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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行諸天》第四十七章 鴻門宴(下)
?幔簾後發出的動靜,除了馬邦德,沒引起其他三人一點情緒變化。

黃四郎甚至還笑著對幔簾後道:「你們可以把我供出來嘛,不要委屈自己哦!」

張牧之只是端起酒杯一揚而盡,至於陸恆——他知道除了第一個孫守義是真死以外,武智沖和胡萬根本就是假死,有什麼好驚訝的?

猜到了黃四郎的最終目的後,陸恆現在隻考慮一件事——真的黃四郎,現在在哪兒?

怎麼才能引他出來?

部隊的武器,第一階段的主線任務,都和真黃四郎息息相關,甚至如果陸恆那個猜測沒錯的話,隱藏任務也和真黃四郎有關。

所以,陸恆必須要見到真的黃四郎。

但連他一個新晉的軍閥,黃四郎都只派出一個替身來應付他,根本不想和陸恆接觸,可見此人去意已定。

就算陸恆此刻攻佔了黃四郎的碉樓,但誰知道這裏有沒有陸恆想要的軍火?

武裝軍隊已經迫在眉睫了,陸恆此行必須解決軍火的問題。在見到真正的黃四郎之前,他決定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好在他已佈置了王威虎這個後手,倒也不至於徒手無措。

「如果縣長可以去剿匪的話,錢要多少有多少!」黃四郎端起桌上酒,接著剛才的話題道。

「哦?」張牧之看向他,「你是要我,殺了張麻子?」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咯!」黃四郎道。

「你能出多少錢?」張牧之問。

「我出一百八十萬!」黃四郎傲然道,「我出多少,兩大家族也得出多少!」

「此言何解?」張牧之不懂其中門道,問道。

「意思就是,你只要剿匪成功,這一百八十萬,如數奉還給黃老爺。」馬邦德解釋道,「你們分兩大家族那點刀萊爾。」

「一百八十萬,還如數奉還?」張牧之瞪大了眼睛,「如果我剿了張麻子,我把張麻子劫走的那些貨全還給黃老爺,到那時候,這一百八十萬,不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嗎?你還在乎嗎?不就是個小小的張麻子嗎?」

砰!

張牧之突然一拍桌子,喝道:「辦他!」

「硬!」黃四郎翹起大拇指。

「硬嗎?」張牧之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夠硬!」黃四郎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卻只能如此回答。

一百八十萬給你,張麻子的貨還我?

你特麽這是將我的軍啊!

別說張麻子哪兒有什麼貨給我,你就是張麻子,你能自己剿滅自己嗎?

「硬不硬以後再說!我腦子裏現在只有一件事,」張牧之道,「那就是替黃老爺把這條腿接上。一個張麻子也太囂張了,欺負到黃哥頭上,不答應!」

「兄弟,夠意思!」黃四郎「動情」地握住張牧之的手。

「你要是真有膽子剿匪,那這錢你也不能全拿,這不合規矩。」馬邦德指點道,「事成之後,這些錢三七分……」

「怎麼才三七分呢?」張牧之一拍桌子打斷馬邦德的話,「黃老爺為這事兒忙前忙後,隻分人家三成?這什麼破規矩?怎麼也得對半分啊!」

馬邦德愣了一愣,暗罵自己愚蠢,這兩人明顯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我跟著摻和什麼?

「那我錯了。」他端起酒,決定學陸恆,一言不發。

「你太錯了!」張牧之嘆道,一臉為黃四郎打抱不平的樣子。

黃四郎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會兒,才道:「如果你真有膽子剿匪,對半分就對半分,這點錢就值一根毛!不過,膽子,你是有的,本事呢?我憑什麼相信,你能剿張麻子?」

張牧之一抱拳:「黃老爺,容兄弟問你個問題。」

「請講!」

「張麻子能劫你的貨,為什麼不能進你的家呢?」張牧之問道。

黃四郎呵呵一笑:「我這碉樓,固若金湯,易守難攻,他進不來。」

「那你怎麼就真的相信,今天只有我們三個進了你的碉樓呢?」張牧之逼視著他道。

場面頓時凝固。

張牧之突然舌尖翻卷,口中出現一個小巧的竹哨,他熟練地吹出一種獨特節奏的聲響。

不一會兒,窗外隱隱有哨聲傳來,像是在回應他。

張牧之收起哨子,問道:「聽見了嗎?」

黃四郎臉色有點難看,點頭道:「聽見了。」

「張麻子進不來的地方,我能進。」張牧之道,「張麻子不想死的時候,我能讓他死!」

黃四郎深吸一口氣,面色陰晴不定,敲著桌子。

良久,他轉頭對陸恆笑道:「縣長非等閑之輩,尚且如此本事,陸大帥乃世間豪傑,想必我這小小碉樓,也擋不住您手下精銳吧?」

陸恆呵呵一笑:「我是來做法官的,不是催命的閻王。」

黃四郎明顯表情一松,對陸恆一抱拳:「大帥,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陸恆簡短道。

「張麻子非同凡人,縣長前去剿匪,勢單力孤,九死一生啊……」黃四郎道,「若是大帥願為我鵝城出兵剿滅麻匪,黃某願以槍支彈藥為資助,大帥來多少人,我就出多少槍,事成之後,所用槍支,全部贈與大帥!」

此話一出,張牧之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而馬邦德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看向陸恆。

陸恆微微一笑:「我有三萬兵馬,黃老爺的槍彈,可足夠?」

「完全沒問題!」黃四郎肅然道,「大帥兵進鵝城之日,就是黃某兌現諾言之時。」

「哦?」陸恆坐直了身子,盯著黃四郎的眼睛道:「我的兵馬,今晚就能到鵝城。」

「我的軍火,隨時都在鵝城!」黃四郎笑道。

「黃老爺知不知道,我很討厭有人騙我。」陸恆看著他緩緩道,「忘了告訴你了,上一個騙我的,是劉成。」

「我不是劉成。」黃四郎毫不畏懼地和陸恆對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此話當真?」

「若少了一顆子彈,黃某願以死賠罪!」

「以死賠罪?」陸恆鬆了一口氣,重新靠在椅背上,表情輕鬆了許多。他似笑非笑看著黃四郎道:「按理說,黃老爺這樣的人,應該很愛惜自己的生命才對。可我怎麼覺得,你不拿自己的死當回事呢?」

「那是因為黃某信守承諾!」黃四郎哈哈一笑,「我說到做到,自然不用死。」

「是這樣啊。」陸恆恍然,「我還以為你有好幾條命呢,死上幾次,也不可惜。」

此言一出,黃四郎表情頓時一變,但旋即便恢復正常。

「大帥說笑了。」他勉強笑了笑。

陸恆都暗示到這份上了,張牧之要是還不懂,那就是個蠢貨。

他勃然色變,死死地盯著黃四郎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起身,一把扯下沾滿鮮血的幔簾!

幔簾後,除了死去多時的孫守義,就只有一個團練教頭武智沖,端著一盆鮮血,滿臉愕然地站在那裏。

鏘!

陸恆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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