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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八十六章 他不是死人!
「也不成!」顧扶威斬釘截鐵,「你不是很喜歡嗎?」

「喜歡倒也喜歡,可與你身體比起來,孰輕孰重我曉得。」很自然的一句話,離盞一邊說著,一邊眼裏浮光冥冥,看得顧扶威身子一頓,心中歡喜,打一開始埋在胸中的怒火就被沖滅了一大半。

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越盯,目光越是暗,只剩燈芯的火苗在其中隱隱跳動。驟然間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亟待的吻,從貪婪的索取到蠻橫的霸佔,離盞睜大了眼睛,繼而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瑾瑜,一時羞赧難當,再看顧扶威,他卻始終閉著眼睛,無所顧忌。

離盞臉上飛速浮起兩團霞光,想咬他的舌*頭,可未免太敗壞他的興緻,又要令他多想,於是隻用手輕輕的抵住他的雙肩往外推了推。

然而這點力道對於顧扶威而言,幾可忽略不計,他箍住離盞的細腰,又扶住離盞的後腦杓,愈發忘情起來。

......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

「唔......」她喘不過氣,使勁兒在顧扶威前胸捶打了幾下,男人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些。

晦暗的流光在男人眼裏轉動,短暫的停頓令他欲*火難消不說,身體裡更竄起一陣燥熱。

他望住她,想等她稍微喘勻一些便好繼續,可離盞卻面有難色,似有抵觸之意。

他喉嚨咕嚕滾動了一下,問到,「怎麼了?」

離盞低頭,「上官公子還在這兒......我們這樣......」

這種感覺,像是當著兄長的面與男人偷*情,自是羞愧。

顧扶威瞥了一眼簾內,「如何?」

「你......」離盞無語,整了整肩頭被拉下的衣衫,心想,這人都不知害臊嗎?

只是還未說出口,又聽得顧扶威口氣不滿道:「莫說他如今看不見,就算他能看見,也不必把他放在眼裏。」

「這又不是放不放在眼裏的問題,是.....」

「我偏要!」

男人一把將人打橫抱起,離盞驚呼一聲,顧扶威已幾步走到榻前。

那張臥榻離床不遠,大概兩丈的距離,靠著門窗。

從床內的角度看來,盡可將整張床塌一覽無餘。

離盞忽地勾住他的頸項,愕道:「你要做什麼?」

顧扶威兩眼渾暗,只是壞笑,「做男女該做之事。」

顧扶威扔她在軟綿綿的榻上,還未來得及坐起,就被顧扶威按下,急不可耐的解了她的腰帶。

離盞心道不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瑾瑜,可很快就被顧扶威用腰帶蒙上了眼睛,在她腦後打了死結。

「乖些,莫要亂動,我怕弄疼了你。」他在離盞耳邊輕輕低語。

黑暗中,離盞一片惶恐。

倒不是她做作,不願委身於顧扶威。只是她從未和顧扶威有過這樣的親密,突如其來要做這事,她自該心悸,更何況,房間裡還有一人。

她實在是不願的,可顧扶威分明是置氣了,如若推阻,必定讓他生疑。

由是,抱著這樣的複雜心情,任憑男人親昵,都未加阻撓,只是順從的動作略微僵硬。

男人吻著吻著,欲情難遏,哪裏察覺得了那些,隻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異狀,想要更多。

然就在雙手快要突破女人身上最後一道防線時,他豁然停住。

抬頭,藉著油燈的光彩,好生品望著離盞。

女人呈倒弓狀躺在自己身下,凝雪般的肌膚上儘是他造弄出的紅痕斑點,被金色的柔光照亮著,霎是勾人。

再看她神情,眉頭略略皺褶,貝齒咬著紅唇,壓抑著喉間呼之欲出的輕哼,彷彿已經做好了被徹底佔有的準備。

傻女......

真是個傻女!

