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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一百九十二章 黑陶小人
拿定主意,我就去拽劉能胳膊,可他蹲在那沒動,搖頭對我道:「亮子,我也是要臉的,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沒臉再麻煩你了。上次你和呂道長鬥法,腿上的傷才養好。你答應我,這事你別管了,你就一旁瞧好吧!」

話說到這,劉能臉上浮現出陰損至極的笑容!

他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在火光的倒映下,他的五官顯得卑鄙且惡毒!

這不是我所熟知的劉能,我已經快認不出來他了。

「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眼瞅著劉能那陰慘慘的笑容,後脊樑都發冷。

劉能直愣愣地沖我笑道:「嘿嘿……我劉家沒錢沒勢,我自己除了直播以外,啥也不會,所以就要被人欺負。我算是明白了,這是個人吃人的社會啊!你弱,你老實,你就只能等著被人欺負!」

「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陳亮你答應我。這次你千萬別出手。我要親手……讓徐貴貴那賤人生不如死!」

我給劉能這番話說的,內心無比驚疑,這小子情緒不冷靜,可別做出傻事啊!

目光無意間瞧了眼火堆,我看到火裡正燒著個黑糊糊的東西,那東西比人頭大點,被火燒的發紅,形狀看上去無比怪異。

「劉能,你火裡燒的是啥?」我指著那東西,疑惑地問他。

劉能回了我兩個字:「黑陶。」

說著,他用火鉗把那黑陶夾出來,又去端來盆涼水,澆在上面,就聽滋啦啦一陣響,白氣冒了出來,黑陶很快就冷卻了下來。

連澆了三大盆涼水後,黑陶上不再冒出白氣了,我放眼瞅去,只見那塊黑陶外型跟小人一致,胳膊腿齊全,有鼻子有眼。

不過這黑陶小人的做工很粗糙,上面坑坑窪窪。黑不溜秋,顯得格外醜陋。

我踢了那小人一腳,問他這玩意是幹啥的,剛開始劉能死活不說,在我的連番逼問下,他這才鬆口:

「亮子,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還記得你最早來我家時,隨身攜帶了本綠色封皮的小書……」

他說的……是那本黑瘋贊邪功!

那是我們來桃花村的第一天,夜裏我跟周燕待在屋裏學習通靈百解,劉能躲在門外偷聽,等到他主動進屋找我後,瞧見了桌上那本綠皮子小書。

當時這小子就留了個心眼,趁我白天出門,他把那本書翻開瞧了下,看到裏面寫滿了泰文,劉能當時就咬定,這是本記載泰國降頭法術的奇書!

於是劉能背著我,做了個瘋狂的舉動,他把書拿到複印店裏,偷偷複印了一份,然後又聯繫了城裏一家翻譯公司,專門請了個泰語翻譯,把整本書給他譯製了出來。

後來我去白吊子村辦事,把黑瘋贊邪功的原本還給了醜旺班,而當時我還不知道,劉能早就把它翻譯成了漢文,躲在家裏偷學呢!

我草!

聽到這,我忍不住罵了出來:「那本書是你能學的嗎?它裏面記載的降頭術,很多都是錯的啊!」

這本書最早是醜旺班師父-黑瘋阿贊寫出來的,那年他還年輕呢,書裡記載的東西錯誤百出。是不具備學習價值的。

我把這本書的來歷告訴他,劉能聽完卻不以為意:「我求過你,你不肯收我這個徒弟,那我只能偷學了。至於它準不準,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的我大怒。我衝上前死死拽住他的衣領,吼道:「你特麽不是這個圈子的人,跑來瞎湊什麼熱鬧啊?這降頭術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玩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劉能將我一把推開,滿不在乎道:「出就出唄。我反正被徐貴貴逼到了絕路,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出人命嗎?」

我逼問他漢語文本的下落,劉能說他已經背熟,然後銷毀了。

我知道他在騙我。劉能死活不鬆口,站在那說:「我承認,這事我做的不講究,但我如果不能親手教訓徐貴貴,我怎能咽下這口氣?書在我腦袋裏呢,你不行就一刀把我捅死吧。」

我拿他沒轍了。

地上那個黑陶小人,就是劉能從綠書裡學來的,製作這小人的材料很邪門,需要黑陶土,另需十名死者的骨灰,這十名死者分成五男五女,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而且必須要未婚。

