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歡顏》第173章 不能喜歡登徒子
程林很快就把卓松帶到梅苑來,原來卓松還沒離開,聽說南宮綰妧找他,便急匆匆的來了。茗微附在南宮綰妧耳邊低聲問:「小姐,你找這個悶木頭做什麼呀?」
「問他些事。」卓松一到就說要去找宇文承曕,難不成他知道宇文承曕在哪兒?
「他來了。」茗微朝外頭努了努嘴。
南宮綰妧抬頭望去,卓松剛好也看過來,她跟卓松早就認識,卓松又是宇文承曕身邊的人,她就不用隔著紗簾跟他說話了。
「卓松參見少夫人。」卓松規規矩矩地朝南宮綰妧行禮。
茗微眉毛跳了跳,這卓松是怎麼知道她家小姐在此處的身份的?他們一路都在一起,為何她什麼都不知道?
且他又是如何知道小姐在此地,她也很好奇,根本就沒人來告訴他們,為何他什麼都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南宮綰妧示意香薈給卓松搬凳子,「坐吧!」
「不用了,小的站著就行。」卓松低下頭,公子爺看中的女人他不能肖想,再說了,他也肖想不起。
茗微看他這樣就來氣,好像她家小姐欺負他似的,她瞪了一眼卓松,「我家小姐讓你坐你便坐,吱歪那麼多做什麼?」
卓松聽了茗微的話,竟然默默地走到凳子那兒坐下了,坐姿挺直,目不斜視。
南宮綰妧驚訝地看了茗微一眼,茗微向南宮綰妧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南宮綰妧朝茗微豎起大拇指。
茗微又附到南宮綰妧耳邊,低聲說:「你不是有話要問他嗎?快問吧!」
南宮綰妧點點頭,問卓松,「我聽茗微說,你此刻要去尋你家公子爺?」
「是的。」
「你知道他此時在何處麽?」
「知道。」
「他在何處?」
卓松抬眼看了一下南宮綰妧,很快地垂下眼簾,「小的不能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若是敢欺騙我家小姐,要你好看。」茗微朝卓松好揮舞著拳頭。
南宮綰妧把茗微的拳頭按下去,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打岔,茗微比劃著無聲地說卓松不老實。
南宮綰妧沒理會茗微的暗示,而是繼續問卓松,「你既然知道他此刻在哪兒,那麼你也知道他是否安好了?」
「這個……」卓松遲疑了一下,聲音低下去,「小的不知。」
這回南宮綰妧也忍不住了,站起來走到在卓松跟前,著急地問:「他到底去了哪兒?我都已經一個月沒見到他了,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南宮綰妧的態度讓旁邊的茗微感到驚愕,她家小姐不該如此關心一個男人,就算要關心,也只能關心宇文世子。
在茗微的心裏,能配得上她家小姐的男人也只有宇文世子,其他人都是浮雲。
卓松聽見腳步聲向他靠近,也看到南宮綰妧的裙擺,頭垂得更低,「公子爺既然不告訴你他在何處,那邊是不該讓你知道。還請少夫人稍安勿躁,在家裏安心等著公子爺歸來。」
「可是我擔心他呀!」宇文承曕那暴脾氣,她真的很怕他惹上禍事。
「小的也擔心,所以小的必須儘快找到公子爺。」卓松說。
南宮綰妧聽他這麼說,便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有什麼事記得儘是回報。」
「您請放心。」卓松站起來朝南宮綰妧彎腰抱拳,「告辭了。」
茗微見卓松出去,也跟著追出去,一把拽住卓松,「你站住!」
卓松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揪住他的手上,面無表情地說:「我已經按照吩咐把你帶到你家主子身邊,以後你的事不歸我管了,放手。」
「誰要問你這個的?」茗微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卓松,「你為何一來就稱呼我家小姐為少夫人?你是一早就知道我家小姐是這兒的少夫人了?」
卓松的目光回到茗微的臉上,有些冷漠,「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為何我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
「我沒空跟你在這兒瞎扯。」卓松要撥開茗微的手。
茗微卻揪緊不放,「你和你家那位登徒子公子一定在密謀什麼,你們是不是想算計我家小姐?」
「你想知道什麼,去問你家小姐。」卓松生氣了,一把拉開茗微的手,「別像個潑婦。」
茗微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我潑婦?我打死你!」
她揮舞著拳頭往卓松的身上砸去,都被卓松巧妙避開,眼見卓松揚長而去,茗微氣得直跳。
南宮綰妧又好氣又好笑,親自去把茗微拉回來,茗微猶不服氣,揚言下次見到卓松就把他打得找不著北。
「得了吧,你也就光嘴皮子上厲害,真正打起來,你是打不過人家的。」南宮綰妧說。
茗微看香薈香鈴離得遠,估計是聽不清她們說話,就壓低聲問:「小姐,我怎麼覺得你如今對那登徒子很是寬容呢?」
南宮綰妧笑了笑,「他名聲是不好,可也並非什麼登徒子。」
她一個大美人就躺在他身邊,他還能坦然入睡,從不逾矩,誰見過這麼守禮的登徒子啊?
茗微的目光在南宮綰妧的臉上轉了轉,「小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登徒子了吧?你若是喜歡他,怎麼對得起世子呀?」
「他對我很好。」南宮綰妧答非所問。
這句話雖然沒承認她喜歡宇文承曕,卻承認了她認可宇文承曕這人。
茗微有些慌了,不行,她不能讓小姐喜歡上這個登徒子。
這人家世不行,名聲也不好,連宇文世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姐跳進火坑。
到底她不在小姐身邊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讓小姐對這人改觀了?她要阻止小姐跟宇文承曕繼續發展下去,那就必須打探清楚。
於是到了晚上,茗微就磨著南宮綰妧說要跟她睡一床。以前在家裏時她們就經常在一個床上睡,南宮綰妧不疑有他,答應了。
今晚本輪到香薈值夜,茗微以她來伺候南宮綰妧為由,把香薈趕出去。香薈樂得清閑,也不跟她爭,自個人回房去睡了。
香薈一走,茗微立即栓上門,磨著要南宮綰妧給她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南宮綰妧於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給茗微聽,當然,在茅伯家裏的那段她省略掉了,她覺得那些事宇文承曕應該不想讓人知道,所以即便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她也沒說出來。
「小姐,既然你來到這兒是因為那登徒子有急事要辦,而你有生病他不能丟下你只能帶你一起來,那麼您現在好了,咱們也該回豐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