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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八十九章 生死攸關
門外進來了兩個高大的侍衛,二話不說將她雙手一擒,反扭在身後,她關節吃痛,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連頭都不大抬得起來。

孫福正黑色的太監靴子從她面前移過,孫福正走到顧越澤面前小聲道:「殿下,謀害宗室子弟是大罪,奴才看她很是能言善辯,不給點顏色看看,她未必會說實話。」

孫福正見顧越澤不反對,便又道:「殿下,咱們是直接在東宮用刑,還是乾脆把她交給大理寺?」

大理寺是專門承辦棘手案件的地方,手段比宮裏的慎刑司還多。

在大理寺過一道審,人即使能活著出來八成也廢了。

離筱筱一聽『大理寺』三個字,眉梢提起一抹喜色。

這小賤蹄子,死前還能嘗嘗人間煉獄的滋味兒了。

顧越澤思了片刻道:「憑白耽誤這麼長時間,再磨蹭下去,祁王恐怕還以為本宮在故意擺架子。」

「是,而且周太醫也說了,殿下的手傷需要安心靜養,要是您親自審她,無疑又要動怒傷身。」

「也罷了,那就直接交給大理寺吧。」

顧越澤瞧著離盞的目光中,嫌惡中又帶了點可惜。就像自己很鍾愛的一道菜,想嘗,卻發現已經餿了一樣,十分敗興。

「是。」孫福正一面應諾著,一面把巫蠱娃娃小心翼翼的收回匣子裏,對著那兩個侍衛道:「先把她送到大理寺立案。」

兩個侍衛擒著離盞往外拖拽。

人群中,離筱筱的笑意陰險的浮露在臉上。

離盞與她對峙相望,不甘像是烙紅的鐵鞭狠狠的抽打在身上,讓人無力反抗而備受煎熬。

膝蓋在地磚上磨得發燙,掙扎中,青絲散了一背,她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離家一眾人。

就在她狼狽卻又無能為力的時候,身後的兩個侍衛突然身形一窒,停住了。

離盞等了片刻,也沒見他們繼續拖拽,心中難免生疑。

是顧越澤改了主意,示意他們停手嗎?

離盞不解的抬頭,朝著書房那頭。

顧越澤和柳尚書一眾人等剛剛踱步出了屋子,目光也正朝著這邊。

只是不合常理的是,個個都瞪圓了眼睛,唇齒還半翕著沒合上,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場面。

離盞透過他們此刻的表情,可以想像得出他們是如何有說有笑的寒暄著出了門,又是如何在一瞬間讓笑容戛然而止的停頓在臉上。

他們都望著這邊……怎麼了?

是這兩個侍衛做了什麼異常舉動嗎?

頭頂,侍衛嘴中傳來結結巴巴的訝然聲:「祁祁……祁王殿下?」

離盞轉頭望去,長廊的另一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顧扶威,正斜倚在朱紅的樑柱子上。

那時陽光正烈,將他身後一片光景暈染得鮮紅斑駁,他逆著光,深邃的五官在陰影下模糊不清,可凌厲的側臉輪廓卻如精雕細琢過的一樣,完美而凌厲。

他穿了一身用紫色貢品柔緞做成的長袍,上頭用平金的綉法綉著一隻吞雲吐霧的鴟吻,纏著他脖子一直延伸到了後背,將邪魅和剛直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揉錯得幾近乎完美。

他怎麼會來?該不會是來搭救她的吧?

離盞在心裏祈禱。

倘若是來救她的,那夜突襲的刺客不是他派來的了?

離盞心中一喜,可又驀然想到顧扶威昨夜就住在宮中,淼淼的信根本就送不到他手裏。

剛剛燃起的一絲絲希望,瞬間又熄滅了去。

顧扶威轉過頭來,光影在他臉上扭轉,露出一雙犀利冰冷的眸子。

離盞殷切的看著他,他卻沒有看著離盞,目光落在對面的盡頭。

果然不是來找她的。

或許他見到自己還活著,心裏還很失落。

廊道盡頭,是通向底樓的樓道,樓道裡傳來一陣哼哧哼哧的爬樓聲,打斷了離盞的凝思,片刻後,緒王顧曾喘著粗氣從樓道裡竄出來,站定在顧扶威身邊,兩手撐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

