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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尋俠記》第238章 天外飛仙
話說唐朝末年有位文武雙全的大將名為高駢,時任東平節度使的時候曾經做過一首唐詩,名為《風箏》,詩曰:

「夜靜弦聲響碧空,宮商信任往來風。依稀似曲才堪聽,又被移將別調中。」

這首詩是不是佳品不在本文的討論之列,隻說李智雲通過這首詩推測到山東東平是除了濰坊之外的另一處風箏之鄉。所以他找來了東平神跌張的兒子張公瑾詢問。

張公瑾當然會放風箏,不僅會放,而且還會做,聽得元帥如此詢問便即知無不答,卻不知元帥好端端地問起風箏來是何用意。

張公瑾不敢反問,李智雲也不解釋,隻說:「那你就去給我做一個四四方方的風箏出來,要有四面帥旗拚在一起那麼大。」

四四方方的風箏是風箏裏面最為簡易的一種,俗稱豆腐塊或門簾,但是李智雲要做這麼大一個豆腐塊就引出來一個問題——這麼大的風箏用什麼線才能放?

李智雲早有腹案,命令李蓉蓉和羽裳:「你們去找二十條絆馬索,再把絆馬索連接起來。」

李蓉蓉和羽裳也想不通為何李智雲要做風箏去放,戰事剛剛進行到緊要關頭,這時候怎麼能玩呢?放風箏很好玩麽?

她們卻不知道李智雲已經決定效仿南宋那位郭大俠,附著在風箏上面飛躍瓦口關的高牆。

前文說過,瓦口關這座要塞建設的很是尷尬,尷尬在於西北城牆相對較低,而東南城牆卻相對極高,東南方向也就是隋軍陣營的方向,從這個方向上進攻瓦口關就一個字:難。

瓦口關本來是防備西北方向上的塞外胡人的,但是胡人進攻時難度卻小得多,反倒是從東南方向收復瓦口關的隋軍打起來很難。

與山勢結合來看,隋軍面對的瓦口關城牆高達十丈,要進攻這樣高度的城牆,隋軍的雲梯都得進行二次拚接。

就算拚接起來之後達到了足夠的長度又如何?十丈的雲梯光是攀爬就得爬一陣,而且不等爬到頂上就會遭遇滾木礌石的襲擊,即使躲過了滾木礌石到了頂上,守城的敵人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又有誰能夠頂住敵人的刀斧攻上城頭?

就是李智雲自己都不覺得有這個把握,只要是紅海在上面守城,那麼就是他親自衝鋒都攻不上去。

所以他想到了郭大俠的法子,那是郭大俠跟隨蒙古人征討花喇子模的時候使過的高招,借用風箏飛向城頭,落下之後在城頭上佔據一塊根據地,以策應雲梯部隊登城,效果極佳。

只要能攀附在風箏上飛到瓦口關城頭上空就行,只要能落在城頭之上,就算紅海在場也沒什麼可怕,大不了再給他玩一場捕風捉影就行了。

整個突厥大軍可慮者唯有紅海一人,至於紅海那些手下則不值一提,能打的沙陀明和胡雷都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高手能給自己造成威脅?在捉迷藏的同時順手殺了即可。

當然,隻憑自己一個人肯定無法殺死數萬突厥大軍,但若只是在城頭上割據一塊區域纏鬥幾炷香的時間、藉以牽製敵軍的守城力量、干擾敵軍的防禦部署還是不成問題的。

豆腐塊很容易製作,裁剪了牛皮軍帳用作風箏面,針對騎兵的木杆長槍拆下槍頭即是龍骨,再以麻繩縫在風箏面上,沒多久張公瑾就拖著一張「大門簾」回到了帳前交令。

風箏太大進不了帳門,張公瑾索性也不進來了,就在門口稟告,李智雲率眾來到帳外,只見張公瑾有些發愁地說道:「這麼大的風箏真的能放起來麽?這事兒我還真沒幹過。」

李智雲心說當然能放起來了,南宋郭大俠那一次不足為憑,隻說後世華夏風箏之鄉舉辦風箏節,多大的風箏沒有?這樣大小的門簾豆腐塊當然不好意思拿出來放,但是那種十幾個人才能拽得住的大蜈蚣卻是真有。

