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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章 抄家!
官員捧著金帛走到白照芹面前,「白照芹,接旨吧。」

白照芹恍然回神,盯著官員手中金燦燦的錦帛如同看見了斷頭台一般,搖頭後退,「不……不……這是假的!如果是皇上的旨意,來時你們怎麼不宣?早朝時為何不宣!」

「這是密旨。」官員無奈。

「不……我白家沒有勾結太子!只是時運不濟,將宣兒嫁到了東宮而已,這就成了勾結造反嗎?我作為丈人,送太子一些玩物罷了,這也你能稱為證據?」

端王已經懶得理他,吩咐禁軍將所有家丁奴僕帶進來。

奴僕跪在兩旁,一旁各八列,正中跪著白家父子。

「老爺,老爺……別碰我,你這渾身刀銹味的糙人,離我遠些……」女人的尖叫聲伴隨著跌跌撞撞的腳步傳來,禁軍將幾個扭綁在在一起的妾室扔在雪地上。

「玉華,春然,連雲……」白照芹心痛如絞,忙不迭一個個的扶起。

刑部的人已將人頭點了一遍,默不作聲的走到端王面前。

「所有人都齊了?」

「除開三十個已經就地正法的門客,還有五十個已經處死的府衛,其餘二百六十一口都到齊了。」說罷,還冷呵了一聲,「這麼多人,比當年黎家被抄斬時還要來得輝煌。」

「把離小姐請進來吧。」

「是。」

幾個妾室剛被白照芹扶起來,就被禁軍措不及防的一陣鞭子打到在地。

「叫你們起來了嗎?臭娘們兒!聽不懂人話的賤婢!都給老子跪著,老子不讓起,就給老子一直跪著!」

女人受不得痛,披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遍地打滾。

雪白的皮肉很快在九節鞭下爆裂開來,露出白骨和青筋,森然恐怖。

女人們捂臉慘叫。

「啊,你們這些殺千刀的!「

「老爺……」

「老爺救我……老爺……」

「要死人了,妾身要被打死了,老爺快救我!」

「這到底什麼怎麼一回事啊,老爺!」

白照芹心痛不已,大喊,「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她們只是幾個妾室,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沖著我來好了!」

「父親……」白嚴忠癱在地上茫然一聲喊。

他從來沒看見父親低三下四的求過人,這是第一次!

他忽然覺得,什麼指望都沒有了……

「停手!」一聲輕喊從院門外傳來,聲音陰柔中泛著森森的寒意,分明出自女子之口,可那揮鞭之人卻如得了皇命一般,立刻就收回了鞭子。

誰……誰在幫他們?

是一直在為太子周全的皇后麽?

他看向白照芹,白照芹和他對望也一眼,竟也緩緩轉目,愣愣的朝院門口看去,眼裏帶著切的希望。

不僅是他們父子,白家上上下下,從主子到奴才,無一不屏氣凝神的期待著這神秘女人的到來。

方才還哭喊喧鬧的後院突然間安靜如止,只有幾隻灰雀在牆頭嘰嘰喳喳的叫著。

「橐橐」的腳步聲漸漸離近。

踏過積著白雪的青石板,一雙玉白色的繡鞋先踱入人的視線。

人們不由自主的上移目光。

素白織錦的長裙蓋住了女子的腳踝,裙裾上綉著幾點紅梅,寥寥半枝花色,卻因工藝精湛猶如真花迎雪綻放,孤傲之餘,楚楚淒涼。

諸人隻覺得這裝扮在哪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再抬頭,玄色的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單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除此之外再無點綴。

