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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竹》第884章 冰封
朱王夫妻很快發現白然蹤跡,柳葉心急,也不問清楚,直接出劍砍殺,一道劍氣直奔目標。白離凡感應到身後攻擊,微微閃身,躲過傷害。

朱開落地,攔住要繼續攻擊的妻子,「墨春,別急,問明白一切再說!」這王爺幾句話安撫了柳墨春後,走到近前,問道,「姑娘,你是張木竹的朋友?」

「是。」白然點頭。

「那就沒錯了!」柳葉揚劍就要殺人,但再次被丈夫攔下。要說這柳墨春,以前不這樣,當年雖然性子豪爽,但也算恩怨分明,辨通是非,但因為弟弟死得太慘,自己三番五次未能報仇,心中有火,導致情緒起伏極大,變成了今日的模樣。「你這賊子!竟敢害我孫兒,我今天不會放過你!」

「害你孫兒?」白然不解,「我何時害你孫兒?」

朱開說道:「姑娘,剛剛你是否送給我孫兒一本秘籍?上面是否塗有毒藥?」

「是送了一份秘籍,但毒藥……」白然搖頭,「不清楚。」

「別裝蒜!」柳葉怒道,「你是張木竹的朋友,一定是無惡不作的賊人,你必是來害我孫兒的!」這位女士的腦子陷入了怪圈,按理說她弟弟的苦難是龐德造成,她當該去京城尋仇,只是如今京城主事是朱家之人,她當然不能去鬧,但奈何心中哀慟弟弟之死,非要找個仇家不可,於是便認準了平日裏懶得理會聲名之事的張木竹。「賊子!束手就擒,與我們回去,我孫兒無事還則罷了,若是勤思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準備受盡刑罰吧!」

柳葉夫婦與白然糾纏之時,忽然有數個女子從遠處跑來,那為首之人就是九離幫幫主夫人張舞,她亦是如柳葉一般,當頭一劍直奔白然,被白離凡輕易避開。

「賤人!就是你砍斷我兒子一隻手臂?!」兒子受傷,張舞也頓時不顧什麼文雅,如瘋子般怒吼,「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柳葉和朱開沒想到在這能遇到張舞,二人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張舞同樣意外王爺夫婦也在追殺這個女人,說了說自己兒子的傷勢,兩方人這麼一交流,立刻同仇敵愾,怒指白離凡,要她束手就擒。

白然這邊,她目光掃視圍著自己的高手們,意識中的「心魔」越發黯淡,即將要徹底熄滅,不過,在熄滅前,「心魔」猛然暴漲出一段光華,似是迴光返照,要用最後的努力挽回白離凡的心意。

「心魔」白然長出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和溫柔。她對柳葉說道:「朱夫人,我確實沒有在秘籍上下毒,也沒有要害朱家人。我確實是張木竹的朋友,可就算如此,難道朱夫人就要抓我?張木竹縱是有錯,也是他一個人的罪過,與我有什麼關係,朱夫人豈能連株於我?」

柳葉道:「既然沒下毒,就跟我回去!而張木竹之事,也可以在做商量,假若你真不是他派來南離搞破壞的人,我就放了你,但仍舊需要你與我們回去,待一切調查清楚,你盡可離開。我柳墨春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白然搖頭,說道:「我沒做錯事,因何與你們回去?難道因為你們要查清楚原委,我就要配合?憑什麼?」

「就憑我們是南離之王!」柳葉道,「小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投降,還能免遭皮肉之苦,若是要我們動手擒拿你,刀劍無眼,說不準會傷殺你的性命!」

「哈哈哈哈……」白然罕見地大笑一聲,「這麼說來,你們所謂的『道理』就是實力?有實力就是道理,沒有就不是?」

「少廢話!就問你投不投降!?」柳葉道,「小姑娘,在南離,我們能夠如此對你,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她這話確實是事實,憑她和朱長迎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沒理由隨便抓個人,殺個人,誰有敢多言。

「好好好。」白然連說三個「好」字,不再與柳葉多言,轉頭看向張舞,「張夫人,你是為了你兒子報仇?那我且問你,你可知你兒子因何為我所傷?」白離凡簡單地說了說當時的場景,「……你兒子心狠手辣,出招凶蠻,我如果不反擊,當天就死在你九離境內了。」

「胡說!」張舞罵道,「我兒子從小乖巧懂事,哪可能主動挑釁!更不可能出劍攻擊你!」那個負責保護石勝的護衛再回報時,刻意隱瞞石銘成的錯誤,誇張白離凡的行為,張欣苑才不信自己兒子是仗勢欺人之輩。「再說,縱是我兒子有錯,你就不能讓讓他?!他只是個孩子!一個小孩子!他懂什麼!你批評他幾句也就罷了,怎麼能砍斷他的胳膊!你知道這會對他造成多大的身心傷害嗎?!我和我丈夫從小到大都沒說打過他一次,你憑什麼傷他!?憑什麼?!」也許是天下母親的通病,沒人會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壞人,「還有,你既然是木竹的師弟,就更不能傷害我兒子了!木竹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但他都是盡量忍耐,哪像你,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何等可惡?!你也配做木竹的朋友!?」張欣苑是越想越氣,「木竹的朋友不多,每一個都是天下聞名的高手,個個都是仁義之輩,沒有一個如你這等心狠的!說,你到底真的是木竹的朋友,還是藉著他的名頭為惡的妖女!?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你是不是為了引起木竹的注意,故意做這些事!?你是不是覺得木竹師弟與我們九離幫曾有一段恩怨,自作主張給他報仇,藉機接近他?你這個妖女,對木竹有什麼企圖!」