不多時,羽裳和李蓉蓉也拖著一大捆牛筋索來交令,李智雲這才宣佈了他的風箏計劃,若不是需要與城外的攻城部隊緊密配合,他真的懶得給眾人解釋這事。

羽裳和李蓉蓉聽罷不禁變了臉色,尤其是李蓉蓉更是連說不行:「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們縫接牛筋索的時候針線和麻繩用的不多,若是你真的跟著風箏上了天,這牛筋索突然斷了可怎麼辦?」

聽了李蓉蓉的否決,李智雲心中多少有些感動,不管為了什麼,人家都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卻忽然想起了陶晶瑩那首太委屈:人說戀愛就像放風箏,如果太計較就有悔恨……

眾人都等著李智雲宣佈是否進行下去,李智雲卻走神了,忽而醒悟回來,歉然道:「放心吧,就算線斷了也摔不死我的,那風箏只會越飛越高。」

當下決定,讓李蓉蓉和羽裳跟隨他到瓦口關北面的山巒去放風箏,那山巒幾乎與瓦口關的城頭平齊,從那裏放出風箏無需放長線就能置於瓦口關城頭上空。

安排過後,他最後說出來的一句話感動得隋軍將士熱淚盈眶,他說:「瓦口關是一定要攻下來的,我只是不想付出太多的代價,各位兄弟跟隨我一起出征,能不死最好不死,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

這時候誰還不明白,他這樣甘冒奇險飛越高城,再將自己陷入重圍,其用意只是為了讓攻城的將士傷亡減少。

軍令如山倒,說了就收不回來,李蓉蓉很是無奈,就把從戰場上撿回來的一件戰利品交給了李智雲:「這是武奎的二刃青鈺,有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之效,你既然一定要冒這個險,就把它帶在身邊吧。」

李智雲想了想後就接了過來系在身上,他知道武奎這把二刃青鈺,在另一時空武奎武亮帶著五十個人去北平王府火併的時候帶的就是這把劍,只不過後來發現羅藝父子早有準備,嚇得沒敢動手,卻又無法解釋自己帶劍串門,就把它送給了秦瓊,跟羅藝說過來串門就是為了給你家表少爺送劍。

雖然下午殺死武奎的時候自己看見了這把劍掛在武奎的屍體上,但是礙於系統的規矩不能去撿——你殺人盡可以有一個充分的理由,但如果你殺了人之後又從死人身上奪取財物這殺人的性質就變了,這叫殺人越貨。

他沒撿這把劍,就便宜了李蓉蓉,李蓉蓉本來就是用劍的高手,而且她師門贈予的那把寶劍亦很不凡,非但能夠切金斷玉,兼且具有馭鬼驅神之效。今番再得一把寶劍作為備用劍就很是美滋滋。

然而李蓉蓉終究又把這柄劍轉贈給他,是真的為了他的安危著想,他從李蓉蓉手裏接受饋贈就不構成殺人越貨了,隻謙虛道:「我不怎麼會使劍的,算了,我就先借用一次,回頭再還給你。」

……

夜深。瓦口關的城頭上,紅海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看著月光照耀下那盔明甲亮的隋軍陣列,這幾萬隋軍既不安營也不紮寨,就這麼晾在疆場上是何用意?

他覺得今夜隋軍大概是不會攻城了,要攻城他們早就攻了,又何必等到現在?黃昏時分趁著李智雲連戰連捷士氣如虹發動攻城不是最好麽?

可問題是你們不攻城就去睡覺啊,你們若是睡了我們也能輪換著睡一會不是?就這樣擺一個步兵的防禦陣型有什麼用?嚇唬人麽?

思來想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隋軍為何會放棄這種求之不得的攻城良機,卻又不敢回到城中自己的臨時府邸去休息,隻覺得多熬一會就多安全幾分。

他揉了揉眼睛,忽然打了個哈欠,感到非常疲倦。白天裏與李智雲之間的那場戰鬥消耗的內力實在太多,一時半會恢復不了暫且不說,還給身體帶來了無盡的疲憊。

「大都督,你去歇一歇吧。如此明亮的月色,隋軍只要有攻城的意思我們都能及時發覺,到時候我們一定立即派人稟告於你,你再趕回來也來得及的。」一個將領體貼地建議。

這個將領說得沒錯,今夜圓月當空,隋軍陣列距離瓦口關城牆大約五裡左右,如此距離上要想發動攻城戰,不等雲梯隊接近城牆就會被城頭的守軍發現,完全來得及做好充分的防守準備。

