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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九十三章 被發現了?
乾涸已久的貧瘠土地上忽然「呲」的迸開條裂縫,不知何時潛埋在底的一顆種子竟然生出鮮活的莖葉,撐開了心上重重壓抑著的一塊巨石,頑強的破土而出。

」盞盞何故這般驚訝?」顧扶威伸手拉她,力道之大,令她跌跌撞撞的落進他半邊身子,耳邊一酥,便聽他在耳畔道:「是盞盞自己先說的,願為本王肝腦塗地。學醫之人不是道,人有五臟,缺一必死嗎?盞盞將肝腦都給了我,性命還不是我的?」

離盞驟然分不清這是情話還是威脅,隻瑟瑟點頭說,「是。」

顧扶威漫一絲笑來,」可盞盞總是不聽本王的話。」

「我……」

辯駁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個力道輕輕的推開她,她恍恍然站定,急忙看他顏色,顧扶威泰然自若的站著,彷彿從沒生過氣,也從未說過什麼肉麻的話一般,長身而立,雪花飄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眨一眨便消融不見了。

真真是怪異的脾性,跟橋墩下的水流一般,難以捉摸。

既是將她推開了,便是不想聽她說話吧?

離盞無措的站在原地,突然覺得今夜的風真的異常的冷,不由把大氅裹了裹緊。

顧扶威走過來,袖子一撩往她手裏硬塞了一物,圓圓的像個葫蘆,卻很暖,是個火爐子,細細一摸,爐面又有些粗糲,斷不是來時顧扶威給她的那一盞。

她赫然間想起什麼,愕然抬頭,顧扶威已不打招呼的走出去一大截了,她連忙小跑跟上,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追著。

「對不住,今兒你給我的那盞,放涼了以後被我忘在席上了。」

顧扶威沒理她。

風呼呼的呼嘯而過,她也不知他是裝沒聽見,還是真沒聽見。

顧扶威素常奢靡,無論是多細小多不起眼的物件,但凡經他之手,必然價格不菲。

值錢也就算了,左右她也不短銀子,一個小手爐她也賠得起。

只是她賠,人家有錢,人家不屑啊。

再說了,以顧扶威這身子骨,大冬天的穿件薄衫都熱得跟地龍似得,手爐這類他用不上,想來是給她特地準備的。

且怪她今日思緒完全是寄在了別處,不但辜負了他一翻好心,亦沒有尊聽他的勸解。

她一邊跑,一邊瞧著這新手爐,青銅做的,算不好,也落不得差,除了粗糙以外,拎在手上忒沉,估計哪個怕冷的小官帶來赴宴的。

他這人一向少言寡語,與京城裏的人又不熟,也不知是如何張口向旁人要來。

離盞愈發覺得愧疚,加緊步子追上,」殿下……」

習武人步伐奇輕,奇快,她根本攆不上,遠遠隔著五六丈遠的距離,終於見他停下腳步,她喘得兩口氣,見他英氣將前袍一撩就踩著太監的後背上了那輛頂氣派的雙駟馬車。

她趕緊連滾帶爬的跑過去,馬夫瞧瞧她狼狽的身影,再回頭看了看緊緊垂下的黑車簾子,眉頭皺了皺,大概是知道二人吵架了,也沒說什麼。

她自覺有些丟臉,屏退了匍匐在地的小太監,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佝著腰,見顧扶威靠在軟壁上已經合了眼皮子,並不看她。

