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婚》第823章 消炎藥水
男人愣了愣,緊接著嘿嘿一笑,「不了不了,東西已經給你了,你拿著走人吧。」「打開。」
用話語說不通的事情,拿錢就行。
傅如桉直接把包裏頭所有的錢都倒了出來。
那麼多的錢,他能不心動?
果然,男人猶豫都沒再猶豫,直接拆了起來。
這是一枚針管。
針管裡,有著晶亮亮的藍色液體,在蜿蜒流動著。
「這東西,真的有那麼厲害?」傅如桉有些懷疑的問:「沒聽說過出現這麼個東西。」
男人點頭,「是真的厲害,不過我估計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個!當初我朋友研究失敗,所以才搞成了這樣……也算是誤打誤撞吧。也是我那朋友倒霉,手上有傷口的時候,碰到了這個針管,哎……沒躲過去,就沒了。我本來想把這個扔掉的,想了想還是沒捨得,就一直放著。」
聽著他這話,我更加擔心了。
有個傷口都不行啊?
「如桉,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焦急的道。
傅如桉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男人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遞給傅如桉,「給您。」
傅如桉拿過,放到了包裡,也沒敢往兜裏頭放。
「如桉……」
傅如桉拉住我的手,朝外走。
蔡越跟上。
出了魔窟,蔡越才開口說:「那玩意真的那麼有用?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了,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傅如桉冷冷的道。
蔡越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麽?我倒是看見了見錢眼開,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傅如桉陰冷的望著他,「怎麼?難不成還想自己做個實驗?」
蔡越腳下一頓,「那你也得先問問小初同不同意。」
我夾在中間,聽的頭疼,「你們可別衝動,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蔡越嘿嘿一笑,「只要那個男的敢來,就別想再跑了。」
「嗯。」
回到了酒店,蔡越進了屋,我則是和傅如桉一個房間。
傅如桉站在窗邊,負手而立,背影有些孤傲。
我走了過去,低低的道:「那個東西太危險了,如果可以,盡量不要用……」
「我知道。」傅如桉的大手朝著我肩膀一摟,讓我靠在了他的懷裏。
我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的懷抱,內心酸澀,「如桉……有個幫了我們很久的小護士,被他害死了……她那麼善良,卻……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依賴她的。要不然,她也不會……」
傅如桉拍了拍我的肩膀,「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讓兇手逍遙法外。如果把兇手解決了,那麼解脫的,就是這整個鎮子了。」
「嗯……」
傅如桉說的沒錯。
我長嘆了一口氣,內心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
沉重。
難受。
這應該是我這麼多天以來,睡的最好的一個覺了。
我醒來後,傅如桉已經買好飯回來了。
我拉著他緊張的左看右看,引來他的疑惑。
「怎麼了?」
「你沒事吧?」我緊張的問。
跟我有關係的,都被那個變態給收拾了。
傅如桉卻還如此明目張膽的出去買東西……想當初,我可是連門都不敢踏啊!
「沒事啊。」傅如桉以為我驚嚇過度,摸了摸我的頭髮,「快吃點東西吧。」
「嗯……」
我吃完後,和傅如桉一起,去了蔡越的房間,給他換紗布。
拆下來的時候,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傷口原本的樣子。
傅如桉眉心輕蹙,冷冷的道:「發炎了,你自己搞的葯,也沒什麼用,必須要打針消炎才行。否則他這胳膊,有可能就得廢了。」
我聽的心驚肉跳,「那怎麼辦?我們去醫院吧!」
「醫院不會收留我們。」蔡越倒是格外平靜,「廢了就廢了吧,反正也是為了小初,我認了。」
我心裏頭咯噔一下,格外愧疚。
傅如桉冷冷的道:「我去開藥,你們在這休息,他們也不認識我。」
「那好!」我激動的看著傅如桉。
等傅如桉走後,我拿著棉簽一點一點的給蔡越消毒。
蔡越時不時倒吸一口氣,彷彿很痛的樣子。
傷口都成這樣了,能不痛麽?
「我盡量輕一點。」我柔聲說。
清理了一下傷口,竟然弄的我也是滿頭大汗。
當我鬆了一口氣抬眸的時候,竟然撞進了他的視線中。
蔡越的眼睛裏,情緒百轉,萬般複雜。
「你……」
「藥水拿回來了。」傅如桉的聲音從我身後冷不丁的傳出。
我連忙直起身子,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有些不敢看他。
傅如桉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明顯能感受的到那抹停駐在我身上的清冷。
「先要消炎,然後打針。」傅如桉拎著個袋子,裏頭放了好多藥水,「正好四天的量。」
「讓小初來吧,你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蔡越道。
傅如桉和他對峙,劍拔弩張,冷言冷語:「她懷著孕,不能太操勞,你也不想讓她一直彎腰吧?」
蔡越沒說話。
「躺著。」傅如桉命令著道。
他讓蔡越盡量躺出床邊,腦袋枕著凳子上,肩膀懸空,下方放著一個盆。
「先給你消毒,可能會有點痛。」傅如桉看著他的傷口,涼涼的說。
「來吧。」蔡越一臉的不在意。
傅如桉打開了瓶子,瓶子裏頭濃鬱的藥水味傳了出來。
他毫不猶豫的歪了一下手,藥水傾瀉而下,穩穩的澆在了蔡越的傷口上。
「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傳了出來,嚇得我身子一震。
蔡越的五官瞬間扭曲,瞳孔欲裂,眼底猩紅一片。
他的身子躁動不安,想要逃離。
我沒想到,傅如桉的消毒方式如此的簡單粗暴……竟然直接倒了上去……
「摁住他。」傅如桉平靜的說。
我回過神,連忙摁住了蔡越另一側,不讓他跑掉。
那麼大的一個傷口,遇到一點消炎的藥水估計都疼的不行,現在卻這麼多,光是看著我就肉疼。
蔡越緊緊的咬著嘴唇,血液順著嘴角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