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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一百七十七章 村裡的仙家
黃星野眯著眼道:「沒事,給我點時間,等老仙道行恢復些了,咱們就去找鬼見愁算這筆帳。老仙用他的皮給你做雙鞋墊子穿。」

見我站在村口猶豫,黃星野對我道:「進村瞅瞅唄?」

我說:「咱們真要去見那位出馬弟子啊?」

黃星野臉色嚴肅道:「你答應過人白吊子的事,那就得辦到,不然你剛才答應人家幹啥呢?進村瞅瞅!還怕它吃了你不成啊?」

我答應了聲,在村裏隨便找了戶農家樂,開門的是個農民伯伯,長相憨厚,要價可一點都不憨厚,聽說我想住店,農民伯伯開口就管我要八百塊,這只是一天的房費。

冬天是黑龍江的旅遊高峰,白吊子村來了不少外地遊客,農家樂的房價急速飆升。那農民伯伯告訴我,現在還算便宜的,等到了十二月,房價至少一千往上。

你還別覺得貴,你去雪鄉瞅瞅,消費至少是白吊子村的好幾倍。

我有時候覺得國人挺可憐的,國內各大旅遊景點,全是砸榔頭敲竹杠的,國外也好不到哪去,跟個團出國旅行,還要被老外歧視。

出去玩一趟怎就這麼難呢?

我一夜沒睡,此時又困又累,實在懶得跟他講價。交了錢,伯伯領著我進屋,給我弄了個單間。

單間裏面的環境還不錯,窗明幾淨,土炕也收拾的很利索,屬於東北標準農村人家的佈置。

我關上門,脫了衣服躺在炕上,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睡到中午起床,我洗了個熱水澡,感覺神清氣爽,就信步去村裏溜達了圈,這一圈溜達下來,遊客我看到了不少,卻始終沒遇到醜旺班跟安若。

這兩人給白吊子追殺了一晚,也不知逃出了樹林沒有?他倆沒我這麼幸運,沒有蠟燭帶路,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這,我心情就黯淡了下來,我本來想替他倆求情的,但當時我處境也不很樂觀,白吊子隨時要跟我翻臉,我哪敢開這口啊?

我為自己的懦弱感到恥辱,我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我再硬氣點又能怎地?大不了一死唄?我陳亮啥時候變得這麼貪生怕死了?

黃老仙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我,嘆著氣沖我道:「他倆死在白吊子手裏,那只能怪他倆命不好,小白龍你別自責,錯不在你。」

「那白吊子濫殺無辜,早晚是要受報應的,老天爺不會容她,再說了,咱也不能確定他倆到底死沒死,說不定已經逃出去了呢。」

我倆正說話呢,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農家院子跟前,聚集了一大幫遊客,大夥都伸長脖子,拚了命想往院裏張望,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死守在門外,不放他們進去。

我跟過去湊了下熱鬧,一打聽才知道,這戶人家的小孩中邪了,專門請村裏的仙家來跳大神驅邪呢。

這幫遊客大多數都是南方過來的,聽說過跳大神,具體啥樣又沒見過,所以都好奇的不行,拚了命想進去瞧幾眼。

我聽到仙家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沒猜錯的話,這位仙家就是白吊子所說的那位出馬弟子!

人群推來搡去的,亂鬨哄,我在外圍啥也瞧不見,這時,我耳邊傳來黃星野的驚呼聲:「小白龍快跑啊!鬼見愁來了!」

我後脊樑唰地一涼,目光朝遠方瞧去,果然!只見一個頭戴鬥笠,臉蒙青紗的男人,正一步步朝人群走來。

這狗畜生是怎麼逃出樹林的?一看到他,我氣的胳膊都發抖,壞人完好無損地活下來,好人卻受了難。真是不公平!

當時我倆距離約有一百多米遠,再加上中間隔著那麼多遊客,所以鬼見愁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我。

我急忙掉頭往反方向逃竄,找了個拐角躲了起來。

黃星野語氣凝重地對我道:「之前我聽鬼見愁說,他的死敵就住在這村裏,這次他要進村跟那人鬥法,咱們跟在鬼見愁後面,瞧瞧他的死敵是誰。」

我嗯了聲,將臉探出拐角瞧了眼,只見鬼見愁來到院子跟前,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轉身走到後面的小賣部裡,買了兩包軟中華。

他扒拉開圍觀的遊客,把中華煙塞給看門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本來吊著場狗臉,收了煙以後,臉色瞬間就緩和了下來,側著身子放鬼見愁進去了。

瞧見他進院子,我猜鬼見愁的死敵,很可能就是那位跳大神的仙家,否則他跑來湊這熱鬧幹啥?

正門我不敢進,就順著圍牆繞了個圈,在後屋方向找了個地兒,確定左右沒人後,我一咬牙,翻牆進了院子。

剛落地,一隻雜毛大狗衝上來想咬我,農村人家都有養狗的習慣,我一著急,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那大狗就跟個藏獒似的,有小牛犢那麼大,它也不叫,嘴裏流淌著口水,衝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我腿上咬!

