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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媒正娶:晚安,鬼王老公》第二百九十六章 煩躁
?不行不行。這些想法一旦全部湧入顧格桑的腦海,就讓顧格桑忍不住煩躁,她不能再想這些事情了,想來想去也就是為難自己,幹嘛好生生的非要聽忘川的話,明明知道忘川說話愛跑火車。

而且對於這些問題,她也不該多去在意。

搖頭甩掉內心那些不靠譜的猜測,顧格桑打算還是把全部身心投入到看書的狀態中去。

「看這個。」忘川見顧格桑這樣,也不好說些什麼,但讓他一個人閑在原地又確實不怎麼好,皺皺眉頭,最後忘川還是在書桌上挑挑撿撿,找了一些相對而言更適合顧格桑的書擺在了顧格桑的面前。

對於忘川的好意,顧格桑也沒有拒絕,她努力的讓自己去看眼前的書,就算是暫時看不懂,也至少得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產生影響。

一旦影響根深結底在心中,不說完全掌握技能,至少最根本的東西顧格桑還是勉強能做到略知一二。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顧格桑從書房走了出來。緊接著接下來連續一星期的時間,顧格桑都持久的泡在這兒,學習一些理論知識。

也就是這連續一星期,接下來的日子,阿殺和莫潤兩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陰陽兩界如何通緝,如何尋覓,都找不到他們兩的消息。

大季鍾淵和沐晨一對父子也是早出晚歸,這是鬼神夫婦兩的命令。

阿殺一日不除,忘川河的事故就一日不得解決,陰曹地府鬼魂的怒火就一日平息不下來。

最終,等到顧格桑將差不多的書看完了後,已是將近十天,她伸伸懶腰從書房走出來,順便帶著一本小小但卻很厚實的筆記。

裏頭寫著一些她沒看懂,甚至連忘川也有些不明白,無法解釋給她聽的疑惑,準備等沐晨或者大季鍾淵回來了後問他們兩個。

到了夜晚,大季鍾淵回來後已是風塵僕僕,顧格桑本來已經在客廳坐了差不多一下午等了對方一下午,然而在看到對方疲憊的神情後,口中準備好的措辭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意識到顧格桑的不對勁,大季鍾淵主動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就是……」顧格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之前在心裏就決定不把忘川對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可一看到大季鍾淵那張臉,忘川說的話終究還是不停在顧格桑腦海回蕩。

「就是怎麼了?」皺起了眉頭,大季鍾淵本來想前進一步好好和顧格桑說一會兒話,最近因為阿殺的事情整天奔波在外,很少有時間和顧格桑聯繫感情關心一下顧格桑關於馭鬼術的學習進度。

然而向前走了還沒一步,甚至不過才提腿,腳步都沒踏過去,一張靈符忽然橫空出現在大季鍾淵面前。

這是大季家特有的緊急消息通知,用特製的傳音符傳遞消息,且保證傳音符能在面前馬上出現,不耽擱消息的擴散。

「殿下。」靈符開始燃燒,便燃燒便響起執木的聲音。

執木因為之前為蝠族人士的關係,對於尋覓莫潤和阿殺氣息這一方面為這次的調查事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符紙還在繼續燃燒:「發現了一個新線索,有個地方出現了屬於莫潤的血跡,血跡很新鮮,應該還沒走多遠。」

眸子一瞬間變得凜冽起來,這是個危機時刻,大季鍾淵暫時沒有那個閒情逸緻繼續和顧格桑談天說地,「好,本王馬上過去。」

應下執木後,大季鍾淵看了顧格桑一眼,讓顧格桑把接下來說的話吞了進去,大季鍾淵摸了摸顧格桑毛茸茸的腦袋,「有什麼事下次再說,等本王回來。」

扔下這句話,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在了顧格桑的面前。

速度之快讓顧格桑都有些訝異。

她本來還想著自己跟大季鍾淵說她也跟著去的,可看大季鍾淵這效率……不會就是擔心她會纏著所以才跑的那麼快吧。

把張了一半的嘴默默的收了回來,顧格桑輕輕的嘆口氣。

「剛剛大季鍾淵和你說的那兩句話貌似是這段時間唯一說兩句話吧?」忘川道。

顧格桑心情還有些鬱悶,回答忘川話的時候也頗有些提不太起精神:「好像,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他這幾天就對你說了這麼幾句話,態度還這麼敷衍,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忘川繼續道。

