刷後台的銷售數額。

開售一分鐘，銷量破了一萬件。

一隻手從我面前伸了過來，奪走了我的手機。

我哎呀了一聲，「你幹嘛啊？」

「該吃飯了。」傅如桉的大手挽住了我的手，不容分說的把我給拉了出去，不給我看手機的機會。

我著急的要命，「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傅如桉十分平靜。

「我很擔心。」我說。

「沒什麼好擔心的，數據就在那，也跑不掉。」傅如桉給我夾菜，「安心吃飯。」

我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味同嚼蠟。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回了公司，我連忙奪回手機，看著數據。

「怎麼掉了這麼多啊？」我不可思議的問。

後台顯示，幾乎有一半的人下單後又申請退貨。

「正常。」傅如桉彷彿早就料想到會這樣似得。

「這是為什麼？」我問。

「有人在操控。」傅如桉淡淡的道。

我腦子裏頭蹦出來一個人的名字，「蔡越嗎？」

「嗯。」傅如桉翻開了文件，看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覺得很不能理解。

「可能吃飽了撐的。」傅如桉平靜的說。

我：「……」

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好的。

到夜裏十二點的時候截止，銷售數量算可觀。

今晚，我睡了一個安心的覺。

婚紗的銷售數量十分平穩，也很平常，沒有爆掉，也沒有慘到無藥可救。

事情的轉機，是在婚紗上架的第三天。

因為很多人都是在今天收到的貨，所以評論什麼的，也是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三五下的，就在微博上上了熱搜。

【哇擦！天鵝我吹爆好嗎！什麼神仙顏值！比之前買的那件竟然還！要！好！看！在此我想吐槽一下拍攝人員，你還不如不拍……根本沒有拍到精髓啊！拿到手比照片好看一萬倍++++啊！！！】

【首先，我先聲明一下，我是被上個婚紗誆騙的童鞋，本來已經打算此生再也不買傅氏集團的婚紗了，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派人親自上門來回收，並且全額退款，加上百分之十的補償費。臨走的時候還一直道歉，說給我添麻煩了。所以，我對傅氏集團的印象也是直線上升。這次天鵝上市，說實在的，我第一時間是拒絕的。但我又想，傅氏集團處理的方式那麼好，要是婚紗有什麼問題，肯定也不會虧了我們。所以買了……不過，這款沒讓我後悔，非常好看，特別好看。留著，以後結婚穿。】

【我一直納悶，怎麼會有人那麼奇特，喜歡穿黑色的婚紗？畢竟在咱們國家還是更偏向於白色和紅色……當我看見照片時，我震驚了！媽耶！姐姐耶！忒好看了吧！沒讓我失望，上身炒雞無敵顯瘦！你要是微胖穿上去肯定剛好，要是瘦人上身了簡直一排骨精啊！】

【對於我這個因為太胖而一直拖著結婚時間的人來說，這款婚紗簡直是我的福音啊！穿上去不顯胖的啊！贊贊贊，我決定下個月就結婚！】

【……水軍吧？真有那麼好？】

【看著一般般啊……】

【穿上去你就知道了，從遠處看你就是buli

gbuli

g的發光小仙女！穿上它，你就是整個北城最靚的崽！】

【……】

看著這些討論的，我哭笑不得。

當天，天鵝的銷售直接飆了之前數據的百分之十。

不過，這才只是個開始。

第二天，天鵝的銷售又加了百分之十。

我看著送過來的報表，幾乎是以過山車那樣升起的速度往上飆的，而且十分平穩，一點下滑的跡象都沒有！

「傅總！」梁助理興高采烈的沖了進來，門都忘了敲了。

傅如桉不悅的望著他。

梁助理笑著說：「傅總！咱們婚紗開售一個星期，就已經和蔡氏集團那款婚紗的一個月銷售持平了！」

我震驚又開心。

一個星期追上了一個月，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傅如桉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波動，他冷冷的恩了一聲。

梁助理興奮的跳腳，好半天沒冷靜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要是按照這樣的進展下去……咱們肯定能超過蔡氏集團的啊！」

傅如桉面容冷峻，「一個月後，銷量估計就會穩定下來。」

「一直保持這樣也不錯啊！」

傅如桉沒講話。

我試探性的問：「你是怕蔡越那邊使出什麼手段嗎？」

「他不會看著我們就這樣超過他的，肯定會用別的方法提升銷量。」傅如桉涼涼的道。

「嗯嗯。」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和李浩然相約飆車的日子也到了，傅如桉提前選了車，先一天讓人把車開到盤山路段。

說實在的，我挺不想讓他去飆車的，大概是因為上次的心理陰影吧。

可是，傅如桉都已經答應了，現在拒絕也說不過去。

只是不知為何，我心裏頭總是慌慌的，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我本來想跟著他一起去，可傅如桉卻說那邊有點危險，我去的話也不太方便，就讓我在公司裏頭等著。

我坐立難安，就算梁助理一直在我身邊跟我講著笑話，我也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我接到了李浩然的電話。

「不好了！傅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