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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行諸天》第一百六十四章 玄奘入滅
?李淳風和玄奘聞聽此言,面面相覷。

良久,玄奘轉過頭來,對陸恆道:「不知施主從何而來?要到何處去。」

唬住沒?

直覺告訴陸恆,沒怎麼唬住……

但是自己選的那啥,含著淚也要裝下去。

陸恆輕咳一聲,沙啞道:「自海外而來,欲前往神都,一睹我大唐風采。」

玄奘微微一笑,並未拆穿陸恆的謊言,而是疑惑問道:「施主年歲輕輕,緣何身上纏滿我沙門冤魂?」

陸恆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都有點不自在,他突然抬眼看了眼李淳風,就見此人也在滿眼灼灼神色看著自己。

只是此人為何氣血奔湧,但對自己卻……

難道……

陸恆突然心中一動,又看向玄奘,突然一笑,道:「既然是冤魂環繞,那自然是罪惡滔天了。大師何必明知故問?」

這句話,卻是陸恆拋卻了心中所有忐忑,用本來聲音說的。

李淳風見他如此風度氣勢,頓時眼前一亮,不禁心裏喝了個彩!

玄奘也面色微微凝重,緩緩道:「莫非施主對我沙門有所偏見?」

「未有偏見。」陸恆搖頭,「要說起來,我這一身武功,倒是有一半來自佛門。」

玄奘追問:「既如此,為何施主對我沙門高舉屠刀?」

「很簡單,」陸恆笑道,「利益使然。」

玄奘眼睛微眯,再問:「若我沙門和施主再度利益不和,施主當何以處之?」

陸恆一字字道:「照殺不誤!」

玄奘深吸一口氣,道:「施主魔……」

就在此時,突發驟變!

一直都只是好奇看著陸恆的李淳風,突然手中黃光一閃,迅速將一張符貼在玄奘的後心之上,旋即身形飛退!

幾乎與此同時,陸恆想也不想拋出一根繩索,下一刻人就出現在百米之外,他想也不想,瘋狂運轉內力施展聖靈九影,幾個騰挪間人已在二裡之外!

轟!

此時,身後才傳來一聲巨響,陸恆看也不看,只顧瘋狂逃遁。

至於為什麼李淳風偷襲玄奘,現在情況如何,陸恆一點也不想知道!

他隻想逃得越遠越好,他在心裏暗暗發誓,在此二人面前沒有一定自保之力之前,他就找個隱蔽地方閉關苦修,絕不出來!

此時在原地,玄奘法師已恢復了原本蒼老的模樣,面若金紙,無力躺在地上。

李淳風仍遠遠地站著,面色肅然看著這邊,未曾輕易靠近。

玄奘劇烈咳嗽,鮮血大口大口咳出。

「貧僧一直都以念力鎖定太史令公,沒曾想……咳咳,太史令公當真驚才絕艷,小小凈身符,居然能破貧僧燃魂咒,阿彌陀佛。」

李淳風面無表情地道:「法師謬讚了。燃魂咒燃燒神魂,向天奪命。我道門凈身符雖只是最基本的驅邪符,但最擅穩固神魂,安神益氣。對付法師這種神魂如火焰之人,最是克制。」

「一飲一啄,概莫能外。」玄奘有些感慨,「太史令公自問降得住他麽?」

「我需要降他嗎?」李淳風反問。

玄奘聞聽此言,頓時如遭雷擊!

他突然癲狂大笑:「錯了!卻是貧僧錯了!貧僧不該起佔察,不該啊咳咳咳……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突然一陣莫名風起,玄奘法師頓時點點風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代佛門大德宗師,就這樣從世上徹底消失了。

李淳風沉默良久,才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

玄奘臨終前的醒悟,也給了他很大的警醒。

佔卜之道,畢竟只是在無限可能之中截取的一縷先機。一旦觸動了命數,那麼原本擁有的無限種可能,也許就只剩下佔卜得來的這一種了。

「貧道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呢……」他喃喃自語,身形一閃,突然化作一陣輕煙,向著陸恆逃走的方向追去。

陸恆瘋狂逃遁出不知多遠後,他心中那如鯁在喉的危機感總算徹底消散,這才鬆口氣,停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瞳孔猛地一縮,看向了前方在樹下盤坐的人影。

李淳風!

陸恆心思百轉,但表面卻不動聲色,對李淳風笑笑道:「道長好快的身法。」

「想學嗎?」李淳風問道。

陸恆坦然點頭:「想學,道長可是要我拜你為師?」

「我不敢收你!」李淳風緩緩起身,看向陸恆。「你可知,什麼是人,什麼是魔?」

陸恆皺皺眉:「心向良善是人,無惡不作為魔。」

「錯!」李淳風向陸恆走了過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心有顧慮是為人,無拘無束,就是魔!」

陸恆啞然失笑:「無拘無束的,難道不是仙嗎?」

「仙也有拘束。」李淳風道,「仙也有想做卻不能做的事,魔沒有。」

陸恆默然。

李淳風在陸恆身前站定,突然話鋒又轉,道:「三藏法師說得沒錯,你身上纏滿了佛門的因果。」

「那又如何?」陸恆道。

「和尚最擅玩弄因果,」李淳風淡淡道,「你若日後與之為敵,這將是你最大的破綻!」

陸恆再次皺眉,道:「我無意和佛門為敵。」

「那就化去你一身惡業因果。」李淳風道,「我有一法,曰《上洞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乃我道門群經之首、萬法之宗、一切一法界之源頭,你可願學?」

陸恆心中一動,道:「可有佔卜之術?」

李淳風深深地看了陸恆一眼,道:「《度人經》共六十一卷,無所不含,自然是有的。至於成就,就看你個人造化了。」

陸恆點頭:「願學。」

李淳風面色稍緩,道:「我有一師兄名為成玄英,乃益州青羊宮宮主,成師兄在《度人經》上的造詣,當世無人能望其項背。我可做符一張以為信物,你立刻去益州找他,自可習得此經。」

益州?蜀中?

陸恆挑了挑眉。

李淳風解釋道:「玄奘法師圓寂,再加上帝星飄搖,洛陽正是多事之秋。你且暫避時日,正好解決度牒問題,否則他日你的身份,將是你最大的阻礙。」

陸恆默然點頭,沒有去問為什麼你要幫我這種廢話。

「我曾有一弟子,名李榮,道號任真子,乃孤兒,自幼為我收養,前歲隕於深山之中,無人得知。」李淳風又道,「從今往後,你便是任真子。」

「好。」陸恆點頭。

「你這便去吧,」李淳風道,「得經之後,可來洛陽找我。到時我代師收你入道門,為你解答修行疑惑。」

「多謝。」陸恆抱拳。

李淳風沉默片刻,幽幽地道:「武王伐紂……武王乃謚號,師弟當謹記。」

臥槽,裝漏了!

陸恆也沉默片刻,道:「師兄,就此別過。」

「道阻且長,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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