關鍵時刻,黃星野的虛影將那大狗攔住,他嘴裏發出一聲黃鼠狼的輕叫聲,狗是通靈性的,天生自帶陰陽眼,能看到黃星野,自然也能聽見黃星野的叫聲。

在聽到叫聲後,大狗嚇得趴倒在地,討好地在我面前打起滾來。

我重重鬆了口氣,邊伸手撫摸大狗的肉肚子,邊趴在窗戶上往屋裏偷窺。

裏屋很大,一張火炕佔了半個屋,有不少人在屋裏。炕上躺著一個小孩。大概不到十歲的樣子。大冷的天蓋著厚厚的被子,額頭上墊著濕毛巾,孩子緊閉雙眼,兩個臉頰通紅。這種紅很不正常,像是發高燒的樣子。

屋裏的達人們離炕很遠,焦急地看著。炕前的空地上,有一個穿著花花綠綠棉衣的中年婦女,手裏拿著個腰鼓,正一下下地敲著。

這位中年婦女,應該就是我要找的出馬仙家了,她比我想像中的年歲要小,頂多也就四十來歲,腰間掛著個小棒槌,頭上梳著一縷縷細辮子,辮梢上還都扎著大紅花。她這副打扮,配上那花花綠綠的棉襖,整個人就像一朵盛開的毒蘑菇。

打扮倒是其次,這中女婦女的那張臉,簡直怨毒到無法形容!倒三角眼,塌陷的鼻樑,兩個高高的顴骨,額頭又窄又細,也呈三角形。

嘴唇都快趕上紙薄了,下巴尖的像墜子!臉上還塗著厚厚一層胭脂,大口紅,兩個臉蛋塗的跟猴屁股似的。

她本來長相就怨毒,化了妝後,整個人瞧上去陰森而詭異,骨子裏都透出種說不出來的壞。

這位仙家是白吊子的救命恩人,同時,她也是鬼見愁的死敵。在我想像中,她應該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誰能想到,她本尊居然長成了這副德行!

去大醫院看過病的人都知道,現在醫院裏的那些護士,大多數態度都很惡劣,老輩人說,男不娶護士。你可以娶女醫生,那沒關係,但小護士再漂亮,你娶她前也要三思。

為啥?因為護士看過太多生死,到後來人性就扭曲了,開始變得冷漠,沒有感情,沒有絲毫同情心,對生命充滿麻木。

就是這麼個理,但也不是絕對的,每個行業都有好人,不過大多數護士,都是我說的這德行。

而屋裏那位中年婦女給我的感覺,就好比一個怨毒的護士,看到她那張臉,我心裏就湧現出陣陣寒意。

我躲在窗戶後面,用黃星野教我的法術,往那婦女身上瞅,只見她後背上湧現出五顏六色的七彩光暈,這種光暈我第一次見,完全瞧不出她道行的深淺。

黃星野似乎很懼怕她,躲在我身子嚇的不敢吭聲了。我用密語的方式問了他幾遍,他都沒敢理睬我。

屋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森氣,那中年婦女坐在炕前,搖頭擺尾地敲鼓,因為關著窗,聽不真切,只能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她唱的應該是東北的神調。

這時我看到了鬼見愁,他進了院子後,站在屋外,目光透過青紗往裏面瞅。中年婦女察覺到了不對,緩緩扭過頭來,鬼見愁似乎有些忌憚她,急忙轉身走出了院子。

但他的背影還是給那中年婦女瞅見了,陰笑一聲,中年婦女並沒有理睬鬼見愁,而是站起身,在屋裏又蹦又跳。

過了會,她恢復正常,枯樹般的手掌在那孩子臉上撫摸了一番,孩子睜開眼,醒了過來。

中年婦女將嘴唇貼過去,對小孩說了幾句話,然後拍了拍手,朝屋裏的大人道:

「這孩子誤入墳地玩耍,給一隻叫不上名的髒東西纏了身,現在那髒東西已經被我趕走啦,你們給他弄點紅糖水補補身子,休息個兩天就沒事了。」

小孩的父母走出來,感激地跪倒在中年婦女面前,沖她磕了幾個頭,然後拿出一個厚厚地信封遞上去。

那中年婦女卻沒接信封,而是將手伸進袖子裏,摸出幾枚銅錢,交給小孩父母道:「把它們串成項鏈,給孩子戴脖子上,能保他平安。」

我隔著窗戶瞅那些銅錢,越瞅越覺得眼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電光!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跳大神的灰姑!

當初樓欣被狐狸精纏身時,我,秦無命和灰姑都在場,灰姑是個長相陰森的老太太,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還記得分別時,灰姑送給我一枚刻著雞蛋的硬幣,還說等以後我遇到她三姐,就把硬幣給她,三姐準喜歡我……

這次我瞧仔細了,那中年婦女手裏的硬幣上,刻著的正是雞蛋圖案!也就是說,她正是灰姑的三姐!

儘管年齡不相符,但有道行的人,是可以通過修行秘法來抵抗衰老的,灰姑模樣老態龍鍾,可她三姐看上去卻只有四十來歲,這倒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手伸進毛衣裡摸索了一番,那枚雞蛋硬幣我一直貼身戴著,等會見面時,它可以作為信物,有硬幣在,她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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