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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四十二章 探獄
起先離盞還閃過片刻猶豫,心想西琳會不會毒死她。

可轉念間又覺得自己傻了吧唧的,西琳就在她面前,殺她易如反掌,還屑用毒。

離盞輕手輕腳的接過,打開油紙,甜脯的香氣便撲鼻而來,聞著就直冒酸水,拿起一個便往嘴裏塞。

西琳又從懷裏掏出兩包東西,巴掌不到的大小,用黃紙包著,白線捆好,她順手又遞了過去。

「殿下說,牢中多蛇鼠,這些是雄黃粉,你撒一些在地上,留一包在自己身上,以防萬一。」

離盞停了咀嚼,吶吶結果她手裏之物,匪夷所思。

怎麼了?

她想到那條毒蛇,又禁不住往角落裏一看。響尾蛇被她戳得稀巴爛,薅到了角落邊上,她重新撿了枯枝挑起,拿著到了接近過道的地方,藉著廊道上的火把光芒,仔仔細細再看了一眼。

這多疑的一眼,竟就看出了端倪。

這毒蛇竟然沒有毒牙!

此蛇已經成年,不可能沒有長牙,除非有人把它牙給拔了。

「已經有蛇出現過了?」西琳大訝,「有沒有咬到你?」

離盞沒答話。

她沉思著。這蛇是被人拔了毒牙存心丟進來的,目的隻為嚇唬她,並不想傷害她。她腦子裏頭一個就想到了鍾佩!

「離姑娘?」

離盞又惱又急,甜脯也不吃了,直問西琳。「殿下為何要向他們說我沒有收到過赴宴請帖?」

西琳看了看那毒蛇,又看了離盞的急切的目光,便知她是誤會了,連忙道:「離姑娘,此事非你所想。當時殿下並不知你在席上,柳小姐剛剛出了事,鍾佩便問柳思懷,柳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緒王妃將你同她吵架的時間牽扯出來。殿下以為你不在席上,急著為你開脫,便說你從未收到過邀請,何故有機會刺殺柳衍。」

離盞雙瞳一怔。

「知道你在席上的人,只有管家和許驍,然而他們也不知道你中途離席。誰知後來事情越發不妙,全都往你身上推,殿下便不好再為你說話,他越是護著你,你便越是有嫉妒作案的嫌疑。你當要體會殿下一番苦心,他也是不得已。」

離盞大徹大悟,原都是那鍾佩小兒設的計。

她險就被迷在陣中不得出,還好臨陣前緩了一手,不然就害了顧扶威。

離盞回悟過來,涼了半截的心又驟然回暖過來,但她來不及沉迷這份暖意,一時想到了什麼便急匆匆道:「西琳,你快回去,在府中備幾副銀針。」

「銀針,做什麼?」

「鍾佩要派人搜集我和殿下暗通的證據。你囑咐殿下,一定要備好銀針,另外鍾佩若問起我在祁王府留宿的事情,你們說到替祁王診病的時候,萬千要說我既開了葯,也施了針,寸步不敢離。」

「噢……」西琳點頭。

「還有還有,那幅字,我送給殿下的那幅字,你讓殿下快些取下來。我書寫的時候,也並未刻意隱瞞,怕長風藥局有人知曉,將此事抖了出來。」

「好。」

「還有,小心鍾佩,他和太……」

離盞說到一半,忽然止住。

「鍾佩怎麼?」

離盞面露訕色,「沒……沒什麼。此人太過狡詐,善設計,善挑撥,他說的許多話,殿下不可盡信。」

西琳點了點頭。

長廊盡頭那邊,隱隱傳來動靜。

離盞怕是林芝問完話,又被帶回來了,便趕緊將甜脯收進衣裳裡,催西琳離開,「此地不宜久留。」

要是被人知道,她在牢中被人探過,那鍾佩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顧扶威。

若鍾佩在把這情況告訴太子,以男人心性,不知道會對她生出什麼懷疑來。

西琳偏頭朝廊道盡頭看了一眼,細聲道:「王爺命我問你,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來,我再想辦法給你帶進來。」

