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教導處主任愣住了。

「有膽子你再說一次！」主任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我說我沒有親爹親媽啊，你要我親爹親媽，很遺憾啊，我找不來，他們都死了。」

秀兒依然笑眯眯的說。

教導處主任要瘋了，顫抖著手指指著秀兒。

他站起身，氣哼哼的去了人事檔案部，找學生的檔案，然後在秀兒的檔案裡找到了林月的聯繫方式。

林月接到電話的時候，李謙帶著午威正在和她說話。

「你嫂子說了，今天開始，這孩子就是你負責了，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就在你身邊，給你打雜就行。」

林月有些鬱悶，不過單輕柔早就打了招呼，林月這會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看了午威一眼，看那孩子垂著頭，一副很平靜的模樣，似乎將來跟誰在一起都無所的，給林月的感覺就像是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波瀾。

林月點頭：「行吧，那就跟著我好了。」

李謙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說道：

「你給我的火腿腸的配方已經弄出來了。」

「南方似乎有這種食物了，不過味道和你給我的有些出入，我感覺你給我的配方更加好吃一些。」

林月倒是沒有想到，沉睡了五年，火腿腸就出世了。她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她記得曾經聽一個七零後說過，她說八二年的時候，她和家人去泰山玩，就在泰山腳下吃過一次火腿腸，那時候感覺真好吃，恨不得將火腿腸的皮都給嚼著吃了呢。

林月記得那個朋友說過，小時候每次吃火腿腸都會把皮舔一舔，用牙齒啃一啃上面的碎肉，就像是吃酸奶要舔酸奶的皮，是一樣的！

回神，林月正要說什麼，忽然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

她朝著李謙抱歉的笑了笑，然後去接電話。

「啊，秀兒打人？找家長？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林月很快掛了電話，抬頭對李謙說道：

「那個火腿腸的配方，你還是可以改良的，看你自己的心意。就算有了同類產品也沒事，各有所長不是更好！」

李謙點頭，隨即問道：「你要去一中？我送你過去！」

林月想了想也好：「行吧，你也剛好要回家了。夏青山去城裏了，我從學校出來，剛好他到學校可以接我。」

林月說著拿出來通訊錄給夏青山打電話。

夏青山今天去跑貨了，應該就在幾個供貨商那裏轉悠的，所以打了幾個電話就找到了人，和他說了去一中接她，然後掛了電話，跟李謙走。

上了車，才發現午威也在。

原本打算將午威送回家裏先，不過現在來不及了，林月想了想：

「你跟我一起去吧。」

午威沒吭聲，但看樣子是默認了。

一路到了學校，李謙要下車進去看看，林月給攔住了。

「不是多大的事，你就別進去了，不然讓老師看著好像我們要打架一樣。」

李謙想想也是，便妥協了。

林月帶著午威進去了。

林月到的時候，秀兒還在辦公室裡站著呢，見林月來了，笑眯眯的喊：

「媽媽！」

林月朝著秀兒看了看：「打架了？」

秀兒搖頭：「她太菜了，我就扇了兩個巴掌！不算打架！」

「是誰？不會是你們宿舍那個丫頭吧！」

「對，就是她，原本還打算忍幾天，不過她把你給我買的新床單霍霍的不行，我一怒就扇了她。」

林月點頭：「下次記得拖到沒人的地方打，大庭廣眾的，不合適，也影響我們的形象。」

「記得，你可是女孩子，要做淑女！」

林月的話說完，秀兒很受教的點頭，不過還是辯解道：

「當時就想著立威了，不然她們看我是農村來的，都欺負我。」

林月挑眉：「嗯，有道理，那下次立威別在教室裡，記得去操場上，打也別兩個巴掌，狠點打。」

秀兒眸光一亮，連連點頭。

「噗！」林月身後，一直很沉默很頹的午威實在忍不住笑噴了。

林月轉頭，挑眉：「很好笑？」

午威搖頭：「不，不好笑！」說完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朝著林月挑拇指。

「你要是我媽，我肯定把你供起來。」

林月冷哼：「那真慶幸我不是。不然每天對著你的撲克臉，我會嘔死！」

說道撲克臉，午威還沒啥感覺，秀兒捂著肚子狂笑。

三人這麼一來一去的聊天，林月她們倒是沒感覺到什麼。

有人卻氣得七竅生煙了。

「嗯哼，夏秀兒的母親是吧！」教導處主任咳嗽了一聲。

林月轉頭，才看到旁邊的櫃子後面還有一個人。

「哎呀，是主任啊，抱歉，之前沒看到您！」

主任走出來看了看林月：

「你是夏秀兒的母親？」

林月點頭：「對，沒錯。」

主任又問：「你確定嗎？夏秀兒有幾個母親。」

林月想都不想的回答：「就我一個啊，目前為止是我一個，以後不好說。」

主任瞟了秀兒一眼：「我剛才要她找家長，她問我哥哥行不。」

「我說不行，要親爹親媽，她說很遺憾，她沒有親爹親媽。」

主任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要看看林月聽到了這麼讓人傷心的話，會不會難過。

林月聞言眨了眨眼：「哦，原則來說，秀兒說的沒錯。」

主任愣住了。

林月笑了笑：「秀兒的確不是我生的，是我愛人在十幾年前，從大水裏救出來的一個孕婦生的。孩子生完，孕婦就死了。」

「所以，你問她親爹親媽，她也不知道！」

主任一陣無語。

林月笑完，有些不悅的道：「不過，主任啊，身為老師，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嗎？」

主任欲言又止，想要辯解，感覺貌似的確有些不對勁，問題是，他也不知道夏秀兒沒有親爹親媽啊。

「再說，雖然我們不是她的親爹親媽，也是生養她的人。難道還不夠嗎？」

「你們學校，身為教書育人的地方，難道不應該教育學生養恩大於生恩，難道不該教育學生懂得感恩。」林月咄咄逼人。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主任急忙否認。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憑什麼要學生找親爹親媽來，養父養母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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