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霆抵著夏之念的額頭，雙目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夏之念……」

「嗯？」

夏之念靠著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應聲。

「……」

一些話到了霍煜霆的嘴邊，他又說不出來。

他慢慢地撐起身，一抱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你喝醉了，先回房休息吧。」

「霍煜霆。」

「嗯。」

「我和你說件事。」

「嗯。」

「你可以放我走嗎？」夏之念突然很認真的看著他。

霍煜霆抱著夏之念的手突然用力。

「為什麼？」

「我想要自由。」夏之念不想有煩惱，更渴望自由。

在他的面前，她總要費盡心思。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疲憊，他對她好，不過都是施捨而已。

她想應該有很多人都需要他的施捨，而她不需要。

霍煜霆彎身，把夏之念放在床上，看著臉蛋酡紅，一眼央求的夏之念。

「你喝醉了。」

他不想與她討論這件事。

「我沒醉！我很清醒，我現在不說，我怕我就沒有勇氣說。我感謝你對我的好，可我想要自由……霍煜霆……霍煜霆，我們不過契約而已……在大家都沒有習慣之前，早點結束這樣的關係。好嗎？」

她不想讓他再擾亂自己的心思。

霍煜霆雙目微紅的看著她，「你就那麼想離開我？」

「是！」

夏之念重重地點頭，「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她！我是我，她是她！」

霍煜霆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她時而清醒，清醒到讓他心裏發顫。

時而迷糊凌亂，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霍煜霆驀然轉身，雙眼緊緊地鎖在夏之念的身上，看得她縮了縮腦袋……

她喝醉了。

他現在不想與她談。

再談下去，他生怕自己突然就答應放了她走。

眼瞼慢慢地垂下來，「躺下睡覺。」

「不要！」

「夏之念！」

霍煜霆耐心盡失的低喝出聲。

夏之念嚇得抖了一下，每次在他的面前，她就莫名的心生畏懼。

她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她怕，好懼。

夏之念像個受委屈的孩子，慢慢地躺下來，抓著被子，眼眶泛紅。

霍煜霆沉默了良久，這才拉開抽屜，兩個紅本本擺在她的眼前，「看一看吧。」

夏之念接過紅本本，看著三個燙金字，微愣了一下，「結婚證？」

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不是協議契約而已！

夏之念的意識驟然又清醒了幾分。

霍煜霆拿過其中一本，「持證人霍煜霆。夏之念，我不管你是在發酒瘋，還是借酒發瘋，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改變不了！」

「霍煜霆！」

夏之念的腦袋發昏。

腦子瞬間絞成一團。

霍煜霆一把摟了她入懷，寬慰孩子般，「老婆乖，人也是我的，名也有了。這輩子，別輕易說什麼契約，離開之類的話。」

「霍煜霆……我頭好暈……」

她確實頭暈得很。

本來喝了酒很暈，現在又被這兩個紅本本晃得暈。

她是夏之念！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改變不了。

任了她怎麼發瘋。

都不可能改變。

依偎著他的胸膛，夏之念的睡意來襲。

沒有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從懷裏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