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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七十六章 本王打了個賭
眾人用殷切的目光看著她,追著她跑了一路,直到在王庭的宮牆下才停了下來。

「哇,師父,這是裡皇宮嗎?」

淼淼和阿木同乘著一匹馬,阿木下馬之後,將他從馬上抱下來,她便迫不及待的爬上離盞的馬車,拽著她的裙子如是問。

也難怪他會有這樣的錯覺。

王庭沒有京城的皇宮大,但奢華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赤色的琉璃瓦,黑玉的石鷹牆,連門縫裏的金砂都是正兒八經的金磨碎而成,而非雲母以假亂真。

離盞見慣了富貴府邸,王侯行宮,但在王庭裡穿梭來去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驚嘆。

嘖.......

顧扶威是真的有錢!

但看這祁水城中百姓的打扮就知道了,穿金戴銀,不在少數,十個手指,九個都套圈的。

他落在金窟窿裡,老巢修得跟龍窩似得,長尾一盤,下面壓得全是琳琅寶石。

「天女請隨我來。」王庭門口,一個年過五十的奴僕領著一眾手下對她說道,用的是很標準的官腔。

離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樣的女奴,穿一身黑色紗衣,頭戴著青色的平頂小帽,有頭簾從腦後垂下,一直裹在了胸前,遮住了脖子和耳朵,只露出一張臉。

她的表情很是嚴肅,手下的奴婢們都唯她馬首是瞻,這在宮裏大概算得上是個女官級別的人物吧。

除了離盞以外,所有人入了王庭都得下車下馬。

離盞的馬車緩緩往裏行進,穿梭過好幾條大路,才在一方門庭下停了下來。

「天女,到了。」

離盞伸手,那老年的奴僕便很有規矩的上來扶住她。

離盞原本想自己抓著車欄下來的,沒想到一把被人攙住,也就懶得撒手了。

她抱著小貓跳下了車,見著一座靈秀的宮殿就在門庭後邊。

假山,流水,小樓,庭軒。比起一路的西域圓頂房來說,這裏的建造頓時讓人有親切之感。

抬頭,門庭上落著三個秀麗的金字,「紫菱宮。」

「王庭裡還有這樣的地方,稀奇。」

「這是先王妃宮殿。」

「顧扶威的母妃?」詫異間,貫口直呼了顧扶威的名姓,這讓那老奴僕有一瞬的凝滯。

「是,這君王母妃的宮殿。君王吩咐說,天女是京城人士,此處宮殿的佈置和中原最為相近,天女應該能住得習慣些。」

「噢.......」離盞摸著小貓的腦袋,心裏感動之餘,尷尬的笑了笑,「原是如此,多謝殿下體恤。」

「往後奴才就是天女身邊的隨侍,天女可喚老奴一聲『康寧』,老奴必隨叫隨到。」

「是,往後就蒙康寧多多照拂了。」

離盞很快被安置下來,屏退下人,關了房門,悄悄溜進空間看了上官瑾瑜一眼。

這路上給他試過些葯,穴道也通了一遍,可是至今為止,他仍舊絲毫反應都沒有。

倒是這每一晚都會夢見那個老和尚。

心事堆疊起來,沒有一件是順心的,離盞忽覺有些頭疼時,阿木跑了進來。

「天女,信來了!」

「信!」離盞十分歡喜,孫管事終於給她回信,她迫不及待的接過阿木手中的竹筒,撬開一頭將信抖了出來。

展信之後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很快信就見了尾,離盞的目光在末尾署名的地方頓看了好久也不吱聲。

巧兒在一旁著急起來,「小姐倒是說話啊,京城怎麼樣了?火頭和周大夫的下落,可有尋到?!」

離盞只是慢慢的放下那封信,眼裏掩不住失望的同時,又掛著一絲慰藉。

「不是京城來的信。」

「不是孫管事的信?」巧兒轉頭看著阿木,「那還能是哪的信?」

離盞從囊裡再摳出一粒蟲乾,扔在了小貓面前,那小貓便搖搖擺擺的撲上去吃。

「溫宿知府寫來的信。說是照著我的法子實施之後,瘟疫的蔓延情況有所好轉。雖無法治癒病人,但從發病到死亡的時間確實拖長了。所以特派人送來這封信,一來略表謝意,二來更重要的是告訴我,我的辦法是對的。」

