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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四十八章 詭異
離盞從上官家的府邸辭別,阿木和巧兒都覺得她瘋了。

一前一後的圍著她。

「天女,那幅畫很是詭異,在下看來,你不宜去碰……」

離盞不好向阿木說自己不信鬼神,畢竟以她天女的身份,就是類似鬼神的存在。她若否定了鬼神,亦是否定了自己的作用,這叫那些堅信讖語的百姓當如何自處?

再者……她現在心裏也亂糟糟的。

那個同黎盛一模一樣的男子,那個一直在夢中反覆出現的和尚……

和尚沒有手腳,與讖語中的傳說中的人棍高僧一模一樣。

一切都太過巧合。

她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無神論」,開始思考起「宿命」兩個字來。

「小姐,您今兒個是怎麼了?方才在上官家,奴婢就瞧您怪怪的,好像神跑了似的,可把奴才也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你也跟著那上官瑾瑜一起中邪了!」

「不是……」離盞無從解釋這其間原因。「我只是覺得上官瑾瑜的病十分蹊蹺罷了。」

「小姐也覺得蹊蹺啊?奴婢還以為你已經想到對策了才要去找那幅畫……既然是這樣,那奴婢也覺得阿木說得對,咱們別去沾染什麼狐妖畫像了,萬一真是那鬼神……」

離盞橫眉剔了巧兒一眼,巧兒立刻閉嘴。

溫宿遭了瘟疫,城裏的人吃飯都困難,但凡有點錢,都用來買葯治病了。

所以,黑市裏除了藥材鋪子還紅火,別的鋪子都相繼關門。

三人去到黑市,根據上官夫婦的所述,找一家「千居圖」的字畫鋪,鋪子找到了,門沒開。

左右打聽,聽說那老闆早就出了城,到別的地方另謀生路去了。

離盞站在鋪子外頭,看著門框上的飄蕩的白色蛛絲有些失落。

人走了,值錢的物件肯定也帶走了。

字畫很輕,方便攜帶,應該不會落下多少。

或許那張「狐仙圖」已經……

如果是這樣,那線索就徹底斷了,想治好上官瑾瑜,幾乎不可能。

可是來都來了,離盞不想就此放棄,萬一呢?

萬一那幅「狐仙圖」貶值嚴重,老闆怕賣不出去,又或是嫌棄它帶來噩運,不想留在身邊,那便太好了。

離盞心存僥倖。

「阿木,你身手好,看能不能從哪裏翻進去,將門打開。」

「是。」

黃裙子的小姑娘幾步助跑,兩手一帶就翻上了屋子,像隻黃鸝鳥似的靈巧。

她四下搜尋一圈,從煙囪裡鑽了進去,繼而門裏傳來響動聲,須臾過去,門就開了。

阿木扇著空氣裡的浮塵,咳嗽著,「咳咳……」

離盞和巧兒捂著口鼻進去,未免旁人閑議,把門給帶上了。

房間裡黑漆漆的,地上櫃子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離盞抬手用指尖在一本書冊上抹過,「詔蘭調」三個字印入眼簾。

好書,但不是真跡,只是做工很糙的的拓本。

這本書在市井間流通極多,早就被拓爛了,值不了幾個錢。

「咳咳……這是不打算回來了麽?弄得這樣亂!」巧兒抱怨中從袖子裏掏出絲巾掛在兩耳上。

「難說,商人嗅覺靈敏,發現溫宿兆頭不對,卷家而逃不是沒有可能。你們找找看畫。」

「是。」

三人擼起袖子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巧兒倒是習慣和離盞一起為非作歹了。

但阿木是委實不適應。

她好歹也是龜茲府尹家的女兒,自小就教養得很好,別說偷雞摸狗沒做過,多食人家一粒大米的事都不曾有。

而今卻趁著商人逃亡之際,偷偷闖進屋翻人家的鋪子……

實在不是君子之舉。

她偷偷瞄了離盞一眼,心中對她天女的身份有些動搖。

讖語中如此完美的天選女子,真就是她這副脾性?

