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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二百一十四章 八馬回頭勒
侏儒突然毫無徵兆地扯開嗓子,對著秦無命耳朵尖叫了起來!

那叫聲來的實在太突兀,震的院裏樹上的烏鴉都飛走了!

秦無命急忙捂著耳朵後退,我將他扶起來,看他站在那揉耳朵眼,臉色陰晴不定。

尖叫完,侏儒指著秦無命嘻嘻哈哈地瘋笑,然後躺在地上打滾,身上的小棉襖沾滿了雪。

這侏儒你說他傻吧?他還知道捉弄人,剛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小兒麻痹啥的,還挺同情他的,給他這一喊叫,我真想衝上去狠狠踢他一腳。

秦無命伸手將我攔住,示意我不可魯莽。

這侏儒拿惡作劇捉弄秦無命,但他卻不敢動怒,畢竟咱們是來求人家幫忙的,搞不好這侏儒認識路土先生呢,把他得罪了,等見到路土先生時,那就不好說話了。

揉了會耳朵,秦無命深吸一口氣,陪著笑臉對那侏儒道:「這位小兄弟,能否告訴我們,在哪裏能找到路先生啊?人命關天……」

秦無命話說到一半,就給那侏儒打斷了,他乾脆也不打滾了,猛地跳起來,指著秦無命鼻子怒道:

「你說誰小呢?你再說一句試試?」

這玩意說話聲音忽高忽低,尖的跟針頭似的,別提多難聽了,秦無命楞了下,趕緊笑著賠禮道:「那啥,口誤!口誤來著,兄弟你別怪罪啊,我們急著找路先生救人呢,麻煩你通融一下吧。」

那侏儒哼了聲,用手擦嘴上的口水,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你這小孩子計較了。」

他刻意把「小」字提高音調,由此可見這玩意內心絕對非常狹窄,屬於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類型。

侏儒對秦無命勾了勾手指,面無表情道:「你過來,來!靠近點!我告訴你路土在哪。」

又來?

我跟秦無命彼此對視了眼,都沒敢吭聲,我心想你這無聊的惡作劇玩一次就夠了,真當別人跟你一樣,都是腦癱兒啊?

那侏儒見秦無命愣著不動,臉色變得不耐煩起來:「你過來啊!你這小孩真是的,你個頭這麼高,我跟你說話不費勁啊我?」

「你來,這次我不沖你喊叫,我告訴你路土在哪,你們趕緊去找他吧。救人要緊啊……」

秦無命將信將疑地蹲下身子,猶豫了下,將耳朵湊到侏儒嘴巴跟前。

讓我意外的是,這次侏儒還真沒喊叫,他表情突然變得詭秘,深邃了起來。

接下來,他要透露宇宙中最可怕的秘密了。

侏儒警惕地瞧了眼四周,然後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對秦無命說:「路土的下落是天機!天機是不能輕易泄露的,我給你念首詩,你聽好了,一個字都別落下啊……」

秦無命臉色也變得肅然起來:「您請念。」

侏儒一字一句道:「泥土藏淤泥,去世服毒藥,死路山壓墳,八馬回頭勒!」

……

這首詩帶著極度濃烈的不詳,其中潛藏著一個深邃而恐怖的謎面,當謎面被破解那一刻,將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聽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侏儒眼睛眯了起來,對秦無命道:「我再念一遍,你聽好了……」

「泥土藏淤泥,去世服毒藥,死路山壓墳,八馬回頭勒!」

「路土的確切位置,就隱藏在這首詩中,你回去後好好鑽研,你鑽研出來後,快點去找路土,別耽誤了事。」

話說完,侏儒就將院門砰地關死了。

我跟秦無命一言不發地回到車裏。

「師叔,你車裏有紙筆嗎?」秦無命坐在副駕上,臉色陰的嚇人。

我給他找來紙筆,秦無命將侏儒給的那首詩寫下來,前後念了幾遍。

「泥土藏淤泥,去世服毒藥,死路山壓墳,八馬回頭勒。」

我突然看出了端詳,忍不住驚呼道:「這是一首藏頭詩!每句話取開頭第一個子,合起來念就是……」

你!

去!

死!

吧!

……

我跟秦無命同時念出這四個字,車裏氣氛瞬間變得死寂,我們的臉色都無比難看。

那侏儒真是個惡毒,卑鄙的小人!

他那樣的東西,是怎麼生下來的?又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過了幾分鐘,秦無命哆嗦地指著那首詩,對我道:「不光是藏頭詩,它……它同時還是首藏尾詩!每句話取最後一個字,合起來念……」

「泥葯墳勒……你要瘋了!」

你要瘋了!

