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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二百七十章 光耀門楣
離尺想附和,但離盞一直不拿好眼色給他,便僵著半響隻趕緊說:「是是是。」

老太太緊緊的拉著她的手:「盞兒,這幾日去燕山可把你累壞了吧,祖母給你備幾桌酒宴,讓人去梨園的戲班子明日來唱戲,你說好不好?」

備酒席?還搭台唱戲?

離家現在都這樣清貧了,還能如此破費的行事。這不是給她洗塵,分明就是想趁機宴請些藥商來,讓他們好好看看長風藥局還沒有被皇上厭棄,仍舊是名譽在的。

離盞想想也乏得慌,雲姨娘在一旁抱著俊生笑得找不著眼,「要辦的要辦的,聽說這次秋獵半道出了岔子,死了好些人,幸虧盞兒你回來了,劫後餘生勝過大壽,是要好好辦場洗塵宴區區晦氣。盞兒,要不你把祁王殿下也請來,姨娘聽說這一路上祁王殿下都十分護著你,我們離家自當好好感謝不是?」

「是了!」老太太精神一振奮,「盞兒把祁王殿下請來吧,祖母把場面辦大些,自不會沒落了祁王的排面。」

還想把顧扶威搬來給他們撐場面,想也不要想。

離盞道:「王爺秋獵太過勞累,近日身子也不大好,需要好生休養。謝自是要謝,可也不要過多打擾,盞兒自會知道備上謝禮給祁王府送去,姨娘和祖母都不必擔心。」

雲姨娘和老太太相視尷尬一笑,沒再說下去,吩咐下人幫離盞把這些賞賜全都搬回了小蘭院,角落裏離晨一直看著老太太和雲姨娘諂媚的臉色,一言不發。知道旁人都恭維完了,她簡單和離盞寒暄了,回了自己的西院。

小蘭院一下子歡天喜地。

離盞挑了幾隻珠花送給巧兒戴,又拿了銀子去天元布莊置辦幾身行頭。

淼淼在街上買了兩袋炒栗子,捧在手裏吃得不亦樂乎。

離盞便沒有他二人這麼高興。

媚葯到底是誰下的毒,是誰又要在背後暗地裏搞她,她實在想不清楚。

如果非要揪出一個影子來提防,那除了白采宣以外,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畢竟白采宣連派人刺殺她的事都做得出來,媚葯又算什麼。

呵……

離盞心裏輕笑。

白采宣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殺她一次不行,又出手第二次,難不成顧越澤真對她生出什麼念想來了?

等著吧,她倆人之間的帳要慢慢算,現下正是她做大做強的時候,現在得到了西鋪,要趕緊把西鋪回春賺錢才成。

有了銀子,再有了聲譽,結交些人脈把離家被構陷的證據給找出來,那翻案復仇就有著落了。

離盞如是想著,把院中銀錢全都清算了一遍。

一來對自己的狀況有個了解,二來還可以手把手的叫巧兒怎麼做帳。

剩餘的錢全讓巧兒登記在冊,要花錢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

西鋪先前一直擱置著沒有接手。離盞不了解西鋪的現狀,怕冒然前去壓不住場子,反而叫人覺得她很好糊弄,以後想再收管下人的心就很難。

然而,她現在得了皇上嘉獎,離家人又向外不停的宣揚,不知道的人怕是沒有幾個

現下她既有本事,又有名聲,正是接管西鋪的好時機。

雲姨娘瞧著離盞一下子混得風聲水起,實在悔不當初。

她想重新上船,借離盞的東風做離家的新主母,幾次登門送了不少貴重東西,生怕離盞如今長了眼界,看不上那些俗物,挑得都是頂尖好的。

離盞索性與她和好,和好的目的是為了問了她西鋪的情況。

雲姨娘急著討好她,事無巨細的說給她聽,不知道的地方她還親自打聽。

西鋪一個月大概能收多少銀子,掌櫃是個怎樣的人,現下鋪子裏有多少個下人,她都摸了個一清二楚。

爾後,離盞的洗塵宴就轟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戲班子在北院搭了唱台,錢管家早早的請她過去,她與離晨坐在一處,並無嫡庶之分。

