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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一百六十三章 血鬥
劉能身子有些冷,所以穿了件軍用大棉襖,他此時的狀態比之前要好多了,臉上已經出現了血色。

我手裏抓著那半杯黃皮子血,邊走邊沖他叮囑道:「等會我倆鬥起來了,你躲在遠處觀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別靠近。」

「如果我死在呂道長手裏,你想法子逃回家,帶著你家人連夜離開桃花村,永遠都別再回來。」

劉能見我說的怪嚴重,嘴唇哆嗦了下,乾笑道:「那不能吧?」

我冷冷瞥了他眼,說:「你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不知道其中的兇險,當初你真不該開直播炫耀的,不過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總之今夜,我跟那跟姓呂的之間只能活一個。」

劉能默不作聲地跟著我,我倆走出村,他揉著眼睛對我道:「我對不起你,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我劉能欠你一輩子!可是通過這件事,我也給自己下了狠心,我發誓,以後要成為一名玄學高手,亮子,早晚有一天我會起來的,你瞧著吧!」

我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夜黑透了,周圍黑燈瞎火,一片死寂,空氣中有股不祥的氣息。

走了十來分鐘,我們來到村外的十字路口,遠看,路口正中坐著個黑影子,我們一過去,那黑影子開口道:

「小兄弟,你遲到了!」

那黑影子正是呂道長,我看到他盤腿坐在那裏,月光從後面照到他背上,顯得他那張臉陰森到了極致。

他後背散發出的銀白色光暈,再配合慘黃色的月光,讓呂道長整個人充滿了神秘和未知。

在呂道長面前,擺放了兩盞白蠟燭,燭火呈現出詭異的綠色,蠟燭裡可能添加了屍油,否則不可能發出這種光的。

這十字路口是由四條土路組成的,白天這裏就沒什麼人,到了這個時間點,周圍陰黑一片,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一望無際的黑土地,樹被風吹的嘩啦啦響,彷彿一隻隻巨手在對我搖擺。

離十字路口不遠的地方,能看到幾座墳包,似乎有個女人在墳裡哭泣,那哭聲斷斷續續,每哭一下,我頭皮也跟著跳一下。

我讓劉能躲在後方的大樹旁,然後我獨自走到呂道長面前,我倆相隔約七八米。

我深吸一口氣,也學他的樣子,盤腿坐在髒兮兮的地上,然後把裝著血的玻璃杯放在一邊。

呂道長目光透著不詳,上下打量著我,當看到玻璃杯後,他問我道:「杯子裏裝著啥?」

見我不理他,呂道長微微一笑,說:「先自我介紹下吧,在下呂見風,今年四十七歲,我師承吉林長白山枯墳道門,年輕時,我四方遊厲,曾去過泰國,柬埔寨和越南等地,對降頭和黑巫術也有所涉獵。」

我忍不住驚奇道:「驢賤瘋?好名字啊!」

呂見風不知我在罵他,神態自若地繼續道:「我所在的枯墳道門,嚴格來講,並不是正統的道家,只能算是旁門左道吧,所以道家的那些規矩,我是不必遵守的。」

「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面對呂見風這種高人,一旦給他知道了名字,搞不好要藉此來對我下咒。所以我多了個心眼,對他道:「我是個無名無姓的孤魂野鬼,呂道長,咱們就沒必要套近乎了,開始鬥法吧。」

呂見風點了點頭,道:「我這人不主張殺生,不如這樣吧,這鬥法一共分為三輪,每一輪,咱們各自向對方出一招,誰接不住,誰就算輸,這樣比較公平,而且也不用拚生死,你覺得怎麼樣?」

我臉色凝重道:「就按你說的法子來吧,不過呂道長,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來赴這場約,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呂見風嘆氣道:「何必呢?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啊!小夥子你也別說我欺負你,第一輪你先來吧。」

我多一句廢話都沒有,手指伸進玻璃杯裡,沾了些黃鼠狼血,然後對著空中畫符,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以我之魂,詛你有死無生!以我之血,詛你屍骨無存!血詛術,開!」

