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海老眯著眼盯著自己，張聞如同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在他眼前，可能他唯一還僅有的優點就是不妥協，若是全盤托出，就等於背叛了兄弟之情，他一直不明白為何梅天要如此神秘的保全他們的身份，既然有著君子協議，張聞不想敗壞在自己身上，便不再客氣，言：「海老先生，我一直尊重著您老人家，可如果先生不是為了推動發展的話，後輩就不多做奉陪，有言在先，我隻同這家主人是箇舊識，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隻勸不多做打擾，他並非是個善面孔。」

海老似笑非笑，根本沒有去細聽對方的話，他隻認為這是一種年輕氣盛的表現，便道：「我尋的便是如此，張總若是願意提供更多詳情，你的理想一定幫會達成，老夫從不食言。」

此言一出，張聞陷入了抉擇的猶豫中，兩者對他都重要，一種是丟失了人格氣節，一種是丟棄了理想，似乎每個認識都會遇到分岔。他用顫抖的手觸碰到了電梯的按鈕，甚至都不敢發出聲音，心裏他選擇了答應海老的要求，可是身體的固執讓他做出了拒絕。

海老點了點頭，依舊是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可能這就是他不滿的表現，留給他一番話：「老夫倒也不急，可張總這個選擇的不理智，當自恭候幾日，如若張總依舊堅持如此，老夫便自行拜訪。」

海老離開後，張聞很難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去衡量，其實自己心裏早有了答案，不知道對梅天的嚴重性有多大，可是如果自己如果得不到海老的支持，他將得到的代價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

於當日的夜裏，再三考慮張聞還是去尋了海老，講述了往日同梅天的關係，他既不從道，亦不供佛，雙眼能辨陰陽，踏足不生邪祟，可更多有關於他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聽張聞這番介紹，海老也皺起了眉頭，他倒是聽聞過很多有關於這方面的詭事秘談，就是能通陰陽他都識的幾位道行深的高人，哪怕只是個風水先生都有個出處，除非張聞口中的那位自立門戶，有著另類的修行之道。

促膝長談一夜也得不出個結論，可張聞若是所言非虛，那更是符合自己的目標，從入這江城以來，便從地風看得出，此地將會引申一件改變天象之事，起初他以為是張聞會引導當地之風，可如此看來絕非如此，也許會是個塗炭生靈的慘狀，可又或許是萬象更新之勢，都是超出了自己所學的天機，沒想到自己彌留到了風燭殘年之際，可觀望到如此大事，也算是值得一生。他算不出其中變故，可有幸的是，他比誰都更早發現了這裏的玄機，問天下有多少奇人異士，能有幾個得此幸事，他卻是第一人，往後澹臺一族必定因為此時而名揚四海。

想到於此，興奮的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見聞找幾個好友誇耀一番，就怕有人搶了先機，使他成為並非第一人知曉玄機之人，一直都說知曉天象之人才最易算出天地間的變化，破出生靈命格，可他卻以地脈風勢也能辨出，此行必定使後人望塵莫及，知道他的手段高明。

一時的歡喜讓他忽略了很多，待雀躍褪去，他想到了江城的現狀，幡然大悟明白他並非是第一人知曉，早有人發現這裏的玄機，才會聚積這麼多的外地人用來混淆視聽，那人比自己更早幾年發現這裏，早有計劃，想到於此海老便坐立難安，他斷定梅天就是自己要尋找的人，他要更早一步的接近他，不遺餘力的證明他們澹臺一族才是千秋謀士。

那晚之後，海老一直翻查著江城的歷史，對他來說老天給自己留下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在自己合眼前再最後一展才學，讓後人知曉他們澹臺一族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張聞便讓人去挖之前標記的地方，海老先生對他從不輕易開口，卻支持張聞去挖。這地利之局若想改變就得去挖出個所以然，改變了三者就等於改變了張聞的命格，成就了張聞就等於逆天改命，海老不想引禍上身，所以隻字不提，一門心思的等著梅天出現。