憤怒的張欣苑大聲質問白然,白然就那麼靜靜地聽著——這一刻,「心魔」總算是消失了。白離凡再次瞧了瞧怒不可遏的幾個人,輕輕拔出自己的寶劍,「唰~」霎時間萬丈藍白光華綻放,無盡寒涼之氣散開,方圓數裡範圍瞬間從春暖花開變為冷風怒雪,範圍內所有人隻覺得渾身上下都透著涼氣。

「啊!這是!神化境!」朱開等人驚詫萬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神化強者!這怎麼可能!?」

白然說道:「我一直瞧不起師父,覺得她為情所困,是個懦弱的人,但這一次,她給我安置了一個難題,倒是讓我眼前一亮,對她有所期待,可惜,師父她終究太弱了,我什麼都沒做,她設下的『心魔』就消失,好生叫我失望。好了,就這樣吧,說到底,一切都是曾經的模樣,什麼都沒有變。『強大就是道理』,『親友永遠值得保護』,我上山前世界是這個樣子,下山後還是如此。沒有變,一切都沒變,那麼,就由我來做出些改變吧。」

看到這個陌生姑娘要發威,朱開本能地感覺的無盡危險湧上心頭,他高聲道:「姑娘!且慢!姑娘,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姑娘,您且慢!」

「沒什麼誤會。」白然說,「春陽師父推算出我將要爆發心魔,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著改變我,於是她以送秘籍的理由叫我暫時壓製意識,盼著我在這凡間走一走,看一看,感受一下人間的人情和溫暖,認可這個世界是值得存在的。我雖然可以輕易掐滅春陽師父放在我意識中的那點『雜質』,可是我沒有,我要用事實告訴春陽師父,她一生的悲哀就是因為幼稚,天真,對這個世界還抱有幻想,這個世界會主動滅掉師父她最後一點意志。現在看來,我是對的。」

「春陽師父?!你你你你……」聽到這,柳葉等人嚇得差點摔倒,「你你你……你是韓春陽的徒弟?!天人的徒弟?!」

「是的,我是韓春陽的徒弟。」白然看了眼柳墨春,「所以,你們準備好了嗎?你們也該看看我是否夠強大,是否『有道理。』」說話間,白離凡抬手一劍。

柳葉和朱開不敢怠慢,合力迎擊,「唳!」兩隻鳳凰虛影顯現,光芒閃耀八方。兩隻鳳凰蜷身,以四支翅膀護住己身,欲用烈焰罡氣打碎白然的劍氣。可是,「哢嚓!」那看起來很濃烈的火焰在冷冽的劍氣中迅速熄滅,冷氣衝破鳳凰虛影,瞬間凍碎王爺夫婦的寶劍,併當場炸爛他們各自一隻手臂。

「啊!」柳葉和朱開吃痛,捂著肩膀齜牙咧嘴。「這怎麼可能!」自己二人都是神化水準,同時有合擊之法,絕對不可能連一擊都承受不住。

白然說道:「你們的朱雀神功,比朱儷姐姐差太多了。奇怪,你們這種廢材,這種年紀不該進階神化才對。」

「姑娘!且慢!」斷了一臂,朱開算是知道了對手的厲害,他咬著牙喊道,「姑娘認識神女?我們是神女的大哥大嫂。姑娘,這裏面有誤會,還請且慢動手。還有,姑娘既然是韓春陽的徒弟,當該清楚我們其實都是她老人家的直系後輩兒孫,還請姑娘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放過我們。」行走江湖幾十年,朱長迎從沒有今日這般害怕,原以為沖入神化境,憑著合擊之法能夠縱橫武林,哪想到連一個年輕姑娘一招都擋不住。「姑娘,還請放過我們!」

柳葉也嚇得要開口求饒,再沒有剛才「講道理」的氣勢,但身體太疼,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暗暗悔恨自己夫妻不該肆意妄為,不聽朱儷的勸告——朱神女早說過,他們這種僥倖成為神化境的人沒資格在如今的武林顯威。

「你們是朱儷姐姐的親友?是春陽師父的直系兒孫?」白然抬手又是一劍,「與我有關嗎?」

這第二劍襲來,朱開夫婦可不敢再硬抗了,翻身就要避開,可是,待他們準備運功,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經脈早就凍成了冰,真氣運轉不暢,筋骨僵硬,血肉綳直,想逃都逃不掉。

「難道!今天要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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