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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原始人》第一二零八章 敲打(二合一)
青雀部落的大廣場之上,眾人有次序的列在這裏。

顯得精緻的長條桌上,擺放著一個超小的小帆船的模型,另外一邊則是一個手搖紡紗機的模型。

長條的桌子後面,豎立著部落裡顯得很是古樸與粗獷的圖騰柱,原始的意味非常的足。

圖騰柱樹立在那裏,在圖騰柱的下面,是一個特製的方形大石塊,石塊的中間被鑽出來了一個圓洞,剛好可以將圖騰柱放在裏面,並保持著不倒的姿勢。

枱子之上,圖騰柱邊上,作為部落神子的韓成站在這裏。

而在枱子的下面,站的比較靠前的,則是石部落以及松部這兩個新加入到青雀部落的人。

兩個人部落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人加到一起,一共有一百六十三人!

這其中石部落的人要比松部落的人多上不少,有九十五人。

單從人數上面,也能夠看出石部落是要比松部落強大一些的。

這樣多的人,是足可以讓正在部落之中的韓成這個大神子,為他們舉行入部落大會的儀式的。

一番的流程之後,在顯得威嚴的鼓聲之中,青雀尊像被抬了出來。

一碗碗的青雀酒也被製造出,並被送到了在場的石部落與松部落眾人手中。

這樣的場面,這樣富有神秘色彩的儀式,令的第一次經歷這些東西松部落與石部落的眾人,感到格外的震撼!

心神受到了衝擊!

「喝了這碗青雀酒,從此就是青雀人!從此之後,不可背叛部落,不可做出傷害部落的事情!否則重則的砍頭示眾,輕的永遠成為部落奴隸,永遠得不到饒恕!前去礦山挖礦,至死方休!」

韓成手中端著一碗青雀酒,緩慢而又充滿威嚴訴說著。

部落裡的第一翻譯貿,站在這裏將韓成所說話的意思,一點點非常準確的翻譯給在場的眾人聽。

而韓成的目光,則緩緩的在眾人身上掃視。

在弄明白了韓成所說話的意思之後,包括石部落首領在內的人,心中都是不由的為之一凜。

當他們的目光與站在高台之上,那個被賦予了太多神秘色彩、充滿了太多傳奇的青雀部落神子那包含威嚴與殺氣的目光相對視之後,紛紛底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低下腦袋的石部落首領一顆心忍不住的砰砰直跳,要跳出來一樣。

青雀部落神子剛剛說的那些極為嚇人的話,再配上他剛才的那個眼神,令的他有一種自己被完全看穿的感覺!

一開始的時候,石部落的首領對自己此行是充滿信心的,一直持續到不久的剛才,他都沒有對此行自己能按照期望的那樣完成目標有任何的懷疑!

但是現在,在感受著這種從來感受過的莊嚴肅穆的氣氛,經歷著這些從來都不曾經歷過的場景,聽到了那樣一番不留任何情面的話,又從一直笑呵呵的青雀部落神子身上,看到了這樣的一副面孔與神情之後,石部落的首領那未曾動搖的心,彷彿是被遭受到了什麼重擊一般,一下子就變得不平靜了起來!

不曾動搖過的心,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動搖!

韓成一言不發,站在高台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在場的眾人。

這種無言的沉默令的許多人心中不由的發顫,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之前沒有考慮好的人,現在還可以反悔,我不會因此而怪罪你們!

現在,我可以給你們後悔的機會!

你們可以選擇不喝青雀酒!」

這樣過了一陣兒,按照以往的經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韓成這才開口打破這無言的、令人感到格外煎熬的沉默,這樣出聲說道。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令的不少人猛然一驚,端著碗的手不由的為之一顫,差點沒有將將裏面裝著的酒給弄撒!

說著這些話之後,韓成再一次的沉默下來,目無表情的盯著他們看,等待著他們進行表態。

氣氛也隨之變得比剛才更為壓抑。

許多人都是忍不住的扭頭朝著他們部落的首領那些看去,想要從他們首領這裏得到啟示。

想要知道接下來他們該怎麼辦。

臉上有著凍傷的松部落首領,沒有太多的遲疑,他將手中端著的酒碗湊到嘴邊,一仰脖,『噸噸噸』的就喝了下去。

他們部落已經是沒有退路,離開青雀部落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松部落的首領一開始的時候還一直在糾結加入到青雀部落之後,自己部落就會徹底消失的事情,但在見到了那兩個自己部落的人,被凍成冰雕之後,在見到自己部落那些忍飢挨餓的人來到青雀部落,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之後,松部落首領心中的這些糾結一下子就釋然了!

這些東西都是虛的,是可以不計較的,部落裡的人能夠活著,能夠不用擔心會因為飢餓、寒冷這些東西而死掉,就是最大的事情,最能夠讓人滿足了。

松部落的首領原本的時候是想要表現的更為決絕一些的。

但是卻低估了這酒勁。

一碗酒一連氣的灌下去之後,一張臉都憋紅了!

悄悄的看過來的松部落其餘人,看到自己部落首領的動作之後,也就不再猶豫,紛紛仰脖將手中酒碗之中的酒給灌下去。

然後就是就出現了諸多的大紅臉,以及一連串的咳嗽聲。

一直拚命忍住的松部落首領,見此臉上不由的扯出一點笑容。

如果自己剛才不拚命忍住的話,自己部落的人,一定不會喝的這樣乾脆,那『享受』這種滋味的,也肯定是要少上很多人。

松部落的首領心中這樣想著,這是時候居然是如同小孩子一般的頑皮。

然而不等他臉上的笑徹底的散開,一陣兒壓不住的劇烈咳嗽,就也從他的口中傳來……

石部落的首領,被這一連串的咳嗽聲驚醒,一轉頭才發現,松部落的人都已經喝了青雀酒,而自己部落的許多人,都還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自己來做決定。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道路了!