「唉,我還以為.......」巧兒本是要抱怨的,見離盞也是儘力綳著一張笑臉,便沒再往下說。

她最知道主子心裏的想法,這一路沒有一天不盼著京城的消息,唯恐皇上查起叛亂的始作俑者來,牽連了林家和端王。

「有溫宿的來信,我也很高興了。這一路幾百裡,路過瘟疫城鎮無數,我都束手無策,今日看來,倒算是有些進展。」離盞如是說著,隨後扶著腦袋思忖道:「阿木,你去把康寧叫來,就說我餓了,想提早同晚膳。」

「是。」

半個時辰不到一點,康寧果然來了。

一群女婢魚貫而入,將各式各樣的糕點和菜食擺了一桌子,看式樣,大都合她胃口。

只是那些女婢.......怎麼說,一個個都矇著臉,有些瘮人。

倒不是西域人蒙臉有多奇怪,但少女蒙臉需得用半透的紗巾才有美感,她們卻用厚布疊了兩三層掛在耳後,看著便不舒服。

「天女請用。」康寧為她布菜。

看得出來,康寧是提前學了些中原宮廷規矩的,只是做的時候又有些瞻前顧後,不大熟。

「康寧不必麻煩,我讓隨侍的丫鬟照顧我用食就好。」

康寧縮回手,端端的跪在一旁。

見著巧兒十分熟巧的將離盞喜歡的吃食一樣夾了三筷子,放進了碗裏,另又為她盛了雞湯,擱在旁邊放涼。

離盞慢條斯理的吃了兩口,裝作隨口一問,「聽說西域之前分為三十多個小國,各有各的風俗,我來時見過有西域女頗愛蒙面,但卻未曾看過如王庭裡的婢女一般,蒙的這樣嚴實的。這可是祁水的風俗?又或者宮裏的規矩?」

問話間,那一行婢女毫無表情,根本聽不懂離盞的問話,倒是康寧有些為難。

「噢,看來既不是祁水的風俗,也不是宮裏的規矩。」

康寧訝異的抬頭瞧向離盞,似乎沒料到她能一眼窺破。

猶豫了之後片刻,解釋道:「回天女的話,這也是近半月才有了這樣的規矩,因為祁水也染上了瘟疫。統督大人下令,除了貼身侍奉主子的奴婢除外,別的下等奴婢,一律要以布蓋臉。端茶倒水之前,還要用藥水凈手。」

「啊?」巧兒捂著嘴,很是意外,畢竟今日京城一派祥和之氣,哪裏像是染了瘟疫的樣子。

「怎麼染的病?」

「馬韁那邊傳過來的。」

「隔著一座雪山呢,梁國的難民竟也顧險阻跑到了這裏?」

「馬韁的瘟疫鬧的厲害,城裏據說死了十之有九,梁國早下令封城,卻唯獨在東門旁露了一個小小的狗洞。那些難民無處可去,夜裏偷偷從狗洞裏鑽出,往祁水逃。殿下察覺不對,下令封住祁水的西城門,一律不準人進出。那些難民就一直擁堵在外,直到半個月前,人越來越多,居然累起了人牆,半夜裏爬了幾十人進來。」

「那便糟糕了。」離盞擰著眉,放下碗裏的菜,喝了口巧兒遞過來的雞湯,「當時殿下不在此處,守城的將士一定為難。殺吧,那是平民百姓,一旦動武,梁國就有開戰的借口。不殺吧,難民跑進來傳染了瘟疫,又是一場災禍。」

「那看來是沒殺?」巧兒問。

康寧點了點頭,「確實沒殺,城裏後來就陸續有人染了瘟疫,好在前後加起來也就六十幾人左右,全都隔在了北角的大月寺裡照看,天女不必擔心。」

離盞用杓子攪動著湯水,眼裏波光流轉。

不必擔心?

每個城鎮的瘟疫剛開始時,都是那麼不起眼的幾例。最後由近到遠,由少到多,但凡有了十個以上的感染者,便沒有哪個城鎮能逃脫得了蔓延的結果。

倘若祁水真的就只有區區六十幾人,那為何在王庭裡的下人也要這麼嚴陣以待?

離盞心裏隱隱有了預感,總覺得祁水的災禍也要漸漸開始了。

否則,顧扶威為何路過別的瘟疫城鎮都沒做絲毫停留,而是火急火燎的就往祁水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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