咒語念完,我突然感覺身體裡少了些什麼,一個血色的波紋,從我指尖散出,朝著呂見風緩緩飛去。

那場景就好像,把石頭丟進深不見底的血水裏一樣,波紋在空氣中漸漸擴大,彼此相連,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湧入我鼻尖。

看到血色波紋朝自己襲來,呂見風失去了之前的涵養,神色大駭道:「這是……死咒術?不對啊?你怎麼可能會這種高深的咒法?你明明……沒有道行的啊?」

呂見風不知道,我從土地爺那裏借來了山河氣,而且他口中所謂的高深咒法,也只是招魂篇中最弱的法術罷了。

血色波紋帶著來自陰間的毀滅和絕望之氣,眼瞅著就要飛到呂見風面門上了,只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木頭雕像,橫在自己面前。

木頭雕像上,刻著個通體慘白,沒有五官的小人,當我發出的血色波紋臨近時,小人身體裡突然噴出有一道黑霧。

就好比烏賊逃跑時噴出的墨汁一樣,那團黑霧濃鬱無比,將大部分血色波紋抵消,我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黑霧中,呂見風劇烈搖晃了幾下,一口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風吹來,霧散去,呂見風手中的小人雕像露出幾道裂痕,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雕像裏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嬰兒哭聲。

呂見風擦了下嘴角的血,頭髮也亂糟糟的,他臉色猙獰地注視我道:「我承認,是我小看你了,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明明沒有道行,又怎麼能施展出死咒術呢?」

話剛說完,呂見風的臉上,突然出現了類似蛛網般密集的血紋,那些血紋深深刻在了他皮膚裡,這已經算輕的了,假如不是關鍵時刻小人雕像替他檔了一死,這呂見風早玩完了。

呂見風坐在那裏冥思苦想,我提醒他道:「呂道長,你拿鏡子照照自己的臉。」

聽到我的提醒,呂見風手在口袋摸索了下,摸出塊銅鏡子,對著自己一瞅,頓時尖叫起來。

他拚命擦著臉上的血紋,又哪裏能擦的掉啊?這讓呂見風徹底瘋狂了,他朝我怨毒地舔了舔嘴唇,道:「該輪到我了吧?小孩……你敢給我毀容?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

手中翻出一根類似圖釘的東西,呂見風抓起地上的小人雕像,口中連續念動咒語,然後大吼一聲:

「讓你嘗嘗我的白妖魔降!」

話音落下,呂見風把圖釘狠狠按在小人的心口處!就聽噗地一聲,木頭小人的身子裏,居然給圖釘扎出了血,而與此同時,我的心口也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感。

不過刺疼感很快就消失了,我摸了摸胸口,發覺自己並沒有受傷,只是裏面穿著的那套喪衣,爛了一個大口子。

看來,是喪衣幫我擋住了這一擊,否則我一旦中了呂見風的降頭,肯定凶多吉少。

我目光忌憚地瞧了眼他手中的小人,我不知呂見風用了什麼法子,那小人似乎與我的身體建立了某些關聯,他用圖釘扎小人,就等於是在扎我。

見我啥事沒有,好端端坐在那裏,呂見風也瞧出了端倪,那張佈滿血紋的臉上,露出了陰嗖嗖的笑容:「我說呢,原來你有法器護身啊?」

這第一輪,我倆勉強算打了個平手,勝負不分。第二輪鬥法開始,我也不和他多墨跡,搶先出手!

這種程度的鬥法,生死就在一剎那,搶佔先手總比被動挨打要強!

手伸進玻璃杯裡,我抓了一把黃鼠狼血,劈頭蓋臉朝著呂見風甩去,同時口中快速念動法咒:

「黃泉無回……陰陽無常!以我黃家人的血為引,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血珠子在空中化為血霧,一個黃鼠狼的虛影,從血霧中沖了出來,它尖嘴猴腮,雙目帶著怨毒之色,張著血盆大口朝呂見風狠狠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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