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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三十二章 西域亂象
顧扶威思道:「給過侄兒面子了,如果不給兄長面子,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且皇兄向來信不過我,我不去,他又要疑神疑鬼,畢竟本王手裏握著三十萬的重兵,還是當把架子放低些。」

楊管家當即明白了顧扶威的意思,笑道:「還是王爺顧慮周權,老奴這就去為王爺做身秋獵的衣裳。」

「等等,回來。」

楊管家杵著拐杖回過了身,見顧扶威低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爺還有事情要交代麽?」

顧扶威頓了一頓,慎道:「讓門客去查個人。」

「王爺要查什麼人?」

「再查下離盞。」

楊管家驚愕又不解,畢竟離盞被白家冤告上衙門時,王爺就派了門客查了她的過往一一,這才知道她幼年的波折,替她洗刷了冤屈。

如果當時所查有誤,長風藥局的堂主怕是早拍著大腿跳起來了,否則到最後也不會一聲不吭的就把錢氏抵出去做了替死鬼。

而且祁王府的門客向來做事仔細,查無遺漏,為何過去這麼久了,王爺突然想著要重查一次?

「王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顧扶威搖頭:「她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早先就覺得,一個被丟棄了十年之久的弱小庶女,何來的無雙醫術?何來的舉止禮儀?現下,她又莫名多出了個無名寶器,還精通一隻險些失傳的雙雲巧臂舞。」

楊管家思著點了點頭:「是,是有些奇怪,但興許是機緣巧合……」

否則也無法解釋。

「不……以白家的數一數二的家世條件培養出來的女兒,到頭來還不如一個鄉野丫頭,委實不合常理。她那一隻舞,著實驚著我了,回來之後忍不住細想一通,覺得她和黎家的牽扯還是太緊密了些。」

「老奴明白,王爺的意思,是說離盞乃一介鄉野大夫出身,雖然在方霞山很有名氣,但何至於會被黎老將軍器重,在他女兒危難之際,把兩條性命都交託於她?」

「倒也不是,黎老將軍南下青州,行軍勢必要經過方霞山,之前就有領教過她的醫術也不無可能。本王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盞兒為何會冒著危險,把黎家的屍首給奪回來?劫走罪臣屍體,可是死罪,她只是個大夫,即使和黎家有些交情,何故要拚了命的要幫黎家,而且還只是為了幾具塵埃落定的屍體。」

「王爺所言極是,人都死了,離小姐再對黎家人好,黎家人也不知道。站在這個角度,離盞實在沒必要以命相助。」

顧扶威點頭:「而且在認領屍體的時候,本王仔細留意過,她雖然竭力控制著表情,但仍舊顯得很不自然。現在東宮採選鬧鬼的事,又全是她一人所做,簡直太不可思議。想那太子的偏房藏寶上千,大理寺卿派了十餘人去清查物件,足足點了一天一夜才把數目給點了清楚,盞兒為什麼能在短短須臾間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靈思丸,還留了一封跟成王妃一模一樣筆記的書信……」

「王爺是說,東宮鬧鬼是離二小姐一手做的,她……她就為了給長音公子治病?」

顧扶威沉思道:「並非那麼簡單。那封書信留得太過蹊蹺……」

楊管家低頭思忖良久,道:「離二小姐留那封書信,會不會是想嫁禍給一個死人,以保萬全。」

顧扶威搖頭:「那又何至於在書信上下毒呢?」

楊管家如醍醐灌頂,混濁的一雙老眼珠子頓時一睜:「太子中毒原來是離二小姐搞得鬼。」

「她是用毒用順手了,不過此舉實在多餘,她行事如此激進,倒不像是純粹盜葯,而是……」

「而是?」

「報復。」顧扶威斂著眼睫,十分篤定道。

他和離盞相識以來,發現這丫頭十分聰慧,平時行事有條有理,點到為止。唯有在遇見仇人的時候,才會有些奮不顧身,略失方寸。

老管家揖手道:「王爺放心,此事老奴會安排最穩靠的幾個門客探查清楚,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顧扶威點頭,低眸間,眼裏儘是海棠花的顏色。

