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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七十二章 挑釁
顧扶威怡然自得的飲下,相對比,太子盯著離盞親手為顧扶威斟滿的酒,就顯得窘迫許多。

他皮笑肉不笑的把整杯酒壓入喉下,復又極快的掃了離盞一眼,心裏委實不舍,但顧扶威立在離盞旁邊對他來說就是是一種凌遲。

一杯飲進,似完成任務一般,迅速往下家去。

結果,還沒來得及挪動步子,顧扶威便喊住他。

「噯皇侄,你自己也說本王難得赴宴,這麼著急走做甚?當真春宵一刻值千金,著急去見你那絕世良人,便懶得見你叔叔這張老臉了麽?」

太子嘴角抽了抽,步子凝住,緩緩回過身來,向顧扶威揖了一禮:「叔叔說笑了,侄兒是想著叔叔身體欠安,多叨擾要打攪叔叔清凈。」

「我若圖清凈,今日便不來了。既然身在此處,為的就是好好恭賀侄兒一番的。來,這回換叔叔敬你一杯。」

說罷,低下空樽遞到離盞面前,「盞盞,滿上。」

他連「請」字都沒說,又叫得這般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成了親,在使喚自己的內子。

這更叫顧越澤心中酸若青桃。

離盞半撅著身子,提著酒壺給顧扶威滿上,顧扶威舉樽到身前,「這一杯敬太子殿下,祝皇侄和侄媳琴瑟和鳴,永結百年之好。」

太子下意識的瞥了離盞一眼,瞧她低頭跪坐在地,不辯神色,只有面前的茶水映著她小小的臉兒,隱隱約約十分悵然。

再看顧扶威,一副惡意歡喜的樣子。

他忍著一腔怒火,皮笑肉不笑的一口飲下,喜酒甚烈,這一杯又喝得甚急,剛一飲下,腹中就綿痛起來,如刀在絞。

他心中一沉,猜到大約是石淋發作,但面上不敢顯露。

「方才只是第一杯,盞盞,再替我滿上。」

離盞有些狐疑的瞧了顧扶威一眼,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依言照做。

顧扶威滿杯舉起來,再對著太子道:「這杯酒是辭別酒,今日宴席一別,本王準備幾日,就要動身離京了,到時候盞盞也會同本王一道去。本王知道,盞兒過去又與殿下有過一段交情,既然是雙雙辭行,本該一起敬酒才對。但盞盞素來不勝酒力,敬酒她就免了,不如借她親手斟得這杯酒,來向皇侄做個告別,誠然也不失禮數。」

「辭行?」太子詫異,目光不是看著顧扶威,而是看著一臉發懵的離盞。

顧扶威要離京的事情,早一段時間就向皇上提過,所以皇上才火急火燎給顧扶威指婚。

但離盞要跟著一起同行,他是從來不知的。

這是幾時發生的事,他沒聽離盞提過啊?

莫非是離盞覺得他和白采宣成了婚,心中暗暗不滿,便偷偷的尋了隱遁之心,要藉此與他斬斷緣分?

不像。

上次召她進宮,他生怕她心生多想,連以後幾時納她都做了保證,她是滿心歡喜的點頭,說會安心等他的。

再說了,雖然臨近大婚,二人近來避嫌不好私下會面,但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

離盞的字裏行間柔情蜜意,一如往常,甚至一度放心不下他的病情,不停悉心垂問,幾時發作一次,病狀又是如何,這般貼心呵護,怎會突然說走就走,捨得他一個人留在京中?

