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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一百七十章 可怕的酒客
我壯著膽子吆喝了句:「老闆娘,我要點菜!」

她壓根不理我,弄得我怪尷尬的,就又喊了一嗓子,老闆娘這才很不情願地走出來,站在桌邊,沖我冷嘲熱諷道:

「還隔我這點菜呢?當這是城裏的飯館啊?我這只有熟牛肉和高粱酒,沒別的菜可點。你愛吃不吃!」

這老闆娘的服務態度,簡直差到令人髮指,她可能是瞧我穿著寒酸吧,所以瞧不起我吧?其實我穿的一點都不寒酸,主要是剛才從山上滑下來,羽絨服蹭的破破爛爛,棉花都露出來了。

「老闆娘,再來壺高粱酒。」這時,前方桌邊那瘦子冷聲道。

老闆娘立馬換了副嘴臉,笑如花開地答應道:「好勒!我這就給您拿酒去。對了,咱店裏除了牛肉以外,還有新鹵的豬蹄子,要不要給二位切一隻嘗嘗?」

「切十隻!」瘦子沒吭聲,對面的肉山接過話道,他說話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感覺不像是中國人。

老闆娘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熱情道:「行呢,十隻豬蹄子是吧?馬上給您送來啊。」

瘦子皺了皺眉,說:「我太不喜歡吃肉食,你這有沒有素的下酒菜?」

老闆娘將胸口處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裏面酥軟的白溝,笑著說:「當然有啊,鹵花生米,拌三絲,酸辣粉皮子,糖拌西紅柿……」

瘦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一樣各來一份,全上!」

老闆娘捂著嘴笑得嬌喘連連:「今天我這來貴客了,好!我一定給您伺候舒服了……」

她笑著轉身往廚房走,我將他一把攔住,從口袋裏掏出張百元大鈔,砰地按在桌上,有些生氣道:「你剛才跟我說,你店裏只有牛肉。人家點菜卻要啥有啥,你是欺負我沒錢還是怎地?」

人都有個血性,我二十齣頭的年紀,更是血氣方剛,儘管當時處境兇險,但這口氣我還是沒憋住。

老闆娘將錢抓起來,對著燈光瞧了半天,然後很輕蔑地沖我冷笑了下,說:「這是假錢吧?」

她這態度,給我弄的哭笑不得,要不是被逼無奈,我跑你這破店吃飯啊?

「怎麼可能是假錢?阿姨,你看不到水印啊?」我氣極反笑道。

老闆娘怒視我道:「你管誰叫阿姨呢?」話說完,她也不問我吃啥,將錢收進口袋,就去廚房忙活了。

過了十幾分鐘,老闆娘端著一大盆豬蹄子出來,笑吟吟地擺在胖瘦二人的桌上,接下來又上各種冷盤,兩人桌上都快擺不下了。

給他倆上完了菜,老闆娘笑著鞠了個躬,說:「兩位請慢用啊。」

她一彎腰,胸前的兩團酥軟若隱若現,這老闆娘是有姿色的,很會賣弄風騷,胖瘦二人卻瞧都懶的瞧她一眼,低著頭只顧吃喝。

伺候完他兩位,老闆娘這才想起我,她去廚房端了碗白麵條出來,面碗很粗魯地甩在我桌上,湯汁都撒到我褲子上了。

我瞅了眼那麵條,清湯寡水,連一點油花都沒有,完全就是白水煮麵,上面隨意撒了幾片蔥花。

老闆娘又給我拿來杯高粱酒,酒杯砰地放在我桌上。

我問她:「老闆,我給你一百塊,你就給我上破麵條啊?連塊肉都看不到?」

老闆娘不耐煩道:「本店雖小,卻是高消費,一百塊錢就把自己當款爺了是吧?你瞧你那寒酸樣,也就隻配吃麵了。」

「你不吃就趕緊滾出去,我還不歡迎你呢。」

說完,老闆娘沖我連翻了幾個白眼,就進廚房去了。

我從來不跟女人計較,這老闆要是男的,你們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事了。但我一老爺們,也犯不著跟女人一般見識。身在異鄉為異客,這窮山惡水的破地方,就湊合著吃點吧。

