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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行諸天》第三百四十九章 九宮真人
一隊鎧甲鮮明,手持旌旗儀仗的侍衛軍自前方緩緩行來,到了師徒五人面前三丈處停下。

突然,軍隊中煙霧繚繞,所有軍人如騰雲駕霧般,仙氣縹緲。

師徒五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去,自帶特效啊……」八戒喃喃。

這「神奇」的一幕自然瞞不過他們的眼睛,這煙霧根本不是什麼仙氣,而是有人在後方點燃了一堆朽木所散發出的煙霧。

「咳咳咳……」

侍衛們咳嗽著,自動分成兩列,一位頭戴鏤空銀冠,身穿杏黃道袍的道士微笑著自煙霧中款款而來。

「三藏法師不愧是大唐高僧,風采超然。」這道士一開口,帶著一股陰柔之氣,原來是個女冠。

她走到陳玄奘身前,深深一拜,道:「今日得見三藏法師法架,九宮真人心悅誠服!」

「哈哈哈……」

陳玄奘剛要回禮,九宮真人卻突然起身張開雙臂,發出杠鈴般的爽朗大笑,陳玄奘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是該繼續行禮,還是聽她笑。

不過九宮真人笑起來居然笑個沒完,師徒五人盯著她的臉,各個莫名其妙。

九宮真人似乎笑得有些僵硬了,眼神隱蔽地向身後瞥了一眼。

師徒五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侍衛手忙腳亂地正打開一個箱子。貌似是被卡住了。

箱子終於打開,幾隻白鴿自箱中飛出,從正面看來,就像是九宮真人一張雙臂,立刻有鴿子飛翔。

周圍民眾頓時歡呼鼓掌,一片叫好。

「原來是這意思!」八戒恍然,再看九宮真人的目光簡直驚為天人。

「這是個藝術家啊!」他喃喃道。

「幸會了!」陳玄奘雙掌合十一禮,「請問國師如何知曉貧僧來歷?」

「對於三藏法師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九宮真人笑著道,「還有另外三位高徒也是哎呀……」

她剛要誇句什麼器宇軒昂、氣質不凡之類的話,可往陳玄奘身後一看,只見一個雷公臉斜躺在木架上,架子上還有一隻巨大虎頭魚,一個豬頭盯著路邊一個大嬸流口水,唯一正常點的陸恆也抬頭看天出神。

東倒西歪,簡直沒有絲毫形象可言。

「也是——正氣凜然啊,哈哈!」九宮真人把話接上了,轉過頭繼續對陳玄奘微笑,「得知你們四位途經此地,國王特派本宮在此恭迎多時了。」

說著,她手中多了一段枯枝,在陳玄奘面前來回晃了起來,頓時再次吸引了師徒五人的目光。

「那就快跟隨本宮謔哈哈……謔嘿嘿……」

九宮真人晃著枯枝,手突然伸到背後,身後侍衛眼疾手快,迅速將其手中枯枝換成一支鮮花。

孫悟空見狀,邪魅一笑,吹了一口氣。

於是等九宮真人把鮮花拿到陳玄奘面前時,這才發現手中拿的是一隻香蕉!

「嗯?」九宮真人臉色頓時僵住,忙低頭四下尋找起來。

陳玄奘臉皮微微抽搐,忙鼓掌道:「好戲法啊。」

九宮真人:「謔哈哈……」

陳玄奘也尷尬賠笑。

陳玄奘隨九宮真人上了車架,路邊百姓紛紛跪下大叫:「恭送國師。」

九宮真人微笑揮臂,叫道:「花開,變!」

道路兩邊每一棵光禿禿的樹下都站著一個人,一聽九宮真人號令,立刻把一束束鮮花掛在樹上,然後迅速離去。

等百姓抬頭,看到的就是百花齊放的盛景,頓時再度紛紛叫好鼓掌。

看著九宮真人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陳玄奘搖了搖頭,對孫悟空等人叮囑道:「徒兒們不得胡鬧,要客隨主便。」