顧扶威如此感嘆,不知想到了什麼,欲情豁然一泄,眼中忽而劃過一道綿長的疼痛。

他低下頭,看著她咬緊的唇珠,瑩潤如一粒紅豆,可愛得招人憐愛,便輕輕撫手摸了上去。

「你既怕疼,那今次便算饒過。」他溫柔道。

緊嚙的雙唇被顧扶威輕輕的撫平,離盞眉頭舒開,有些疑惑,若是沒有腰帶覆眼,她此刻的瞳孔必是晶亮晶亮。

可好似瞬間就明白了顧扶威所想,眉頭又如往常一般。

呵......他到底是個自製力驚人的人,在宏圖偉略面前,尚能保持清醒。

不然真的做了,外面的下人聽了,該當如何去想?

離盞暗鬆一口氣,慶祝逃過一劫,但深想,又覺失落。

「呵,我當你有多大膽子。」離盞狀似玩笑。

顧越澤低頭,用齒脫開她蒙眼的衣帶。

兩人四目相對,顧扶威用自己的裘衣裹住她雪白的身體,問她,「冷嗎?」

離盞搖頭,卻緊緊的攢住了他寬闊厚實的衣裳,窩在了他的胸膛。

伽南香的香氣從他的身體裡和衣物間瀰漫開來,那般清幽,冷淡。她聞著這股香氣,清醒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浮想聯翩。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與他在一起,正大光明的同寢一室,共飲一桌?

「在想事?」顧扶威撐著頭,看著她。

「沒。」離盞抽回神來。

「你瞞不過我,我知道你在想事。怎麼?你還有什麼秘密是我聽不得的?」

離盞自然不願將方才所想如實以告,到底是姑娘家,求著男人娉娶委實沒有尊嚴,白叫別人笑話。

但看著顧扶威的眼睛,裏面一片赤誠,頗讓人動情,她一轉念,竟想把今晨在大月寺的發現與他開誠佈公,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她倒是沒什麼,怕就怕顧扶威遷怒大月寺的住持,平白給別人添來災禍。

正躊躇著,不知何時走到床邊的貓兒豁然從地上一射而起,跳到兩人的小腹間,「喵喵」的撒著嬌。

離盞習慣性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又想到什麼,急忙揮它下地。

「去去去......以後莫要在靠近你阿爹!」

「阿爹」這個稱呼將顧扶威逗樂了,連忙伸手將貓兒攬住。「別聽你阿娘的,想和爹玩,就和爹玩。」

.........

離盞的目光輕易的被顧扶威手臂上的疹子吸引了去,又見顧扶威越是逗弄貓兒越是歡欣高興,不時戳弄它之餘,又經常搔手去癢,看得離盞無語得很。

但心裏卻暖融融的,畢竟眼前的這個男子從未對她以外的事物展露過什麼溫情。

他極冷,像三尺冰凍,無法消融。有時駭人起來,令她也心有餘悸。

少見他這樣寵溺旁物,心頭那層提防的壁壘也就不那麼厚實了。

她坐起來,將散漫在側的衣裙一件一件撿起來穿上。隨後從手鐲裡取了消炎的軟膏,抓住顧扶威的手。

「起疹子事小,主要是瘙癢難耐,讓人無法專心做事。你近來公務纏身,且先小心為妙,這貓兒暫且不要碰了,以免誤了你的正事。待危機過去,再與它玩耍不遲。」

離盞言語溫柔,如哄孩童,叫顧扶威挪不開視線,直盯著她那入蔥的手術輕輕挖取雪白的膏藥,一一點塗在他的小紅疹上,打轉抹勻。

那力道,好不銷魂!他只能發出「嗯嗯」聲,就此被她降服。什麼上官瑾瑜,也早忘得一乾二淨。

離盞依在他懷間幫他慢慢塗抹,神情由淺入深,忽而問到:「對了,盞林藥局可傳來了?」

顧扶威的身子定了一下,之前西琳稟來的事情從腦海裡翻湧出來。

盞林藥局的人早已死光了,隔些時日,砍頭的邸報就將傳來西域,到時很難瞞她。

可見她此時閑情很好,外頭大雪紛飛,屋內燈明榻暖,如若告訴她,就如同此時突然推開門窗,任憑冬風吹刺她的單薄的肉骨。

想了想,實在不忍。可此事一而再再二三推阻了多次,再推,她或要起疑,於是他微笑道:「得你提醒,差點將正事忘了。半夜來你這邊,便就是京中來了消息。」

離盞大喜,仰頭望他:「當真?那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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