行頭徹底看完之後,似乎這人又熟悉親近了不少,細想,曾幾何時,他們白家嫡女的身邊好像就經常挽著個這樣裝束的女子,一同在這後院中進進出出,談笑逗趣。

諸人再抬頭時,女人幾乎已經走到了面前。

時間陡然靜止。

那張臉……那張臉……

他們搖頭間,卻都想起來了。

那張臉生得像狐狸,可眉眼間的神態卻和當年的成王妃一模一樣。

不知是哪個奴才當先大叫一聲:「鬼!鬼啊,鬼!」

諸人就跟著發起瘋來,奈何手腳被負,只能原地像蛆蟲一般的扭動。

只有認識她的白家父子還曉得她是究竟是誰。

白照芹愣看了她良久,終於從成王妃的影子中抽離出來,他竭力鎮定著自己,和她面面相覷著。

禁軍和刑部的人默默退了出去,取而代之是端王府的四十帶刀門客,將這裏圍了起來。

」離小姐,你現在可以不用避諱任何事了。「端王客氣的提醒著她。

「謝王爺。」

白家父子看看端王,再看看離盞,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白嚴忠怒瞪著她。

離盞調戲一笑。」大人你猜!」

「你……你這賤婦!」白嚴忠蹙眉急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宣兒成婚前收到的那幾封信就是你讓人送來的!你暗地裏向太子迎合獻媚,想在東宮爭一個名分!結果奪寵無望,東宮又遭人告發!你定是覺得在太子身邊撈不著好處了,便投靠向了端王,賣主求榮!你……好啊,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離盞顏色淡淡的走到白嚴忠面前,聲音又輕又緩,飄飄若浮雲吹過。「白侍郎,你低估我了,端王是將來的東宮之主,我今朝能得端王排兵布仗,如此抬舉,是能用賣主求榮換得來的嗎?」

滿院的人怔住。

白嚴忠說不出句像樣的話來,「不……不可能,你這賤人,除了耍點齷齪手段意外事件,你還會什麼?!」

「齷齪?!」離盞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笑話,以袖掩唇憋不住的竊笑起來,「論齷齪,我怎及得上你們白家嫡女半分?」

「我家妹是這全京城……」

「對,你妹妹是這全京城乃至全天下最最不要臉的女人。「離盞眼角一勾,」她一邊同閨友推心置腹,形影不離,一邊背地裏勾引閨友之夫,投懷送抱的事情還需要我再幫你說一遍麽?白侍郎?」

曾經在後院服侍過白采宣的奴才們一個個人低下頭去。。

「你究竟是誰?」白照芹睜圓了雙目。

「我是誰?我不就是一個卑微下賤,不擇手段的庶民而已嗎?居然能勞駕白大人您親自相問,實乃有幸。」

「你別兜圈子了!你這身打扮分明是照著當年成王妃的穿著來的!」

「父親,不要同她囉嗦,她不過裝神弄鬼罷了!你越抬舉她,她越得意,這廝婢養的東西,還不配汙了父親你的口舌!」

離盞低頭,自上而下的看了白嚴忠一眼,白嚴忠手腳被綁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她提起左腳,用玉白色的繡鞋踩在他紋絲不亂的髮髻上,狠狠的碾轉!

「呃……」烏金冠絞纏著頭髮,發出一陣陣的拉扯斷裂之聲。

不辨喜怒的聲音自上落下,如茫茫的一片雪蓋在了他的臉上。

「白侍郎,你可知我從不怕人低看我,因為來日我必將把低看我的人踩在腳下,蹂躪如泥!」

離盞腳下愈發用力,」呲「的一聲裂響,烏金冠從中裂開,尖厲的冠頭從他頭頂壓下,生生的削去他半片頭皮!

」啊……」他忍不住痛呼起來。

「忠兒!」白照芹上來就要找離盞拚命,卻被門客一掌打翻在地,可憐這上了歲數的老頭,竟連連掙扎了幾下都沒爬得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離盞將那半片帶著青絲的肉皮剔到他腳邊。

離盞蓮步微定,俯瞰著面部因痛苦不停扭曲著的白嚴忠。「白侍郎,我若是你,此時就會抬頭,好好記下我的這張臉。」

白照芹猙獰著抬頭,嘴裏卻偷偷的嚅了一團唾沫,對準離盞的臉剛一撅嘴。

」啪」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很快浮起在他左臉頰上。

」屢教不改!你可知白家能有今日,全敗你口中這個無德無能的女人所賜。讓你好好看清我的臉,是給你個機會讓你能在黃泉下面等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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