「沒有了,沒有了,你快走罷!」

西琳低頭打望了著牢獄一眼,確不像人住的地方,心裏生出些不安:「離姑娘且再等兩日,殿下已派人去捉那盜屍之人,此人一旦落網,殿下便可立馬能保你脫身。姑娘千萬撐住。」

說罷,她兩腿一松,人就似煙霧一般從柱上飄下,再一點地,就不知何處去了。

西琳很快折返了祁王府,入了府邸,兩腿有些發顫。

祁王命她上半夜就去,去過之後就回北院找他。結果大理寺嚴防死守,硬是磨蹭到下半夜才進去。

所幸這是冬日,天亮得晚,這時候天還黑沉沉的。

但西琳心裏想,這都後半夜了,殿下應當睡了吧……

她翻簷踏瓦,一路往北院去,終於北院的圍牆上方,看見那二重小樓上隱隱有燈熏著。

她心下一緊,有些發虛,可還是落地,朝著那小樓奔去了。

到了門前,外頭守門的兩個小童子還在守夜。

見了西琳,兩孩童都向她微微躬身,小心道:「護衛大人,你快進去吧,殿下等許久了。」

西琳更忐忑,搓了搓手,「叩叩叩」在門上輕聲叩了三下。

「進來。」聲音冷,而不帶絲毫溫度。

西琳緩緩推門,屋內十分寂靜,木門縫隙在發出綿長而刺耳的聲響。

西琳沒敢直接抬頭,顧扶威的臥房,夜裏不進女子的。

她埋著頭走到正中的位置,埋頭原地轉了一圈,視線最頂隱約瞥見一個影子,立在花窗之下。

「殿下。」

「何以現在才回?」他聲音緩緩自窗前傳來,夾雜著風聲,更顯寒意。

西琳感覺兩道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就彷彿被打了一層霜似的,她抱拳在胸道:「大理寺臨時增加的人手,與起先探子畫出的佈防圖不一致,是以費了些周折。」

「見到她了?」

「嘩」,袍子曳動的聲音,顧扶威從窗旁轉過聲來,穿著一身鴉青色的袍子,身後披著大氅,馬尾高束,一頭烏髮從他腦後垂散到肩側。

一輪上弦月掛在他脖頸的後頭,他深邃的眼睛望向西琳,微微的眯了眯,像夜鷹一般精神奕奕。

「見到了!」

「她可好?大理寺可有對她用過刑?」顧扶威語速稍微提快了些。

「殿下放心,提審過,沒有用刑,若是再次提審,應該也需要等一段時間。」

「牢中環境如何?」

「環境……不大好,沒有被子。」

地上的影子微微扭動,西琳趕緊把頭埋得更低了些。、

「吃食呢?」

西琳不好將那兩個餿饅頭的事情說出來,在牢裏嫌犯的吃食裡下藥的時候,她都看見了。「似也不好,屬下將甜脯遞給離小姐時,她有些狼吞虎咽……」

靜謐的房間裡,隱約有骨節捏響的聲音,風從窗戶裡吹來一陣,從她後背上掠過,一片冰涼,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出了冷汗。

她急忙調轉話題,說:「好在離小姐不是一個人在牢房,她同林芝被關作一處,互相還算有個照應。」

他投下的影子在西琳的視線裡頓了頓,隨即自上而下傳來一陣嘲弄。「鍾佩這是個老陰孫。」

西琳不知祁王為何突然如此感慨,但卻令她突然想起離盞的話,「殿下高明,屬下臨走時,離姑娘就囑咐屬下轉告殿下,千萬要小心鍾佩。」

「她讓我小心鍾佩?」

「是。」

「鍾佩查著案子,本王自當小心,盞兒聰慧,何故要單獨拎出來再說一次?」

「這……」西琳想了想道:「離姑娘說,鍾佩狡詐,又善挑撥離間,他說的話,殿下不可盡信。」

「自然。」顧扶威如此應著,但低頭仍舊若有所思。

「離姑娘還囑咐了,讓殿下備幾副銀針在府裡。」

顧扶威稍作想,沒問緣由,「此事,你差楊管家卻又辦。」

「還有!」

「還有?」

「離姑娘說,她送給殿下的那幅字,也趕快取下來得好,免得有人抖漏,鍾佩會搜道。」

顧扶威看向床頭掛著的那幅精美字卷,忽然憤然拂袖:「本王愛掛誰的字,就掛誰的字。他鐘佩要是嫌礙眼,把他一雙眼睛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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