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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絲雀》第72章 你是我的救生圈
許一寧刻意冷淡的模樣有點生硬。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幾天你出差,我一點都沒有想過你,你提前回來,我也不覺得興奮,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石潤新,我真的不喜歡你!」

石潤新側臉線條被燈光映襯,降了幾度一般陰冷沉默。

他不信!

許一寧五官弧度繃緊,拋下致命一句:「石頭哥,你對於我來說,其實就是個救生圈,每次要溺水的時候,我才會抓住你,二十年了,沒變過。」

石潤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眼裏的血絲一根根暴出來。

人們都說,不要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可偏偏就,人最容易在那個地方繼續摔下去。

許一寧看他這副樣子,心慌又心虛,聲音都飄了,「我其實就是個自私的人,特別自私。」

說著,她站起來,石潤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掌心滾燙,指節收力。

許一寧頭皮一炸,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把他往後重重一推,石潤新沒站住,踉蹌了幾下。

許一寧覺得自己再呆一秒,心臟都會驟停,怒吼:「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喜歡我了,找個好姑娘結婚生子吧,算我求你!」

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在路邊停下來,許一寧衝過去,迫不及待拉開車門鑽進去。

在車子啟動的時候,她扭頭看了一眼,男人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眼裏全是深沉濃烈。

許一寧咽了咽喉嚨,把臉埋進掌心,眼淚奪眶而出。

……

石家的房子位於寸土寸金的鬧市區,上下兩層的小洋房,門前門後都帶著花園。

余紅英聽說兒子回來,趕緊從麻將桌上下來,牌搭子們見石家少爺臉色不太好看,紛紛有眼色的先走了。

「兒子,這是怎麼了,新市的事情不順利?」

石潤新沉靜無言,目光停在余紅英身上,余紅英見他眼睛裏都是血絲,上前一步想摸摸他的臉,石潤新退後一步,如避洪水猛獸。

余紅英的手生生卡在半空中,「這是怎麼了?」

「你去找過許一寧?」

「你提前回來,就因為這事?」

「你回答我,有沒有找過許一寧?」

余紅英怒火中燒,她可真是小看了這個許一寧,當她的面說得豪氣衝天,背著人,就到石潤新面前告狀,真是一婊幾千裡。

「找過又怎麼樣?她一個情婦的女兒,配得上我家兒子嗎?」

「所以,你就用五百萬去羞辱她?」

「五百萬怎麼了?」余紅英臉色青紅皂白,「那可是實打實的錢,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我哪裏羞辱了她?」

石潤新眼神沉靜而逼人,「有沒有羞辱你自己心裏明白,實話和你說,配不上她的人是我,纏著她的人也是我,你這樣做,是在逼死我!」

「是我逼死你,還是你逼死我?我早八百年就表過態,許一寧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們石家的門。你在她身上耗了這麼些年,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現在你竟然為了她,連我都頂撞,我看你是瘋了,要沒有我,你能有今天?你們石家能有今天?」

余紅英指著兒子的手,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眼睛都給氣紅了。

「媽?」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麼不孝順的兒子!」余紅英的聲音歇斯底裡。

石潤新扭頭上樓,走進自己房間,站在落地窗前,任熱風襲面,心裏卻似涼透了一樣。

從口袋裏拿出香煙,點燃,煙頭星火紅得嬌艷詭異,他吸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李越發來的消息。

「石頭,一寧有急事不能來接你,她拜託我來接,你落地後給我打電話。」

石潤新握著手機,手指緊了緊,隨即掐滅了香煙,撥出電話。

「李越,是我?」

「啊?你還沒登機嗎?飛機晚點了?」

「我已經在帝都……」

電話那頭鴉雀無聲!

……

同樣鴉雀無聲的,還有顧湛的越野車。

許哲音嬌媚性感的身體纏上來,唇眼看就要落到他的頸邊,顧湛伸手推開了她。

「我沒什麼心情!」

許哲音嗤嗤嬌笑,手大膽的伸到男人的大腿上,「顧湛,你是因為我沒有心情,還是因為石潤新沒有心情?」

顧湛一把握住她的手,冷冰冰的氣質袒露的淋漓盡致,「這不是你應該問的話,下去!」

「哎啊啊,人家只是好奇嗎!」

顧湛沒功夫應付這個女人的好奇,從皮夾子裏拿出一張卡:「我的事情別好奇,這裏有兩百萬,拿去花!」

誰特麽稀罕你的錢,我要的是你的人!

許哲音內心咆哮,手卻不由自主地接過卡,兩百萬啊,夠她奢侈好一陣的了!

下車,還沒等她露出一記「依依不捨」的笑,顧湛的越野車離弦而去。

許哲音吃了一嘴的尾氣,假胸起起伏伏幾下後,她掏出手機。

「喂,是我!」

「……」

「幫我查一下石潤新這個人。」

「……」

「有消息了,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許哲音看了看手裏的銀行卡,扭著細腰轉身,顧湛這人既精明又狠決,她不敢查他,那就曲線救國,從石潤新那邊開始。

非要把這三人的關係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太特麽的詭異了!

車裏,顧湛給許一寧撥電話,一連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聽。

「膽子肥了!」

顧湛正要扔手機,突然手機響,馮思遠的電話進來,「顧湛?」

「說!」

「有人要見你!」

「誰?」

「二房的人!」

……

許一寧此刻像條流浪狗一樣,坐在護城河邊的台階上。

對岸是個公園,有很多飯後出來百步走的人。

許一寧點了根煙,腦子裏全是關於石潤新的記憶殘骸。

有從前的,有最近的。

一個聲音說:「這樣做是對的,至少你保護了他。」

另一個聲音說:「你是因為喜歡他而保護他,還是因為感恩而保護他?」

那道聲音又急急勸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另一個聲音:「區別大了去了,一個是雲備胎,另一個連備胎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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