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絲雀》第134章 顧湛出事
周一,如期而至。許一寧剛到事務所,還沒坐下,手機嗡的一聲提示有新郵件進來,三個青龍幫成員的姓名,出生年月,家庭住址都在文檔裡面。
突然,門被推開。
張九良衝進來,「許一寧,立刻出發去越國,顧總昨天晚上遇到點意外。」
「師兄,你去處理行嗎,我有重要的事情!」
「別和我說是案子的事情。」
「正是!」許一寧半步都不想離開帝都。
張九良走到門口,拉開門看了看外面,然後把門反鎖上,壓低了聲音問:「你就不好奇顧總到底出了什麼事?」
半點都不好奇!
一絲絲都不好奇!
心裡這麼想,話不能這麼說,許一寧問:「他出了什麼事?」
「強姦!」
「什麼?」
「而且還是個小姑娘!」
「這怎麼可能?」
張九良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你給我小聲點。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一星半點,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許一寧瞪大了眼睛。
「閆氏葯業大地震,閆氏股票連續跌停,顧總死翹翹,九良事務所死翹翹,大家一起完蛋,統統完蛋。」
張九良目光森然:「飛機兩個半小時後起飛,我不管你在查什麼案子,給誰查案子,立刻放下跟我走,事務所生死存亡的時候,一分鐘都別特麽給我耽誤。」
許一寧扯開嘴上的手,用力的深呼吸兩下,「師兄,我沒有辦簽證啊!」
「落地簽!」
「我路上要打幾個電話。」
「路上再說,趕緊的,顧總的人已經等在停車場了。」
……
時間緊迫,許一寧拎了台手提電腦就走。
下到停車場,黑色賓士車開過來。
許一寧坐進去,一抬頭,愣住了,司機竟然是魯剛。
「怎麼會是你?」
「怎麼你們還認識?」張九良跟著坐進去。
許一寧:「他就是試藥案的主角,魯剛。」
張九良若有所思:「原來你就是魯剛!」
魯剛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咧嘴一笑:「湛哥讓我幫他開車,以後我就是他的專職司機,工資很高的。」
許一寧:「一個月多少錢?」
魯剛一邊加油門,一邊說:「扣去五險一金,馮助理說有一萬。姐,以後我也是有公積金的人,可以存錢買房子了!姐,你坐穩了,安全帶系好!」
許一寧剛系好安全帶,車子就跟飛車似的,幾個拐彎,衝出了地下停車場。
許一寧嚇得趕緊抓住一旁的扶手,心想:這魯剛不會是飛車黨的吧!
因為過了早高峰,路上還算暢通。
等上了高架,許一寧拿出手機給赫瑞文發消息:
「文哥,一個壞消息,我得馬上去趟越國,急事,麻煩你和沈隊說一下,我會儘早趕回來的。」
幾分鐘後,赫瑞文回:「善意提醒,回來晚,黃花菜都涼了。」
許一寧苦笑,「我知道!」
……
緊趕慢趕登了機,座位是頭等艙,許一寧等飛機起飛平穩後,問張九良關於強姦案的細節。
哪知張九良知道的和她一樣多,還反問許一寧:「你家小叔莫非……從前就有這癖好?」
許一寧臉色陰鬱。
要說從前顧湛混,那的確挺混,什麼壞事都能做出來;但強姦……
準確來說,和顧湛確認戀愛關係,是在十六歲那年。確認關係後,摟摟抱抱是常有的事。
顧湛那年二十歲,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都不用許一寧在他面前轉悠,光聽她說說話,就有反應!
但就算反應再大,他也要等她長大!
所以,除非這人的本性已經歪到不能再歪。
否則,絕無可能!
……
豪華別墅。
秘書推門進來,「二爺,越國那邊妥了。」
閆其琛譏笑一聲,「二爺我搭台,顧哥兒唱戲,這戲想不精彩都難啊!那小畜生現在人在哪?」
助理:「進去了,就他助理在外面蹦躂。」
閆其琛:「蹦躂出什麼明堂了嗎?」
助理:「九良律師事務所的兩位律師已經在趕去越國的路上。」
閆其琛掃了眼桌上的沉香,皺眉:「事情做得乾淨嗎?」
秘書笑道:「當然是乾淨的,人證物證都有,警察局那邊也已經打好招呼。」
閆其琛站起來,將手裡的小金鋼串珠盤了幾下,突然問:「今天的股票走勢什麼樣?」
「漲了八個點,成交量很大,都是追高追漲的人。」
「……」閆其琛垂了垂眸,道:「那就明天一早把顧湛的醜聞放出去。」
「明天放是不是太遲了!」秘書小心提醒。
閆其琛冷笑:「我這個時候放,萬一那小畜生峰迴路轉呢?」
「事情都這樣了,還會有峰迴路轉的可能嗎?」
閆其琛冷幽幽地看著他,「能讓閆其珠高看一層的人,你以為是等閑之輩。去盯著,只要那邊事情板上釘釘,早半天晚半天,結局都一樣!」
「是!」
閆其琛把手裡的串珠一收,眯了眯眼。
哼!
敢動我的狗,我就讓你陰溝裡翻船!
……
精神病院。
閆飛一身藍白條紋的病人服,慢悠悠地走在小花園小徑是,他身旁是打小就跟在他身邊的符柏楠,符是他母親的姓。
「說吧,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符柏楠低聲道:「二少進去了,九良那邊去了兩個律師。」
「哼!」
閆飛冷笑一聲,「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只有我那好二叔能想得到。以顧湛的身份想要女人,還用得著用強?」
符柏楠:「招數再濫,管用就行,大少,要出手幫一幫嗎?」
「不幫,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指望能坐牢閆氏老大的位置?」
閆飛的話,沒留下半分餘地,符柏楠只能點點頭。
「更何況,這坑我那好二叔早就挖好了,他早晚得跳。跳得早有好處,讓他明白明白處境,心裡多個防備。」
符柏楠點頭:「大少說的是。」
閆飛懶懶道:「國外的環境再惡劣,都惡劣不過人心,老二從小在顧家長大,見的人遇的事都有限,他以為顧銳的事情,已經是人心最黑暗的地方,他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