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鬼醫》第128章 魯班書(今日上架,加更一章)
去往大同的火車上,我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躺在繈褓裡,就差沒把鬱悶倆字寫在額頭上了。冷冰月說要待在家裏等工人來了裝門,雖然家裏沒什麼值錢東西,但總不能就這麼放心離開。
逸塵、魯權、陸雪瑤,還有被陸雪瑤包在繈褓中的我,三個半人就這麼坐在軟臥車廂裡,聽著火車況且況且壓過鐵軌的聲音。
魯權和逸塵可能也是笑夠了,看我還是一臉的生無可戀,於是紛紛給陸雪瑤使著眼色,示意讓她把我從繈褓中放出來。
陸雪瑤嘟著嘴不是很情願的把我抱出來,說了聲對不起。
我無奈的翻著白眼,本來還想說她兩句,但一看她那泛著委屈淚花的眼睛,頓時所有怨氣都沒了。
「哎,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陸雪瑤一聽,立馬變臉似的哈哈一笑,抱著我吧嗒親了口道:「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真的怪我。」
我:「……」
「咳咳,注意形象。」逸塵輕咳了兩聲,直言提醒道。
陸雪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歉笑道:「哎呀,sorry啦,不小心撒了波狗糧。」
我實在是被她搞得有些欲哭無淚,於是岔開話題問道:「權叔,《魯班書》上記載的,真的有重生手腳的法子嗎?」
一說起正事,魯權和逸塵也立馬嚴肅了起來。
魯權見閑來無事,於是點了根煙,慢慢的跟我們講起了關於他和《魯班書》的故事。
世間關於《魯班書》的傳說有很多很多,其中有一些是真的,但也有很多人們杜撰出來的。
此書是土木一行祖師爺公輸班所著無疑,但全本一直是由嫡系代代相傳。
而如今民間流傳的那些,大部分都是《魯班書》的上卷。
《魯班書》又叫《缺一門》,相傳學習此書者,必須要從鰥、寡、孤、獨、殘這五弊中選擇其一。
但即便如此,也抵擋不住人們對它趨之若鶩。
魯權是從他的父親那裏傳承了此書,當時年幼的他還不太懂什麼是五弊,於是就隨口選擇了鰥。
長大後的魯權早已忘卻了此事,直到他的妻子吳芬被迫害致死,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幼時的選擇,懊惱不已。
可惜木已成舟人已逝,自那之後魯權就徹底斷了再娶的念頭,一來是無法忘記亡妻,二來就是不想再因為此書的詛咒,而禍及他人。
至於《魯班書》的內容,魯權則隻字未提,我們幾個也明白事理,沒有接著追問。
見氣氛又有些壓抑起來,魯權笑了笑道:「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關於我們這行的小趣事,緩解緩解氣氛。」
說完,魯權又續上了根煙,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說某個村子裏有這麼一戶人家,搬進了新蓋好的家後,經常在半夜聽見屋頂上有嗚嗚咽咽類似鬼哭的怪叫聲。
舊社會人迷信,當時就被嚇壞了,第二天趕緊請了村裏的先生幫忙看了一下,但卻沒有什麼效果。
後來又來一個法師,說八成不是風水問題或鬼神作怪,讓這家人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蓋房時的工匠。
這家主人這才醒悟過來,於是趕緊聯繫當初蓋房的所有工匠,擺了一場宴席。
酒足飯飽之後,主人說出了房子的問題,問工匠們誰能有辦法幫忙解決解決,必有重謝。
其中一個泥水匠聽完,覺得主人酒宴也擺了,誠意也足夠,於是大手一揮道:『此事好辦,舉手之勞。』
然後他喊來同伴扛來梯子,裝作拜神的樣子四下拜了拜,爬上了屋頂。
約摸過了幾分鐘,泥水匠從屋頂上下來,說事情已經解決完,屋頂上的髒東西被他趕跑,不會再回來了。
主人半信半疑的付給了泥水匠一筆酬勞,但對方卻沒要。到了晚上,屋頂的怪聲果然消失,這家人立馬感嘆,自己這是碰上高人了。
可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原來當初在蓋房時,這家主人吝嗇,給工匠們的夥食很差,搞得工匠們心裏頗有怨氣。
但是人們又不敢明說,怕這家主人剋扣工錢。
而這個泥水匠,曾經學習過《魯班書》上一些皮毛知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可以幫大傢夥出出這口氣。
然後他查了下當地的氣候,算準了風向,趁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在屋頂難以發現的位置偷偷裝了一個空酒瓶。
於是房子蓋好後,每當夜深起風之際,風吹酒瓶就會發出那種嗚嗚咽咽,類似鬼哭的聲音。」
魯權說完,擰滅煙頭沖我們笑了笑繼續道:
「所以啊,這人做事還得厚道,要不然哪天就會不小心得罪哪個惹不起的人。」
逸塵扯了扯嘴角,挑著眉頭道:「不是,這《魯班書》,居然還記載著這種整蠱人的法子啊?」
魯權被逸塵這話頓時噎了一下,猛地咳嗽幾聲無奈道:
「你這關注的點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呢?《魯班書》涉獵之廣,內容之大,可是你想像都想像不到的。
不過你說的倒是不錯,這種類似惡作劇的法子,書上的確還有很多。」
我好奇心頓時大起,連忙沖魯權道:「權叔,這種法子也教教我唄,沒準哪天我被人欺負了,也用這辦法去整整人。」
魯權齜著大黃牙道:「好啊,鰥、寡、孤、獨、殘,這五弊你先選一樣吧。」
我一愣,隨即問道:「你剛不是說這法子只是皮毛麽?不會犯這五弊吧?」
魯權搖搖頭道:「流傳在民間的《魯班書》以及那些皮毛知識,被人學了自然不會有太大報應。
但我學的是全本,讓我教你,那可就等於是收你做我徒弟。你說這五弊,該不該犯呢?」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抽搐著嘴角訕笑道:「呃,那算了,我不學還不成麽,不學了,嘿嘿。」
魯權卻表情怪異的從上到下看了我一眼,摩挲著下巴喃喃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現在是人入半土沒多少時日的人了,可惜這身手藝卻無人繼承。
而你呢,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正好可以選擇殘嘛,剛好繼承我的這門手藝,你覺得怎麼樣?」
我立馬丟一個大大的白眼過去,愕然道:
「就知道你肯定沒憋什麼好話,這《魯班書》不是代代都是嫡系相傳麽,我一個外人,怎麼學?再說了,你不是有女兒嘛,傳給饅頭姐不就行了。」
魯權大手一揮道:「嗨,什麼嫡系相傳,那都是幾百年前的老思想了。好東西,自然是有緣者得。而且,冰月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學這個不是糟蹋了嘛。」
我又是一個白眼翻過去,撇著嘴道:「你丫就是心疼自己女兒,反正我就倆字——不學。」
今天不是月初一號上的架,所以剩下半個月會每天一更,正好順便攢攢稿子。下月恢復兩更,感謝各位的支持與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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