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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258章:真亦假時假亦真
只是這一箭雙鵰,未免顯得有些太刻意,太順理成章,也太不計後果了。

禦龍淵微微閉了閉眼,覺得事情沒有表面這麼簡單,可暫時又理不清什麼頭緒,似乎人人都可疑。

可不管怎麼說,禦衍對楚驚鴻下手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了。

禦龍淵睜開眼,開口道:「去皇陵,將九鳳朝陽帶回來。」

風行微微愣了愣,片刻後連忙應聲道:「是,屬下親自去。」

皇陵戒備森嚴,讓武功不俗的風行去,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他現在還有另外一件麻煩事,要風行去辦。

「不,讓雷動去,帶上十五。你去查一下……溫涼玉!」

——

鎖清宮。

溫涼玉並不知道禦龍淵已經對她動了殺念,她一心還想著如何能阻止禦龍淵成親,如何能取而代之嫁入戰王府。

今日禦龍淵捨身相救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腦海中回放。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他,他的嗔怒,他的冷冽,他的敢怒不敢言,他的拒人於千裡之外,他的一切一切都那麼令她著迷。

溫涼玉紅著臉,端詳著自己的右手,今日,他牽了她的手。

這是她第一次與他肌膚之親。

只要一想到以後可以和禦龍淵做更加親密的事情,溫涼玉就忍不住心癢難耐。

她今日是在賭,幸運的是,她賭贏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啊!本殿還從未見過涼玉公主這般嬌俏可人的模樣。」禦衍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在房間中,嚇得溫涼玉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是怎麼進來的?糖藕呢?

看著溫涼玉要開口叫人,禦衍獰笑道:「不想讓旁人看到你與我苟且,你最好乖一點。你乖一點,我也會溫柔一點。」

溫涼玉感覺一道寒氣從腳底瞬間爬上了脊背。

禦衍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要做什麼?

「四……四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有何要事。」溫涼玉眼神躲閃的不敢看禦衍,身子也不著痕跡的步步後退,試圖拉開和禦衍的距離。

禦衍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嗤笑一聲,一個閃身便來到溫涼玉面前,直接扣住了她腰身,將人扣在了懷裡。

「啊——」溫涼玉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

禦衍勾唇獰笑,眼神中儘是怒火和掠奪。

「叫啊,把所有人都叫來,看看這位冰清玉潔的東夏公主,是怎麼用嘴伺候男人的。」

禦衍的話太過於露骨下流,說的溫涼玉又羞又惱。

「四殿下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麽?」

禦衍挑眉:「生氣了?生氣了好啊,一味的順從,未免失了樂趣,欲拒還迎,才更勾人攝魄。」

禦衍話音一落便直接將溫涼玉打橫抱起來,二話不說走向溫涼玉的床榻。

事到如今溫涼玉如果不知道禦衍要做什麼,她就是白活了。

溫涼玉不敢喊,不敢再激怒禦衍,只能語氣放軟的開口道:「殿下,殿下躺下,玉兒來服侍殿下可好?」

禦衍將溫涼玉放在床榻上,而後欺身而上,附在她上面吐著熱氣的開口道:「服侍自然是好,可是今夜,本殿不想用你上面這張嘴。」

溫涼玉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手腳並用的推拒著禦衍:「殿下不行,不行!嫁入皇家是要驗身的,殿下不可……」

禦衍將溫涼玉兩隻手扣在她的頭頂,咬牙切齒的說道:「身子不幹凈了,可以驗,那心不幹凈,是不是也得挖出來看看?溫涼玉,虧我一心許你正妻之位,還想過大業有成之後立你為後。可你到好,利用我排除異己就罷了,竟然還利用我去為你爭風吃醋。你可知道我為了你放棄了一個可以搬倒戰王府的機會?為了你我已經得罪了十三叔?為了你我很有可能浪費這麼多年的隱忍。你這個一心攀附權貴的女人,竟然也會動心動情?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禦衍的熊熊怒火從雙眼中迸發而出,幾乎要把溫涼玉燒著了。

