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經紀人明白了她的意思，閉嘴管眼觀鼻的跟著她一起過去了。

厲懟懟正埋著頭，皺眉看自己的手機怎麼欠費停機了。

突然腳邊出現了幾道陰影，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噴著濃重香水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看起來就像就壞人。

他小嘴一抿，不喜歡撲鼻的香水味，擰起自己的書包重新背在了背上，準備繞開擋在他前面的人。

「站住。」付雅柳眉倒豎，立刻攔在他前面，大腿一邁，擋住了他的去路，神色不善道，「誰讓你混進來的？」

厲懟懟跟在林芝雅身邊很久了，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份，他葡萄似得大眼睛一眯，掠過了一絲厲色。

「我在問你話呢！耳朵聾了。」

付雅沒看到他小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霾，後面過來的夏雪看的清清楚楚，心頭一驚，多注意了一分。

這個小孩子身上的氣場好強。

厲懟懟對於不喜歡的人從來都懶得理會，又往旁邊繞去。

付雅見個小豆丁敢無視自己，又往旁邊走開，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大腿又一挪，繼續擋路。

「我在問你混進來幹什麼，叫什麼名字。」

「……」

厲懟懟抬起頭，小王子似得小臉蛋隱約看得到貴族的氣質，看了付雅一眼，就平靜地說，「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呵。」付雅被氣得鼻子一揚，氣笑了，伸手戳了下他額頭，「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說我不配。你偷偷混進我們公司被我抓個正著還敢嘴硬。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少管所去好好『教育』幾天，讓你學會好好說話啊！」

夏雪依稀覺得眼前的小男孩的長相看起來有點眼熟，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她拉了發脾氣的付雅一把，小聲勸道，「小雅算了，別跟個小孩子計較，他這麼點大，估計什麼都不懂。」

「我看他懂得很。你聽聽他剛才說話那口氣，嚇唬誰啊。你還別說，那個神態語氣，和某個人一模一樣！」付雅指著漂亮小男孩的鼻尖，越看越覺得不順眼，她低下頭，左右打量了一眼，忽然換了個口氣，硬擠出個笑來，「小盆友，告訴姐姐，你是不是來找人呀。你找誰？找容顏嗎？容顏是不是你媽媽？」

她剛剛還兇巴巴的趾高氣揚，下一秒又硬擠出個和藹可親的樣子，前後的落差變化，別說五歲小孩子了，三歲小孩子都騙不到！

厲懟懟從小對媽媽這個字眼格外敏感，一聽到她不懷好意的提起自家容小妖的名字，立刻警惕的跟她拉開了距離，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認識。」

他回答的那麼快，一看就認識。付雅臉一沉，恨恨的打斷他，「你小小年紀學著扯謊。你明明就認識，還跟我裝不認識。真不認識，你不會想都不想就回答我。說，容顏是你的誰！」

厲懟懟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她，粉嫩嫩的小嘴一動，「我又不認識阿姨。阿姨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