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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三十七章 陰謀開始
「遵命大人!」

鍾佩又道:「這幾日,守夜要多添些人手,尤其是離盞那邊,切忌不要讓人靠近她。」

那看守小心稱是。

鍾佩正欲離去,但低頭間又瞥見角落裏潮濕的地面沁出的水,不由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轉過頭來,將看守拉到安靜的轉角處,悄悄的囑咐了什麼。

看守訝異瞪圓了眼,爾後點頭應下,鍾佩才回頭離開。

…………

牢獄分兩行,離盞在一行當中,左右都關得有人。

林芝與她隔了兩道牆,中間插著張駢。

此案是大案,雖隻死了一人,但是毀了祁柳聯姻,皇上很是震怒。

一同被關進來的人,個個都惶恐不安,擔驚受怕,唯恐大理寺辦案有個疏漏,自己就成了刀下冤魂。

於是,一個個喊的喊冤,訴的訴苦,還有兩個往她身上不住的潑髒水。

沒有一個曾歇息過。

直到後來嗓子也喊啞了,肚子也累空了這才蹲在地上,垂頭喪氣。

她自正午被關了進來,已有些時候。

但因處地牢,不通天色,便不知究竟到了什麼時辰,隻覺得飢腸轆轆餓得慌。

正覺饑渴難耐時,外面傳來一串腳步聲,看守提著跟木棍在牢門的木柱上挨著敲過,發出乓乓的嘈雜悶響。

「來飯了來飯了啊,你們都蹲裏面,背靠著牆!站門口的一律沒飯啊!」

離盞聞言,趕緊站起來,往牆面上一蹲。

她懷著期待,斜著身子朝前探,見看守開了門,將一整個食盒都放在對面嫌犯的地上。

那嫌犯是個貴家女,在看守重新關上門之後,她站起來走到面前,心不在焉的打開食盒。

上下有兩屜,但那貴家女看了一眼,便很無食慾的蓋上。

明明有肉有粥,當算不錯了,八成是心裏沒底,就沒心思吃飯。

但離盞是很高興的,眼見著看守發放到她面前,她蹲得愈發端正。然後門被打開,被當先塞進來的是個大活人。

「進去!」看守將人狠狠往裏一推。

「啊……」

林芝重重的摔倒在地,離盞看清來人時,連忙扶了她一把,繼而抬頭,錯愕的看向看守。

她被關押之前,就說過同林芝關係非同一般。然而她現在是這批嫌犯中最可疑的人,為何大家都單獨分開,她和林芝卻反到被關到一處呢?

就不怕她和同夥商議?

還是這是太子授意鍾佩,讓她特殊照拂?

「你二人不是情同姐妹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吃吧!」

離盞正不解時,「啪嗒嗒」,兩個黃饅頭從木柱間扔了進來,在地上砸出脆響,然後在滾了幾層灰。

這投食方便得,都不用開門了,看守扔了饅頭轉身就走。

周圍兩間房和對面三間房,此刻都發出了哄然的笑聲。

尤其是隔壁的張駢,之前就一直叫囂著羞辱她,此時焉會放過這等良機,抓著木柱子就探出個頭來朝她戲笑道:「本還在想,會不會運氣不好,被判個冤假錯案,折在這大理寺裡。如今看來,是我張某杞人憂天,鍾大人原來早有明斷。離盞,你害我等鋃鐺入獄,今日活該你吃這比石頭還硬的饅頭!我看你還是放棄掙扎,早點招認得好,也好免去那用刑之苦!」

「就是,喜歡祁王殿下就說出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殿下知你這般情深,說不定每逢鬼節,還給你燒兩張紙錢呢!」