***

白家內院,雕欄砌瓦,梅蘭竹菊。

紙花窗邊,白采宣對著鏡子用丹脂點一點的在面頰的疤痕上描著牡丹。

一旁請得有梨園的小生,把臉塗得跟白紙似的,正翹著蘭花指,迎著琴師的琴音唱著一出《春好處》。

大門被從外推開,小生讓了一讓,倒不耽誤嘴上的功夫,依舊咿咿呀呀的哼著。

一老阿嬤手裏拿著帶血的鞭子走到白采宣跟前,俯身貼在白采宣耳邊道:「大小姐,那亂嚼舌根的小丫鬟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就剩口氣兒吊著,要不要尋個大夫來看看?」

「拖來我瞧。」說完,又在面上添了一筆。

老阿嬤對門外的人使了眼色,幾個家僕立刻將一個血淋淋女子拖到門檻上掛著。

那小丫頭模樣嫩生,看起來就十一二歲的樣子,一身白色的布衣打得跟大紅的綢子似的,泛著鋥亮水澤。

她費力的舉著一隻皮開肉綻的手,巍巍顫顫的往門檻裡伸去:「小姐……小姐饒命,青兒再也不敢了……」

白采宣瞥了那小丫頭一眼,又淡淡的收回目光,抵著鏡子中的自己,繼續悉心描畫。「你從何處聽來傳言?」

小丫頭怯懦不敢言,老阿嬤照頭又是一鞭子:「小姐問你話呢,你聾了你!」

小丫頭兩眼間翻開一條皮肉,頓時血湧如注,唱戲的小生嚇得麵皮子一抖,音都高了兩截兒。

「奴才早上出府採買……聽見……聽見市集上的人在議論……」

「議論?誰敢議論?哪個市集,哪個攤頭?」

老阿嬤又舉起鞭子,嚇得小丫頭連道:「奴才也記不清……他們都在說,都在傳……奴才也……」

白采宣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放平,直至她怒不可遏的推倒了梳妝台,扔了手裏的細筆,猙獰道:「刁民,都是些以訛傳訛的刁民!居然敢拿本小姐當做他們的談資!」

梨園的小生和琴師都不敢再彈再唱,提著步子避開地上的琳琅珠寶,瑟縮的往角落裏一躲。

白采宣氣得嘴皮子打顫,腦袋裏嗡嗡嗡的,一直重複著小丫頭在下人堆兒裡議論的話。

「唉,你們知不知為什麼小姐沒被選上太子妃?」

「唔,不知不知……」

「因為宴席上,長風藥局的離盞和咱們家小姐一起合舞了一隻纖雲巧臂舞,沒成想,把咱們小姐給比下去了。」

「不可能吧,咱們小姐的舞是跟成王妃學來的,不可能輸給別人。」

「真的,你一提成王妃,那就更邪門了,聽說東宮當日鬧了鬼,成王妃回魂了!」

「啊?」

「聽說成王妃給太子留了封書信,不許殿下續弦。」

「我也聽說了,還說惜晨殿裏,當晚有女人哭的聲音,哭得可慘了!」

「那可不是!而且那封書信上的字跡和成王妃一模一樣!太子看了書信之後,就十指發黑,大病一場,聽說今天太醫去診,還看見太子神神叨叨倚在池塘邊上,喚成王妃的名字。」

「這傳言要是是真的,那離盞當天八成是被『成王妃』給附身了吧?」

……

白采宣幽幽的轉頭,狠狠的刺了那小丫頭一眼。

「我白府不養長舌之人。孫嬤嬤,帶下去吧。」

梨園的小生不懂「帶下去」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見小丫頭絕望哭求的樣子,便知道不是個好結果。

這可就看得小生心有餘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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