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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二百七十三章 仗義出手
「你休要門縫裏看人,我家小姐是……」巧兒十分氣憤,正要說出離盞的身份時,離盞及時拉住她,沖那掌櫃禮貌一笑,「掌櫃說話可作數?」

孫察沒想到她會如此硬氣的接下此話。

但想想,金瞳子是出了名的難治,別說西局了,就是換做長風藥局的老堂主也碼不實在,於是短短一瞬又信心十足地。

「我孫察是西局的掌櫃,說話當然一言九鼎,那姑娘你呢,你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我做不到,五百兩的銀票雙手奉上。」

「好!」孫察其實並沒有當真,只是順道看看笑話而已,不料這小女子自己給自己挖了這麼大個坑。「姑娘口氣不小,別到時候哭鼻子!」

「孫掌櫃口氣也不小,還要將長風西局的牌匾摘了送我。如此一來,這孩子的病,我還不得不看仔細了。」

離盞再伸手,那婦人雖然還是警惕,但西局的人不肯讓她賒帳,她已經沒了退路,一聽這小姑娘自允是醫女,便抱著一絲希望沒有攔。

離盞輕輕的支開孩子的薄薄的眼皮,孩子眼白也是黃色的,遠遠一看,真像是赤金瞳。

看來黃疸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

雖然大家不懂黃疸到底是什麼病,但尋常百姓只要一聽金瞳子三個字,就知道那孩子要麼活不長,要麼活下來,以後也長不好了。

「這孩子什麼時候開始發黃的?」離盞問。

「剛生下來的那天。」

病理性的黃疸發病就是出生的二十四小時之內。

「發黃多長時間了?」

「一個月了……」

「可是早產?」

「是……」

早產,一個月了還不退黃,病理性黃疸無疑。就是不知道是何種原因產生的黃疸。

雖然能引起黃疸的原因很多,比如溶血性黃疸,母乳性黃疸。但是歸根結底,治療的法子是一樣的,除了母乳性黃疸。

母乳性黃疸是母乳餵養引起的,治療的法子很簡單,斷了奶就會好。但母乳性黃疸十分少見,且用常規的治療法子也可以輔助。

離盞思考了當下的情況,對那婦人道:「這孩子還有得救,你且等等我,我給你拿葯來。」

婦人嘴上萬分感謝,可眼裏還是透著懷疑。

離盞走到店外,從袖子裏摸了紅手鐲,取了茵梔黃顆粒。未免這些人懷疑,刻意在外頭繞了一圈,才回來。

她將一個四方的紙盒子遞到婦人面前。

婦人和孫察看了一眼,都覺得那盒子十分古怪。

是紙做的不說,四面還像刷過漆一樣,在光下很亮,上頭的畫和字都十分精緻,而且字跟孟月國的字不大相同。

「這……」

「這裏面裝的是茵梔黃顆粒,你打開之後,裏面全是一袋一袋裝的,拿剪刀剪開,把裏面的顆粒化水給孩子服下。一日吃三次,每次吃兩袋。」

婦人似懂非懂,被她說得有點楞了。

離盞怕陳二婆子記性差,向孫察借來紙筆,將服用的方法全一一寫在上面,字跡端正有力,實在不像一個年輕女子能寫得出來的。

「我不大識字……」

「無妨,你若看不懂,找個識字的念給你聽就好。」

婦人吶吶的點頭,縱然不識字,但也覺得離盞的字極其漂亮,跟寫過年對聯賣的老秀才一模一樣。

待墨晾乾,離盞將紙疊好,塞進小孩的繈褓中。

「除了服藥之外,孩子要多抱出來曬太陽。」

「曬太陽?」婦人覺得奇怪,孫察更不是毫不遮掩的輕笑一聲。

「我說這位小姐,你別不懂裝懂,曬太陽能治病?你開的葯也奇奇怪怪的,哪裏搜來的稀奇玩意兒,敢給人家剛出生的小孩吃?!別病沒治好,反而吃出了什麼意外,小姐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婦人聽了孫察這麼一說,也有些不敢用離盞的葯了。「你……你這到底什麼葯?」

