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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歡顏》第26章 要儘早除掉她
皇帝又驚又怕,捂著胸口大叫,「來人!抓刺客!救寡人!快救寡人!」

「抓刺客!」順海尖著嗓子衝進來,驚慌大喊,「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皇帝摹的睜開眼,手本能地往枕下一摸,抽出匕首就朝順海刺去。

順海眼見寒光襲來,嚇得慌忙往後仰去,一個重心不穩便摔個四腳朝天。

順海也不是吃素的,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他剛站穩身子,皇帝的的第二招跟隨而至,眼看順海就要血濺當場,一道人影破窗而入。

叮一聲,刀劍齊鳴,火星四濺,皇帝的匕首被來人的長劍打掉。

「卓將軍,小心別傷到陛下!」順海慌張大叫。

來人是負責皇宮守衛的卓松,他迅速收回長劍,單膝跪地向皇帝請罪,「臣冒犯了陛下,罪該萬死!」

「卓將軍,看見刺客往哪兒逃了嗎?」順海一邊擦乾汗一邊問。

卓松搖搖頭,湊近皇帝問他:「陛下,您有沒有傷到?要不宣太醫過來看看吧!」

皇帝搖搖頭,無力地說道:「退下吧!」

「陛下……」卓松急了,他直覺是皇帝在包庇刺客,第一反應刺客是段氏的人。

皇帝緩緩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沒什麼刺客,寡人做了個噩夢而已。」

是的,他做了個噩夢,夢裏被一個奶臭未乾的小孩刺殺了,而他這個身經百戰的戰神竟然還嚇得魂飛魄散,難道是因為他做了虧心事?

不,他沒做虧心事,他做的都是該做的。

「卓松,傳消息給卓柏,無論如何都要把宇文勉帶回京,不許傷他分毫。」

「喏!」

「都退下吧!」

卓松和順海輕手輕腳地退出去,等他們都走遠,皇帝這才睜開眼睛。剛才他被夢魘嚇了出了一身虛汗,此時身上涼嗖嗖的,裏衣都黏在身上,讓他周身不自在。

他行伍數年,什麼惡劣的環境沒經歷過?也沒叫宮人進來更衣,自己把上衫脫了扔一邊,赤著上身倒頭就睡。

眯了好一會兒卻全無睡意,心裏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撓一樣,讓他不能安靜。

他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夢裏的小孩子,想到這孩子便又想到她。

興許是皇帝在床上輾轉的動靜太大,順海忍不住輕手輕腳進來詢問:「陛下,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傳太醫?」

皇帝正被身上那股原始的念頭折磨得難受,聽順海一問,火氣噌地冒出來:「你是巴不得寡人身子不適是不是?」

「老奴不敢。」順海頓時惶恐不已,「老奴只是擔心陛下休息不好,就快到上早朝的時辰了。」

「快上早朝了?」

「是。」

「叫人進來更衣吧!」

「陛下再睡一會兒,還能歇大半個時辰呢!」順海勸道,「明日又要忙一整天,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呀!」

「你放心,寡人刀山火海都闖過,這不算什麼。」皇帝乾脆自己翻身下床,「叫人。」

「喏!」順海趕緊去,時辰還沒到宮人都沒準備,他擔心皇帝等不耐煩了會責怪。

皇帝是個好皇帝,一登基就大力整治文宣帝在位是遺留下來的眾多弊病,又命戶部整改稅賦,改善民生,如今這民間已經開始傳頌皇帝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脾氣,若是碰到跟落月軒那邊相關的事就更麻煩了,像個火藥桶似的稍微一點就能炸起來。

皇帝等了好一會兒宮人還沒來,他信步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抬頭望去一彎殘月靜靜地掛在夜空中,幾顆稀疏的星子在閃耀,天空顯得異常的遙遠。

在軍營時常能看到這樣的景象,行軍時經常會睡在野外,偶爾會半夜醒來,頭頂上的夜空便是這般模樣,靜謐,空曠,遙遠。

人生幾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著將來都覺得很久遠,可回想昨日便又覺得過得太快了。

五年前,他只不過是個只有一腔熱血的毛頭小夥子,為了博紅顏一笑義無反顧地扔下家人衝上戰場,如今榮耀歸來,等著他的也不過是一個縹緲的榮耀和空空的府邸。

她呢?五年前她依偎在他懷裏,誓言聲聲告訴他非他不嫁,無論他去哪裏去多久,她能會等他,海枯石爛,地久天長。

可如今呢?他回來了,她的身份卻變成了他的嫂子,她和他之間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嫂子又如何?就算她嫁給了別人身份變了,也改變不了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實,,只要他想要的東西,他會不惜一切得到手,就像這皇位一樣。

順海帶著宮人進來看到皇帝赤著上身站在窗前,嚇了一跳,趕緊過來道:「陛下,更深露重,老奴伺候你更衣。」

皇帝回頭看一眼簾帳外手捧著盥洗用品規規整整地低頭站著的宮人,忽然心念一動,對順海說:「叫她們給寡人取一套常服來。」

「啊?」上朝不穿朝服?順海被皇帝弄糊塗了。

見順海站著不動,皇帝忍著不悅道:「按寡人說的話去做。」

「喏!」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何這麼做,但順海不敢違抗,趕緊吩咐宮女去拿。

按平日,上朝前這些盥洗事項得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能做完,可今日皇帝似乎特別心急,有些步驟甚至還省略了,大有一切從簡的意思。

順海心想,皇帝這是要破舊立新啊,也好,以身作則樹立般勤儉的榜樣,傳出去百姓會更加愛戴皇帝,對皇位的鞏固也有好處。

他正暗自讚歎皇帝好想法,便聽得皇帝道:「叫禦仗退下,你隨我出去。」

皇帝邊說邊大步向外走。順海慌忙叫領頭的宮女去傳話,等他交代完後發現皇帝已經出去好遠,趕緊小跑著跟上,心想連儀仗都省了,這也顯得太摳了吧?

看來他得勸勸皇帝,太摳了會讓朝中一些頑固派的老臣笑話,該用的還是得用。

走著走著,順海心裏狐疑起來,這路瞧著可不像是上朝的路啊?難道皇帝迷路了?

「咳咳……」順海裝模作樣的咳兩聲,把皇帝的注意力引過來。

「怎麼了?」皇帝問。

「陛下,這好像不是去上朝的路呀!」順海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問。

皇帝瞥了他一眼,腳步沒停,「誰說寡人要去上朝了?」

啊?不去上朝,這三更半夜的是要去哪兒,還走得那麼急,這宮裏除了大殿和禦書房,還有哪兒對皇帝吸引力這麼大,三更半夜都要急匆匆的去呀?

難道是……

順海忽然明白過來,心裏嘆道,古人說紅顏禍水,果真一點都沒錯。

以前若是有人辱罵南宮綰妧或是說要怎麼南宮綰妧時,順海還會覺得那些人對南宮綰妧太狠了,如今他卻也生出要把南宮綰妧怎麼的想法。

只要有這個女人在,皇帝就不能理智地對待事情,再美又如何?始終是個禍害,還是得想法子儘早除掉,免得壞了皇帝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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