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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七十四章 老子不是好欺負的
滿殿氣氛就這樣僵持了片刻,有不少想幫白家的,卻誰也無法從離盞刁鑽的話裡捉住半分錯處。

這倒是不是他們當官的腦子不好使,就連坐在上席的皇帝陛下也很惆悵。

皇上批評人,首先要佔理。

離盞把理不遺餘力的全都薅在了自己這邊,一絲半毫都不給白家留下,皇上有心調和,也實在幫襯不了。

磨磋半響,到底還是顧扶威先開了腔。

他沒起身,原地坐著拉了拉離盞的衣袖,完全沒有勸和的嚴肅感,「好了,先坐下,你今兒穿得這身大氅就不合適,莫說獻舞了,平地上多走兩步都要使絆子。」

離盞不肯,背挺得僵直,然身旁的人一再拉她,她不看僧面看佛面,顧扶威於她有恩,她不好當著這麼多人拂了顧扶威的好意,徑自站了半響後低頭瞧了顧扶威一眼,發覺神情微變,大有生氣跡象。

她素來不怕任何人的,除了顧扶威。

他一個促狹的眼神遞過來,心裏便猶豫了,爾後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牽起下唇笑了笑,「王爺說得是,這身行頭獻舞,怕是要把諸位的酒水都打翻了去,反倒毀了賓客興緻。」

然後沖白嚴忠揖揖手,一副老子暫且放你一馬的表情:「白大人要是早有意讓民女來助興,該提前些告訴才是,我哪怕換身夾襖子前來,也斷斷不會敗了大人興緻的。不過這也無妨,場上尚且還有江南的名舞姬在,這表演還愁不好看麽?」

說罷又朝著端王微微一笑。

端王頷首:「離小姐說得極是,這都是無妨,無妨的。」

白嚴忠冷哼一聲,拂袖作罷。

離盞也與他做了一模一樣的動作,順著顧扶威的拉扯坐了下來。

端王擊掌,有人搬來古琴,一嬌美的女子披著薄紗從門口而進。

曲目歡奏,舞姿裊娜,氣氛又漸漸恢復熱鬧,誰也不敢再議論方才的那出差點擦槍走火的好戲,只有離盞石破天驚敢和白家叫板的膽量已深深的鑿刻在了心中。

離盞坐下來,面色雖然平靜,但似乎火氣沒發完,還憋著一些在胸中,細細觀察,不難發現她呼吸過於起伏。

顧扶威將一疊離盞菜式裡沒有的糕點往她案幾上一遞,低聲道:「你這脾性,愈發大了,敢當著皇帝的面敢這樣侮辱他親家。我讓你坐下,你便坐下,我自有辦法處理妥當。你是不是忘了,在太和殿門口,本王是如何同你交代的?」

離盞拾起他遞過來的白仁紅棗糕塞進嘴裏,沒有說話。

「你只要好好聽話,本王定然好好疼你。」

話音低沉又溫柔,十分動聽,酥酥麻麻的,像成串的螞蟻爬過耳蝸,搔得她耳根子癢得厲害,心裏跟著也輕輕一顫。

顧扶威不是頭一次胡言亂語了,離盞起先覺得時間一長,早晚都會習慣他的撩騷,誰曉得現在卻愈發敏感,他輕飄飄的狎昵一句,便會真的入到心裏,實在詭異。

慶幸今日她是成大事者,不拘泥這些小節,他的話左耳進,在腦海裡蕩漾一番,右耳又很快出了,終歸不會徘徊太久。

即便他突然信誓旦旦說要娶她,她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坐懷不亂。

「盞盞在沒在聽?」

「在的。」

她吃著糕點果腹,不過這糕點是什麼味兒,她全然不知。

離盞一門心思的盤算著,顧越澤的病應該發到不能忍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個機會離席,藉著紅手鐲的妙用偷偷溜進那紅羅軟帳之中,尋到那對焦頭爛額的新婚鴛鴦,施行她的離間計。

只要她那頭順利了,席上的事情交給端王和林有謙就好。

離盞思閉,突然捂腹,洋裝要去出恭,轉頭間卻見一個老太監從屏風後頭繞了出來,著急忙慌的往這邊跑,離盞凝目一瞧,不是孫福正又是何人?

