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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尋俠記》第361章 第三六〇章 高手迭出
雄闊海這張萬石弓位列古今十大名弓之一,據說是三國時期老將黃忠的武器,黃忠曾經用它射中過關羽的盔纓。

關二爺何等武功?那是武聖一級的人物,黃忠使用萬石弓手下留情仍能準確射中關羽的盔纓,不僅說明黃忠射術之精,更說明這張弓的不凡。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這張弓如何不凡,它也不會真有一萬石的應力,弓開滿月時所需的力道至多不過十石罷了。

但是即使十石這個數字也不是尋常人敢於嘗試的,十石就是一千二百斤力氣,即便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很難把這樣一張強弓拉滿。

秦瓊卻不擔心,別說此刻他已經通過服食通玄丹武功翻倍,即使是翻倍以前他也不認為這世上有自己拉不開的弓,接弓在手的同時說道:「咱們一言為定!」

說罷翻身下了黃驃馬,在地上擺了一個弓箭步,左腿綳,右腿弓,身體重心向右腿傾斜,左臂引著弓臂往左上方斜舉,右手食中兩指扣住弓弦,用力往下一拉。

這一招有個名目叫做犀牛望月,(按:就是電視劇射鵰英雄傳八三版黃日華射箭的姿勢)。

只聽「吱嘎嘎」一陣艱澀的聲音響起,這張弓真的就被秦瓊給開滿了。

在開滿萬石弓的同時,秦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僥倖,這張弓是真厲害!若非自己現在武功已然翻倍,今天還真就在眾人面前出醜現眼了!

這若是擱在從前,哪怕是兩個月之間,自己是絕對拉不開這張弓的!

他在這裏暗道僥倖,卻不知在另一個時空之中,沒有李智雲這個穿越者的蝴蝶翅膀改變世事,他和雄闊海在長安初次相逢,當時他也拉了這張弓,結果卻隻拉開了一半。

同時也正是在那個時空之中,雄闊海憑藉一張別人拉不開的萬石弓在都城叫囂,這事傳到了宇文成都的耳朵裡,於是趕到現場直接把這張弓拉了個稀巴爛。

老黃忠的這張神弓就此報廢,雖然後來經過高手匠人修復,但是先前的十石應力卻是恢復不來了,再流傳到宋朝之時就只剩下了三石應力,此事與本書無關,此處一筆帶過。

且說秦瓊拉開了萬石弓,然而弓弦上面既然沒有搭箭,鬆開弓弦時就必須緩緩放回,不能陡然空射,否則會對弓身造成損傷。

秦瓊自然懂得這種養弓的常識,於是緩緩送回弓弦,這一緩送卻比開拉之時更見吃力,當他把弓弦送回原位的時候,禁不住體內一陣心浮氣躁,仿似全身都脫了力一般的感覺。

全場嘍兵無人喝彩,卻也沒人喝倒彩,只因他們都知道他們首領的這張萬石弓是何等的強硬,尋常人別說弓開滿月,就是拉開一半都做不到,秦瓊能拉成這樣,已經值得他們仰望了。

秦瓊沉默良久,考慮是否動用儲力玉佩再開兩次,卻終於決定放棄,儲力玉佩是保命用的,豈能用在這無謂的比武上面?於是說道:「在下學藝不精,只能拉開一次。」

有了這種感覺,他就知道這張弓自己是萬萬拉不開第二次了,於是慚愧地走到雄闊海的面前,把弓遞了回去。

雄闊海卻是不予置評,接弓在手,也不下馬,就騎在褐鬃馬上連續拉開了三個滿弓,周遭立時彩聲雷動,嘍兵齊聲讚美:「大寨主威武!」

這山上山下總共聚了三千多嘍兵,乃是雄闊海的太行山伏虎寨與伍天錫王屋山野狼峪兩下裡加起來的人馬,如今兩人合兵一處,雄闊海就任大寨主,伍天錫就是二寨主,所以嘍兵以此相稱。

秦瓊看到這一幕就傻眼了,這雄闊海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會有如此高強的武功?

只看對方輕鬆拉開三個滿弓他就明白了,自己萬萬不是人家的對手,別說擒賊擒王了,就連單挑打個平手都很困難,能不被人打死打傷就是萬幸了。

這可怎麼辦?這不是掉進虎穴狼窩了麽?

