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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集》第88章 飛沙將軍
馬爺嘆了口氣便出了魂舍,可見他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且撫魂的工作讓他對人世間的變故感慨萬分,以至於有的時候都懷疑自己對別人的說教放在自己身上是否可以如此的又說服力,不過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塵世間的萬物都與他早已沒有乾係,隻想疲倦之餘可以同自己心愛的馬兒馳騁片刻。

見魂舍外站著一位不曾見過的鬼差,似乎在等候著他,他們的工作很少會與鬼差打上交道,有些稀奇,不過問心無愧也不怕鬼差上門來盤查,便同他迎面打了招呼。

說明來意後,聽聞竟然還有一匹自己的馬兒惦記自己,欣喜若狂的奔向城門,對於他而言馬兒就是他的手足,如此之久了害能一見舊友,算是人生一大喜事,在壓抑的枉死城內,開心是世所罕有的,一路上幾乎是拉著梅天,生怕錯過了機會。

枉死城外,依舊是黃沙迷的睜不開眼,也許黃泉聚積了過了的怨念,所以看似如此的淒涼,好似詩中所言「古道西風瘦馬」之寂寥,馬爺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無法再抑製此時的情感,他一眼便識出這是自己曾經養的馬,哪怕再曾經眾多馬群之中,他依舊分辨的出,或許這就是長年累月才會擁有的心有靈犀,站在城門前便大聲喚了聲:「馬兒!」

時隔多年,不老依舊聽得出主人的聲音,歡悅的奔了過去,他們二者彼此將距離拉的越來越近,馬爺摟著已是瘦瘠脫毛的不老,將臉同它貼在一起,如此的去感受著不老對自己的思念,吐露自己對馬兒們的關懷,潸然淚下感慨人生變幻莫測,所養的馬都會惦念著自己。

一旁觀望的人都被它們所感觸到思念之情,誰都會有著思念的人或者事,可只能留存在記憶中了,初七見到不老終於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為它喜極而泣,不由的像梅天身旁靠了靠,一群人圍在那裏情緒都低落的陷入了往事回憶中。

在眾人圍觀之時,一行二十來人身著黑服,黑壓壓的靠近,待它們回過神來,看到後便誠惶誠恐的低下頭讓出路來,額頭無一不冒著冷汗。

那群身著黑服的人都不苟言笑,井然有序的分為兩列,將眾人分開,它們一身黑服,左腰間掛著一張黑臉面具,面具上有雙角,雙目怒睜,鼻寬圓厚,嘴突刻有明齒,看上去猙獰自威。而右腰間皆有三顆攝魂鈴懸掛,可見它們都乃是三靈鬼差,且已成為牛頭將軍,那臉面具便是牛頭面具,它們若是去人間必須要戴上才可通行。

如此眾多的三靈鬼差,此等陣容梅天還是第一次看見二十多個牛頭將軍聚集一起,可讓他更為之驚愕便是它們讓出那條道八面威風的走出一個人影來,,目中無人的走向馬爺,那種感覺似乎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裏,它也是一身黑服,左腰掛有牛頭面具,右側懸有攝魂鈴,與他們不同的是竟然有四顆,在梅天的印象之中,他只見過無常七爺與無常八爺是四靈鬼差,而這人竟然也有四顆,可從來沒有聽過有關於它的信息,四靈鬼差的身份與名望可以說是與黑白無常的地位一致。

趾高氣昂的他似乎對一群人不務正業的行為極為反感,也對他們的躊躇滿志並不敢興趣,大聲喝了一句:「何人在此喧鬧?」

此聲洪亮,震人心肺,就連黃沙似乎都不敢在他身旁堆積,識的此人的都不敢言語,不識的他的見他腰間掛有四顆攝魂鈴也都不敢上前,唯有校尉拱手上前道明緣由,門前為官,對來去之人身份還是明了,此人不歸任何管轄,也不就職任何部門,他只聽命與無常八爺,也可以說是八爺的心腹,是八爺看好的人,推崇他成為了四靈鬼差,且性格相似尊崇紀律嚴明,都是眼裏揉不得沙的那種,深的八爺喜愛,因此若是八爺不在,都歸他管制,遵紀守法的他使牛頭將軍們對他無一不是服服帖帖。

他名為敖天,入黃泉的年頭也不長,也許資歷的問題所以給人一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感覺,很少有人打心底裡的服他,可權威所在又不得不怕他。正因為這原因,怕簇生了他的戾氣,八爺讓他坐守枉死城,以防怨魂禍亂。