……

「你去死吧!你要瘋了!」

秦無命直愣愣地盯著紙條,嘴唇哆嗦的厲害,又念了幾遍,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紙條撕的粉碎,丟到車窗外。

那侏儒內心扭曲,陰損下賤至極,他變著花子罵人,壓根就沒打算告訴我們路土的下落。

誰能想到呢?我們第二次拜訪路土,竟然遇到這麼個卑鄙小人。

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按秦無命的說法,那位路土先生嫉惡如仇,行事光明磊落,那他為啥要跟這種侏儒住在一起呢?

侏儒跟路土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說出自己的疑惑,秦無命聽完也不吭聲,過了會,他突然咧開嘴傻笑了起來。

我給他的笑聲嚇到了:「秦師傅你笑啥呢?你可別真瘋了啊?」

秦無命搖頭道:「我沒事,我這一輩子腥風血雨,跟人鬥法無數,這侏儒有點意思,像他這樣的東西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默不作聲地發動越野車,回去的路上我問他:「那侏儒是人是鬼?」

秦無命:「跟昨天那小老頭一樣,都是不人不鬼的要命玩意,人家變著法罵我,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假如動手的話,我在那侏儒面前……活不過一秒。」

我內心無比驚詫,秦無命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拋開我哥陳山火,還有陰山老人不說,我認識的所有活人裡,就屬秦無命道行最高了。

他這種程度的高手,居然在侏儒面前連一秒都撐不過?

那侏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原本在我想像中,路土先生是個很正派,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給侏儒這麼一攪合,路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變得更加模糊了。

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他人去哪了?他家為啥會住進那些髒東西?

帶著種種疑惑,我返回秦無命的住所,天黑後,我們隨便點了些外賣對付了下。秦無命捏了捏拳頭,對我道:

「三國時期,劉備請諸葛亮出山,還要三顧茅廬呢,咱們明天最後再去一次,假如還是見不到路土,那就說明咱們跟人家無緣,像路土那樣的世外高人,我等凡夫俗子是見不到的。」

我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再耗下去不是個事,我二爺爺被胡家扣著,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怎辦?

「師叔,你到時候要做好最好的準備……」秦無命放下筷子,正色道:「萬一請不來路土,那只能咱倆去胡家救人了,這一次搞不好……咱倆都得交待在裏面。」

我皺著眉問他:「秦師傅,你真一點把握都沒有嗎?」

秦無命慘笑一聲:「鐵屍堂的人,是能請來屍魘附體的,我沒有太多獲勝的把握,不過別怕,我就算死,也要拉著胡黎父女一起下地獄!」

我咽了下吐沫:「那我哥呢?你聯繫不上他?」

秦無命:「聯繫不上,師父他老人家行蹤飄忽,跟路土是一個性格,想聯繫上他,簡直比登天都難啊。」

夜裏我翻來覆去,睡的很不踏實,實際上從回到長春開始,我一天安穩覺都沒睡過。每個夜都是煎熬,我總做一些很古怪的夢。

這天夜裏,我夢見我跟秦無命兩人,被五花大綁押赴刑場,我倆的罪名都是殺人犯。

因為殺害胡黎父女,我們被定罪,執行槍決的是那個侏儒,動手前,他湊到我耳邊不懷好意道:

「你不是想見路土嗎?路土在陰間!你現在去見他吧!」

我二爺爺是刑場裡唯一的觀眾,他沖那侏儒拍手叫好。

夢醒來後,我滿臉冷汗。

洗漱完畢後,我抱著價值昂貴的青花瓷瓶,跟秦無命前往市郊的衚衕口。

這是我們第三次去找路土了。

我甚至有些生氣,路土這個人好壞先不說,我覺得他太擺高人架子了。

你手段通天,你傲,你日理萬機,這我都能理解,但是……你家住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感覺我們去拜訪的不是人,而是尊神。

車停在衚衕對面,我們再次來到衚衕盡頭的農家小院跟前,敲門。

門開了道縫,開門的並不是昨天那個侏儒,今天又換人了,換成個身著白衣的女人。

這女人年紀不大,身上的那件白衣裳相當簡陋,就像用劣質窗簾縫出來似的,大冬天,她光著腳站在雪地上,也不嫌冷,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倆。

這一天一換人的,弄的我很不適應,這女人的長相,與漂亮搭不上關係,甚至有些怪異,她沒有眉毛,眼睛上面光溜溜地禿著。

她的眼睛很小,小到就和兩顆西瓜子差不多,雙眼間的距離遠到嚇人,她臉比紙還白,卻塗著鮮紅色的口紅。

她的頭髮每根都又硬又粗,像黑色的鐵絲亂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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