孫福正輕著步子,把身姿貓得極低,生怕引了旁人注意。

他一溜煙的竄到顧扶威面前來,滿堂的人都在給舞姬喝彩,沒有注意,顧扶威正吃糕點,突然聽見後面有人聲。

「見過祁王殿下,奴才是東宮的掌事太監。」

顧扶威轉過身來,臉上掛著疑問。

孫福正不敢直視他這張閻王臉,立刻垂下腦袋,戰戰兢兢的貼進顧扶威身邊,聲音愈發輕細:「祁王殿下,東宮突然出了件急事,還請祁王殿下幫忙!」

「何事?」顧扶威不大耐煩。

孫福正搓了搓手,躊躇愈發。「奴才想借您身邊的隨侍醫女,離大夫一點時間。」

顧扶威自上而下打量了孫福正一眼。,

孫福正身子一緊,幾乎要團成一個球。「是這樣的,一炷香之前,太子殿下在洞房裏突然身體不適,疼得直不起腰來,奴才瞧了一眼,那狀像委實有些駭人。奴才唯恐病情耽擱,又想起離大夫醫術高明,便趕緊來請離大夫去給太子診一診。」

離盞心中一喜,就要答應。

顧扶威表情卻陡然嚴峻了下來,拿絹子擦了擦手,眼鋒剔著他:「洞房裏身體不適?還疼得直不起腰來?可是和太子妃鬧了什麼彆扭?」

「沒有沒有沒有……」孫福正頭搖得像撥浪鼓,「那是萬萬沒有的事!」

「難不成中毒?」

「應當不會吧?」

「什麼叫應當不會?你也說狀像恐怖,不能耽擱,按常理該立馬傳禦醫才是!周太醫就坐在席上吃酒,你不去尋他,來尋我本王的醫女做什麼?」

「這……」孫福正揩了額頭一層細密的冷汗,「王爺有所不知,太子殿下自打上次東宮採選之後,就得了一種奇怪的疾病,宮中群醫無策,差點連太子殿下的一雙手都沒保住,當時還是離大夫出馬才扼製住了病情,只是之後還會偶爾發病。奴才瞧著,今日殿下的癥狀頗似以前,大概是舊病又犯了。料想把禦醫傳過去也是耽誤時間,便鬥膽來向王爺討人,還望王爺看在我們殿下疼痛難忍的份上,先放人過去看一眼再說,若不是那怪病,奴才立馬就傳太醫來診,絕不給離大夫添半分麻煩!」

「如此隻好去看看了。」離盞丟下手裏的糕點這樣說道,心裏讚歎孫福正找的由頭實在是好。

然而,顧扶威卻是個心眼子賊多的人,拿舊病複發來糊弄人的,他自己就算一個!

再者,離盞輕易的就答應了,就更加奇怪。

他眯著眼,哂笑,「洞房之夜,讓一個姑娘家去給太子瞧病,不合適。盞盞這邊即使能委屈得了,白家往後清算起來怎麼說?」

「必然不會讓白家知曉的!」

「屁話!白采宣不姓白嗎?」

孫福正盯著顧扶威黑亮亮的錦緞袍子轉著眼珠子,「這個還請王爺放心,離大夫過去問診,白小姐也是同意的,所以白小姐斷然不會叫其他人知曉,橫生事端。」

孫福正苦思冥想的要說服顧扶威。

可他不了解顧扶威的個性,此人一旦起了疑念便很難消除。

離盞深知這一點,便曉得不能再和顧扶威耗功夫了。

「既然公公承諾至此,我隨公公走一趟便是。」離盞拍拍袖子,起身就溜,她這動作來得突然,顧扶威一伸手隻抓住她的袖尖。

「盞盞!」顧扶威眼裏儘是警告之意。

「盞兒知道王爺擔心,盞兒保證,無論太子殿下的病我能不能治,三炷香之內,盞兒一定回來!」

顧扶威的眼裏頓時失去了幾分神采,似乎對她有些失望。

定看了須臾,那些消失的光芒又慢慢的湧現,只是不帶半分的暖意,像是一兩點寒星從他黑漆漆的瞳仁裡劃過,落在人身上像冰錐子插進了肉裡,是徹骨的寒。

「本王今日提醒你的話,不想再說第三遍!」

他很久沒有用這樣的正經八百的口吻威脅過人了。

由記得上一次被他這樣盯著的時候,還是他提著簪子叫她活口吞下的那一時。

她知道,他那一刻絕沒有開玩笑。

如果她後來沒有解釋清楚,那根簪子早就墜穿她的肝腸了。

離盞被他如此冷漠一瞥,皮肉都不自覺的發緊,怵了片刻最終還是將那半截袖子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我定然還是要去一去的,王爺放心,不過是出個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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