必然是祁王這廝狡詐,知他大婚,失去了另擁佳人的資格,便趁火打劫,強行擄她離開。

顧越澤捏著酒杯,殘指發出錚錚的骨節響。

可恨新妃後家聲大勢大,不好招惹,他就算有心要把離盞奪回來,也無任何法子。

這股怒意蘊在心中,配合著酒氣熏天而上。

他素來善隱忍,可這回竟不想這樣一聲不吭就作罷了。

或許喜歡離盞是出自真心罷,這玲瓏的女子起先隻覺得皮肉好看,醫術頗佳,很自然的高看了幾分。

後來相處,覺得她性情溫和之餘又完全不失趣味,言談起所聞所見,即便是平常之事,從她嘴裏道出也變得好生有樂。

這全然是白采宣比不上的。

要把這樣投緣的女子拱手讓與他最厭惡的政敵,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低頭,目光嚴峻的瞧了離盞一眼。

「皇叔如何走得這般倉促?冬日裏天寒地凍,路途不便,待到開春過了年關再行也不遲。」

「西域動亂,本王不回,那群韃子要窩裏反了。」

「皇叔傭兵三十萬,幾個韃子怕什麼?」

「以前籠絡那些韃子,分了兵將與他們操練,如今分兵已久,人心各異,若他們起了反意,恐起大亂。」

顧越澤進了一步,素來柔和的蒼唇竟有了幾分稜角:「既有戰亂可能,離大夫身為女子,本就柔弱,隨行怕有危險吧?」

顧扶威笑,亦毫不退讓:「本王若連個女人都看顧不住,千裡封地不要也罷。侄兒此話莫非是在變著法的貶損本王無能?」

這話說得有些大聲,驚動了旁邊正在賞舞的端王。

端王看了爭鋒相對的兩人一眼,顧越澤神色才略作收斂,聲音漸低沉,「叔叔誤會了。離大夫以前替本宮治過手傷,本宮一直視離大夫為我東宮的恩人,此去路途遙遙,本宮豈能不生憂慮?」

顧扶威嘆:「以往殿下尚可對盞兒儘儘照拂之責,如今你嶽丈大人就在席後看著你。我瞧著白大人臉色很是不悅,也不知為何?」

顧越澤聞之,半信半疑的回頭,果見白家父子虛眯著眼盯著他。

他面色訕訕的沖那邊笑了笑,再慢慢轉過頭頭,狠狠的瞪了顧扶威一眼,「皇叔想走,但父皇未必捨得您走啊。皇叔二十有四了,連個妾室通房也沒有,此番回封地說不好就要打仗,您若是有個好歹,連個後人都沒有,父皇委實替您擔心。」

「本王亦有憂慮,之前便是等著皇上指婚,才一直耽擱到了現在。豈料柳小姐在我府中突遭橫禍,這段姻緣也就斷了,無後也只能無後,總之行程不能再耽擱。否則以我一人私事,耽誤天下設計,本王該如何謝罪?」

「如若父皇執意挽留呢?」顧越澤聲音尖銳,眼裏閃著陰蟄子。

他二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離盞在旁也漸漸聽明白了幾分。想來顧扶威要回西域,沒那麼容易。

太子口口聲聲拿皇上來壓顧扶威,似乎對皇上決策了如指掌。這其中,顧越澤應該早早就摻和了進來,畢竟他和顧扶威一直就不大對付,在皇帝面前激進讒言,才能有如此把握。

離盞心裏隱隱替顧扶威感到擔憂起來,他的大軍在黎家被滿門抄斬之後,就打道回府了。

如果皇上真要扣留他,他區區幾十個府衛,怎麼爭得過這京中數萬的禁軍?

離盞悄然抬頭看了顧扶威一眼,只見他臉上到無較真的神情,怡然把酒往前遞了遞,與顧扶威的杯子碰得「叮」一聲響。

「是留是走,各憑本事。屆時殿下不必顧慮我們叔侄之情,有什麼招數儘管使來,若叫本王若多留半日,本王便自斷十指,與你一同做個握劍都握不穩的廢人,如何?」

「你……」

顧越澤一口氣憋在喉頭,隻覺腹中猛然劇痛,令他頭暈目眩,連顧扶威的模樣都幾乎要看不清了。

顧扶威愜意的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皇侄若是不勝酒力,就不必勉強自己,本王幹了,你隨意。」

顧越在自是不肯在離盞面前輸給顧扶威的,他閉著眼,捏著綉袍子站了片刻,直到身形穩住復才睜眼,舉著杯盞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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