我將腿上的湯汁擦乾淨,用筷子夾著麵條吃了起來。

麵條的味道跟賣相一樣,有一股發餿的刷鍋水味。

我早就餓的招不住了,也不挑食,埋頭大口吃了起來,面雖然難吃,高粱酒的味道卻還不錯,這酒外表紅燦燦,看著像葡萄酒,入口卻跟刀子一樣,辣的人直嗆嗓子。

面吃完,酒喝完,我身子也熱乎了不少,沒之前那麼冷了,但就我這可恥的飯量,這碗面吃完,我肚子還空蕩蕩的。望著對面桌上那些豐富的酒菜,我不爭氣地咽了幾下口水。

肉山正抓著個豬蹄子亂啃,吃的滿臉都是油,察覺到我往他桌上瞅,肉山微微楞了下。

瘦子也回過頭,看了眼我桌上空空的面碗,就沖我招手道:「過來喝兩杯吧?」

我連忙搖了搖頭,推辭道:「那多難為情啊?」

瘦子說:「都是天涯淪落人,有什麼難為情的呢?」

肉山也用古怪的中國腔道:「你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四海之內皆兄弟。小兄弟別客氣,來喝兩杯吧。」

我是不太敢去的,主要這兩人道行都很恐怖,再說我這會剛從白吊子山頂搶走天機,萬一給他倆瞧出些端倪,到時候為難我怎辦?

此時的我,已經開始漸漸明白這圈子是怎回事了,在玄學這個圈子裏,你碰上好人的幾率,簡直比中五百萬都難。

但我還是起身過去了,我不去,反而更可疑。

瘦子給我騰出個位置,我坐他旁邊,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按說他一老爺們,為啥弄的跟小姑娘似的,聞起來這麼香呢?

給我倒了杯酒,瘦子管我要煙抽,我給他倆各發了根煙,聊了會才知道,這肉山名叫醜旺班,是從泰國那邊過來的。

怪不得他說話語調那麼怪,搞了半天是個泰國佬!一提起泰國,我就聯想到恐怖的降頭術,醜旺班對他的身份毫不忌諱,他告訴我說,他是來自泰國清邁的一名黑衣阿贊。

所謂阿贊,其實就是法師的意思,在泰國,法師可分為黑衣和白衣兩大派系,黑衣阿贊精通下蠱,下降頭,以及役鬼術。白衣阿贊則是正派的象徵,除了救人行善之外,輕易不會使用咒術。

醜旺班直言不諱地告訴我,他是一名黑衣阿贊,這讓我對他更加畏懼了,這醜旺班大老遠從泰國跑到東北黑龍江省白吊子山,難道也是為了天機嗎?

瘦子自我介紹道,說他名叫安若,是來自滇南那邊的一個驅魔家族。

雲南以南的地方,就叫滇南,因為雲南跟泰國比較近,安若和醜旺班多年前就認識了,這些年一直都有往來,關係也很親密。

我對驅魔這塊很感興趣,問他:「安大哥,啥叫驅魔啊?」

安若對我道:「我本姓言,全名叫言安若,不過你還是管我叫安若吧,驅魔所涉及的方面很多,比如有人被髒東西上身,就需要驅魔人出面了,這只是其一,除此以外,驅魔人對各類屍體也很有研究。」

我忍不住脫口道:「是殭屍嗎?」

安若用他柳葉般的雙目注視我,陰笑道:「想不到……你一個沒有道行的普通人,懂的還挺多啊?」

這安若跟醜旺班正是看我沒有道行,無需防範,所以才請我來喝酒的,我給安若這一笑,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就撓著頭裝傻道:「我經常看懸疑……瞎猜的。」

安若將目光收回,點頭道:「你猜對了,我們言家除了驅魔以外,還擅長對付各類殭屍,不過我們跟湘西那邊的趕屍家族不同,驅魔人遇到殭屍,一般會直接滅殺,或者封印起來,而不是去操控它們。」

安若跟醜旺班的反差也太大了,醜旺班就是個大胖子,吃相和長相都非常醜陋,而安若則五官俊朗,顯得很有涵養,特別是他的側臉很好看。

醜旺班一開口,就跟破鑼一樣,說話聲又大又刺耳,而安若說話聲則非常空靈,他可能是接觸屍體多了,給人一種很陰柔的感覺。

醜旺班牙齒比鋸子還鋒利,豬蹄的骨頭都給他咬碎,吞到了肚子裏,擦了擦臉上的油,他很不標準的國語問我道:

「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胡亂編了個名字,說我叫王龍。安若瞧了眼我身上的破羽絨服,問道:「王龍,我聽你說一口東北話,你是本地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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