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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二十二章 她很喜歡
「吵什麼!」皇帝一聲悶喝,大殿就安靜了下來。

吵又有什麼用呢?

說得好像他們一個不高興,就能向西域發兵似的。

畢竟祁王是他唯一的弟弟,殺他有悖天下道義,得有個理由才行。

有了借口,還要有這個實力,西域精兵三十萬,亦不是他說動就能動。

事已至此,他心裏隻指望著西域能鬧一場內亂,消耗祁王的實力,然後用祁王抗旨不尊為由,再發兵討問。

皇帝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羽林將軍。「敗了?如何叫敗了?」

「回稟皇上,羽林衛未能遣送祁王殿下回京,在路上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不僅逃了,還殺了羽林衛?

羽林衛象著著皇帝,羽林郎一出手,便沒有無功而返過。

反了,祁王真是反了!

諸人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起來,但見皇帝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也無人敢站出來再對祁王口誅筆伐。

心裏隻恨啊,皇帝為何如此膽小畏縮。

西域精兵再彪悍又如何?中原富甲天下,還能怕他們這些外藩韃子?!

大殿裏沉寂了一陣,皇帝的聲音又再次悶悶的響起。

「是祁王親口抗旨不尊麽?」

那人額頭汗滴如雨,聞言猶豫了一下,「不是……羽林衛沒見到祁王。」

「沒見到祁王?」

大殿裏又議論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只聽跪在地上的人又微微顫顫的道:「具體情況,微臣也不知。但信中說,羽林衛探得祁王人馬的去向之後,就在盟河等待王爺尊駕。誰知……那隊人馬卻說自己是走商的,亦不承認隊伍中有祁王。」

「這是狡辯!」

「對,不是祁王府的人馬,讓羽林衛搜便是,哪有跟同羽林衛動手的道理,這不是心虛這是什麼?!」

皇帝食指和中指不自覺的摳在龍頭的眼珠子裏,他的這個弟弟年輕歸年輕,做事卻精明老道得很。

顧扶威為人絕不圓滑,甚至算得上尖銳狠戾,但棘手就棘手他太過詭譎多變,總也掐不到他的死穴,便只能繼續任由他猖狂。

皇帝捏著鼻樑骨,」可有抓得一兩個商隊裡的人?」

「未能,對方的人見逃生無望,都當場自刎了。其餘人四散撤離,但分散得太過零落,羽林衛追無下落。」

「堂堂羽林衛連幾個商隊的人都搞不定,朕養你們何用?」

「皇上息怒,微臣已經下令讓各個驛站嚴加盤查了,羽林衛亦在盟河附近的小道都安插了眼線。」

「滾!要是在祁王入關之前未把朕的旨意帶到,你們就全都提頭來見!」

「是……」

————

離盞迷濛的蘇醒,發現自己趴在一人的腿上。

她揉揉眼睛撐起來,見顧扶威就坐在她旁邊,穿了身極其普通的夾棉長襖。

那長襖是素麵的,材質還是可以,但上頭有幾朵舊樣式的祥雲秀樣,又是藕色,難免看著有些陳舊。

若是換成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來穿,就跟那蔫黃的酒醉鬼似的。

但穿在顧扶威身上……嘖嘖,該怎麼形容,那就泥盆子裏坐觀音,化朽成仙了!

而自己身上呢?還是那件頂好的襲衣。

離盞轉過視線,他二人的對面,兩雙晶亮亮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她。她俱不認識。

」喲,姑娘醒了啊!」望著她笑咪咪的是個年過五旬的老婦人,就坐在她和顧扶威的對面,中間隔了張四方的小案幾。

老婦人旁邊還有個年輕的男子,看起來跟顧扶威年歲差不多,但氣質比起來卻稚嫩不少,離盞瞧他一眼,他便立刻低下頭去,只露兩隻通紅的耳朵。

那老婦人笑著跟顧扶威說,「我活了半把的年紀了,公子這樣出挑的容貌真是第一次瞧見。按理說,相公生得俊俏風流,該是做娘子的百般遷就才是。老身卻見公子對著姑娘百般呵護,摟著她整整一晚上,動也沒動,生怕把她吵醒。老身就猜啊,這姑娘定然也生得漂亮極了,否則公子怎會當寶貝似的護著?」