「知道啦!」孫悟空知道陳玄奘更多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由撇撇嘴,懶洋洋道。

豬八戒問沙悟凈:「客隨主便是什麼意思?」

沙悟凈道:「這都不懂?就是大便的時候,客人要隨主人一起去。」

「那方便的時候豈不是很不方便?」豬八戒眼睛亮了,「好可愛的風俗啊……」

「國師,貧僧有個不成熟的困惑,不知當講不當講?」馬車上,陳玄奘笑著開口道,「你的法術,是故意做得這麼假嗎?」

九宮真人哈哈一笑道:「法師,你我乃是同道中人,都知這世上法術,怎會有真?所以真真假假,又何必在意呢?」

陳玄奘若有深意:」國師高人,所行所想,果然非同一般。「

「謔哈哈,一般的人早就掛了。」

馬車後,孫悟空快走兩步走到陸恆身邊,盯著九宮真人的背影對陸恆壓低聲音道:「喂,你怎麼看?」

「當然是邊走邊看。」陸恆道。

「……」孫悟空黑著臉,「我一直都以為你跟那兩個智障不一樣!」

那兩個智障指的自然便是豬八戒和沙悟凈。

「你和他們才是同類,怎麼你忘了嗎?」陸恆回了一句,道:「這個九宮真人很不對勁,我覺得她有問題。」

「你也有這種感覺?那就沒錯了。」孫悟空微眯起眼睛,「連我的火眼金睛都看不出她是何方神聖,看來她很不好對付啊。」

「怕了?」陸恆似笑非笑。

「切,笑話,只是想看看她想玩什麼。」孫悟空不屑。

「有什麼好看的?」陸恆搖搖頭,「管她有什麼陰謀詭計,你我聯手,殺他個一乾二淨!」

孫悟空詫異地看了陸恆一眼,道:「你不怕師父怪你濫殺無辜?」

「讓她不無辜,不就得了?」陸恆隨意道,他努努嘴,「你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師父心裏有數的。」

「修法不同於變戲法,最重要的,是內心。」馬車上,九宮真人摸著陳玄奘的手,將另一隻手貼在陳玄奘的胸口,貼得很近。

陳玄奘眼神微眯,而九宮真人也表情一僵,但旋即雙方都恢復自然,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有道理。」陳玄奘點頭笑道。

就在剛才,他察覺到一股隱晦至極的詭異能量想要窺探自己的識海,好在他的本源乃是化龍蠱,對一切類似神識的攻擊都免疫,且極為敏感,這才能察覺到。

「他心通?」陳玄奘暗自猜測。

這九宮真人其實是妖精所變,本體是在佛祖身邊修行的金翅大鵬。在原版劇情中,她想破壞西行之事,所以先行離間陳玄奘師徒,然後再各個擊破,只可惜,卻被陳玄奘早看出破綻,將計就計,經過一場大戰,打敗了她。

在這個過程中,九宮真人曾做過一件十分值得玩味的事情,那就是她指使白骨精小善為陳玄奘獻舞,而白骨精小善所唱的歌曲,跳的舞蹈,竟是原版中段小小為吸引豬妖表演的那一段!

這絕非巧合,但九宮真人不可能在陳玄奘還未決定西行之時就暗中監視,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從其它途徑得知了這一切,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才能直擊陳玄奘最不願提及的往事,讓他內心震動,產生破綻。

結合這件事,再想想剛才九宮真人摸著自己胸口所發出的詭異能量。陳玄奘立刻想到了他心通這門神通。

九宮真人一計未成,絲毫不受印象,摟著陳玄奘的肩頭道:「法師,你有點放不開啊,可是心裏有事?」

「有事。」陳玄奘嘆了口氣,「國師可願聽我傾訴?」

九宮真人微笑:「當然,我最愛替人排憂解難,法師有心事,不妨儘管對我說。」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陳玄奘由衷笑道,「我的徒弟們都不願意聽我說,唉,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錯過了什麼。」

「謔哈哈,看來我一定不能錯過了。」九宮真人笑道,「法師,我洗耳恭聽。」

陳玄奘眼中露出追憶之色,道:「事情要從幾十年前開始說起,那時的我,還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孩,自幼被師父收養,正所謂師恩似海,他傳我佛法,教我做人的道理,雖然我還小,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第一天的時候,他說……」

「第二天的時候,師父又給我講了一個小故事,說的是……」

「第三天,師父邊給我餵奶,便誦讀佛經,他讀的是……」

「第二十六天……」

「法師,法師!」九宮真人早在陳玄奘講到第四天的時候就已經受不了了,眼見陳玄奘還要繼續講下去,她心中一股暴戾之氣差點沒忍下來,想要一巴掌把這個囉裡囉嗦的傢夥拍死!

「法師!」她握住陳玄奘的手,勉強笑道:「法師,我只是想聽聽你為什麼有心事,沒必要給我講你滿月前的每一天吧?另外,令師的每一句話,包括你每天拉屎撒尿幾次,這些,真的和我想聽的無關。」

陳玄奘道:「國師,我是在說我的心事啊,我是怎麼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嬰孩,變成一個悲天憫人的高僧,這個波瀾壯闊的過程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謔哈哈,我還真——一點都不想聽你的廢話!」九宮真人終於忍不住,板著臉厲聲道,「再嘰嘰歪歪我弄死你丫挺的!」

看著九宮真人寒若冰霜的表情,陳玄奘愣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道:「國師,你失態了,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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