溫涼玉明白現在絕對不是硬碰硬的好時機,她應該迂迴,應該安撫,應該以退為進,可本能的抗拒一直在吞噬她清明的理智,除了掙扎,她竟然想不出任何辦法。

「四殿下,求你……求你放開我,我沒有覬覦旁人,我只是怕,只是害怕而已……」

禦衍一邊獰笑著,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

那白色的瓷瓶上面蓋著紅色的木塞,看的溫涼玉不寒而慄,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禦衍用嘴咬掉瓶塞,冷笑道:「怕?放心,等會兒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怕了,你只會知道什麼叫爽。」

禦衍脖子揚起,將瓶中的液體倒入口中,隨後便在溫涼玉驚恐的目光下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瓣,不由分說的將口中泛著苦澀的液體,盡數渡入了溫涼玉的嘴裡。

溫涼玉被他強迫性的灌入了那瓶中的液體,整個人嗆得難受,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然而令溫涼玉更加恐懼的是,隨著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她開始漸漸發熱起來,這瓶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禦衍此刻就像一個抓到了老鼠的貓一樣,完全不急著品嘗,而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眼前的獵物掙扎。

從她奮力抗爭,到她無力順從,似乎這個前奏,比他要看的正戲更為有趣。

門外的糖藕被點住了穴道,站在院子裡,鵝毛大雪將她頭頂和肩膀覆蓋上厚厚一層。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糖藕身子雖然不能動,可心卻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她甚至希望大雪能將她一同掩埋,讓她不要聽到房間裡發出的聲音。

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嘶吼聲,布帛的撕裂聲,床榻的搖曳聲,此起彼伏的聲音,劃破雪夜的寧靜,令人不寒而慄。

——

次日。

龍騰殿這一場大火,幾乎將整個園子的正殿偏殿都付之一炬了。

昭武帝沒了龍椅,眾大臣沒了上朝的地方。

一國正殿被燒毀,簡直聞所未聞,昭武帝的臉都丟到四海八荒去了。

好在臨近年關,事情也都不算太多了。

昭武帝便把心一橫,免了早朝,所有事情都交給六部,再由六部尚書每日到禦書房稟報。

而首當其衝的一件事,便是問責。

那麼多刺客混入宮中,龍騰殿付之一炬,死傷無數,總要有人出來承擔這個責任。

禦龍淵走到禦書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昭武帝在裡面發難。

「朕給你們七日,查不出來,就提頭來見!」

嘩啦一聲,似乎是昭武帝將桌面的奏摺掀翻在地。

「陛下息怒……」眾大臣紛紛跪地。

四皇子禦衍哭訴道:「父皇罰兒臣吧,都是兒臣辦事不周,讓那些女刺客有了可乘之機。兒臣已經查明了,她們都是藏在真正舞姬用來放行頭的箱子裡,偷偷潛入宮中的。一共十一人,死了五個,逃了六個。」

「朕不想知道她們的死活,朕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的手筆?又是沖著誰來的?!」昭武帝目光如炬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眼神遊弋片刻後,定在了禦衡身上。

昭武帝開口道:「衡兒,安苒苒獻舞,可是你安排的?」

禦衡一個激靈,連忙開口回話:「父皇恕罪,確實是兒臣安排的,兒臣此番回京,途徑清州城,清州府安大人要送安小姐進宮競選秀女,便央求兒臣一路照應。安小姐感念兒臣的照拂,便決定將準備多年的舞蹈在慶功宴上表演。至於那些刺客是什麼時候盯上安小姐的,是怎麼魚目混珠的,兒臣實在不知道。」

昭武帝探究的看著禦衡,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這番話的真假。

就在此時禦衍開口道:「父皇,您別怪二哥,都是兒臣不好,連累了眾人受傷,還差點害死了應城主,都是兒臣的罪過啊,求父皇懲罰兒臣一人吧。」

昭武帝敏銳的捕捉到了禦衍話中的重點,應寒歌。

「那些刺客,是沖著應寒歌來的?」昭武帝追問。

禦衍遞了個眼神給太醫院院判,院判大人當即開口道:「回陛下話,老臣率領太醫院眾人接治傷患,大部分人都是摔傷,燒傷,和挫傷。那些刺客身上飛射出來的暗器,主要是熄滅大殿中的燭火。並沒有真正傷到人,除了……」