挖了三天的時間，足有四五十米的深度，驚奇的發現地下有一處可容下一人高的地洞，蜿蜒崎嶇一直延伸至江水，好在洞頭被封住了，江水才沒有滾進來，地洞內沒有任何他物，否定了藏身或者墓穴的可能，可這又是誰挖出這麼長的一條地洞，一時沸騰了起來，都以為挖出了什麼有價值的寶物。

使他們失望而歸的就是走遍整個地洞都沒有發現一件有價值的器物，解釋不出緣故，張聞只有請教海老為他解惑，海老左三步右七步的在地洞察看，同樣否定了這裏是人工打造的地洞，既然並非是人，為何這裏會有一個如此綿延不斷的地洞，難不成是蟲獸鼠蟻，可這地洞能容下一個人，那起碼要有跟人一般高大的蟲獸鼠蟻。眾人唯一想到的難道這裏是龍的棲身之所，曾盤於此地。

這個解釋是合理的，能棲身地洞的肯定會是個長身軟件的生靈，而且還要會打洞，不過可排除龍的可能，龍是不會打洞的，更不會將自己藏於暗無天日的地下，長足的蜈蚣不會打出這般平滑的地洞來，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蛇，一條身寬體長成了精的蛇，他藉此地藏身躲避天劫，此處沒有地脈之象的原因就是如此，全被那條大蛇吸收助它羽化。

海老否定了這一個假設，如果真的是有點修行的蛇蟲，他一定會遵守天理循環，如果並非天地精華所養，必然是妖，靠地脈之靈是有損地根之氣，違背了天道，足以說明這條不知名的生靈絕非善類，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它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這裏靠吸取地脈之靈來維存。

近日裏翻閱江城的歷史，海老將此事聯繫上一道傳聞，說是江城曾有一條妖鱔興風作浪的為禍江城百姓，後被天人鎮壓在江水之下，鱔尾鎮壓在中江塔，鱔首被鎖天門柱，天門與中江相距百裡，因此沒有人相信這個傳聞，流傳至今仍舊有人用來嚇唬孩子，可傳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這二者如果聯繫上的話，傳聞至少有可信取的地方，就是江城曾經卻是有一條巨鱔活躍，地洞就是它的傑作。

其實海老說這番故事只是為了幫張聞成就大事多點奇幻的色彩，他也不信有妖鱔的傳聞，世間皆數善男信女之徒為多，與其讓他們相信世間一個人的偉大，不如編寫故事讓他們相信神話世界的美好，從古至今有多少大人物成事不多出一些天降奇緣，才更能讓人信服，海老知曉這地下中空，信手拈來的幫了張聞。

張聞填充了地洞，等於為江城謀福，往後安寧一方土地，這裏風水不佳的傳聞就此煙消雲散，此事越是轟動，張聞的關注點也就越高，甚至開始有人同他去談開發別的項目，就因為這裏多了一處若有若無的故事。

趁此水漲船高良機，張聞將所有聚眾挑事的人們聚到了一切，大部分都是兩個幫派的人，振臂一呼揚言遣散外來人口，至於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貪得無厭，使自己失望了，不僅沒有工作，連一毛錢也別想得到，更規劃處一副未來的藍圖，聽得他們尤為懊悔，怕錯失良機，對張聞唯命是從，在利益驅使的面前，他們害怕了，都明白當初就是覺得一口飽飯不滿足，現在沒有一技之長的他們如果張聞不開心了，決定遣散了他們，沒有容身之所的他們去哪裏也囂張不起來。

經過之前的事後，吃了虧的張聞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不能把他們喂的太飽，讓有一部分人好，成為對比之後，另一部分的人可能覺得還是有希望，而那些違抗自己的，就趕。也許以前他太年輕了，可從今往後他不會再犯這種人性的錯誤。

至於江城本地人，他更明白，要想成事，這群人也許就是人和不利的關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