「皇叔……皇叔你不是還病著嗎,怎麼走這麼快……我實在跟不上,實在跟不上……」

半天不見顧扶威並他,他自討沒趣的抬起頭來,擦了擦滿頭的汗,見顧扶威正定定瞧著遠方。

他陡覺氣氛有些不對,順著顧扶威的目光朝遠處一看。

這場面,著實把他駭著了。

長廊的另一頭也圍著許多人,太子和柳尚書身後站了烏泱泱一眾庶民,柳鳳顯也在當中,一張小白臉蹙眉低眼的,十分不安。

順著柳鳳顯的目光再看,廊道當中矗著兩個侍衛,侍衛手裏逮著個柔柔弱弱的姑娘,那姑娘頭髮散亂,五官卻十分妖艷漂亮,顧曾素來好色,不由定目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熟悉。

直到腦中靈光一現,謔!這是不柳鳳顯一眼相中的那個離家二小姐嗎?

柳鳳顯在家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一大圈就是為了讓他老爹放他出去,和離盞見上一面。

現如今,離盞怎麼在東宮,還被兩個侍衛反扭在地上……

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太子身後的那群庶民,見到祁王都跟見到鬼一般,恨不得把腦袋都縮進脖子裏。

他們認識祁王?

緒王心裏一百個不解。

氣氛一時偏冷,秋風又從西面瑟瑟的吹來,撩起顧扶威頭後高束的長馬尾,美得有些虛幻。

祁王自來孤傲,少言寡語,所以他即使待人疏冷,旁人也以為是正常。

顧曾卻不這麼覺得。

他雖然對祁王不大數落,但他馬屁拍多了,就活成了人精,察言觀色的本事一向高明。

他深覺此刻的祁王與方才宴席上的祁王大不一樣。

雖然話都很少,但此刻的祁王身體裡似乎隱隱捂著一團火,以至於他站在旁邊也能清楚的聞到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兒。

一陣尷尬過後,顧越澤回過神來,一邊朝著祁王踱步過來一邊提起笑來:「好久不見啊皇叔,你不是在坤福宮嗎,如何有空到我這書房來了?」

柳尚書和柳風顯以及周大人也跟在顧越澤身後迎了過來。

顧曾見顧扶威冷著臉,還是不言語,於是趕緊扮起和稀泥的角色。

顧曾大方自然的迎上了上去,站在二人當中道:「皇兄怎麼好意思提這茬,皇叔邀您去坤福宮赴宴,我們在席上苦等了你好久,宴席都快罷了你還不來。既然柳大人搬你不動,皇叔便隻好來親自來請。」

緒王與顧越澤開玩笑開慣了,偶爾埋汰他兩句,顧越澤也不會不高興,反而感覺到祁王很陰沉的緣故,便跟著緒王樂呵呵的笑,然而祁王臉上還是半點悅色也無,既沒接顧越澤的問題,也沒順著緒王的話搭腔。

顧越澤摸不準祁王的脾性,見他不搭理自己便不敢再去搭話,怕顧扶威再不理睬,自己反在眾人面前落了窘迫,於是便和緒王寒暄起來,熱熱場子。

「那你又跟著來做什麼?」

他來做什麼?這種事情說明白了還有什麼意思。他自然是要找個獨處的機會好好巴結祁王的。

顧曾抖了抖眉,「坤福宮離這兒甚遠,當值的小太監又嘴笨,侄兒怕皇叔路途太遠,無人說話生了憋悶,便自告奮勇來給來給皇叔帶路。」說罷,不自然的摸了摸後腦杓,看著走廊上的一眾人庶民道:「不想,皇兄你這裏好生熱鬧,怪不得遲遲不來赴宴,原是忙不過來。」

顧越澤的笑容漸漸僵硬,聲音已不復方才那般熱乎。

「本來早該出來了,結果臨時突然出了點岔子,耽誤了。」他硬著頭皮朝顧扶威看去:「皇叔不會怪罪我吧?」

西風呼呼刮的愈猛,顧扶威終於捨得掀開嘴皮子,只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被風吹得涼颼颼的,鑽進耳朵裡甚冷,讓人揣摩不出它本來的溫度。

「怪罪不至於,本王只是以為自己看錯了,一直在我府上問診的大夫,如今怎會在殿下的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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