「好吧。」紅海也覺得這將領說得有道理,隻恨胡雷和沙陀明都死了,不然何須自己熬到這後半夜,正想交待幾句就下城時,忽聽不遠處一個軍卒說道:「大都督你看那是什麼?」

眾人聞聲同時看向說話的軍卒,又隨著軍卒的手指看向天空,卻發現天上正漂浮著一物,那是四四方方的一件物事,在圓月之下,看上去很像是一塊黑色的哈達或手帕。

但是沒有人會認為那是一件被風吹起來的手帕,距離越遠時景物看起來越小,這個樸素的道理人人皆知。

發現它的那個軍卒也是聽了將領說起月色明亮、才下意識地看向月亮的,結果就看見了這個奇怪的物事。

眾將士看著這東西就不禁議論紛紛,猜測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好像不是蝙蝠。」紅海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件物事,也在猜測,得出的結論卻跟沒說一樣。

手下將領們當然知道這不是蝙蝠,蝙蝠有這麼四四方方的麽?人們心頭暗暗驚懼,唯恐這東西是上天給出的某種不祥之兆。

「嗯?」紅海的目力遠勝他人,他看著看著,忽然感覺這「黑手帕」似乎有了某種變化,具體是什麼變化卻又說不上來,所以驚咦了一聲。

眾將士聽到首領這聲驚咦,就更是全神貫注地看向「黑手帕」了,力求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再彙報給大都督就有得到獎賞的可能。

城頭上的騷動也影響到了城下的預備隊,被羈押在城下的小后羿孫成也跟著身邊的兵卒抬頭去看,這一看不由得心頭狂喜——雖然他也看不出那四四方方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卻能夠看見從那東西上面掉下來一個人。

或許是由於視角的差異,武奎隻感覺到情況有異,卻沒看出上面掉下來一個人,是因為他的眼睛與掉下來那個人以及「黑手帕」和月亮四點共線。而在另外一個角度看出去的孫成不僅看清了掉下來一個人,而且還看見這人的手上拿著一柄劍。

月圓之夜,瓦口之巔。一劍倒瀉,天外飛仙!

從風箏上面跳下來的李智雲頭下腳上,雙手執劍,用的正是劍道之中最為傳奇的那招「天外飛仙」,卻比白雲城主葉孤城用得更加精彩。

另一時空裏那位白雲城主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其出發點絕對比不上此刻李智雲的出發點高,李智雲才是真正從天外飛來的,他所用的天外飛仙卻與葉孤城的一般無二,是他剛剛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

既然已經試過了無情劍法——那根西洋劍模樣的鐵條也奈何不得紅海,那就不妨用這柄二刃青鈺試一試天外飛仙。

這就是他沒有拒絕李蓉蓉轉贈的原因所在。

高空墜落的速度何等快捷?那等同於真正的流星墜地,而且這速度是越來越快的,尋常自由落體會因為空氣阻力的存在變為勻速下落,但是李智雲不是尋常的自由落體,他是真正的天外飛仙!

不斷匯聚到二刃青鈺上的內力外放出來,劈開了越來越大的空氣阻力,所以隻轉眼間他就現身在紅海的頭頂,直到此時,紅海以及城頭上的將領才都驚懼萬分地喊了起來,而那些普通的兵卒,在看到這一幕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殺紅海,這當口誰敢瞎叫喚?想把神仙的寶劍引到自己脖子上麽?

此時紅海的手上並沒有那對人面銅錘,他的大鎚被他擱在了城下,只有到城外作戰時才會帶上這對重兵器,在城頭上根本用不著它們,即使親自參與防禦戰也不能用它們,因為這東西揮舞起來身邊丈許方圓根本留不下活人,那樣豈不是把自己手下都打死了?

不僅沒有銅錘,他甚至連盔甲都沒有披掛,敵人又沒來攻城,穿戴盔甲幹什麼?累不累啊?

但是當他發現頭頂上這天外飛來的一劍時,他瞬間就後悔了,自己為何不戴盔甲?為何不把大鎚拿到城頭上來?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紅海是何等武功?豈能看不出對手的攻擊有多大威力?就眼前這一劍來說,在身無盔甲、手無銅錘的情況下,這就是無解的一劍。

他甚至都沒看清楚拿著這柄劍的人是誰,只看見了這柄挾有無堅不摧之勢的寶劍。也無所謂持劍者是誰了,總之這一劍是無解的。

無解的另一個意思就是,自己在這一劍之下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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