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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媒正娶:晚安,鬼王老公》第一百三十七章 離別
?趙紅瓏依舊是一身紅衣飄在空中,那被青鶴桎梏的鬼騰起身子就要拿鬼力去攻擊,青鶴只是揮了一下袖子就把它給繼續壓下來了,「大膽,」青鶴冷冷開口,「夜王和王妃面前也敢放肆?」

那鬼的情緒顯然很激動,「趙紅瓏現在已經害了一條活人的命了,她是厲鬼!我要去殺了他!」

「那劉夏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一直被大季鍾淵護在身邊的顧格桑輕輕推開了大季鍾淵的袖子,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顧格桑卻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害怕和不適應,她緩緩逼近被地上的鬼,「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只是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趙紅瓏是厲鬼你要去殺了她,那你之前一直護著劉夏做什麼?」

看了太多偽善的嘴臉,顧格桑不願意繼續看下去了,她抿著嘴唇冷漠的站在這裏,第一次這樣子正兒八經的在和一隻凶神惡煞的鬼對峙。

「王妃,」一直在空中已經紅了眼睛的趙紅瓏輕聲叫了她,「王妃,不要隨便動氣。」

顧格桑回頭,一眼就看見了半身已經開始透明的趙紅瓏。

兩個人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甚至顧格桑都快要習慣了每天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或者沒事幹的說話就去密室去找趙紅瓏閑聊,現在……現在趙紅瓏,是要,離開了麽?她轉身,緩緩走到了趙紅瓏的身下,微微抬頭,看著趙紅瓏許久,居然沒忍住鼻子開始酸澀。

趙紅瓏輕輕笑了一下,「王妃,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她的身體越來越透明越來越飄渺,顧格桑手指死死攥著,她嘴唇一直都在哆嗦,幾乎快要忘記應該怎麼樣說話,大季鍾淵見此情形,伸手就吧顧格桑攬在自己懷中,死死抱著她的時候,還能感覺的到顧格桑在不停發抖。

「桑桑,」大季鍾淵壓著嗓子說話「桑桑你別激動,我在這裏……」

顧格桑仰著脖子,眉頭緊緊皺著抬頭去看趙紅瓏,趙紅瓏臉上已經是接近於解脫的快樂,她溫溫柔柔的對著顧格桑說話,「王妃,這段時間以來,很感謝你的照顧……我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真的很抱歉,」趙紅瓏嗓音已經接近空靈,「今天的結局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啊……當初是我識人不清,害死了自己也就算了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一邊說話,趙紅瓏一邊垂下了眼瞼。

表情看起來難過的厲害。

顧格桑的身子緊緊繃著,大季鍾淵抱著她,嘴唇死死抿著看顧格桑,他沒有見過顧格桑像現在這樣子傷心。

「王妃,你是好人,我祝你幸福。」臉上都是釋然,趙紅瓏心中唯一牽掛的兒子也只是需要再次轉世就好,其他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能夠牽著她的東西,什麼都放開了,渾身都是輕鬆。

顧格桑就這樣子看著通身血紅的趙紅瓏慢慢變得透明,直到完全消散,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聲嘶力竭的吼出了聲音,她叫趙紅瓏的名字,心中波折跌宕起伏,隨著一聲接著一聲幾近歇斯底裡的嘶吼中傳來。

大季鍾淵不攔她,顧格桑很少有這麼大的反應,他只是將顧格桑抱在自己懷中,想要通過自己的身體讓她安靜,直到顧格桑喊累了,她才眼中含著淚水緩緩回頭哦,「鍾淵,」顧格桑嗓子啞啞的,她咬咬嘴唇,「趙紅瓏,是不是真的,永遠都不復存在了?」

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就連靈魂都散在了風中,怎麼可能還會再入輪迴?大季鍾淵伸手握住顧格桑的手,帶著涼意的觸感從指間傳來,顧格桑終於對上了大季鍾淵的眼睛,依舊是狹長的眸子,大季鍾淵的眼神是慣常的冷漠冰涼,顧格桑再也忍不住,伸手攬住了大季鍾淵的脖子。

青鶴將兩人的動作都收在眼中,她腳下這隻鬼不安分的厲害,看一眼王妃和夜王都不像是有心思能處理的了的,青鶴索性一揮袖子就把鬼給收了,不管這東西姓甚名誰,帶回去審問一下怎麼死的都能問的清清楚楚。

自從知道臉趙紅瓏魂飛魄散以後,顧格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她回到家中也是倒頭就睡,大季鍾淵就守在她的床頭,按說顧格桑和趙紅瓏認識其實也不過就是短短一兩個月,但是對方的灰飛煙滅還是給了顧格桑很大的衝擊,大季鍾淵伸手輕輕揉了一下顧格桑的頭髮,心軟成這樣子,以後可怎麼辦?