老婦人興沖沖的說完,又面朝著離盞,上到眉毛下到嘴的細細欣賞著,「哎呀,果然是個美人坯子,真是登對,真是登對啊!」

「祖母……」

」怎麼,人小夫妻長得好看,我誇誇還不行了?」

小夫妻?!

離盞兩腮各飛起一團紅霞,伸手指著顧扶威。「什麼時候我們成……」

顧扶威抓住她的手一把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抬頭,笑得自然而然。

「能得長輩讚譽,晚生心悅不已。」

「你看,我就說,哪有人會嫌棄別人誇自己娘子貌美的,等你往後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姑娘,聽見旁人誇上個一句兩句,你就得把下巴抬上天去!」

離盞還要小聲質問,誰知胃裏突然一陣翻騰。

「嘔!」

……

「哎呀祖母,你快別說了,人家娘子還在害喜呢,聽你在這兒絮絮叨叨的不心煩啊。」

「快,快停車!」老婦人叫停了馬車,連忙催促顧扶威:「快扶你家娘子下去歇口氣,頭三個月最是要緊,千萬要小心著,我瞧你家小娘子的面色白的,真叫人疼。」

「多謝夫人。」顧扶威恭恭敬敬的向她揖手,牽著離盞下了馬車。

她由顧扶威將扶著走到路邊,離盞也顧不上自己頭暈眼花了,張口就質問他。

「他們是誰?」

「商隊,正兒八經的商隊,做布匹生意的。」

「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

「我見你情況好些,便用兩張銀票混進了商隊裡來了。」

「那我們怎麼成了夫妻?」離盞一臉通紅。

「不然呢?兄妹?你我又長得不像。」

「又不是同胞的,不像又如何?」

「盞盞去過外地,不知長途跋涉,最忌諱路上有人添麻煩。我二人衣衫不整,狼狽逃出,若不說是夫妻,人家會以為咱們是私奔來的。到時候家裏人找來,商隊要受牽連。」

「那害喜又是怎麼回事?!」

「你昨夜吐人家一車,人家難免有些嫌棄,我便只能說你是在害喜,人家才能多多體諒。」

「你……都是你有理!你把我名節全毀了!」

一記秀拳往他胸口錘去,穩穩被他接住。

想倒退,抽也抽不出來,看他一臉壞笑的低頭,她忍不住又一拳朝他臉上砸去。

更好,兩手一起抓。

「都說有身孕的女人脾氣不好,盞盞是大夫,倒是深諳此理,演得頗像。」

「顧扶威你……」

「噓,想把羽林郎都招來麽?」

離盞頓住。

他攢著她的兩隻手腕,朝前走,他走一步,她便隻好退一步。

」叫夫君。」

「夫……」

夫你個大頭鬼……根本叫不出口!

這樣的絕色對男人看看便好,真成夫君,誰招架得住啊。

「你放手……」

「你不叫,我不放。」

離盞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又脫離不了,兩人跟打太極似的揉來搡去。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好歹西域堂堂……一男子漢,竟然靠武力威脅我一個小女子。」

「小女子?」顧扶威唇瓣落在她耳邊,「能讓東宮一夜嘩變的能是小女子?」

「你……」耳朵跟被燒紅的鐵叉燙了似的,」你不松我喊了啊?!」

「你喊呀,夫君碰碰你,你這小娘子還到處喊?」

不要臉!

硬得不吃,離盞隻好用軟的,換了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真的手好酸了。」

」乖,練習一下我就放了,我也是擔心你待會叫得不真,讓人家起疑。」

他壞笑愈盛,軟得亦不吃。

她漸漸低下頭,咬唇半天,「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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