這也沒難倒劉能,他家這片村連著村,劉能深夜出門,扛著鐵杴一個個墳地轉,看墓碑上的照片,找到合適的,就挖出屍體,再用刀剁掉一部分,燒成灰。

一夜的功夫,十名死者的骨灰就收集全了,然後骨灰混合著黑陶土,捏出小人的形狀,再丟到火堆裡燒定型,就大功告成了。

我聽得心裏一陣惡寒,忌憚地瞧了眼那黑陶小人:「這玩意做出來有啥用?」

劉能陰嗖嗖地笑了下,將那小人撿起,抱在懷裏擦乾上面的水,然後對我道:「你瞧好吧!」

他不知從哪找來些繡花針,抓了根針,狠狠扎在黑陶小人的左眼上。

看到他這個舉動,我也猜出了個大概:這小人就好比徐貴貴,它跟徐貴貴之間建立了某種關聯,劉能用針扎它,和扎徐貴貴本人沒啥區別。

當初在白吊子村,白奶奶剪紙對付鬼見愁,也是類似的原理。但劉能做出來的這個黑陶小人,效果肯定是沒法和白奶奶剪紙相媲美的。

針扎進小人的左眼裏,我突然有了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感到非常不安。劉能背著我偷書去複印,這件事倒也沒啥,那本破書的價值遠不如通靈百解,他偷都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劉能對徐貴貴下咒,這才是最讓我不安的。黑瘋贊記載的法術,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一旦玩不好,將會帶來無法想像的毀滅後果。

我試著勸阻他,我說:「兄弟,你聽我的行不?把這玩意趕緊銷毀了。離婚的事你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讓徐貴貴無條件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劉能很堅決地搖頭道:「你當我是兄弟,就別管這事!我必須親手弄徐貴貴,不然我這氣能消?你同情她?你怎麼不想想,我爹給她氣的都住院了?」

見我不吭聲,劉能語氣軟了下,道:「亮子你放心,我就是想讓徐貴貴吃點苦頭,不會殺她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這小子還對他新學的咒術很自信,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放個黑陶小人,裝的跟真事似的。

拿出手機,劉能給牛二打了個電話:「我在村外爛房子等你,給你三分鐘,你特麽趕緊給老子滾過來!」

兩分多鐘後,牛二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看到我他楞了下,立馬擺出副討好的表情,沖我跟劉能打招呼:

「兩位哥……那啥,下午好。找弟弟有事啊?」

自從上次我鬥法制服呂道長,牛家把我跟劉能都當爺供著,絲毫不敢得罪。

劉能沒好氣地對牛二道:「你趕緊去一趟三茬子村,到徐貴貴娘家去打聽下,看她有沒有啥不對勁。你過去以後別暴露自己,給我暗中盯緊徐貴貴,有啥消息立刻向我彙報!」

這牛二以前跟徐貴貴亂搞,對她家的情況也比較熟悉,看到劉能殺氣騰騰,地上小人眼睛裏插著針,牛二大概也聞到了不對,沒敢多問,答應了聲就走了。

劉能對他的咒術也沒譜,想叫牛二替他探探路,看徐貴貴那邊有沒有啥反應。

等牛二走後,我倆就回家了,等到天黑那會,終於等來了牛二的電話:

「劉哥!徐貴貴出事了!」

劉能眉毛一挑,問他啥事,在牛二的敘述下我們才知道,徐貴貴今天下午不知怎了,突然左眼疼的厲害!去縣裏醫院查,卻啥結果都沒查出來,疼的那叫個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可偏偏她眼睛上沒有外傷,內部結構也正常,這把徐家都急壞了。

和我想的一樣,劉能的這套咒術,和白奶奶的手段相比,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差老鼻子遠了。白奶奶的繡花針在紙人身上隨便扎一下,那鬼見愁身上就會多個透明窟窿。而劉能這一針紮下去,徐貴貴只是眼睛疼而已。

只要不出人命就好,我聽牛二這麼說,就把心放了下來。那徐貴貴不是個好東西,是該讓她吃點苦頭的。

針在小人左眼上扎了整整三天,那徐貴貴左眼也疼了三天,省城大醫院都去過了,啥用沒有,夜裏疼的她在床上打滾,一宿宿睡不著覺。

劉能本來是要扎她七天七夜的,在我的勸說下,三天后,他才很不情願地把針拔了出來。

大約又過去了一周時間,轉眼到了十二月份,臨近年底,風雪變得更猛烈了。

我利用這段時間,抓緊一切機會刻苦修行,體內的山河氣漸漸有了些積累。

從一粒沙,變成了十幾粒沙。但沙就是沙,十粒跟一粒是沒太大區別的。

這天,劉能終於接到了徐貴貴家人的電話,請他過去談離婚的事。

動身前,劉能把那個黑陶小人也帶上了,我勸他行事低調點,劉能是個不聽勸的主兒:「這東西就相當於咱們的核武器,主要是起震懾作用,帶上比不帶強,能不用當然最好了。」

他是我兄弟,談離婚這種大事,我當然義不容辭,和他一塊前往。

我倆頂著風雪,步行了幾裡路,來到了三岔子村。

這裏是劉能他老婆的娘家,村子發展的也還像模像樣,大約有兩個桃花村大。

來到村裏的超市前,劉能進去買了堆好吃好喝的提出來,這小子本質不壞,還是挺會來事的,雖然這次是去談離婚,但總不能空著手見丈母娘啊。

咱們盡量好合好散,最好別吵吵,別動刀動槍的,事真鬧大也不好收場。

我們找到他老婆的娘家,農家大院兒,自蓋的小洋樓,從外面看,這徐家比牛村長家還要闊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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