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錢我們可以不要，但東西你必須還給我們！我告訴你，我不吃你們平常耍賴皮的這套，信不信我今天當著警察的面把你打殘廢了，我明天還能沒事從警察局裡走出來！」

馬哈利有保釋制度，從某方面來說，只要你給夠錢，什麼罪都可以變成無罪。

傅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兇狠的像個小狼崽一樣齜牙咧嘴，但這一次薑暖比他想的還要英姿颯爽。

「我……」

薑暖把她頭摁在門上，用警告的語氣語速緩慢的說，「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耐心有限。」

老女人眼睛裡總算有了害怕，像是思考了半秒鐘，還是懼怕薑暖地威脅，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我把行李箱裡的錢拿來交房租了，裡面沒多少現金，我交完房租就沒了。」

「護照，錢夾和衣服呢？」

「錢夾裡面的銀行卡我不知道密碼，用不了，也不敢留在身上丟進了垃圾桶，護照也是，丟在附近的垃圾桶裡。我看那些衣服面料都很好，沒捨得丟掉，拿去送人了。本來我想把行李箱也丟了，後面想想家裡缺個放衣服的櫃子，就把它帶了回來。」

她不敢看薑暖的眼睛，小聲嘟噥著，「早知道你們會找上門來我就不把它留著了。」

薑暖被她氣笑了，「我是通過機場的監控找到你，你把行李箱丟了我也有證據證明你偷東西！」

老女人挺起肥碩的胸膛，特別不要臉的說，「我錢用光了，你要衣服我可以找他們退給你，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被誰撿走了，我還不起。你們要抓就把我抓起來，我無所謂，反正我明天的飯還沒著落，到監獄裡還有免費的飯吃，比待在這個鬼地方好一萬倍。」

薑暖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嗤笑一聲，鬆開她，往旁邊一站，雙手環繞在胸前，明眸皓齒，格外淡定，「好啊。你有盜竊前科，這次算再犯，像你這種又被抓住了，起碼會判個三四年，這三四年你不用擔心吃不飽飯了。」

她話音一轉，「不過我聽說馬哈利的女子監獄裡日子不好過，犯人之間還分了等級，有自己的小團體，像你的體格連我都打不過，應該也打不過裡面的殺人犯，不認識獄管又不會打架的人在裡面呆個三年，不曉得會不會得精神病。」

老女人精神臨近崩潰，嘶啞著聲音質問她，「…你，你想幹什麼？」

薑暖，「不想幹什麼，我就想知道護照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丟垃圾桶了，只要不是錢我一般都丟垃圾桶。」

「哪個垃圾桶，帶我去找。」

有了剛才兩次威脅，這次老女人沒敢耍花樣帶著他們一夥人穿過狹窄骯髒的小巷子，找到一個大型的垃圾場，垃圾場裡垃圾堆積成山，裡面蒼蠅亂飛，這裡的垃圾起碼十噸，要從這麼多垃圾裡找到護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方怕她逼著去找，站在垃圾堆前，搶先說，「這裡每天都會焚燒沒用的垃圾，那些東西是我前天丟掉的，你們護照可能被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