離盞早料到是如此,心中已備好了說辭,「金瞳子若是不治,非死即殘。這又是個男孩,要是是個女孩,活下來若成了癡傻還能嫁個人家勉強生活。可男孩若成了癡傻,陳夫人難不成還指望著誰能陪他一輩子?」

婦人咬著乾白的下唇,離盞正中了她的痛處。

離盞繼而又對著孫察道:「掌櫃不肯救這孩子,就不要來攔著別人救。這孩子要是被我醫出個意外來,陳夫人可以去京兆伊府告我。但如果是掌櫃您攔著不許我治,耽誤了這孩子的病情,那陳夫人該怨誰?」

「你!好好好……半壺水響叮噹。你便治吧!我不攔著你!就望姑娘說話算話!」

「自然算話。」離盞對婦人道:「陳夫人,我知道你不大相信我,但金瞳子要找大夫治,沒個一二十兩銀子是請不來的。你現在手頭緊張,這孩子就這樣耽誤下去不是事兒。不若試試我的法子,若孩子若痊癒,我分文不取,孩子若有個三長兩短,你隻管去告我草菅人命好了。掌櫃也在這裏聽著,到時候也可做你證人。」

離盞說得話,句句都在理。

十幾二十兩銀子,任何藥局都不可能賒的。她要是能籌措到這麼多錢,也不用跪在掌櫃面前磕頭了。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她孫子的情況,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最後賭一把。

「好,我就試試小姐你的法子,你可千萬不能騙我,這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個孫兒!他要是有個意外,咱們老陳家可能就要絕後了!」

「我說了,我是個從醫之人,怎會輕易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孩子一定要照方服藥,多曬太陽,多喝水,五日之後,還是這裏見。若孩子沒有好轉,你就帶我去見官好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離盞三指朝天,指天發誓,婦人更信了幾分,拿著葯,抱著孩子走了。

孫察又同離盞互相阿諛了幾句,最後離盞還是同孫察作禮告別,除了唇齒相機以外,該有的禮數卻一樣不缺。

畢竟以後還要一起共事,不能做得太絕。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巧兒不是這樣想的,她替離盞不忿,又不甘。

孫察是做奴才的,怎可爬在主子頭上作威作福。

小姐也是,就容他這樣欺負,直接把身份擺明了,給他一個下馬威不好麽?

巧兒離開西域就開始抱怨。

「小姐,咱們怎麼就走了?你不把契紙給孫察,將鋪面收回來麽?」

離盞搖頭,眼裏已有決斷。「不急。西局的問題,比我想像得更嚴重,就像是被蛀蟲吃空的房子一樣,表面上看著還好,其實裏頭已經爛朽蛀空了。若想改變西局的局勢,必須大刀闊斧,狠斬要害。但孫察是個極主斷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連離尺都不管他。他在西局當家做主慣了,我今日收下鋪面,他未必肯服我,所以我才故意和他打賭,五日之後,必定讓他下不來枱面。不過……」

離盞劃過一絲狡黠的笑,「他肯服軟,我是會給他保留面子的。這就像馴馬一樣,你騎得了它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順理成章了。」

巧兒聽了,心稍安,但失望卻從未消退。

「小姐,你說這西局,當真這樣差麽?「

「你也在一旁看見了,這裏大多都是乾苦力的人家,看不起病。長風藥局比起旁的藥局,無論是抓藥還是請大夫,價格都要高出一頭,來看病的人自然很少。再加上孫察疏於打理,很多事情都懶得花心思去做。

雲姨娘幫我我打聽了,孫察一個月的工錢是三十兩銀子,其實這工錢已經算不得差了,朝廷當個四品的官,一個月也才一百五兩。當官多不容易啊,得念書,得考試,考了試還得中榜,中了榜還得在官場左右逢源才能混得上四品。他就是個管帳的,一個月三十兩,對得起他了。但孫察以前是慕容家的管家,怕是瞧不起這點小錢。與其想法子改善生意,還不如在帳面上抹油水來得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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