正想著,一陣細小的響動從屏風後頭傳來,阿木猛地抬頭,離盞和巧兒都在她身旁,她立刻警覺起來。

「誰?!出來?」阿木用西域的話輕吼了一聲。

離盞和巧兒沒察覺響動,又都聽不明白她在吼什麼,只是察覺她神情不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著她。

「阿木姑娘,怎麼了?」

噓——

阿木作了禁聲的手勢,慢慢伸手摸住刀柄,緩緩的拔開刀鞘。

安靜的鋪子裏,胡桃木做的刀鞘和金屬相摩擦的聲音在耳側廝磨。

只見阿木忽然脫手,彎刀如迴旋的巨鏢飛了出去,噌的一下穿透了屏風。

屏風露出一個大洞來,破洞裏一閃而過一個陰暗的影子,霎那間,銅鈴抖動,丁零噹啷,不辨方向。

屏風後頭走出來一個面色發青的男人。

烏藍色的袍子沒住了他的雙腿,只露出上翹的金色靴尖,袍子上串著的鈴鐺隨著他的步伐晃晃悠悠,卻又安靜得失了聲響,很是詭異。

好像那鈴鐺響不響,根本不是動靜說了算的。

離盞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他就是青陰教的教主——黥面靖人。

自從顧扶威把她從他手裏劫回來,,離盞還以為再也不會遇上他了,怎知這人鍥而不捨,竟追到了溫宿來。

他雙手背在後頭,沖離盞陰陰一笑,露出一排獸齒。

「離姑娘,許久不見,你可有想念鄙人?」

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尖細。

阿木立刻把離盞擋到身後,提防的盯著他背在身後的雙手。

那人瞟了阿木一眼,笑著贊了一句,「姑娘是個練家子,不過,不用那麼緊張,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來做什麼?」

巧兒質問他,他壓根不理,隻直勾勾的盯著離盞,對著離盞這身華麗麗的打扮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裏帶著欣賞之色,連連點頭。

「你果然成了天女。從我在珠唐帶走你的時候,我便知道你會成為天女。」

這話離盞倒不覺得他是馬後炮。

當時黥面靖人當著顧扶威的面說過一句話,「我大約能猜到她是何許人了。」

而今看來,他大約的確猜到她會成為以後的天女,然而當時的離盞並不知曉他話裡的含義。

「我該怎麼稱呼,是一如既往叫你離姑娘,還是還尊稱一聲天女?」

「嘭」的一下,阿木直接踹飛了一個凳子,黥面靖人折身擦過,撲了一身的灰。

「大膽!天女豈容你如此……」

離盞拉了拉阿木的袖子,對著黥面靖人道,「無妨,你愛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

黥面靖人撣去身上的灰塵,「那我還是叫你一聲離姑娘親切些,天女這種騙鬼的東西,旁人信,我青陰教不信。」

阿木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天女一直被譽為西域的希望,這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實在忍無可忍,正準備出拳教訓,腕子卻被離盞緊緊拉住。

阿木回頭,離盞給她遞了個「不要妄動」的眼色。

離盞從阿木身後走了出來,她早就看出黥面靖人伸手了得,若是要用武力傷她,當初把她擄走的時候就有大把的時間動手。

可他沒有,而是想放毒蛇咬她。

離盞對他的目的很是好奇,再加上毒蛇尚在她能應付的範圍之內,所以便不大怕他。

「在下和青陰教不熟,黥面靖人來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黥面靖人陰柔一笑。

「還是離姑娘通情達理。在下說過,我不是姑娘的敵人,我是來幫姑娘的。剛剛在上官家的宅子裏聽見姑娘想找一副畫,在下就特意替你找來了。」

背在身後的雙手垂了下來,黥面靖人握著一條畫筒,在右手心裏撻了撻。

三人的表情都十分意外,尤其是阿木。

似乎對這個男人一路跟蹤,自己卻毫無察覺的事情感到後怕。

還好沒有出手,這樣好的輕功,想要傷到他,不大不可能,要是他不僅輕功好,別的門道也不差,說不定還反栽在他手裏。

阿木離離盞更近了一步,把離盞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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