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想讓她多出來走走，說了好多別的都沒用，最後，我說我想家了，姐姐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後來咬著牙來了國外，看了我一次。那是姐姐這輩子唯一一次出遠門。」

沈於歸說著，笑了起來，「姐姐很溫柔，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如沐春風，她也很善良，一隻螞蟻都不忍心傷害，哪怕這個世界上給了她那麼多的惡意，但她依舊用善良來面對。」

她看著前方，「姐姐為我而死，但我想，即便是再來一次，姐姐還會這麼選擇，因為，她就是那麼一個人，太傻了……」

沈於歸嘆了口氣。

太傻了。

柳代玉怕她繼續想下去，陷入到悲傷當中，插科打諢的開了口：「費小龜呢？」

這話一出，費小龜就從沈於歸的口袋裡彈出了小腦袋瓜：「乾媽，我在這兒~」

柳代玉直接將費小龜拿出來，抱在了懷中，「費小龜小寶貝呦~」

費小龜有點羞澀的低下了頭。

柳代玉摸了摸費小龜的頭，然後指著沈於歸開了口：「你媽媽的男裝，是不是太帥了？」

費小龜點頭：「一半一半，世界第三。」

柳代玉：？？「為什麼是第三？」

費小龜：「因為，媽媽的男裝再帥，肯定也比不上粑粑呀~」

柳代玉一愣，「這麼說，你爸爸是第一？」

「錯！我爸爸只能是第二。」

柳代玉：？？

費小龜得意洋洋，「第一是女裝的我麻麻呀！」

柳代玉：……！！

小馬屁精！

她抽了抽嘴角，又詢問道：「那我呢？」

費小龜嘆了口氣：「乾媽，你聽說過白雪公主的故事嗎？」

柳代玉：？？

費小龜開口：「裡面有個老巫婆，每天對著鏡子詢問，鏡子鏡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誰~」

柳代玉：「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費小龜嘆息：「我又不是鏡子，你問我幹什麼？」

柳代玉反映了一會兒，這才猛地明白了過來：「丫的費小龜，你竟然說老娘是老巫婆？！」

費小龜直接把頭縮了起來，「你不是！」

柳代玉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你是大魔王。」

柳代玉：……

柳代玉直接將費小龜扔給了沈於歸：「帥哥，你兒子欺負我！」

沈於歸笑：「費小龜，你能不能有點長進？」

費小龜開口：「啊？」

「下次欺負人的時候，再狠一點，你這段位也太low了！」

費小龜急忙低頭：「對不起，麻麻，我給你丟人了。」

柳代玉：……

就這麼說說笑笑著，車子來到了墓地陵園。

將車子停下，沈於歸對柳代玉開了口：「小姐姐，你在車上等著我吧，我想一個人去看看姐姐。」

「好。」

沈於歸捧了花，往陵園墓地那邊走過去。

姐姐的屍體沒有發現，因為現場都炸成了碎末，只是在血液樣本中，發現了姐姐的DNA，才確定了死亡的人是姐姐……

墓地裡，其實只是一個衣冠塚。

沈於歸這麼想著，拐了個彎，來到了姐姐的墓碑前。

可是這一轉彎，她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姐姐的墓碑前！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似乎怕被人發現。

他穿著黑色罩衫，將自己整個人都捂住了，此刻他正站在姐姐的墓碑前，凝視著墓碑，不知道在幹什麼。

在看到他以後，沈於歸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他！！

齊旭堯！！

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她一下子漲紅了眼眶，死死盯著那道身影，半響後，她放緩了腳步，對著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