戲枱子上咿咿呀呀的唱著,除了些親戚與他們相談甚歡之外,外商並不太熱絡。

離尺敬酒,每杯必滿,可那些走葯的外商要麼飲一半,要麼直接推辭不飲,態度全然寫在了臉上。

老太太看了很是難受,可是求人辦事,就是得低三下四,她發作不得,隻好於是拉著離盞與諸位外商認識。

商賈有商賈的圈子,醫者有醫著的圈子。

離盞是醫女,又是離尺的女兒,她身上發生的事,京城裏凡是從醫的人,沒幾個不清楚的。

先是害了白家的三公子,後來洗清了冤屈,把自家的主母關進了牢裏。

然後又救過祁王,以毒入葯的手法當時還被大家討論過一陣子,褒貶不一。

之後,給柳家公子看過病,大概是看上了柳家的門第,又覺得柳家公子有學識,便和人家糾纏了一段時間,柳家看不上離盞,派了人上門來罵過她,這樁事似乎沒了下文。

爾後據傳在秋獵上,她又頗得祁王照拂,還被祁王親自送回了京。

總之,她斷然不是什麼本分姑娘,背後的一家子更是一窩蛇鼠。

龍勝龍,鳳生鳳,耗子生來會打洞。

她是這樣的人,眾人也都不奇怪了。

只是,在秋獵上得了皇上的嘉獎,旁人自然不能看輕她,再加上她生得十分出眾,諸人鄙夷的念頭對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不免都收斂起來。

有離盞作陪,離尺杯滿,諸人杯就也滿。如此每桌走了一遍,老太太如獲至寶,把她拉到身邊來看戲。

「盞兒,梨園唱的這齣戲是全京城唱最好的!」

離盞淡笑著點頭。

老太太喜歡理佛,不大看這些,哪些戲班子唱得好都是從旁人嘴裏聽來的,從未自己看過。

離盞心裏便清楚,這齣戲唱得好的還有好幾家,要論最好,那黃家後院的才是最最精彩。

戲枱子上演的是《梁王求親》,這是她記得最深刻的一齣戲。

梁王的髮妻是庶民出生,在梁國,庶民也可以和宗室結親,只是特例極少。

但做王的卑躬親自向庶民求親的事情,這還是頭一樁,久而久之在諸國之間淪為了一樁美談。

離盞和顧越澤一起看的第一齣戲,便是就是《梁王求親》,而且是在黃家後院演的,比梨園唱得好得多。

顧越澤當時舉杯微醉,側頭同她感嘆,說宗室裡的真情比外頭來得更不易,更珍貴,然後在袖子的遮掩下,緊緊攥住她的手說:我的成王妃,得虧你是黎家的嫡長女,要你也是庶民的女兒,我就只能舍了這王位來求嶽父大人了。

她還笑,說:這樣也好,以後說不定黃家後院也給你排齣戲,叫《成王被貶》。

二人哈哈大笑。

小生繞樑而起,離盞似乎現在都還聽得到。

現下再看台上唱的這齣戲,當初的感動蕩然無存。

梁王……黎家軍勾結梁王造反,禍國殃民,罪無可赦,懸黎家禍首頭顱於京城城門,以警天下!

戲裡唱的梁王,便就是顧越澤汙告她父親勾結造反的梁王,一提這兩個字,她心口就跟在刀尖上剮蹭似的,十分地疼。

「好!好好好!」

台下,一陣喝彩聲將離盞拉回神來,她眼裏重新有了光彩,看著台上剛剛拜了天地的「梁王」和「梁王妃」,輕輕的跟著拍了幾個巴掌。

「盞兒,你覺得這齣戲好不好看?」

「好看。」

老太太側頭看她,眼裏帶著深厚的寄望。

「要是孟月國庶民也能和宗室結親就好了。盞兒嫁給祁王,再好不過。」

離盞面色沉了一下,沒有說話,爾後心裏便無端空落落的,戲枱子上唱得在熱鬧,她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這一夜,終於在鬧騰中漸漸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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