院判大人說道這裡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昭武帝不耐煩的催促:「說下去!」

院判大人咽了咽口水,繼續道:「除了應城主和他的護衛,他們二人身上都是暗器所傷,不過有沐少主陪伴在側,應該性命無虞。」

院判大人的話就說到這裡了,可是昭武帝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再說,那些女刺客,是沖著應寒歌來的。

應寒歌和應閔生的爭奪眾人皆知,那刺客沖著應寒歌來,極有可能就是應閔生的安排。

可將龍騰殿都拖下水,應閔生應該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必要。

那麼會是誰呢?

昭武帝的眼神在兩個兒子身上遊弋。

會是老四禦衍嗎?禦衍操辦的這次慶功宴,他確實最有機會動手,可是這件事於他而言似乎沒有任何好處,那蠱城怎麼樣也不會落在他手上的,再說了,誰會在自己負責的宴席上做手腳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那就是老二禦衡了?禦衡攻下了蠱城,必然和應寒歌結了梁子,想要除掉應寒歌的動機不難尋,想要拉攏應閔生的動機,也可以理解。

可是禦衡為什麼要在龍騰殿放這麼大一把火?

難道是……

昭武帝雙眸微眯,死死盯著低頭的禦衡,心中暗道,禦衡這麼做,剛好可以拉禦衍下水,若是他這個做皇帝的不分青紅皂白去責罰的禦衍,禦衡就少了一個競爭太子的對手。

而且……如果這場大火再燒的旺一點,說不定他這個做父皇的也撒手人寰了。

到時候沒有了父皇的阻礙,沒有了兄弟的絆腳,禦衡憑藉皇后之子的身份,還有誰能阻攔他登上皇位?

昭武帝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當即就忍不住目露凶光。

就在此時,禦龍淵闊步走了進來。

「陛下放心好了,應寒歌沒事,十五的比試照常。」禦龍淵開口打斷了昭武帝的思路。

昭武帝剛剛才凝聚的幾分殺意,被這麼一打岔,竟然就散了。

昭武帝轉頭看向禦龍淵,沒好氣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比試,十三,你真的要看著那些人把大商基業都付之一炬,才開心麽?」

禦龍淵語氣冷淡的開口道:「陛下言重了,其實想要查到誰是幕後指使,也並不難。誰能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誰就是指使者,到底不是擺在眼前嗎。」

禦龍淵此話一出,禦衍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禦衡則是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十三叔!你這是何意?」禦衡氣得站起身,怒視像禦龍淵。

禦龍淵徑自尋了一個位置,大喇喇的坐了下去,語氣不喜不怒的開口道:「字面意思。」

禦衡氣得漲紅了臉,心想這禦龍淵根本就是來落井下石,要他好看的。

禦衡咬牙道:「十三叔,我昨晚……」禦衡想起來皇后娘娘給他帶的那句話,終究是沒敢實話實說,隻開口道:「我昨晚根本沒有和驚鴻公主發生什麼,我只是救了她而已!」

禦龍淵用手撥弄著小茶幾上的茶杯,頭也不抬的開口道:「她是你皇嬸嬸,你救人也應該。」

一句皇嬸嬸噎的禦衡一口老血鯁在喉,竟是咽不下這口氣,也吐不出來。

禦衡氣得臉色鐵青,好半天才緩過來,開口道:「十三叔是擺明認為我是始作俑者了?敢問十三叔可有證據?」

禦龍淵微微抬眸看向禦衡,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蠢貨。

若不是念在禦衡昨天確實救人在先,今日禦龍淵才不會開口幫他脫困。

禦龍淵轉頭看向多疑的昭武帝,繼續道:「陛下能想到的,旁人也能想到,人人都能想到的,便是那幕後之人想讓我們想到的。所謂,真亦假時,假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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