自己帶著部落裡的人,終於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只要喝下這碗酒,就能夠成為青雀部落的人,就能夠帶著部落裡的人,學到許許多多的東西!

這個時候怎麼能夠因為青雀部落神子所說的這些話,就心生恐懼,不去做自己之前想好的事情,放棄讓自己部落能夠迅速發展壯大的機會?

憑藉自己的智慧,一定會沒有事情的,一定能夠學到足夠多的東西,從青雀部落這裏順利離開的!

心裏面這樣不斷的想著,為自己鼓勁,替自己堅定信心,石部落首領暗自咬咬牙,仰脖將自己手中酒碗之中裝著的就給灌了下去。

他倒是沒有咳嗽,就是一張臉變得通紅。

見到自己部落首領的舉動,其餘人就也紛紛仰脖將酒喝下。

也有一些石部落的人感到了猶豫與惶恐,他們可是知道他們的首領帶自己等人過來幹什麼的。

剛才這青雀部落神子所說的那些話,可不就是針對他們這樣的人嗎?

但見到自己部落的首領,以及其餘很多人也都喝了,因此上也咬咬牙,將之灌了下去。

但這個酒喝得一點都不美妙,相反還格外的令人心驚膽顫,讓人心中格外的沉重。

之前一直都覺得順風順水、為自己等人舉動而感到歡喜的石部落眾人,一場青雀酒喝下來之後,心裏面都被蒙上了一層的陰影,回不到之前的那種時候,找不到之前的那種感覺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在舉行了這樣的儀式,正式的確認了這些人加入到自己部落之後,就要對這些人進行拆分了。

現在也是如此,石部落與松部落的人,在主部落的時候,居住的地方,以及做什麼活計這些,就已經是被拆開,並跟青雀部落的老人手之間進行了混合。

現在這個時候,是真正的農閑。

大雪覆蓋之下,許多人都感受到了閑適。

在這樣的時候,正是部落裡的樣板戲,以及各種各樣的學堂發威的大好時機!

除了那些正規的、針對未成年人的學堂之外,還有各種類似掃盲班之類的存在。

針對那些不識字的成年人,尤其是那些才入到青雀部落、許多連青雀部落的通用語言都不會說多少的人,進行教導。

加強愛青雀部落的思想教育,提高青雀部落眾人的文化程度,讓部落裡的眾人,認識到自己部落是多麼的強大,並明白這樣的好生活是怎麼來的,以後該怎麼做,才能夠讓部落變得更加強大,讓自己等人的生活,變得更好。

物質生活水平提升上來了,與之相對應的文化素質也需要跟上來,兩條腿走路之下,部落才能夠走的更穩當,走的更久遠。

只不過相對於肉眼可以見到的物質這些,精神文明的塑造與建設,要顯得更為的潤物細無聲,讓人不易察覺。

對於其所產生的成果,也一樣是不容易感受到。

但真的是到了關鍵的時候,這些平日裏看不到、極為不易察覺到的東西,卻往往能夠迸發出令人意想不到,讓人感到格外震驚的力量與魅力!

才加入到青雀部落中的松部落與石部落,是重點照顧對象。

他們加入到青雀部落之中,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之外,剩下的時間,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花費在了學習青雀部落語言、文字,以及刷在部落裡流傳已久的、對人有著極強的教育意義的青雀部落樣板戲之上。

這樣的事情,與加入到青雀部落之中的兩個部落眾人所設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加入到青雀部落之後,自己等人將會開始學很多青雀部落的活計,學一些新工具的使用。

對於這些,很多的人都保持著好奇與一些擔憂。

擔憂這些新的勞作與工具太過於難以學習與控制,自己使用不好。

但是現在,自己等人加入到青雀部落之後,做的最多的,居然不是這些,而是在不停的學習青雀部落的語言還有那方方正正的文字。

跟之前所想像的根本就不一樣!

以前的時候,這些人是從來沒有刻意的去學習過語言與文字的。

語言他們自小接觸自己部落的語言,自然而然的也就會了,不覺得多麼困難,至於與語言相配套的文字,根本就沒有。

現在來到青雀部落,開始學習這些東西了,他們才發現,這些東西,是真的讓人感到異常的頭大啊!

對於那些到現在還沒有怎麼接觸過的青雀部落的工具,以及那些沒有接觸過的活計,他們心中更加的感到高深莫測,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按道理來講,學習東西都是先易後難的。

而現在自己等人來到部落先接觸到的這些東西都已經是這樣難了,那接下來的事情,顯然是更加困難,更加令人感到掉頭髮了。

就連一向對自己的智慧非常有信心的石部落首領,也不由的在心裏面犯了難……

高大的山脈阻當了強勁的冷空氣,整體上呈現東西走向的河谷地帶,這個時候要溫暖的多。

一條河流緩緩的流淌而過,河床之中有著諸多大個頭的石頭,河流兩側是顯得很是寬闊的河谷。

河谷之中,長滿了草。

有諸多的草都已經黃了,但還有一部分的草居然是還泛著青。

不管是黃了的草,還是這些泛青的草,對於牛羊馬匹這些牲口來說,在這冬日之中,都是不可多得好東西,因此上一個個都吃的極為貪婪,貪婪之中還有著一些閑適。

牛馬羊等牲口在這裏安然的吃著草,但放牧牛馬的人,卻沒有半分的安然。

山部落的首領手中握著放牧用的鞭子,立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看著這些在吃著草的牲畜,臉上滿是憂愁之色。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諸多山部落的人,都是如此。

令的他們感到格外憂愁的主要原因、或者說是直接原因是昨天的時候,他們部落來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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