臥室外面有人敲門,大季鍾淵就起身在顧格桑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就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把自己臉上剛才不小心露出來的柔情收拾起來,一開門就看見執雷面色嚴肅站在那裏。

大季鍾淵看他一眼,然後才開口,「怎麼了?」

執雷皺了一下眉頭,「青鶴帶回來的那隻鬼,身份現在查清楚了……和之前那個道士認識,而且,這兩個應該都是背後受到了什麼人的指示留在劉夏那裏的。」

受人指使?大季鍾淵摸了摸自己下巴,劉夏不過就是個沒什麼本事充其量心黑一點的普通人,能有什麼,讓人在他身邊安排人?

「現在誰在密室裏面?」大季鍾淵看一眼執雷。

「執炎,他正在審問那個道士。」

「那隻鬼呢?」今天晚上那鬼的反應讓大季鍾淵側目,現在琢磨一下,對方好像身上有不少東西值得他挖掘。

執雷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才開口,「暈過去了,估計是今天和趙紅瓏打鬥的時候受了傷,所以……」

話說了一半,然後就看見大季鍾淵皺起來了的眉頭,忍不住開口,「夜王殿下……怎麼了?」

大季鍾淵修長的手指在自己下巴上面輕輕點了兩下,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出來,最後搖搖頭以後朝著密室走,「沒事,先去密室,」他動了一下眼瞼,還是覺得心中惴惴不安有些忐忑。

執雷不知道大季鍾淵的想法,走在前面和他說這自己審問的時候發現的端倪。

兩個人才剛下樓,然後就看著執炎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夜王殿下,不好了!」

執炎著急,執雷見後猛然皺眉,「怎麼了?」

大季鍾淵也看他,等著他回答。

執炎深深吸了一口氣,「那道士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死了,就連魂都逮不住,」咬咬牙,想起來都覺得像是有耳光在自己臉上扇,「那個被鎖靈弄回來的鬼,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散了魂。」

此話一出,大季鍾淵臉上神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執炎,然後一言不發大步朝著密室走了進去。

密室內一片死寂,只剩下地上的一堆鎖鏈,還有一個穿著破爛道服沾了一地血的屍體。

「殿下……」執炎站在他身後彎著腰,臉上一片緊張,執雷也將周圍看了一圈,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大季鍾淵面前,「夜王殿下,執炎一直都守在這裏,他的能力一直毋庸置疑,我覺得這裏另有隱情,」皺眉思索一番,執雷繼續,「這件事情不完全是執炎的錯。」

大季鍾淵的手段這些人跟在他身邊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再清楚不過,執炎和執雷多長時間的兄弟,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執炎受大季鍾淵的罰。

「不全是執炎的錯?」大季鍾淵把這句話在口中慢慢咀嚼了一下,隨後發出一聲嗤笑,「不是執炎的錯,難道是本王的錯麽?」眸色陡然一凜,直接掃視在執雷和執炎臉上,二人呼吸都是一滯。

蹲在了道士屍體旁邊,大季鍾淵修長的手指放在屍體下巴上面來回翻動兩下,然後才抬起頭來,「這件事情不簡單,但是執炎的過錯不能免,執雷你既然想給他求情那本王就把他的處罰給你分一半,反正你們兄弟情深。」

執炎聽了這話,當即就要反對,然後就聽著大季鍾淵慢悠悠說話,「本來準備著扣執炎兩個月供奉和香火,照著執雷這種上趕著來分憂的,你們兩個一人扣一個月,等會記得和阿忠說。」

此話一出,執炎和執雷忍不住都啊了一聲,大季鍾淵懶的繼續說話,現在情況有點玄乎,隨便罰下屬罰的嚴重了鬼知道後面還能出點什麼岔子。

他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眉心,「有人在這裏施了散魂術。」

此話一出,不僅是執雷,就連執炎都愣住了,「我一直都在這裏守著,根本就不會有人進來啊!」

大季鍾淵搖搖頭,他低頭看了一眼鎖鏈,「散魂術這種東西,不一定就非得到了面對面的時候才能用。」大季鍾淵掌心燃起一簇陰氣,一雙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樓上的顧格桑堪堪睡著,她累的厲害,隨後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了起來。

忍不住皺起眉頭,顧格桑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沒想到一眼就看見了青鶴。

青鶴臉上帶著神秘兮兮的表情,自己來這裏做什麼也不說,小心翼翼的還有點擔心別人發現她。

顧格桑看著她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隨後無奈的搖頭,「青鶴,你這是在做什麼?」

青鶴站在她面前,無辜的挑了一下眉頭,「我給你弄的靈魂缺口會失效,臨時給你過來重新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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