聽聞他有一杠畫戟,令眾魂聞風喪膽,至今未逢敵手,誰若是在枉死城中目無王法,都會成為它戟下飛沙,因此有一美名:「飛沙將軍」。

校尉上前言道:「我乃是北城校尉,此事關乎人情,我便擅作了主張,待事後再做呈辭。」

他將事情說了個明白告知敖天,一直冷眼旁觀一切的他,卻只聽到了北城校尉的擅自主張,至於是否外乎人情之事,他並不聽得進去,對於此事只需要明白,一,北城校尉枉法徇私,卸去一生裝戎聽後發落。二,事出之由不過是一匹陰馬,以及萬戶掌生司牽連舊情,引得眾人聚眾,煽動魂心,私人之事,有損形象,乃是目無冥法之罪,此事必將嚴懲。

北城校尉聽他所斷,倒也不做辯解,對於敖天對冥法所定,他也是百口莫辯,法不容情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從同意梅天入枉死城時他就已經想到過自己沒有那麼僥倖,不過是脫了一身灰甲降為鬼卒。

對於甘願臣服的校尉,也不見眾人有誰忿忿不平的出來為他說個公道,在嚴明的枉死城之中,沒有人選擇質疑權威,就因為它們的遵守,所以這裏比任何地方還要壓抑,萬馬齊喑究可哀。

校尉的遵從並沒有讓敖天就此作罷,他將目標轉移到了馬爺身上,若論冥法來斷,此事定做枉法罪,身為掌生司的馬爺,在職時不該擅離職守。

馬爺也是如此,不做任何辯解,敖天所言他的所作所為確有過錯,可掌生司不歸他們所管,馬爺依舊甘願自罰扣除五善功德,圍觀之人皆扣除一善,作為懲罰,立即執行。

此事也就此結束,所有人都甘願受罰,並沒有引起轟動,或者也沒有人敢對此受罰感到不公,敖天最終將目光放到了梅天身上,見他腰間懸有攝魂鈴,身旁還有一個女子相伴,便問:「何人擅闖枉死城,報上名了上前受罰。」

見他處事之道,一片的梅天早已心中不服,如此蠻橫根本就是欺壓,若是執法由他,定會惹的眾生哭聲嘩然,可對方既然要問自己的名字,出於禮貌便回了二字「梅天」,對他的不屑,不願多說一字,他想誣陷自己什麼罪名都由他。

「身為鬼差擅離職守,與女魂糾纏不清,你可知你犯了幾條冥法之罪。」敖天對他的不屑很是欣喜,至今還沒有人跟自己這樣說話。

「其一,我不歸你管,其二它並非女魂,你想定我幾條便是幾條,可依冥法來斷,那也需要與我入判官殿斷個是非,我可不怕。」聽他所說梅天氣不打一出來,就好似整個冥法由他所規定,說什麼便是什麼。

敖天見對方竟然並不服軟自己的權威,邪魅一笑道:「你可知就憑你出現在這裏,我就可以治你的罪,不需要遵守申請稟明那一套。」

梅天當然相信他所講的話,光憑他腰間的四顆攝魂鈴,哪怕就是他誤殺了自己,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再者來說或許他根本就是圖一時之興,可面對他如此壓迫,他又如何向他低的了頭,若是能做到逆來順受,自己又怎會吃的了那麼多苦頭,便輕視他:「你也隻敢在枉死城大放厥詞,天高皇帝遠的。」

興許這句話激起了他,敖天笑的有些不自然,臉上充滿了興奮的表情,身上每一處靈力都在顫抖,未等梅天說完,便一掌襲來,梅天根本來不及躲避,他沒有使出全力,或許只是想看看梅天有幾斤幾兩夠不夠自己樂趣一番。

他將梅天一掌打出數米遠,順手躲了腰間的攝魂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梅天的靈力微弱的可憐,幾乎像是沒有,而且竟然是人的身體,再看躲來的攝魂鈴,一時不得解:「你到底是何人,敢冒充鬼差,擅闖幽冥之地?」

梅天被他一掌打的吐血,說不出話來,可能是體內的降頭草緣故,並沒有感覺肝臟有傷損,如此突兀的一擊,才感覺到後怕,初七忙上前攙扶梅天,道:「將軍息怒,我在彼岸客棧兼差,你可以核實,我兄長確實為鬼差,並非冒充。」

「彼岸客棧?」敖天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可是八爺禁止他去那裏,說來往的陰魂過多,未雨綢繆怕影響了心智,就是因為約束的過多,所以敖天才會如此不通人情。

這個女子若是所言非虛,那麼被自己一掌擊飛的人也大致的清楚是誰了,能身為鬼差,且有人的身體無非一人,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如此特殊身份竟然這等不堪一擊,難不成是城府極深,在眾人面前留下圈套,好陷自己於不義,便想著再試一試他的能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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