她隻好把道歉的話咽回了肚子,看看著諾大的馬車肚子,撿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

」坐穩咯!」馬夫輕輕一甩鞭子,馬車緩緩的尋著縫兒從擁擠的宮門處駛了出去。

————

大雪,一夜未停。

離盞和顧扶威一路上隻字未語,便回了盞林藥局。

巧兒就在門口迎她,她今兒特意挑了件喜慶的鵝黃色襖子來穿,一張小臉凍得青紫青紫的,見了她便高興撐著傘得又蹦又跳,像是一隻撿到了松果的小黃鸝。

攜著離盞回了後院,伺候她沐浴洗漱,然後伏在離盞床邊,非要聽她說完今日的情況才可安心。

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離盞才入眠。

本以為,越接近報仇的那一刻,越是該興奮得睡不著才對,可她身子骨實在疲乏得很,合上眼,一個夢都沒做,天就亮了。

林家來了信,·插在後門石銷後的縫兒裡塞進來。

盞兒取到信,便把她叫醒。

她在床上坐起,烏髮披肩,隱約能聽見外面劈裡啪啦枝頭墜雪的聲音,好在銀骨炭一直燒得很旺。

她展開信,一目十行。

巧兒自然是關切的,她還沒讀得完,巧兒便忍不住嘰嘰喳喳起來。

「小姐,信中怎麼說?」

離盞看完最後一行,揉了紙糰子掀開幔帳,隨手喂進炭火裡。

巧兒既不見她難過,亦不見她展顏,抓著她的手,「哎呀小姐,到底順不順利,您倒是說句話,真真要把奴才給急死!」

離盞拍拍她的手背,笑她,「你便總是沉不住氣,倘若昨兒夜裏不順利,今早來一幫金吾衛不由分說把藥局給封了,你會不會驚聲大喊,『小姐快跑!』」

離盞抱頭學她赤急白臉的樣子,逗得巧兒又氣又樂,「哎呀什麼關頭了,小姐還有心思取笑我!」

「我這是在取笑你麽?我這是一本正經的傳授道理。咱們是在演戲,頂尖的戲子之所以能演得好,是能忘記自己原本的意圖,全身心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到謝幕的那一刻,咱們絕不能露出狐狸尾巴。」

「看小姐這意思,是順利?」

「且算吧。」離盞打了個哈欠,靠在床樑上伸手撥了撥金鈎上掛著的白玉牙子。

「昨兒夜裏上山,茶園的金庫是搜出來了。徐大人聽了端王的指示,派人將那甬道裡的石牆全都敲碎,拿著燈籠挨著一照,還沒走到頭呢,就癱坐在地,激動走不動了。」

巧兒捂嘴笑,「托小姐的福,這個徐大人和鍾配鬥了這麼多年都沒討到過什麼便宜,這回可是要陞官了!那那個跛子呢?逮住了嗎?」

「哨崗一敲鐘,那跛子半夜驚醒,逃竄至後門,結果後門又被人包抄,見勢不妙,一頭撞牆上死了。」離盞嘆了口氣。

「哎呀,那可怎麼辦!」

「麻煩啊,他手下的人也不知道這山莊是顧越澤的。不過,話說回來,這跛子有勇氣自盡,可見被生擒也不一定會招認,死了也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越澤縱然機關算盡,但這麼大的經營體系,沒有半點蛛絲馬跡,我是不信的。徐圓之當了這麼久的刑部尚書,不至於什麼都查不出。眼看著鍾配入獄,大理寺卿之位空懸,他不鉚足了力氣送鍾配歸西,怎麼對得起自己近十年的忍辱負重?」

「主子用人總是沒錯!那白家呢?」

「白家進了不了東宮,見不到白采宣,顧越澤就肯定不會說出實情。林大人說,端王府的隱衛盯了白府一晚上,什麼動靜也沒有,料想以白照芹的精明勁兒,定然知道白采宣出了事,有點打退堂鼓,想明哲保身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小姐的離間計使得真是漂亮,不枉之前與太子周旋那麼久。只是,奴才還是擔心,萬一白家過後又後悔了怎麼辦?白府門生遍佈,黨羽眾多,小姐昨兒也說了,宴席上白嚴忠剛剛拍案而起,席上便響應不斷。東宮若是能得白家助力……」

「晚了!」離盞搖頭笑,「利刀掛脖,生死就是那麼短短一瞬。時機隻限昨日,可惜白家已經猶豫,失去了再次抉擇的機會。看看皇后娘娘,人家就曉得連夜在皇上身旁吹耳邊風。過了晚上,再想回頭扶住這東宮榮華,只怕徒勞一場還得把自己給搭進去。你以為刑部的人和兵部的人是吃素的?刑部要想把大理寺給搞下台,兵部的人想把顧越澤的十萬黎家軍給收入囊中。雙劍合璧,快刀斬麻,能不給他們喘氣的機會便不會給他們喘氣的機會。嚴格說來,或許昨日在宴席上,白照芹忍著按兵不動,就註定了這場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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