他身後狄知遜和蘇倩倩也都不禁懼怯了,大家都是行家裏手,一看就知道誰高誰低,秦瓊都打不過的人,自己二人就更不行了。

或許三人聯手還有抗衡的可能,可是人家還有一個紅眼睛的伍天錫呢,不看別的,只看那伍天錫手中的一對混金鎲就知道此人武功絕不會比雄闊海差到哪裏去。

雄闊海收弓掛回肩背,說道:「願賭服輸,你們交東西吧,把所有東西交出來,留下這個女人你們就可以走了,往東往西都隨你。」

雄闊海和伍天錫本來是打算率兵去山東強搶靈石的,然而在他們趕到半路時卻發現有更強的一支軍隊從斜後方趕超了過去。

只看人家戰馬數量之多,將士軍容之盛就知道自己這夥烏合之眾絕非對手,一經打探之下得知竟是楊林的大軍,立即就熄了趕到山東硬搶靈石的念頭,於是改為半路設卡,阻截從山東返回的武林人物。

雄闊海認為,只要是從山東出發,反方向趕往各地的武林人物,多半是找到了靈石見好就收的主兒,不然此時人人都去濟州,人人都流連在千佛山蓮子湖,又怎麼可能抽身返回?

因此可以斷定秦瓊一行人身上一定帶有靈石,只要能夠搶下靈石來,秦瓊這些人愛上哪去就上哪去,他們才懶得管這事呢。

當然,除了那個貌若天仙的女人,這女人是必須留下來的,雄闊海還沒有壓寨夫人。

秦瓊尷尬地回頭看了狄蘇兩人一眼,說道:「願賭服輸罷。」

賭品即人品。願賭服輸才是人品的體現,與願賭服輸相比,那些賭輸了卻千方百計地耍賴不給錢的人才是受人鄙視的,不論古今中外盡皆如此。

你不想輸可以不賭,但是既然你賭了又輸了就必須要服輸,否則就是只能贏不能輸,這都不叫不講道理,這叫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誅之。

狄知遜和蘇倩倩都是爽快人,自然不會讓秦瓊為難,聞言立即從包袱和身上的口袋裏拿出了所有金銀,隻留了各自的儲力玉佩在身上。

伍天錫眼睛紅視力卻不差,一眼就看見三人留下了玉佩,喝道:「我們要的是你們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為何有所保留?難道真想死在這裏不成?我雄大哥給你們面子,我卻不認識你們!」

秦瓊三人聞言立馬就怒了,見過搶錢的,沒見過搶人家隨身物品的,除非對方知道自己三人的儲力玉佩是幹什麼用的,否則誰能看得上這種貌不驚人的玉石?

在魏晉以前玉石大多只是用於裝飾點綴,比如說做成扇墜、筷子等用具,魏晉之後由於佛教漸趨昌盛,才開始有人用玉石做一些神佛菩薩的掛件,用以保佑自身福澤不失,卻也談不上有什麼價值。

沒有價值的東西也要搜刮,這夥人到底想幹什麼?秦狄蘇三人不知雄武志在靈石,在莫名其妙的同時倍感憤怒。

伍天錫接下來的話就更過分,「怎麼?你們還想讓我親手搜你們的身麽?」

他一邊說一邊下了烏騅馬,把手中的混金鎲往地上一扔,那對粗壯的混金鎲本是非常圓鈍的兵器,卻沒入土中大半,就好像掉進豆腐裏面一樣,也不知是鎲本身分量極重還是他手上的勁力出眾,總之很是駭人。

雄闊海見狀連忙阻攔道:「唉唉唉我說兄弟,搜誰的身都行,唯獨不能搜這個女子的身,她的身子得讓哥哥我來搜!」

眾嘍囉聞言立即爆發出一陣鬨笑,卻把秦狄蘇三人氣得不行,敵愾之意頓生,同時決心跟這一夥強人死戰到底。

伍天錫卻不急於上前,轉身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忒也多心,兄弟我怎麼可能去搜嫂子的身子?」

這話一出口,又引起眾嘍囉一陣鬨笑,紛紛嚷著讓雄闊海請喝喜酒。

眼看雄闊海挽起袖子就奔蘇倩倩走來,秦瓊和狄知遜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蘇倩倩臉都氣青了,卻知道自己三人一定打不過雄伍二人的聯手,於是打算做最後的拖延,說道:「站住!就算你把我當做你的老婆,也不該當著這許多的人搜我的身吧?」

要搜身就不免會暴露肢體肌膚,哪有老公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老婆身體的?那不是傻缺麽?

