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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三百七十六章 同伴
這裏號稱死亡之海,是我國最大的無人區,極度的炎熱,乾旱讓羅布泊的地形結構,呈現風化的趨勢。但這樣象徵死亡的不毛之地,曾在百年前,是一片水產富饒,一望無垠的湖泊。

1934年,瑞典著名探險家斯文赫定,來到羅布泊,那時候還有一千多平方公裡的水域,他在《亞洲腹地探險八年》一書中寫道:

「羅布泊看起來像鏡子一樣,很多野鴨子在湖面玩耍,很多漁鷗在半空飛舞,環顧四周,東南方向出現了海市蜃樓,一排鬼影徘徊在地平線上,西南方向,有些像飛船一樣的東西,漂浮在雲層中……」

上世紀六十年代,羅布泊湖水徹底乾涸,變成了最神秘的死亡之海,沒有任何生命,能在這裏存活,就連最耐旱的爬蟲,也會遠遠避開羅布泊。夏季,這裏的地表溫度,超過了60度,甚至飛禽都不敢穿越羅布泊上空。

1949年,重慶飛往烏魯木齊的飛機,在鄯善縣上空,十年後,1958年,人們在羅布泊東部的鹽殼上發現了它,飛機內全體人員死亡。

1980年,著名科學家彭加木,在進入羅布泊考察期間,神秘失蹤,軍隊多方搜尋,至今一無所獲。在離開營地前,彭加木曾給同伴留下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

「我去找點水。」

1995年,一個農場職工,帶領兩名親屬,共同前往羅布泊探寶失蹤,之後,一個探險家在距樓蘭17公裡處,發現了兩具屍體,汽車完好,不缺汽油和水,死因不明。

1996年,著名探險家余純順,徒步穿越羅布泊,不幸遇難。

2003年,某部隊進入羅布泊執行任務,入伍不到半年的新兵趙勝齡失蹤,三天后,戰友在一處山樑上發現了他,此時他已經目光獃滯,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無論怎麼喊他,他都不答應。

實際上,從上世紀至今,每年都有人在羅布泊喪生,或者失蹤。失蹤者,佔據大多數。最近的悲劇發生在2013年,一個科考小組,進入羅布泊尋找礦脈,7人全部失蹤。

至今,無人能徒步穿越羅布泊,這是一個能吞噬一切生命的恐怖黑洞。

放眼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只有一個東西,能夠在羅布泊的死亡環境中居住,這東西進化的太過卑鄙,太過陰險,它已經完美適應了羅布泊的死亡環境。

它就是陰山老人。

現在,我要出發,結束這老畜生的生命。

我會用最殘忍,最血腥的方式宰殺它。

如果可能的話,我將順便探尋隱藏在羅布泊中,最深邃,最可怕的秘密。

徒步進入這片死亡禁地,顯然不現實,即使道行達到我這樣的高度,依舊無法保證,能長期在那樣的惡劣環境中存活。更何況,飲水的攜帶,是個大問題。

這裏是人間,三天不吃飯,問題不大,三天不喝水,我會死。

黃泉(也就是陰險峰)曾幫我算出,陰山老人的藏身處,位於羅布泊正中心的腹地。

羅布泊的總面積,達到3010平方公裡,也就是說,我至少需要深入1500公裡,才可能接近陰山老人的藏身處。

考慮上述種種因素,我決定駕車前往,越野車的後座全部放倒,能裝不少必備物資,大量淡水,少量食物,汽油。

地圖,指南針,露營帳篷等雜物,就不必細說了。

我從吉林省桃花村出發,目的地:西北偏北,一座名叫庫爾勒的小城市。

這是我第一次來西域,這裏最常見的樹,是筆直的白楊樹,路邊的景色大多荒涼,除此以外,這裏和別的地方沒什麼區別。

在庫爾勒休整一天,我開始採購所需物資,食物方面,沒有比「饢」更好的了,饢是一種土爐烤出的薄麵餅子,一張快趕上臉盆大了,兩塊錢一張,這東西非常適合長期儲存,風乾後,饢會變得像石頭一樣硬,卻不會發霉變質,用茶水泡開,隨泡隨吃。