「你們!」林芝氣短,離盞壓住她:「使氣無用,多說費舌,我二人連水都沒得到,還是省省這點力氣罷。」

說完,離盞撿起兩個白饅頭,拍了拍灰。

其實她餓一頓也無妨,但林芝比她小,身形弱她一圈,若是餓出個什麼毛病,實在有愧林家。

於是她張嘴咬下去,作勢要激勵林芝也吃,但剛一入口,便發現那饅頭有股子噁心的酸味,她自己也受不了,呸了兩聲吐出來,周圍嘲笑聲更勝。

離盞鬆了饅頭,靠著牆角重新蹲坐下來。

林芝愈發難過,望著離盞有些無措。

離盞拉過她冰涼的小手,輕聲在她耳邊道:「林芝,是我牽累你了。我若知曉今日會發生這樣的大事,萬不會冒進跟來。」

「姐姐……你不要自責,這件事本就不是你做的。你是大夫,只會救人,不會殺人,他們冤也冤不了你!」

離盞隱去心頭的自嘲。

她雖是大夫,但這輩子,手頭並不幹凈。

只是殺人都乃無奈之舉,如果這次能平安出去,往後,她還會殺更多的人,用更殘忍的方式!

「姐姐,我二人用食同他們天差地別,是否是鍾大人已經認定我們是幕後兇手了?」

離盞思了思,搖頭道:「不是。」

「那為何……」

她也覺得奇怪,鍾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除卻顧越澤對她的愛慕之情之外,明明她對顧越澤也還有大有用處。

顧越澤患有石淋,不敢知會太醫,隻敢在她這裏求葯。在顧越澤看來,石淋是重症,她若死了,那他豈不危矣?

離盞細細回想了下太子在宴席上的表情,雖然離席時,因白家的緣故,看都未看她一眼,但過程中,一旦有對她不利的情況,太子的神情都異常收緊。

可見,他是不想她死的。

只是她的確嫌疑重大,但大理寺的是他的地盤,即便不能堂而皇之放她出去,但照顧飲食還是能夠做到吧?

離盞越想越覺得奇怪……

這鐘佩,反了不成?!

「離姐姐,你說他們會不會對我們用刑?我聽說這大理寺有種逼問的刑罰,叫彈琵琶,是把人的胸口割出數道傷口,露出肋骨,翻出肉皮,讓白筋暴露其外,然後用刀子在上面撥弄,那人便會發出異常慘烈的叫聲而不得死。凡受此刑罰的人,無所不招,我好怕他們……」

離盞按住她,小聲在她耳邊道:「你別多想。鍾大人還沒提審呢。他要是來了,未必先從我倆問起。」然後她又壓低了聲音道:「這時,你家人肯定早就收到消息了。你是家中唯一的女兒,林大人疼愛你,萬千不會苦坐乾等,定會想辦法籌措。到時候鍾大人若來提審我,我會幫你撇清乾係。裏面審過沒問題,外面又有你父兄打點,你應該能出去。」

「那姐姐你怎麼辦?」林芝看了這只有枯草跺的牢獄一眼,暗無天人,陰冷潮濕,時不時傳來耗子的吱吱聲,哪裏像活人待的地方。

她伏在離盞肩頭,面色擔憂,用蚊子咬一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道:「離姐姐,我看祁王殿下,這回可能並不會幫你……」

「噓!」離盞趕緊打斷了她的說話聲。

林芝莫名狀,見離盞指了指前頭盯著她們的嫌犯,又指了指隔壁兩堵牆,隨即拂開面前的枯草跺,在地上的一層草屑寫道:

我二人被關在一處,小心是有人故意引我們說話,隔牆有耳,謹慎!

林芝大徹大悟,明白了離盞所言,警醒的閉了嘴。

離盞便靠著牆,閉著眼,一句話都不再說。林芝也學著她的模樣,不一會兒就真的困了,呼嚕呼嚕的發出輕輕的鼾聲,離盞又驀然睜眼,把她的頭擱在自己的肩頭,輕輕撫了撫。

離盞實在是睡不著。

林芝的話,像讖言一樣戳進了她的心口,和她早先所想,不謀而合。

顧扶威今日之舉,的確奇怪。

先是主動挑明,說從未請她赴宴,害她身陷狼狽,又惹嫌疑。

後來白照芹提議搜身,存心羞辱於她,以顧扶威的地位,說句女子當場搜身不妥,讓人帶下去搜便好。

她和他目光相對的那一刻,分明流露出了央求的神色,可他就愣是站在一旁不為所動,隻字未語,像個陌生人一般。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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