雄闊海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就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主動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嘛,讓我看看然後就都還給你,如何?你若是還不答應就是逼我搜你的身!」

話音未落,卻聽見車廂裡一人說道:「你這賤人假裝貞潔,死活不肯做我老婆,現在卻屈服於他人,著實賤的可以!還有,你寧可拋頭露面給路人看也不肯跟我同車而行,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看誰還能救得了你!當真是紅顏禍水!」

說話的自然是王仁則。眼見雄闊海和伍天錫如此威勢,王仁則也慫了,也不敢出來宣示蘇倩倩是自己的女人了,反過來卻把責任都推在了蘇倩倩的身上。

蘇倩倩聞言怒極,把心一橫就打算先殺了王仁則再說其它,我殺不了姓雄的和姓伍的,還殺不了你個病秧子麽?

雄闊海也怒了,這車裏的是誰啊?竟敢如此辱罵我的未婚妻子,就算你們是同行的夥伴也不行,必須把這人揪出來殺了!

就在蘇倩倩和雄闊海正打算動手時,忽聽西面傳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循聲看去卻被前方的山賊隊伍擋住了視線。

此時一名小嘍囉分開眾人跑了進來,對雄闊海伍天錫稟告道:「大寨主,二寨主,西邊來了一對姐弟,都是練家子模樣,如何處理還請兩位寨主吩咐。」

雄闊海隻把目光看在蘇倩倩的臉上,頭都不回地呵斥道:「還能怎麼辦?放行唄!這種事也要問?規矩呢?」

往東走是通天大道,自然無條件放行,這是他們近日設卡時定下的死規矩。

那嘍囉卻不立時離去,而是神秘地看了蘇倩倩一眼,笑道:「大寨主,那騎驢的女子生得頗具姿色,雖然比不上眼前這位嫂子,卻也……」

「少囉嗦!」雄闊海很不耐煩地一揮手道:「還有什麼女子能比得上你嫂子?讓你放行你就放行。」

其實雄闊海也不是那種很好色的人,甚至癡於練武,有些不近女色的意思,故而多年未娶,只不過這一次看見的蘇倩倩實在是太過美貌,美到了天下是個男人都不能不動心的地步,所以執意要將其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大寨主不好色,二寨主隻喜歡吃人,這是伏虎寨和野狼峪兩家嘍囉都知道的事情,既然雄闊海對新來的女子全不在意,這嘍囉也就不敢再多事,迅即跑到後面指揮部眾讓道放行。

連最起碼的盤問都沒有,一對姐弟就從「夾道歡迎」的盜匪中間走了進來。

眾人注目過去,見女子騎著一頭驢,驢頭上系著一串鈴鐺,隨著顫動叮噹作響,此女十七八歲的樣子,身穿一身翠綠衣裙,束身緊湊,明顯是武者打扮,容貌的確不錯,但若是跟蘇倩倩就沒法比了。

與女子並行的是一名騎著戰馬的少年,不過十一二歲,尚未發育的身軀與這匹銀白色的高頭大馬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只不過戰馬的得勝鈎上掛著一對銀光閃閃的八棱梅花大鎚,令人覺得很是費解,這小孩能使動這樣的巨錘麽?開什麼玩笑?

就連雄闊海都不禁露出了詫異之色,如果這孩子果真使得動這兩柄銀錘,那麼他的戰力將會不可估量!甚至要超過自己兄弟二人。

伍天錫卻是不以為然地撇嘴笑道:「大哥莫不是被這銀錘給唬住了?這小娃娃怎會使動如此兵器?待會兒看兄弟我把他捉了挖心吃,這小孩兒的心肝可比大人的好吃多了。嫩得很!」

秦瓊也被少年馬上掛著的銀錘震得不輕,只因這少年的銀錘雖然遠較齊國遠的金錘為小,卻比梁師泰那一對鐵鎚大了不止兩圈,這少年又是什麼人?怎麼自己今天撞見的都是高手?

然而當眾人看見這對姐弟進入嘍兵夾著的官道之後,就看出了他們的異常之處,只因她們對兩旁的嘍兵熟視無睹,大有如入無人之境之感,從容得不能再從容,就好像這周圍的數千嘍兵以及兩名匪首全不存在一樣。

眼看就走到王仁則和張一針乘坐的馬車,弟弟一眼就看見了秦瓊等人拋在地上的金錠銀錠,奇道:「姐姐,這些金銀是地上長出來的麽?」

姐姐莞爾一笑道:「可能是有人種的吧?咱們不缺金銀,管它是不是地裡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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