我在庫爾勒的街邊飯館裡,看到三五個當地青年坐一桌,每人一張饢餅,一碗磚茶,外加幾塊哈密瓜,吃的正香。

這就是當地人的午餐。

吃喝方面,我沒啥可挑剔的,索性買了30張饢餅,作為乾糧。淡水,汽油也盡量多帶。

全部準備妥當後,我再從庫爾勒出發,來到400公裏外的若羌縣,至此,周圍的景色就愈加荒涼了。公路上佈滿了黃沙,就連路都磕磕絆絆,模糊起來。

我邊開車,邊注意道路兩旁,基本上連一棵樹都看不到,入眼處,全是灰色的戈壁灘,這裏荒漠化很嚴重,暴虐的狂風從側方吹來,吹的越野車都隱隱搖晃。

天藍的刺眼,一絲雲都看不到,越是這樣的藍天,風就越大。

若羌縣是我國最大的縣,這個縣的總面積,超過內地一個省。

而羅布泊,則位於若羌縣東北角。

此時已經來到五月,天氣預報的溫度為28度,但我想,羅布泊地表的溫度,至少在40度以上。

出發前,我在若羌縣隨便找了家餐館,要了份大盤雞拌面,外加四串烤羊肉。

我的到來,吸引了餐館裡所有人的注意。

我並沒有穿陰間那套古裝,而是換了套普通人的穿戴:上身是白色薄外套,裏面白T恤,腿上是牛仔褲和運動鞋。

這套裝扮,再普通不過了。

人們被我腰間的刀所吸引。

西域當地人,有隨身帶刀的習慣,但這邊一般都用英吉沙小刀,刀柄金色,鑲嵌五顏六色的玻璃,刀身長度不如匕首。

平時用來切瓜,割羊肉都很方便。

像我這種超過一尺的長刀,很罕見。

飯館裡十幾號人,目光全盯上了我的刀。坐在我對面的小夥子,用不太流利的漢語,對我道:「朋友,能看下你的刀嗎?」

我將刀鞘解下,遞給他,小夥子抽出刀,看了幾眼,忍不住讚歎道:「好刀!」他指了指飯館外拴著的綿羊,道:

「兩隻羊,換你的刀!」

我搖頭:「一百隻羊也不換。」

他笑著將刀還給我,臉色稍顯失望。

在我隔壁桌,坐著兩男兩女,我看他們身上的行頭,像是來自駕遊的,其中一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問我:

「你是東北人吧?」

我嗯了聲,他又問:「我剛看你開車來的,你也打算去羅布泊嗎?」

我點頭。

那男的臉色頓時喜悅起來,極力邀請我結伴同行,他告訴我,他們四人來自一個自駕驢友群,這次來西域,打算開車橫跨羅布泊。

兩男兩女,分別坐兩輛越野車。我剛進飯館前,看到外面停了一輛路虎,一輛吉普,估計是他們的車。

這絡腮鬍一個勁的邀請我,他的三個同伴反應卻很冷淡,其中一留短髮的姑娘,懶洋洋問我:

「你開什麼車?」

我回答:「三菱。」

那姑娘輕笑了聲:「你這車估計夠嗆,羅布泊的路可不好走。」

絡腮鬍招呼我坐過來,我搬了張凳子過去,他指著自己道:「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賈太平,是烏魯木齊人,開旅行社的,我曾去過羅布泊兩次,雖然最終都沒能成功橫跨,但我對那裏的地形還算熟悉,可以充當嚮導。」

我仔細打量賈太平,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頭髮還挺長,後面扎了個辮,外表和性格一樣,粗礦豪邁,這種人應該沒什麼壞心眼。

那留短髮的姑娘開口道:「我叫許靜,北京人,今年上大四,破爛專業,我就是喜歡玩,沒別的。」

許靜臉蛋很乾凈,眼睛特好看,是個標準的美女,這姑娘給我種冷冰冰,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可能平時追她的男人太多了,導致她對所有陌生人都這樣。

對面那一男一女,男的瘦瘦乾乾,年紀有二十七八,說話靦腆,帶了副眼鏡,長得也有些娘娘腔,他指著自己介紹道:「我姓袁,你叫我小袁好了。」

小袁說他是做生意的,具體做什麼生意,家是哪的,他沒說,我也沒問。

最後剩下那姑娘,名叫王東瑤,人如其名,這姑娘留披肩長發,她也是個女大學生,比許靜小一級,今年大三。

比起許靜,王東瑤長得就稍顯普通了,白白的小臉,話也不怎麼多,我瞧她的髮型弄的很精緻,有點古風,一問才知道,這姑娘是考古系的,估計喜歡古代文化。

許靜和王東瑤,都穿緊身牛仔褲,運動鞋,陪短袖T恤,顯得充滿青春活力,這四人平時在旅遊群裡聊的挺熟,這次他們還是第一次在線下見面。

我決定加入他們,原因有兩點,首先,我太久沒接觸活人了,與社會有些脫節,偶爾融入到普通人當中,也挺有意思的。

第二,據說羅布泊內磁場異常,活人進入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賈太平對羅布泊地形熟悉,我需要他當嚮導。

等接近羅布泊腹地,我就把他們甩了,獨自去找陰山老人。

等四人都介紹完,目光一致朝我瞅來。

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隨和,客氣道:「我叫陳亮,來自東北吉林。這次是我第一次來西域。」

許靜皺了下眉:「就沒了?你做什麼工作的?」

我本來想說自己是司機,一尋思,我為啥要騙人呢?乾脆直言道:「我從事玄學的。」

許靜稍稍一愣,切了聲,道:「老掉牙的套路,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假裝自己會算命,來獲得女生好感。」

我沒吭聲,低頭喝茶。

畢竟是大學生,沉不住氣,見我臉色肅然,許靜驚奇道:「別吧?你還真會算命啊?」

賈太平看了眼我腰間的刀,說:「小陳一看就不簡單。」

許靜:「你帶把刀幹啥啊?」

我:「防身。」

許靜:「我感覺你像通緝犯。」

賈太平幫我打圓場:「據說,羅布泊有狼群出沒,我雖然沒見過,防著點總沒錯。我也帶傢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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