那語氣,頗有些埋大季鍾淵點開意思。

「不是,你說你一個靈體平白無故的老是操心這些事幹什麼啊?」顧格桑忍不住黑線了個,她發現忘川真的什麼都愛管,「他是太忙了,才沒時間搭理我。」

顧格桑替大季鍾淵解釋道。

自心理不舒服是一件事,但孰是孰非,事情的輕重大小這兩點顧格桑還是能分辨的清楚的。

「可你不覺得還是有些詭異嗎?他忙,你們那個兒子也忙,但是大季沐晨那小子明顯比他爹要關心你啊,昨天晚上看你在看書還過來關心了你一下,但是大季鍾淵呢?為什麼沒來?」

聽到後頭顧格桑總算是聽出一些名堂了。

感情忘川還在執著他的那一句「陰謀論」顧格桑乾笑了兩聲,「沐晨是小孩子,時間比他清閑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挑挑眉,忘川接著道,「孤怎呢覺著這句話倒顯得你有些自我安慰自我欺騙的意思?」

「是你想多了。」長嘆了一口氣,顧格桑道,「算了,我們現在還是回去吧,先睡覺,也許睡一覺他就回來了。」

也希望能夠平平安安的這一次把事情解決掉。

至於馬上就逮捕到莫潤和阿殺這一點顧格桑倒是不奢望,她就希望不要發生什麼大事,找到一些對目前而言比較有利的信息,拿著這些信息再好好的回來,回來後再去籌備找人事宜。

孤怎麼覺得你現在是自暴自棄了?」忘川不肯,依舊在顧格桑腦子中不停歇,說著自己的分析,「你想啊,大季鍾淵那種人,典型的幹了什麼都想跟你分享一下的一類人,有時候個性比你兒子還兒子,更是時時刻刻都想纏著你,但是一瞬間他忽然轉性了,對你的態度也不一樣了,這是不是說明他不愛你了?至少最起碼對你沒有以前那種感覺和心態了?」

眼看著忘川越說越來勁,完全沒有一點停息的念頭,顧格桑連忙打斷對方的話,情不自禁道:「那什麼,最近我在看那些技能書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經常拿裏頭我曾經放在那兒的情感雜誌故事看?」

「你怎麼知道?」忘川的聲音略微有些訝異。

他怎麼記得他都是先偷偷的放到自己的空間,再趁著顧格桑看書無力分神的情況下再私下看完。

「……因為你說的話就是典型的那種情感分析類的毒雞湯……」不,甚至是還算不上雞湯,因為雞湯沒有這麼直白。

這類文看了就有一種通病。

讓俗人對所有的感情都會產生一種懷疑,很不巧,顧格桑雖然很清楚明白這一點,但熬不住自己也是個俗人,有些道理懂是懂,但就算懂了也還是不知道怎麼做。

就比方現在,明明腦海在不停的抗拒忘川所說的一切,嘴裏也在不停的反駁,內心深處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隱隱約約有些贊同忘川的話。

……唉,她一定是瘋了。

「就算你知道孤是從哪裏看來的好了,可孤還是覺得上頭的話有道理啊,你的確無法反駁大季鍾淵最近對你的態度明顯和以前有了差異難道不是嗎?」

「可我也解釋了。」顧格桑一遍遍的告訴忘川,同時也算是小小的在告訴自己。

「老公是因為忙,才不得不這樣的。」

「真的嗎?」忘川還在一旁使勁的攪和,「你真的信嗎?這真的不是冠冕堂皇的借口嗎?萬一你現在發現了沒趁早解決這個問題解開這個心結,那你們以後兩個人越走越疏遠了怎麼辦?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大季鍾淵離你而去嗎?」

「我……」顧格桑搭不上話了。

她發現不管自己怎麼說,忘川都有一百個法子來反駁她,這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顧格桑嘴裏,讓顧格桑怎麼也喘不過氣,說不出話。

看到顧格桑沉默,忘川覺得顧格桑被他說服了,更高興了,他道,「如何,現在覺得我說的對了吧?」

「你樂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顧格桑選擇識時務為俊傑的暫時不理會對方。

反正忘川也是個人來瘋,讓他自己一個人腦補一會兒他就鎮定了。

「麻麻?」就在顧格桑收拾好東西,轉頭準備回房間的時間,沐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格桑一瞧,才發現沐晨開門回來了。

看到沐晨,她把憂鬱的表情一掃而空,流露出些許笑容,「嗯,你回來了?沒有收到消息嗎?」

沐晨一邊走一邊加快速度想到顧格桑身邊去,聽到顧格桑的話的時候才略微停頓了下腳步「什麼消息?」

沐晨問道。

「關於莫潤的那個血跡。」顧格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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